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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五一”刚过没几天,人们照旧忙忙碌碌,都市里到处熙熙攘攘。常季尧挽着这个叫“小佳”的女孩,在W市最奢华的城市购物广场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刚刚的那个时装店,他刷了十二万,只为给小佳订制两套礼服。48岁的常季尧对于女人从来都是一掷千金,能为女人花钱,这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他一向认为这很值得,也很公平,他用钱让这些女人爽,换来的回报自然是她们让自己更爽。钱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相反的,再有两年就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常季尧更看重的是“快乐”,而恰恰是女人能给他带来最大的快乐。

就比如现在身边的这个小佳,年轻貌美,有气质,有她在身边,自己不知不觉就年轻了十几岁。常季尧很庆幸当时头脑一热参加了公司那场无关痛痒的面试,要不然他绝不会有机会碰到那个单纯的小姑娘。

刚刚大学毕业的小佳也觉得很庆幸,假如哪天没有碰到常季尧,她也只能在面试间外面暗自垂泪。幸运的是,老常看上了她。自从跟了这个老男人,小佳才知道原来生活可以如此有意思。这不,就在刚才,她刚刚在那间知名奢侈品牌时装店订做了两套晚礼服。仅仅是两个月前,小佳还来过这里实习,被那个店长骂来骂去,最后也没能得到那份工作。可是,就在刚才,那个店长亲自跪在地上帮她量尺寸,这让小佳的虚荣心极大的得到了满足。自从跟了老常,小佳越来越觉得金钱是这世界上最有魔力的东西。而老常现在在她眼里,俨然就是手握魔杖的魔法师——无所不能。对于这样的男人,她决定一定要将他牢牢拽住。

常季尧带着小佳在这炫目的大商场“横冲直撞”。常季尧恨不得将整个商场买下送给小佳,作为季尚集团的董事长,他相信自己绝对有这个能力。季尚集团是W市实力最为雄厚的地产开发商之一,旁的不说,仅整个**区就有一半的商业用地握在他常季尧手中。这在W市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当然,常季尧的发家史在W市也是尽人皆知。1993年,27岁的退伍军人常季尧纠集了一伙同乡,开始从事土方工程。常季尧带人从一个工地打到另一个工地,经常是头一天头破血流的去医院,第二天又带伤去拼命。这样一场场的拼,输赢中,常季尧发了家。终于,**区大大小小的工地,没有常季尧的点头,一立方的土方都不可能动,这一年是1999年,常季尧33岁。2000年,常季尧的季尚集团成立了,他再也不用带人拼命了。只要他一句话,自然会有人替他卖命。不是有句话叫,一将功成万骨枯嘛,常季尧的成功背后也是血迹斑斑。到今天,常季尧的工地遍布W市,只要钱到位,没有工程是他拿不下来的。在他看来,给小佳花的这点小钱,根本算不上什么。昨天,他刚刚送出四千万,夏江区那片地又被他拿下了,这意味着未来的四到五年,数十亿在那片地里等着他。所以,他今天心情特别好,看着自己的女人幸福的依偎在自己身边,他心里真的很快乐。

可当常季尧带着小佳,走出一家珠宝店的时候,他的心情一下子变糟了。因为,无意之间他发现有人在跟着他。从香奈儿,到古驰,再到宝诗龙,有个身穿运动装的小子一直跟着自己。尽管,这小子隐藏的很好,可是当过兵的常季尧这点反侦察意识还是有的。

常季尧很生气,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跟踪他,更可气的是自己一天的好心情全被这小子破坏了。乘着小佳在试衣服,常季尧拨了一个电话。等到常季尧带着小佳走出商场,他扭头就看见,“老鬼”他们将那个运动衣小伙“请”上了车,这才心情好了一点。他很快就驾车和小佳离开了。

常季尧没有发现的是,商场门口发生的一切,全被一个人看在眼里。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跟着常季尧,而且,最近两天常季尧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双眼。常季尧的车驶出好远,一个身背黑色双肩包的老头就从商场边上的咖啡散座站了起来,拿起放在一边的相机,走向了停车场。

常季尧将车开到了卧龙山庄,在这里他有一栋靠湖的别墅,而且方圆两公里只有这一栋别墅。常季尧到的时候,老鬼的车已经等在这里了。常季尧下车,并没有帮小佳开车门,而是径直走向老鬼,魏长成。常季尧没有说话,魏长成主动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常季尧听完,低头向车里看了看,又看了看还坐在自己车里的小佳,突然愉快的笑了笑。

他转身走到自己车前,帮小佳拉开车门,很优雅的将小佳扶下了车。然后,他微笑的对小佳说:“佳佳,你有一个朋友,今天刚好也在。”小佳听了,一愣,笑着问道:“什么呀?”

常季尧指了指老鬼他们的车,牵着小佳的手来到了车前。老鬼不动声色的将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三个人,两个壮汉夹着那个运动衣小伙。小佳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惊叫道:“天哪,唐钧,你怎么在这里?”

身穿运动衣的小伙,狠狠地瞪了常季尧一眼,又望了望小佳,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沉声问道:“聂小佳,你就是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吗?”

小佳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向他介绍道:“唐钧,这是常季尧。季尧,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大学同学,唐钧。”小佳的语气有一丝尴尬,但很快就又变得大大方方。常季尧向唐钧笑着道:“你好,小唐,我常听佳佳提起你。”他友好的向唐钧伸出了手。

唐钧却满脸怒容,“小佳,你回答我呀!是不是这个男人?就是因为他,你才和我分手?为什么呀?他都可以做当你爸爸了?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呀?”常季尧听了这话,并没有动怒,只是苦笑了一下,伸出的手只好尴尬的又收了回去。

一旁的阿鬼恶声恶气的警告道:“小子,活的不耐烦了?跟踪我们老板,还敢这么跟我们老板讲话!信不信,老子把你丢到湖里喂王八?”

“老鬼,说什么呢!他是佳佳的同学,别吓着他了。”常季尧向老鬼摆摆手,又对小佳道,“佳佳,你千万别误会,你这同学今天跟了我们一天。老鬼他们不知道是你同学,所以可能有点小误会。”

聂小佳一下子脸涨的通红,狠狠盯着唐钧道:“唐钧,你怎么回事?我早就跟你说过分手了,你居然还跟踪我,你也太……可笑了吧!还有,我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赶紧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小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在一起可是整整三年呀,难道一毕业你就把这三年都忘了吗?”唐钧已是泪流满面。

“唐钧,拜托,你醒醒吧。你太幼稚了,我和你早就无话可说了。你还是走吧!”小佳说完这句,扭头走进了别墅。唐钧彻底傻了。

常季尧轻轻的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向老鬼点了点头。魏长成跟了常季尧十几年,对自己老板的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没有废话,一挥手,身后的两人就将木头人般的唐钧塞回到车里。转眼车子就沿着湖边开远了。

常季尧看着车子开走了,这才转身走向别墅。

屋里,小佳正站在窗前,看着远去的车子。等常季尧进屋,小佳赶紧迎上去,怯怯的说道:“季尧,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做。你千万别生气,毕竟我们同学一场,你也别难为他,好吗?”

常季尧看着噙着眼泪的小佳,心中突然一阵悸动。他已经按耐不住了,他现在就要享受这梨花美人。

常季尧突然一把抱住小佳,低头吻了下去。聂小佳“啊”了一声,就不知所措。她张大的嘴巴,却给了常季尧可乘之机,他毫不顾忌的将舌头塞进了美人的檀口,将那轻巧的朱唇挑起,然后用他牙齿狠狠的吸咬着。聂小佳被这男人的突袭,弄得丢了魂,眼睛先是无神的睁着,然后就悄然地闭上,身体一阵颤抖。

常季尧一双手肆无忌惮的游走在聂小佳身体上,忽然,这双粗糙的大手,粗鲁的拽住聂小佳的衣服。“嘶”,这双黑漆、粗糙的大手似乎要将那漂亮的洋装撕成碎粉。片刻,聂小佳已是一丝不挂的被常季尧搂在怀里。

他似乎意犹未尽,抓紧了聂小佳的胳膊,将她的后背狠狠地顶到了墙上。“啊”,这次撞击,又让聂小佳失神的叫了一声。常季尧一边品尝着娇嫩的美女,一边沉声问道:“那个唐钧,你很关心他?他是不是也干过你?”

聂小佳一下子浑身打了个激灵,“季尧,你怎么这么问?你别这样,我怕!”

常季尧却将聂小佳双手往后一剪,轻声道:“佳佳,我问你话呢!快回答我!我要听实话。”他的双手一阵忙乱,“快说,快说,佳佳。”

聂小佳闭上眼睛,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哈,我就知道。”常季尧加紧了攻势,“佳佳,我不会把你的老相好的怎么样的。不过,你得好好的服侍我。我要让你心里从今以后都不能有其他男人。”

这男人终于要将他的本来面目展现给聂小佳了。这是一个残酷、恶毒的魔鬼,沾上他,此生只能游走在地狱。聂小佳就在这一夜,跌入了地狱!

当恶魔肆虐的时候,有双犀利的眼睛直透过别墅的玻璃,死死地盯在常季尧身上。那眼睛异常冷峻,对正在上演的这场肉戏,没有展现出丝毫的兴趣,只是紧盯着常季尧,仿佛在对他做着全方位的透视。

四个小时后,聂小佳已经丧失了最后一点生气,整整四个小时,她完全沦为了工具。这时,她的美丽的大眼睛再也没有了神采,空洞洞的看着天花板,浑身一丝不挂,却再也没有力气遮挡着什么。常季尧穿好衣服,又在这团美肉上摸了一把,“乖乖呆在这里,等我回来。”狞笑着,走出了别墅。

对聂小佳,他很满意,年轻的身体果然非同凡响。常季尧此时非常开心,开着车,他甚至还哼起了小曲。还有下一项,老鬼他们还在等着他呢!想到这里,常季尧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夏江区一处工地上,唐钧已经在这里跪了四个小时了。他现在已经深深的后悔,自己真的不该这么傻,为了一个聂小佳,真是不值得。彼时痴情的他,现在早已被无情的现实将他心中的爱情击了个粉碎。松软的泥土居然也可以让人生不如死,跪在这里四个小时,唐钧觉得自己膝盖已经碎掉了。可偏偏老鬼,就像个魔鬼,四个小时既没打他也没骂他,就这么让他跪着,连姿势都不允许变。

常季尧到的时候,唐钧保持着跪姿,晕在当场。老鬼的一瓢凉水,让他又痛苦的醒来。常季尧对老鬼一向放心,他看了一眼唐钧,很满意。老鬼帮他搬来椅子,他坐到了唐钧面前。

“小子,我答应我的女人,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放心。”常季尧第一句话,就让唐钧心中狂喜。

“你小子碰了我的女人,所以活该受点教训。要说佳佳这娘们儿,还真不赖,你小子挺有眼光。不过,从今往后,别再缠着佳佳了,她是我的。听明白了吗?”唐钧已经没有气力再说话了,他只能动动脑袋,算是点头。

“其实,我本不打算为难你的,可你小子居然跟踪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常季尧是什么人。你盯我的哨,传出去,我这人可就丢大了。所以,小子,你别怪我,今天你指定得留下点什么。以后记住喽,不是随便什么人,你都可以跟哨的,起码我常季尧就不行。”说完,常季尧向老鬼使了个眼色。老鬼往腰间一摸,手里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唐钧知道大事不妙,他想站起来,可双腿像是被折掉了,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咚”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想喊,想求饶,可喉咙里像卡了一块木板,“咿咿呀呀”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老鬼举起了刀,唐钧晕过去了。“砰”,一声清脆的枪声,老鬼的刀掉到了一旁,他的脑袋被轰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溅到了唐钧脸上,热乎乎的,让他暂时清醒了过来。他看到了一个身影,他想看清楚,可鲜血却糊住了双眼,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又晕了过去。

常季尧也吓呆了,老鬼就在他面前中枪倒下。他不敢回头,夕阳下,地上印出一个身影正拿着枪指着他的头。

常季尧害怕了,他大叫道:“别杀我,我给你钱。”

黑影不为所动,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没用的,有人买了你的命!”

“别,别,我出更多的钱,只要你别杀我。两倍,不,三倍,不、不、不,十倍!”,常季尧足足愣了有三秒才急匆匆地道,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太多的人,想杀他的人有大把,所以他拼命提高价码。

那身影叹了一口气,“没用的,我收了钱,就得办事,这是规矩!”

话刚说完,“砰”,常季尧直挺挺的倒下了。那身影走上前,看了看,又从地上捡起了弹壳,挖出了弹丸,这才转身离开。唐钧还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爬了起来。望着两具尸体,“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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