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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奇怪的思维方式

里面很空,只有一本小册子,我拿到手里一看,是一本手携式的旅行手册。我有些纳闷,他哥哥这么费尽心机的,就是为了给我一本小册子?我有些拿捏不准,疑惑的看着她。

她看着那本小册子也很费解,弄不清这本小册子是什么含义,眉头微蹙说道“我也不清楚,哥哥行事隐秘,连我都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我俯下头随手翻开了几页,都是一些介绍各地人文地理、风土人情的文字,连配图都没有,再简单不过了。令人奇怪的是,每一页上,都被人用虚线和实线,还有一些像鬼画符一样的曲线勾勒,有些曲线下面还标有数字。我翻了大半本,也没发现这些先线条之间有任何联系。

“你哥哥这是干嘛呢,有事说事,少在这故弄玄虚。”

她在旁边看着这些古怪的线条,也分析不出个所以,以对哥哥的了解,她相信这些线条不会毫无意义的,她抿了抿嘴说“哥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接着往下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她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叫的我心里直发酥。我无奈的撇着嘴,心道,我要是有这么个好妹妹就好了,战线永远和哥哥保持高度统一。

翻到最后,里面掉出一张便条,上面是一个手绘的古怪符号。这个符号与其说是奇怪,倒不如是复杂。一般的符号,即便不能理解它所代表的含义,也是一眼可以明了的。例如一个加号,它可以理解为西方的十字架,也可以代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而这个符号的复杂程度以至于我很难表述,它的外形类似于一个无尽结,这是藏传佛教中常用的艺术,是一个封闭形的装饰,由直角,线结交织重叠无始无终。而这个无尽结中间部分,画着一个粗黑线条的圆圈,圈圈的中心是一个实心的黑点,乍一看像是一个睁大了充满惊恐的瞳孔。黑点周围布满了许多微小怪异的几何图形,组合起来看就像一个鬼脸。

我一时间还理解不了这个符号代表什么,就问她“这是什么意思,你见过这个符号吗?”她蹙着眉努力回想,摇了摇头,忽然转向便条的背面,说“翻过来,背面还有字。”

我把便条反转过来,上面果然写着字,我靠!还是中英文混合体。找到林姗,youknowwhy。

“谁是林姗?”

她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我也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表情,我心道,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多愁善感起来。过了半晌,她才缓缓说道“我就是林姗。”

我并没有惊讶,看她的样子,多少也猜出来了。我问她“这里面提到你,有什么想说的么。”林姗双目泛红,看的出她尽量在平复情绪,语气低沉的说“我哥哥很可能出事了,他的事情从来不让我过问,这次把我牵扯进来,说明事情很严重了。”我一直也没打探过她哥哥的情况,正好借着机会,我把想问的一股脑都提了出来。

林姗告诉我,她的哥哥名叫林泽,在一家跨国性的集团搞科研工作,具体什么集团她哥哥并没告诉过她。这种规避是刻意的,林姗在他哥哥失踪后,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家集团的信息,林姗在查找哥哥电脑的时候,才在一封还未发出的邮件中,找到关于这家集团的只言片语,他称之为“公司”。邮件写的都是一些汇报工作和科研进展的话,只有最后一句很奇怪。是这么写的,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寻找着它,最近我的研究表明它并不是我无端的猜测,而是真实存在的,它们的发现将会是颠覆的第四种形式,这也就意味着,从理论上来讲将会没有不可能。这封邮件还没写完,就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而不得不中断。之后林泽就失踪了,这封邮件和林泽失踪的时间刚好吻合,都在两个月以前,恰好这个时间段,我也失踪了。

听到这里,我直犯嘀咕,我就是一做古玩生意的,和这些什么集团、公司,还有她哥哥搞的什么狗屁科研,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就像两条平行线不会有交集。我就纳了闷了,怎么就会被莫名其妙的牵扯进去。这封邮件上的它并不喻人他或她,难道是一种东西或是什么物质?而且最后变成它们,说明这种物质是有数量的。看她哥哥最后写的这段话,可以感觉出来这个人已经临近癫狂,该不会是科学怪人吧。想到这里,我汗毛都立起来了,鬼知道那段时间她哥哥对我做了什么,该不会真拿我当小白鼠了吧。

期间我问林姗,颠覆的第四种形式,是个什么玩意,它指的是什么。林姗对我的问题也是一问三不知,看样子她知道的并不比我多。

林姗之后又向我交代,经过她的一番调查,这个所谓的“公司”隐藏的很深,称之为组织更为贴切。这些人行事隐晦、诡秘,和许多重大的国际事件都有关联。涉及的领域是那些鲜为人知的高新科技和生命工程。他们拥有自己的私人武装和安全部队,其目的是铲平扫清一切阻碍公司发展的人。

我暗骂了一声,妈的,这下麻烦大了。我现在还弄不清楚,在这些事件中,我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但我知道,我已经被卷进来了,没找到林泽之前,我是脱不了干系的。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弄清这本册子背后的含义。

“我是无法置身事外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你找到林泽,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这话说的心不甘情不愿,但也确实想不到第二条路了。

我拿起那张便条反复研读,实在想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我现在更为关心的是后面那句英文,youkonwwhy是什么意思,我虽然英文马马虎虎,但意思还是能看明白的。该怎么翻译才准确呢,你知道为什么?你明白原因?

我被他哥哥这句怪异的话搞的有些恼火,身为中国人,不写汉字跟我拽英文,崇洋媚外的家伙!林姗看出了我的不满,露出了鲜有的温和,柔声说道“老曹,谢谢你能帮我。”她头一次叫我的名字,态度比之前也已经大为改观。这话我受之有愧,我哪是帮她,而是在帮我自己。

我问林姗“你确定你哥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做任何事都有其特定的目的?”她点点头说“是的,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他的行事作风我最清楚了。”

我试着转变角色,站在林泽的角度来看这张字条,用理性认知的角度来逐级推理。这么一看,我还真发现了特别之处。我对林姗说“首先,这上便条上面写的是——找到林姗youkonwwhy。从先后顺序来讲,找到林姗是核心,其次才是youkonwwhy。我不过是个引子,找到你才是关键。所以我认为,youknowwhy这句话是写给你的。”林姗眼前一亮,但还是没明白我想说什么,催促的说道“往下说。”

做了多年古玩行当的我,欲盖弥彰是最拿手的,我又点拨似的说道“youknowwhy这句话翻译过来是,你明白意思。他为什么不用汉字直接写出来?”“除非他不得不这么做?”我点了点头,接着对她说道“这是一句暗语,只有你能明白的暗语,而且这英文的格式也有问题。正常来看,youkonw之间要加空格,这很有可能是林泽给你的提示。”我的这些话,像是让她想到了什么,我才刚一说完,林姗就急不可耐的把字条抢到自己手中反复查看。

她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张便条。一时间我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便又拿起了那本旅行手册。

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这就是一本普通的旅行手册,上面勾勒的线条也毫无规律可言,就像一个熊孩子在课本上涂鸦,完全没有值得研究的必要。但林泽是正常人吗?

我反复翻了几遍,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本旅行手册看似是正常的,实际上页码全都是被打乱的。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是印刷厂方面的错误,少印几页可以理解,如果页码都是错的话,厂子不黄都不符合当下的市场规律。

我试着把册子平摊开,顺着书脊的方向查找。林姗被我奇怪的举动吸引了,伸过头问“你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我指着书脊,口吻疑惑的对林姗说“你哥哥的这本手册,页码都是被打乱的,从书脊处的胶水看,这是他重新粘上去的,如果想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最好把这本册子重新拆开,你应该不会介意吧。”林姗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我拆开之后,按照顺序重新把页码排列好,又粘了回去,还是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我在想,如果林泽当时正处于某种尴尬的情况,身上没有带用于记录的纸,要是仅仅记录一些文字信息,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在册子空白地方即可。会不会一种图像信息?我看着这些线条,猜不透她哥哥到底是那根弦搭错了。

就当我把第一页和第二页同时拿在手中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两页之间的线条正好可以首尾相连。我又试着找出第三张,瞬间就明白了,林姗的哥哥一定是在描绘什么东西,这东西非常大,以至于不得不拆开。

这时林姗那边也有了发现,她凑过来说“哥哥之前用隐文术的方式写下这个地址,那么这句话很可能是一种密码术。”“密码术?”她点了点头接着说“隐文术和密码术是各自独立又相互依存的,可以将一条信息既混乱又隐藏以取得一个最安全的效果。哥哥这么做,就是怕这东西即便落到公司人手里,他们也读不懂里面的意思。”

对于密码术,我多少有些了解。例如凯撒密码,采用的是一种最为古老的对称加密体制,通过把字母移动特定的位置来实现加密和解密。明文中的所有字母按照一个固定数目进行偏移后被替换成密文。但对于这里面的弯弯绕我还处于懵懂的阶段,就问道“一种什么形式的密码术。”林姗似乎有些拿捏不准,并不肯定的说“从格式上来看,很像我们小时候经常玩的一种密码游戏,维热纳尔密码。”听到这,我插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你和你哥哥,小时候拿密码当游戏?”她莞尔一笑道“是的,哥哥每次送礼物,都会用各种形式的密码和谜题作为线索,一步一步指引我找到藏匿礼物的地方。”我在一旁暗自咋舌,林泽还真他娘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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