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彻底腻味的吴池这次依然踢出了一脚,不过这次脚下的力道柔和了几分,一收一伸之间将艾昆带了出去,并未打算伤了他性命。
但是,突然,异变突生,艾昆伸出去的拳头突然化拳头为巴掌。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吴池的脸上,彻底将吴池打愣住了。
艾昆满身污血,衣衫破烂,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大笑起来。
“哈哈……咳……哈哈……咳……”
吴池摸着红肿的脸颊,满脸莫可奈何的对着躺在地上的艾昆道:“你这个疯子,你若是想死便早点说,免得浪费我时间。”
“死胖子,若是能活着,谁会想死,但是你杀了我的小逗子,便是拼了我性命,也得咬下你一块肥肉来。”
“唉,何必呢?你小子的脑子绝对有问题,我从未见过想你这般如此一根筋的,若是我真想杀你,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胖子吴池摇摇头叹道。
“呵呵……咳……我知道……所以你才要揍你!”艾昆无良的笑了笑,不过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你?”吴池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若要杀我直接就用上杀人诗句了,这办法方便快捷,且不留线索,先前与你打斗的时候你根本不需要一脚一脚的踢飞我,直接一首诗句便能杀我成千上百次,但是最后我快扛不住的时候你却处处脚下留情。
而且从你临风酒楼救我的事情上看,我对你或许还有利用价值,不然你也不会救我了,只会放任我自生自灭,所以归根结底,我对你有用处,所以你不会杀我。”
艾昆望着破旧的屋顶,颇为无奈的道,这世界果然还是有实力才有话语权,艾昆恨透了现在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了!
“小子,看不出来挺聪明的嘛!居然能通过一些细微之处猜中我不会立刻杀了你,你是从那里看出来的?你就这么自信我不是想在你死之前好好折磨你一番再杀了你?”胖子颇有兴趣的看着艾昆道。
“第一点,我从你背后偷袭我妹妹那里看出来,你是一个阴险的小人,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君子用不出这么阴险的办法去偷袭别人,而小人却可以用出来,君子可以是为了侠义去救人,但是小人,呵呵,便只有利益了,所以你为了利益才救我的。”
“嗯,不错,我吴池确实不是君子,救你也是为了利益,好吧!这点你猜对了,还有吗?”
“呵呵,当然有,第二点,救我这么一个又穷又丑,而且还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废物,显然不符合你小人性格,那么,最大的问题便出现在我妹妹身上了,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何突然会如此厉害,但是恰巧这一点却是你最想知道的,你具体目的如何也并不难猜,无非就是实力与权力罢了,权力对于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显然是没有的,那便是我妹妹的实力或者说背后的秘密了,你说我猜的对吗?”
“不错,不错,你妹妹身上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灵魂,那个灵魂身上有股非常强大的力量,虽然被我打伤了,但是却并没有消散,而是沉睡了,若是那股力量能为我所用,我又何必继续蜗居在临风县这个破地方呢!你又猜对了,唉,人有时候太聪明了不好,太聪明了命不长。”
吴池一脸假惺惺的惋惜道。
“哈哈,你错了,这恰巧便是我要说的第三点,我艾昆从10岁(穿越)懂事起一直装傻装天真,一直奉行低调且不聪明的人才能更好的活命,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去~他~妈~的贼老天,这个世界就是聪明人的天下,愚蠢的人只能如同蝼蚁一般生活在最黑暗的角落里,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混到最后居然连自己最疼的妹妹都保护不了,呵呵……哈哈……哈哈……”
艾昆状若疯狂的大笑起来,眼角中晶莹的泪滴滑落,溅在满是尘土的地板上泛起了微不足道的涟漪。
“聪明又如何,蠢又如何,在绝对得实力面前都是蝼蚁,都是蝼蚁,……蝼蚁……哈哈……蝼蚁……呜……”
艾昆又笑又哭,眼神灰寂,黯淡,满是血污的身体无规则的在地上扭动着,手中握紧的拳头用力的捶打着地面,而地上的碎石割破了他的手掌也浑然未觉,他只是用力的捶打着,捶打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他其中的痛苦!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煽在了艾昆的脸上,强劲的力道将艾昆打飞了一米多远,差点崩坏了艾昆满口钢牙,但是这一耳光也恰巧阻止了艾昆的癫狂。
“杀了我吧!相依为命的妹妹也没有了,我活着也没意思了,若你想利用我的话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艾昆躺在地上,一副要杀要剐你随意的模样,曾经有人说过,我们可以救活一个想死的人,但是我们无法救活一个心死的人,艾昆现在的状态完全就是属于第二种。
“你若想死我现在便可以成全你,但是你妹妹我必须带走。”吴池眼中一丝冷意闪过,冷冷的道。
“滚。”艾昆猛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如同一匹受伤的孤狼一般闪烁着无尽的凶光。
“要滚的是你,你若在这样拦着我,你妹妹就真没救了!唉,不好玩,不好玩啊!”
听了吴池的话,艾昆彻底呆了,口中喃喃自语:“我妹妹还有救,我妹妹还有救……”
“你救她,你快救她……”艾昆猛的一下抓住了吴池的手臂,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满脸希冀的看着吴池,艾昆心中突然感觉这胖子也不是那么可恶了。
胖子吴池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张青铜圣页和一只毛笔书写道。
“雨过江岸天破晓,细雨绵绵润如油,顽石任凭大风吹,春草新绿嫩芽生。”
这是天元大陆一个不知名诗人所写的诗句,若将其强行归纳为诗却也不太妥当,充其量不过算是一首打油诗罢了,这诗写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像,所以也甚少人知晓。
而胖子吴池也是因缘巧合下得到了它,而现在之所以用它,就是因为当初它没有引发过异像,所以在胖子吴池用青铜圣页代替普通宣纸以后便可将这首打油诗强行提升一品,刚好达到出县诗词的最低标准,从而引来异像拯救艾丽的小命。
这是一首描写春雨的诗句,写的是第一场春雨过后,江边放晴了太阳也出来了,但是天上还是零星细细绵绵飘着点小雨,其洒在身上像油一样,大风吹来,顽石依然屹立不倒,但是石头下的杂草在顽石的保护下已经开出了新的嫩芽了!(作者君自编的打油诗,勿见怪!另外求诸位读书人,留下诗句,择优录取!)
诗达出县,异像突生,一阵阵清风吹来,卷起了吴池手中的青铜圣页飞向了艾丽的身体上方……
而同时临风县整个县城中的所有居民都走出了家门,闻着清风中带来的徐徐墨香,欢呼着,跳跃着……
“临风县终于出了一位才子了,诗成达县,我是好久没有闻过这醉人的墨香了,十年,还是二十年了,唉,临死之前居然盼来了,这一生没白活,没白活啊!”
一位八旬老者,杵着拐杖,站在自家门口,擦着湿润的眼眶,无限的感叹道。
“诗成达县,难道这临风县中还有人能与我应天君才学相提并论的人物?不可能,我是打听过这临风县根本没有真才实学的学子才来这里参与童生试的,万万不能让此人坏了我的计划。”
那个叫应天君的学子暗暗思忖一番后,便连忙呼叫道:“应宝,应宝,你过来,给我查出这个能写出达县诗词的学子或者学生,务必将其……”
“哈哈,诗成达县,这么一个才子,我山海书院是要定了,这次若是张文华敢与我抢夺,莫怪我心狠手辣了,就算撕破脸皮也要争夺一番。”
李山海坐在书房中哈哈狂笑起来,山海书院这些年文试输太惨了,急需这样一个人物来重整山海书院的声威,恰好突然出了这么一个引人瞩目的人物,不由得李山海不动心啊!
相比李山海的癫狂,李文华却是淡定了许多,但是紧锁的眉头却出卖了他内心也并不平静。
“诗成达县,异像生,而且是异像‘清风徐来’并且带有墨香,奇怪的是这墨香淡而无味,浓而无趣,虽然与诗成达县的异像完全符合,却又有所不同,怪哉,怪哉,难道是伪达县诗词不成?不过舍得用青铜圣页强提一品,硬生生让一首无品级的诗句成为达县诗词的人,想必不简单,不管其目的如何,却要多家注意了。”
同时,临风县衙中也是一阵鸡飞狗跳,整个县衙在县太爷怒骂声中慑慑发抖。
“达县的诗句,不管是什么人写的,就算是文华山海两个书院的学生写的你们都要给我请到县衙中来,若那两个老匹夫敢动手阻止,你们就算抢都要给我抢过来,必要的时候不介意动用武力解决,听到了没有?”
衙役们你看我,我看你,什么时候胆小怕事的县太爷这么生猛了,而且还不介意对文华和山海书院动用武力,县太爷的脑子不会是昨晚让哪房姨太太或者小妾用腿把脑门夹坏了吧!
“你们一群蠢猪,一个既然能写出达县诗词的读书人,以后多加培养一下,说不定还能写出什么出府或者什么鸣洲的诗句呢!到时候本县太爷将其收做门生,不就是一门赤裸裸的业绩吗?还愣着干啥?还不快给我滚出去查!”
衙役们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县太爷如此焦急呢!原来是有利可图啊!
顿时整个临风县风起云涌,各路势力纷纷露头,开始摩拳擦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