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父离去后,展心雨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雨,想什么呢?”
展心雨摇头,仍旧一言不发。
“那天,你回家是打算取什么东西?”
是啊,那天她是打算回家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的,那件事情发生后她就忘了,完全拋之脑后了。
“关小叔,十五年前,我奶奶去世那时候你是不是来过我们家参加葬礼?”
那块手帕就是她一个人在家害怕得要死的时候那个人给她擦眼泪的,那个大哥哥在家陪了自己好几天,直到展家人处理好丧事才抽出手来照顾她,那个大哥哥也从此音讯全无。她问过爷爷,那个人是谁,爷爷却总是说她记错了,可是她是绝对不会记错的。因为那些孤单的日子里有他的陪伴后快乐无比的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关枢泽点点头。
“大家都在医院和殡仪馆照顾奶奶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汉乐?”
“心雨,你还记得?”
“那个大哥哥就是你是不是?”
“你都还记得吗?那个时候你只有五岁吧!”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居然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着实令人大吃一惊!
“那块手帕我还留着,那天回去就是想拿来给你看的,可是发生了很多事,我就忘了。”
“心雨,……”激动难以抑制的人一把把人抱进自己怀里,原来,这些年,等待的人不是自己一个人,所有的苦闷和煎熬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出口,阳光明媚,照耀了阴暗潮湿的沟底,一瞬间万物复苏。
“可是,手帕被我弄脏了,洗不干净了。”不是脏,而是根本无法见人的程度。
“傻丫头!”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呢!
与此同时,远在A市的关家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来自B市的电话……
听完电话里的叙述,关军博立即要求订机票,他要亲自去往B市。
丘琟把结婚证亲自送到病房,“恭喜恭喜!”
大红本本,颜色鲜艳如血,映照着关枢泽那微扬的唇角。
只不过,丘琟却没有把它交出来的打算,“哥,我帮了这么大忙,总得有点好处吧?”
好处?他居然还敢跟他要好处?
夏辕时潋都无语得一翻白眼,继续喂病床上的人吃苹果,“关少,这种人最容易得寸进尺了。心雨,你说是吧?”
“嗯。”
关枢泽看看吃苹果的某人,又看看近在咫尺的结婚证,拿出手机拨通,然后把电话放在展心雨耳边。
电话一头传出井妍然的咆哮,“你这死丫头,出那么大的事现在才知道给我打电话,呜呜呜呜呜……我好想回国。”
“然然,她没事,还有我,还有关枢泽呢,手术方案已经定好了,你要相信关枢泽,他不会让她出事的。”
这个时候也只有夏辕时潋有勇气,有立场说出这一番话。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担心她的眼睛,我是……我是……”
“然然,放心吧,我会和爷爷,爸爸好好谈的。”
远在异国他乡的人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你有了关枢泽真的不一样了,那我也就放心多了,小夏也是那么好的人,没了我也还有那么多人陪着你,真好!”只有她是一个人,在遥远的它国孤零零的一个人。
“回来吧,难过就回来吧?”
“小雨,你乖乖的啊,看着吧,我一定风光归来,再不会让人看不起。”
她还是放不了那些痛,身份权势地位带来无尽好处的同时,风险也不会放过任何人。
“关枢泽,我警告你啊,你敢对小雨不好的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不会有机会。”关枢泽笑笑,回答,望一眼病床旁从电话接通就失魂落魄的人。
电话挂断,丘琟落寞的离去。
“还需要再调些医生过来吗?或许等夜辉回国再做手术?”
傅钰戟看看一个劲安慰照顾别人的某人,虽然那个人是自己好兄弟的女人,还是有些吃味。
关枢泽了然,不动声色。
“嗯,我不敢赌。”所有人都到了,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他才能让她进手术室。
“不会有事。”日见消瘦的好兄弟,傅钰戟看着不忍,出言宽慰,即使是枪林弹雨的军火交易都不见焦虑不安的人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惴惴不安,这是他从不曾预料到的,只是,乐见其成。
“我知道。”嘴上逞强,但心里的不安早已展露无疑。
“小雨,等你眼睛好了,我就带你去看我的秀,给你留最好的位置。对了,你没看过我的身材吧,我保证你看了会喷鼻血。”
“你好自恋!”
“不是自恋,”夏辕时潋靠近展心雨耳边,说悄悄话,“你看过关枢泽的身材吗?怎么样,性感吗?”
展心雨想想某人出浴后性感的上半身,诱人无限遐想的下半身,脸爆红……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看过了吧?看你那样子就是。”
远在沙发上的关枢泽莫名其妙,只觉得那样的展心雨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以后都要找你借人了,”傅钰戟对关枢泽这句话莫名其妙,“心雨喜欢他,他在她会很开心。”
“我能不借吗?”就夏辕时潋担忧万分的态度,他不借也得借啊。
夏辕时潋的陪伴可以让她心情愉悦,更轻松。
“她倒是善良,恭喜你!”
“小夏很好,也恭喜你!如果需要帮忙说一声。”喻家那几个女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尤其还是几个弟控非常严重的女人。
“确实让我头痛不已,但,还有办法。”
正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保镖进来,“关少,关先生登上了到B市的飞机,夫人同行。”
“接待好。”如果展坤毅不找父亲来,他才会觉得惊奇。但是他们都大错特错,他不是那种会任由操控的人,无论那个人是谁,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