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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为杨兮跳级 透支了爱情

【8月27日】阴天

烦人的闹钟将我吵醒,习惯了按掉再睡,经常误事儿,所以睡前我将闹钟放到必须走过去拿才能关掉的窗台上。实在太累了,浑身酸痛。可我仍然克服了这些,像一个高中生为高考奋斗一样快速洗漱,然后出门。

我在肖菲菲家门口等她,手里提着两份早餐。肖忆然从地下车库里开出车子,停在我前面。打开车窗对我说,“你跟菲菲说一声,有你在我就不等她了。”我笑了笑,跟她招手再见。

肖菲菲精神不错,上身是黑色瘦身V领衬衣,裤子配了深蓝色牛仔。我把肖忆然的话跟她说了一遍。肖菲菲说是她姐姐想摆脱她才是,这段时间她每天早上都要和她姐姐姐夫吃饭,谁都厌恶这个电灯泡了。

下班后准时来到肖菲菲办公室。在她办公室里看文件,一直到八点多,才去她家酒店的餐厅吃西餐。

回到家后林静又为杨兮的音乐考试发愁,我必须尽快再请到家庭教师。

【8月28日】星期五炎热

我断定我累坏了。但今天仍然坚持早起,坚持和肖菲菲一起吃早餐。晚上下班后帮她写材料,还是吃西餐。不过今晚看了一场电影,基本上都在睡觉。

……

【8月29日】狂风

上帝啊,昨天晚上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呢?我忘记定闹钟。

我醒过来的时候异常纳闷,弯着上身没精打采的坐在床上。会不会功亏一篑那是后事,我对自己彻底失去了信心。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明明说我会坚持陪她上下班,明明提醒自己定闹钟,我这是怎么了?

“杨兮,你舅舅好像醒了,快去跟他说菲菲姐姐来了。”我听到门外微弱的声音。

“舅舅……”杨兮兴致冲冲的打开门,冲进我房间,一跃就爬上床,压在我腿上。

肖菲菲随后就进入我的房间,我盯着她的双眼,尴尬的对她笑了笑。

“对不起,菲菲!我昨晚忘记定闹钟,是我太大意了。”

“你的闹钟一大早就吵醒我和我妈妈,我们进来关掉了你都没有醒,舅舅,你像猪一样睡死啦。”杨兮哈哈大笑。

“你是累坏了,今天我也不上班,就过来跟彼特教杨兮音乐,你要是还觉得累再睡一觉吧,我们还要上课。”

下午去游乐园,大概是真的累坏了,我高兴不起来。

【8月31日】台风来了

电视台,各种报纸和网络新闻都开始火热地向即将来临的台风宣战。每一个人都在心中下了戒严令,晚上9点钟之后不得在外面闲逛,小朋友早上出门必须有大人陪同。历年的台风告诉我们,台风来之后,整座城市都将变成威尼斯,大家要准备好漂白粉或石灰清洗自家一楼的墙壁。

这座城市排水系统存在严重的问题,台风天气,持续暴雨后排水道会全部瘫痪,更可怕的是,海湾方向会有海水倒流。

我下班来到肖菲菲酒店的时候,大厅经理告诉我肖菲菲已经出门。我给她打电话,她告诉我前些日子把一份重要文件落在海湾公寓。这份材料明天必须交上去。她叫我不要担心。

我疯狂的冲下楼,在小区大门前猛力摇手叫计程车,好几分钟都没有车过来,公交车此时也纷纷下班或停运。街道上狂风呼啸,我撑着一把伞一路小跑,去往很远处的十字路口。

好不容易叫到一辆计程车,司机问我去哪儿?一听说去海湾,他二话不说就准备开走,我把手夹在车窗里,跟着车子小跑,我说我有急事必须去海湾区,否则就要出人命。那位可爱的司机这样回答我;“现在海湾区的路全部是水,我带你去就要再出两条人命。”

我慌不择路的冲回家,翻出林静的车钥匙乘电梯到地下车库把车开了出去,用自己所学到的,教练说是别人玩腻的,掉在地上没人捡的开车技术将车子开出小区,在已经流水的马路上飞奔起来。

我把车子停在滨河大道和北环之间的一处坡路上,自己撑着伞朝海湾公寓跑去,路上给肖菲菲打电话,我说我就到楼下,不要害怕,呆在家里,关掉闭路不要靠近窗户……肖菲菲在那头说不出话,我挂掉电话,加速前进。

一阵大风扑来,雨伞被卷走,雨水打在我脸上,我倒吸一口凉气,呛得直不起腰。路面上的水越来越深,鞋子进了水,再往前一些,裤脚湿了。来到海湾公寓前面的路段,水已淹没了小腿。

公寓一楼已经被水冲进来,因为早早备战,空荡荡的一楼只缓缓晃动着水波,废纸,木屑和泛黄的泡沫。电梯停了,只好爬楼梯。

我的手指刚叩响门板,肖菲菲就哗啦打开门,冲出来抱住我。我们在她屋里用塑料袋一层层抱住文件,她换上短裙和凉鞋我们就下楼了,我背着她从水里出来,到了没有漫水的路面才放下,两个人撑着一把伞,顶着风朝车子方向走去。

车子开到肖菲菲家花园前的时候林静给我打电话问我车钥匙在不在我这里,我说是的,我开车去海湾接一个人,她被困在海湾。林静问我车子有没有问题,我说没有。她庆幸的欢呼起来,叫我回家的时候把车开到足球场旁边,车库已经被水填满了,里面一百多两车正在泡澡。

【9月1日】风雨依旧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节日,鬼节。林静中午的时候买回来纸钱纸衣,张罗这个比较恐怖的日子。从今天到后天,我们都要不断上香,烧纸钱,剪纸衣。如果不是这场可怕的台风,我们会去乡下祭拜已故的父母。

早上接肖菲菲上班,她显然很心疼我,因为从我家坐公交车到她家小区需要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送她到酒店要花十来分钟。好在从她家酒店到我公司有一路高峰BRT,才使我不至于每天都迟到。

无论如何,每天坚持这样接送都是一件非常累人的苦差。不过我还能坚持。

【9月2日】晴朗

一个艺术学院的帅哥终于来给杨兮教音乐。整个下午都在给杨兮讲基础和理论。这对于杨兮并不难,他倒是比较认真的听。音乐老师下午三点多来的,直到我跟跟肖菲菲吃完晚饭,回到家里,他还在用心的给杨兮补课。

再过5天,杨兮就要上学去了。

通常的跳级都是三年级读完才跳五年级或者更高,而杨兮的跳级是只读三年级一个学期就跳到五年级下学期,要跨越的是四个学期的学习。

林静说下午张惠媛带她的男朋友去喝咖啡,跟林静说跳级的事情因为跟常规程序有些出入,初中部高中部的教务处都反对,建议读完三年级再跳。张惠媛坚持自己的意见,校方于是想在开学第一周对杨兮进行各科目的单独考试。

不过这样倒好,初中部高中部的教务处只对语文,数学和英语成绩感兴趣,音乐考不考还说不准。就算考,只要语文数学达到要求,音乐成绩也不会影响杨兮的跳级。

林静还是想给校方展现一个完美的儿子,要求音乐老师这几天高压灌输音乐常识。

【9月3日】阴转晴

也许是彼特告诉肖菲菲杨兮过几天有一场特殊的考试,我必须全力以赴给杨兮辅导。肖菲菲从今天开始开车接送我上班下班。我本想请几天假,因为公司几个月之后要改制,我这边的工作非常繁重,不允许请假。

邻居几家人也开始关注我们家,晚上七点都到我家来看看杨兮学音乐。她们也渐渐默认我和肖菲菲既定关系,在胡乱猜测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肖菲菲的爸爸会不会给我们买房子和车子等等。

【9月7日】炎热

杨兮开学了。这个周末我和肖菲菲一起给杨兮买了七八套衣服,给他预备了六年级下学期的课本,并且给他买了新的书包。

一大早林静就起来给杨兮打扮,穿上我们昨天买的衣服,白色衬衫短袖,黑色西裤,书包是棕色的单肩包。

我们一起出门,肖菲菲恰好来到小区的大门前,打开车窗向我招手,然后打开车门下车,来到我和杨兮旁边,仔细打量我和她一起给杨兮买的衣服。说笑了一阵,林静就到了。

“是不是还要加强辅导一个星期?”肖菲菲左转方向盘,问我。

“是啊,星期五杨兮就要参加学校的测验。”我说

“其实如果读完下学期再跳级就不用那么辛苦,杨兮还很小呀。”

“我姐姐就是这样,呵呵。”

“也可以理解,要是我做妈妈我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比别人聪明,比别人出色。”肖菲菲笑着说。“晚上我先来接你,我们一起去接杨兮吧!”

“如果你太忙就不必了,我一个人去接他就好了。”我说;“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虽然我已经给杨兮辅导到六年级的课程,但是没有系统的做过训练,尤其是数学,反正过不了就回三年级,下学期再跳五年级。对杨兮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我不忙,爸爸妈妈都在忙我姐的婚礼,酒店业务拓展的工作都给放下。”

“是么?忆然姐的婚礼定下来了么?什么时间,中式还是西式呢?”

“这个月下旬吧,具体时间还没有定,按我姐的意思可能会办中式婚礼,但姐夫可能也会坚持西式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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