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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院长的法杖

“喂?判定师?我说你不会是因为偷懒儿,刚才根本就没做预判吧?”就在她发愣的间隙,人群中有脾气暴躁点儿的人开始发难。

随着这冰冷的声音的落下,周围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大家先是一愣,然后就犹如恍然大悟一般,将目光齐齐地钉在了小红帽的脸上。

“这……”小红帽的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乱了方寸。面对着众人的咄咄紧逼,她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紧跟着顺手拉了拉自己的帽檐……

然而,就在这看似不起眼的小动作的掩护下,尚且足够机灵的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对着仍然站在那里发呆的诡异少年,做了个迟来的预判!

可是,没做预判还好,可这刚一做预判,她自己差点就没被吓晕过去!

“哎呀!不好!”她那精致的脑袋里轰隆一下,当即就傻了眼:“怎么……怎么会这样?!”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别光顾着发呆,说话呀!”人群中,有人开始不耐烦。

“我……这这这……”小红帽猛然一惊,她自知理亏,再加上刚才的探测结果给她带来的震撼,她那脆弱的心理防线瞬间坍塌,吓得节节后退。

“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质疑实在是有些多余吗?”紧要关头,一个中气十足,如钟般的洪声响起,将这混乱不堪的场面一下子给镇住了!

众人鸦雀无声,纷纷侧目,发现不远处,一位体型富态,表情庄严的中年妇女,拄着法杖从人缝里钻出来。从众人的表情变化和尊敬的目光中,可以轻易看出,她在这所学院享有很高的威望!

“就连那些最最初级的判定师学徒,都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更何况,我们这里可是享有盛誉的是晴川学院!哼,能在这里获得一官半职的人员,哪个不是身怀绝学?哪个又不是经过了严苛的选拔,精挑细选?”中年妇女一边缓缓走向小红帽,一边一字一句,措辞严厉地说道。

显然,他的话非常值得信服,大家不再将矛头对准小红帽,开始纷纷相互指责,然后又开始找源头,最后将矛头指向刚才那个率先发难的莽夫:“我说你呀,找不自在,说话不经过脑仁的吗……”

“呃呃,呵呵,我也就随便这么一问,呵呵……”那人本来就没什么底气,见这阵势,马上就怂了,讪笑了两声之后,连忙惭愧地低下了头。

中年妇女走到小红帽身边站住后,小红帽立刻贴身上来,她那余惊未平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感激她的及时解围,毕竟,她还太年轻,只要中年妇女再迟来一秒,她很有可能就要面临被当场急哭的糗态。而那中年妇女回望过去的眼神则要复杂得多,有严厉,有关爱,也有责备,当然,更多的是在为她打气。

“嗯哼!”中年妇女清了清嗓门,朝着穷酸少年的方向瞟了一眼:“依我看,这黄毛小子,可是很有些古怪呢!”

“判定部长说得对,我早就觉得这小子有点儿不对劲!”身旁的保安官手舞足蹈,扯开嗓子放着马后炮。而面前这位前来救场的中年妇女,赫然就是晴川学院判定部的掌门人!

“对对对,你瞧他那副德行,咦咦咦……”谢天谢地,矛头总算又回到了穷酸少年的身上。

“你给我说实话,一开始,你到底有没有对那小子做预判?”趁着这份混乱,判定部长凑到小红帽的耳边,压低了嗓音严肃地责问。

“母……母亲,我……”母亲!看呐,小红帽居然叫她母亲!那这位颇有威严的部门负责人,刚才那套极具表演性质的说辞,多多少少就有些袒护的嫌疑了!“对不起,母亲,没,一时疏忽……”小红帽红着脸,羞愧地回道。

判定部长白了自己的爱女一眼,继续严声问道:“那后来呢?你预判出来的结果是多少?”不过,她这个部长倒是真没白当,果然是洞察秋毫,就连刚才那一瞬间的判定细节,都让她给捕捉到了。

“哎!这个……不好说!”小红帽面露难色。

“恩?说嘛!是多少就是多少,大胆地说!”母亲鼓励她。

“哎!”小红帽心一横:“七十八!”

“嘶!”母亲大惊失色。

“不不不,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肯定错了!”看着母亲那惊异的表情,小红帽赶紧补充道。

但是,颇为老道的母亲悄悄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亲自对着那少年施法了一个权威性的迅捷感应术。

“嘶!”她这一测不要紧,心里可又是一惊!

虽然说,判定师特有的迅捷感应术不能分辨职业,只能简单地检测点数,而且还是个大概数值,但只要被施法者的精神层面不抵触,只需一眨眼的功夫还是能预判个八九不离十的,尤其是那些资深的判定师,精确度了得,而眼前这位身为晴川学院判定部的部长的母亲,功夫自然不必多说。

“天呐!太离奇了!”母亲强忍着强忍着内心的悸动,失魂般地自言自语道。其实,以她的年龄,又身处这个重要的位置,也不敢说是真的阅人无数,但怎么着,也主持过十几万人的判定吧?可是,就他?就眼前这位,怎么看怎么觉得傻缺的少年,也会有如此这般的傲人天赋?那老天得有多不开眼啊……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又朝着少年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母亲!”忽然,小红帽轻轻地捅了捅她。

“恩?什么?”母亲猛然回过神:“怎么了?”

小红帽急得额头直冒汗:“你测得的结果是多少啊?我们对照对照。”

“哎!”母亲轻叹一口气,冷冷地道:“七十九!”

“啊?!”小红帽差点惊叫出声。

“嘘!”母亲连忙捂住她的嘴,待她稍稍镇定,才又道:“我也不敢相信,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你先别急,可能,有人对他施加了什么妖术也说不定。”

“噢!我说呢!”小红帽做恍然大悟状。随后,又摇着母亲的手臂,焦急地追问:“那该怎么办?怎么判定呀?那怪物!”

“要不……”母亲略微思索了下,回道:“要不你就委屈点,直接用那高贵的四阶探魔球给他做个判定得了。”

小红帽先是一愣,然后气得直跺脚,心中那是一百个不愿意。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母亲也是很无奈,委婉地提醒她道。

听到这里,小红帽沮丧地低下了头,极不情愿地道:“哎,也只能这样了,只有这样做最保险,毕竟,一个二阶探魔球,贵得太离谱,哼,瞧他那副熊样儿,反正撑死也过不了八十点。只是,万一……”

“我是说万一啊。”她着重强调了一下,又道:“万一待会儿测出的结果真是七十九呢?到时候,又该怎么向大家解释呢?”

母亲不愧是母亲,只见她那黑溜溜的小眼珠儿,只在眼眶中打了一小转,紧跟着张口即来:“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干脆就把责任全部都推到那个倒霉蛋身上。”说着,就鬼鬼祟祟地朝着穷酸少年的方向挤了挤眼,然后又道:“就说在第一次测试之前,由于这小子高度紧张,灵魂链接没有完全打开,再加上精神层面的抵触,从而影响了迅捷感应术的准确度。”

“母亲高明!”小红帽一阵窃喜,外加几分幸灾乐祸,那是打心底里由衷佩服。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能够力压众人爬上判定部部长的高位,没有两下子能行?

说着,小红帽又嘟囔着嘴朝着少年的脸上白了几眼,越看越觉得他面目可憎:“看来只能这样了,就是太便宜那臭小子了,哼!”

“就这么说定了啊。”母女俩合计好之后,中年妇女最后知会了一声,然后清理请嗓门,大声道:“嗯,肃静,大家肃静一下,请听我说。”

大家都很买她的账,周围逐渐安静下来。她继续道:““这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后面还有很多同学在等着呢,大家请按照秩序让出一条道来,也好让我们把那家伙的入学测试给做了。”

“那家伙……哦不,那怪物的测试还能做吗?”不出预料,有人抛出了质疑。

“恩哼!”中年妇女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很严肃:“我再强调一遍,这里可是晴川学院!如果连这个毛头小子都应付不了,那我们干脆解散得了!”作为学院的判定部长,领导的一员,她本能地维护起学院的荣誉来。说着,她朝着那穷酸少年招了招手:“喂,你!还不快过来!”

“呃……好……”少年猛然惊醒,却只见哆哆嗦嗦地回应,不见脚下有动作。他不是在炫耀个性,他根本没那个资本,他只是被吓傻了,傻得连脚步都挪动不了。

“哎!”中年妇女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冲着保安官的方向赔了个笑脸:“呵呵,那就劳驾你过去搀扶一下咯。”

“我?”保安官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朝着那穷酸少年不怀好意地白了一眼。紧跟着开始摩拳擦掌,又在自己的腰间扥了两下:“哼哼!”

他实在是不该扥这两下的,因为这样一下子就暴露了他那横在腰际的大肚腩,在那儿放肆地晃晃悠,晃晃悠,他已经尽力将腰间那粗大的腰带勒到最紧了,但作为一个战士来讲,却依然未免太过松垮,甚至是有些罕见。没办法,要怪只能怪象牙塔里的生活过于养尊处优,他只是一时疏于锻炼,而已!

“嘿嘿!要我出手,那可就没那么舒服了诶,小子!”他一边坏笑,一边迈着邪恶而沉重的步伐来到少年身后,先是将手往他腋下一插,然后将他那可恶的大肚子贴住少年的后腰,用力往上一挺:“恩!”

顿时,少年就变成了一个双脚腾空的大傻吊!

“哈哈哈哈……”周围一阵哄笑。

“别笑了,别笑了。”中年妇女强忍着笑意控制住场面,然后对着保安官说道:“保安官,请把他带到四阶探魔球处。”

“什么?我没听错吧?”保安官瞪大了双眼。

“啊?”大家也都以为听错了,纷纷摸摸耳朵。

“请容我以后再慢慢解释,但是现在,先按照我说的去做!”中年妇女显得有些焦急,一边说着,一边指挥小红帽在四阶探魔球附近站定。

就这样,在众人那酸溜溜的目光的注视下,少年双脚腾空,被保安官的大肚子一路顶着,硬是给顶到了那硕大的四阶探魔球的面前,然后极不情愿地将少年放下,只是,少年已经被蹂躏到瘫软,保安官不得不用双手从后面紧紧勾住他的双肩,保持住他的站立姿态。可怜少年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有资格站在这里,面对着甚至比自己那简单的脑袋,还要大上几分的四阶探魔球,即便是以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

“请大家站开一些。”中年妇女提醒的话音刚一落下,众人“呼啦”一下,如鸟兽般散开,显然,有了刚才的教训,大家都乖了很多。

“你没问题吧?”中年妇女不怀好意地望了一眼正在那儿瑟瑟发抖的保安官,想笑又不敢笑。其实,她这个问题显然是等于白问,对方可是保安官,这种场合,又是众目睽睽,有问题也得给我没问题,要不然,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呐!

“没,没问题。”果然,保安官答道。只是声音确实有些沙哑。

但是,他也有他的办法,“诶!这样总该绝对安全了吧!”只见他一边露出了无耻的笑容,一边将他那宽大而结实的身体,收缩成了一只娇小的“小猫咪”,极为无耻地猫在了少年的身后。

“好了!可以开始了,保安官,最后劳驾你将他的手按在上面,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说罢,中年妇女一摆手,自己也闪到了远处。

现在,硕大的四阶摊魔球附近只剩下了三个人:穷酸小年,保安官和小红帽。

“开始!”小红帽一声令下。

只见保安官用他那可恶的大肚子死死地顶住少年的后腰,将他那巨大而又厚厚的嘴唇,扭扭捏捏地凑到少年耳根,吓唬他道:“臭小子,千万别给我耍花招啊,看到没,要死也是你死在我前头!”虽然,那情景酷似搞基,但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还是保命要紧!

说罢,他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捏住少年的手腕处,将他的手往探魔球上方轻轻一放!

“轰!”又是一声巨响。

……

“咳咳咳……”

“我靠……”

“撞邪了……”当耳鸣声逐渐消退,众人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场地中央,少年依旧是少年,依然在那里独自迎风招展,而他身边的小红帽和保安官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徒留下那孤单的四阶探魔球,静静地躺在地上,几秒钟之后,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忽然”咔嚓“一下,又是一分为二,然后又是悲伤地躺在那儿,忽忽悠,忽忽悠。

……

接下来,在场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晴川学院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场暴力接力。

首先登场的,而且是最凌厉的,当仁不让就是小红帽,凡事女士优先,这次也不能例外。

“我跟你拼了……”她就像是从哪里一下子飞出来的,全然不顾众目睽睽,冲到少年面前就是一通乱抓乱挠。虽然,她个头很矮,但是她弹跳力惊人,她可以跳起来挠,就是这样一跳,“呼哧”一下,再一跳,“呼哧”又一下,跳累了,她还可以抓他的胸,撕他的衣服,踢他的裆……少年下意识地手遮挡住脸,但是不知什么时候,手上,胸口开始布满了一条条血印,胸前的衣服也被抓得稀烂。

而那小红帽,依然是不依不饶,她那娇小的身材,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欺诈,搭配上她那一系列灭绝人性的,凌厉的动作,很好地诠释了什么才叫做“真实的谎言”!

其实,她也很可怜,她也不想这样,若不是她总共就那么点儿家底,而一个四阶探魔球,几乎就占据了一半;若不是她已经被炸得蓬头垢面,鼻孔还流着血;若不是刚才她在地上摸索了半天,想要找回那优雅的小红帽,一抬头却发现,它竟然被炸得面目全非,正孤独地躺在远处的喷泉里,像极了一朵正在哭泣的红色荷花!

“呀呀……”她持续抓挠着,突然,“呃。”头一摆,晕了!她倒是省事了,可把众人吓得手忙脚乱,慌忙上前搀扶……她简直就是一位水性杨花,却又不愿负责任的女流氓,自己爽完了,两腿一岔,就晕了,一了百了,弄不好,你还得倒贴!

最搞笑的还要数记录员,他将手中的卷宗扬得老高,一路有节奏地走,一路有节奏地骂:“职业,XXX!天赋品级,XXXX!滚吧!快滚!粗吧!快粗!滚滚滚!粗粗粗!有多远滚多远,有多粗滚多粗……”

他的嘴巴像个非常非常有节奏的山炮,而且里面装满了硕大的唾沫星子!最后来到少年跟前,干脆“啪叽”一下,将卷宗狠狠地抽在他那布满了血印的脸上。

最野蛮的,那必须得是胖保安官才行,其实,他本该是第一个登场的,只是,刚才爬树捡裤腰带的时候,耽误了会儿,这才让前面两位抢了风头,哼,太没面子了!不过有了前两位的精彩铺垫,他必须得拿出点儿真本事才行,否则,大家就会忘了,谁才是这里最粗暴最野蛮的人!

只见他怒发冲冠,活像一只浑身鼓满了刚毛的巨大野猪,忽地一下拱开人群,一路小跑着来到少年面前,上前一个大跨步,左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猛力往上一提,恶狠狠地道:“臭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善茬!”

“咳咳咳……”少年的双脚再次腾空,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腊肠,他的喉咙感到十分地痛苦,脸上憋得通红,只得强行屈辱地喘着息,是比苟延残喘还要惨上几分的那种喘息:“我…不…知…”

暴躁的保安官哪里去理会这些,忽地一下攥起右拳,猛力向少年的面部砸去:“今天非剥了你的皮!”

以保安官的等级,再加上他那体格,他那拳头,这一拳下去,非得把少年的脸砸个稀烂不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嘣”的一声,保安官感到右手胳膊被什么东西别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一根法杖,再一回头,却发现判定部部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唉唉唉,差不多就行了啊,新学生们都看着呐,别再吓着大家。”判定部长一边和声细语地劝说,一边将法杖从保安官的怀中抽出来。她果然是识大体的,只不过,从她身上依然未被拍打干净的灰尘来看,显然,她也是刚从地上爬起来。

可是,保安官胸中的怒气实在是难平,虽然,大道理他都懂,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为这里的保安官,不仅没有保护好别人,刚才还那么猥琐地躲在傻缺少年后面,就连那样都被炸飞了,而且连裤腰带都被炸开了,还莫名其妙地挂到了树上……简直就是颜面扫地,奇耻大辱!想到这儿,他那刚放下去的拳头又提起来:“这小子八成是使了什么妖术,我!”

“唉唉唉,行了啊,要论妖术,他还不够格儿啊。再说了,这可是招生,别没招着人,等会儿再闹出人命,你也不看看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一拳头下去,你是爽快了,学院的声誉可就全毁了。”判定部长一把拽住他的臂腕,苦口婆心地劝解道,紧跟着,又给他铺了一个台阶儿:“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哈!”

听到这儿,保安官方才罢休,一松手,“扑通”一声,少年掉落在地上:“咳咳咳……”

“呸!”保安官恶狠狠地对着少年吐了一口唾沫,不依不饶地威胁道:“臭小子,这事儿没完,你给我等着!”

穷酸少年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早已被掐得通红的脖子:“咳咳咳……”

“哎!”判定部长皱紧了眉头,厌恶地瞥了一眼那可怜的少年,心中不禁打起鼓来:享有盛誉的晴川学院啊,自己又身为判定部的部长,如果连一个还未入学的毛头小子都搞不定,这要是传出去,只有天知道外界会怎么议论!

她越想越害怕,于是赶紧召集几大学部的负责人,想要征求大家的意见,可是大家围在一起讨论了许久,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怪物,依我看,也别管他了,直接轰出去算了!”一位部门的负责人忍受不了焦灼,为气氛陡添了一份火药味。

“哎!”大家纷纷唉声叹气。

可是,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法师学部的部长突然眼睛一亮:“诶?!”

大家的脸上都是一喜,纷纷将目光聚焦过去。

“难道你们都忘了吗?我们学院可有件镇院之宝啊!”他欣喜地道。

“镇院之宝?什么镇院之宝?你快说呀!”判定部长抢前一步,急切地追问。

“院——长——的——法——杖!”他眼中绽放着光芒,一个字一个字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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