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此时早已是怒火中烧魏明义明知师兄性格豁达豪爽才出此计策,这是要用车轮战活活轮垮他然后坐收渔利。
但是此时情景已然不是萧让虽能左右的了的。
只见陆鸣抬手祭出飞剑手中掐诀,焚天剑在半空之中化为一团又一团的火云,火云之中炎浆翻滚滚滚热浪铺面而来把天空都烧的通紅。
周围弟子早已被这灼热的高温烘烤的汗如雨下但是却无一人退后,此时整个比武场的目光全部凝结在此。
陆鸣见张浩然不为所动,朗声道:“张师弟,倘若你在不出亮出法宝,恐怕这第一的位置就要换人了。”
张浩然淡然一笑道:“多谢,陆师兄好意,在下就先领教领教你的高招了。”
陆鸣见状却也不气手中术法却是不停,擂台上方的火云如同开水一般沸腾了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动,随后从火云中落下一团又一团的炎浆铺天盖地直奔张浩然砸去。
张浩然眼中战意强烈面对铺天盖地的炎浆却是不闪不避,右手成剑指隐约间有一道灵力凝成的青色长剑快速成型对着铺面而来的炎浆火团,不停挥动剑气灵光四射,每次挥动便会击中一颗火团灵力长剑却也黯淡一分,直至半空之中再无火团落下灵力凝结的长剑也渐渐化为了虚无。
陆鸣见张浩然竟有如此手段从容淡定的接下他的术法心中也是微惊,再一掐诀半空中的火云开始在来回游走起来逐渐融为一体成为一团更大的火云范围竟囊括了整个擂台,纵身一跃竟战在火云之上,手持焚天剑全身灵力鼓动俯视脚下蝼蚁气势一时间强盛至极宛如高山一般势要压垮张浩然。
张浩然见此怎会让他得逞身形一纵御空而起,筑基修士本就可御空飞行,但是此方法消耗灵力却是极大。
张浩然深知对方靠着法宝浮空而他靠的则是自身灵力消耗下去十分不利,于是双手连连变换猛然间向前一推,凭空出现一个人头大小的金色光球。
“金阳术,天剑杀!”
张浩然话语一出光球立刻颤抖不已,每一次颤抖便会迸发出一道丈许长的金色剑气,锐利至极连绵不断向着****杀去。
陆鸣见状手中飞剑舞动不停每次舞动身下火云便缩小一分,却是喷射出一个个磨盘大小血红血紅的火团奔向张浩然。
火团与剑气在半空之中相互冲击声鸣阵阵一时间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空气也被强大的灵力烘烤的如同灼烧起来烫人心脾。
接连的碰撞火团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剑气之利渐渐的向着陆鸣靠拢,而陆鸣脚下的火云此时已是所剩无几。
眼见火云消耗殆尽陆鸣双手紧握焚天剑连连挥舞抵挡剑气攻势,张浩然见状手中法决一变低喝一声“凝”,只见漫天的剑气突然凝聚起来,由上而下形成了一条剑气的洪流对着陆鸣狠狠的拍下。
交战已久灵力早已耗费大半突如其来的攻势陆鸣根本无法抵御,一声惨叫空中喷出漫天鲜血,宛如砂砾一般重重的从半空中跌落到满是炎浆烈火的擂台上。
四周弟子何曾见过如此激烈的斗法,早已被这一幕幕激的心神荡漾口不能言,半晌才回过神来,纷纷叫喝起来。
张浩然见状缓缓从半空中落下,然而异变突起擂台中的炎浆烈火活了一般,接连成片大火冲天眨眼之间化为一片火海灼热的高温远胜刚才,使得擂台隐隐都有融化的迹象再无落脚之处。
陆鸣倒地身影徐徐而立,看着张浩然微微一笑身形渐渐隐入火海之中不见踪影,显然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有意为之。
烈火熊熊冲天而起,瞬间吞噬措手不及的张浩然。
如此逆转震撼的一幕,台下弟子无不惊呼失声“焚天祭!乃是陆师兄的成名术法,据传已经于道法相差无几。”
萧让听闻更是盯着擂台之上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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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席台上
“这次看样张师侄怕是凶多吉少了,要知道焚天剑经过陆鸣十几年的温养威力早已不同日语,这次借由此剑威能用出焚天祭,恐怕金丹以下没有人能够接他这一招。”
“不错,虽说陆鸣十几年未晋级金丹但是却有如此手段,怕是能与金丹初期抗衡了。”
各脉首座纷纷议论道。
易道子确实并不担心,呵呵一笑,道;”诸位,看下去便是。”
“哦,难道张师侄,还有什么秘宝不成?”
易道子却是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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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擂台上的烈火早已泛滥成灾翻滚咆哮,俨然成为一个火焰的世界把一切事物焚烧成灰。
众人无不叹息张浩然必败,同时更惊佩陆鸣实力竟然强大如斯之时。
就在众人感叹只是火海之中似惊现一点寒芒,一股强大的灵力冲天而起扶摇直上,,寒芒逐渐放大竟是一把四尺长四指宽的长剑,宛如秋水惊鸿,四周火海在其映照下都失去了颜色。
火海之中缓缓举起一只右手,众目睽睽之下紧紧握住那柄仙剑,仙剑有灵似欢呼、似雀跃发出阵阵嘹亮的剑鸣之音划破天际。
只见张浩然从火海之中一跃而起,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冲入半空之中,眼中战意刺目使人不敢对视。
“开天!”
张浩然话语一出,浑身气势磅礴手中仙剑迸发出夺目光芒,天空之中好似出现了第二个太阳,一道明亮的剑光对着下方的火海,一斩而去势如破竹。
火海在剑光的威势下还手之力丝毫也无,眨眼之间便从中被狠狠撕开,只听火海在一声悲鸣,随着仙剑的威势渐渐熄灭下去露出陆鸣狼狈的身影。
此时,陆鸣全是布满密密麻麻的剑伤,法宝焚天剑已是黯淡无光的断为两截,静静的躺在他身旁用生命守护至最后一刻。
左长老见状一个闪动出现在陆鸣身边,往他嘴中塞入一颗丹药,急忙抬了下去。
这样的一幕,筑基期的巅峰之战,历经多少届也不曾有过。
此时比武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始道宗进万余人大多都在此处金丹期、元婴期更是随处可见,共同见证这场巅峰对决。
擂台中张浩然从半空中缓缓落下,刚一落地便一个踉跄心血上涌一口喷出,如此激烈的斗法,神通法术层出不穷对身体的负担极重,体内灵力已是几尽干涸。
魏明义见此战斗心中早已被惊的天翻地覆,料他如何妙算也不曾想张浩然居然如此强大,如若自己与之交手怕是完全不是其对手。不过魏明义又岂会打把握之仗。
就在众人还在回味议论,刚才那场大战之时。
“啪嗒。”
一声脚步落地之音,惊醒了还沉醉中的人们定睛望去。
“第十名战甲支脉铁头,请张师兄赐教。”
粗犷的声音原本憨厚耐听,不知为何在足有万人人多口杂的比武场上,显得如此突兀刺耳,让人生厌。
一号擂台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万道目光刹那间凝聚在他身上,瞬间爆发出起伏不断的嗡鸣声。
“混蛋,竟然如此不知廉耻,我战甲支脉怎会有你这败类。”
“他还真有脸上台,张师兄刚刚经历恶战还未回复,此人竟趁火打劫,如此行径丢尽我始道宗脸面。”
“哎,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现如今为了名利,竟然如此,真是世风日下啊!”
“我始道宗乃是天下领袖,收徒严苛,怎么混入如此败类,张师兄不与他打待修为恢复好好教训此人便是!”
此起彼伏的谩骂之声在比武场上接连成片,然而铁头却不为所动。
铁头见张浩然并无动作低着头又道一声:“请张师兄赐教。”说罢施了一礼。
萧让眼见如此那还不知师兄要做什么,顿时面色大变,急忙高声道:“师兄,不可!此事....”
“无妨。”话未说完便被张浩然打断:“师弟不必担心,我为人虽粗旷却也并非毫无心机,性格豁达却也并非任人摆布,只是此时战意正酣,我若退让岂不扫兴,既然铁头师弟求战,我定当奉陪宵小之辈,有何惧之!”
说完便阻止正要上前来的左长老。
神情狂放不羁对着铁头,长喝一声:“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