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萧让只感觉自己在浑浑噩噩的漂浮着,周围的世界一片雪白,一丝生命的迹象都没有“难道这是死后的世界吗?”
萧让漫无目的的游荡着,突然单调惨白中出现了一处别样的色彩,萧让顿时大喜奋力向着那个地方游去。
然而当萧让逐渐接近“陆地”时,心头弥漫震惊久久不去,越是接近越能感受到它的巨大,亘古浩然的气息充斥了整片虚空,这不是陆地,这是一只沉睡的巨兽,黑白参半的身躯如同星空般大小,星球般庞大的头颅,好似一头狮子,毛发在惨白的虚空之中,来回舞动带起阵阵狂风,而萧让的身体连巨兽的毛发大小都没有,双目闭合着此时似乎在假寐。
萧让此时早已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醒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但是过了半晌此兽确却是一丝动静也无,心中有些疑惑渐渐向前靠近悄悄的观察着。
然而巨兽似乎被萧让的靠近所惊醒,双目微微开合,露出的神光好似太阳一般炽烈照在萧让的身上,威严孤傲却并无杀意。
此时的萧让就如蝼蚁一般渺小脆弱,如此威势下顷刻间便要粉身碎骨,似乎感受到了萧让的脆弱,看向他的神光似乎收敛了起来。
萧让的身体在这目光中无法移动丝毫,半晌巨兽的目光移了开来,看向虚空中的某一处,眼中透漏着凝重似乎等待着什么。
一个浩然如同天威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看样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这个小家伙居然都带在身边了。”话音未落随之而来的炙热金光,笼罩在萧让身上,萧让只感觉身体似乎融化了一般,只见巨兽前肢轻抬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好似能够抓破一个星辰挡住了金光。
萧让心中一定看着巨兽的身体,目光一定伸手摸向了巨兽的毛发,如同一只虱子一般,偷偷的向着金光来源望去。
“大胆。”一声天威般的喝鸣“区区蝼蚁本古面前竟敢抬头窥视,死罪!”话音未落,惨白的世界中似乎变为了金色,无数金光向着萧让射去。
萧让此时早已被这惊天的威势,震住全身僵硬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漫天金光的向着自己射来。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的无力,只能看着死亡的来临,师兄的身影似乎还在眼前,难道就这样辜负于他,屈辱、悔恨,占据了全部心灵“不行,我以不是一个人,现在我要...动起来!。”
巨大的压力让他满口喷血,眼中布满血丝,但是眼中的疯狂却是更甚“动起来...动起来”全身鲜血逆流,爆体的感觉愈加明显,如此下去即便不被金光射中也是爆体而亡的结果,纵使如此那又如何“命运...我在也不会妥协。”
一声嘶吼从萧让的口中传出,那是对天地对命运的愤恨,强烈的意志催动下,右手的食指轻轻颤抖了一下,仅仅是这一下,萧让的世界从此在不相同,他反抗,他不屈,他不会再放弃,因为他不能有辱师傅师兄的名讳。
巨兽看着萧让的一切,目光中似乎很是赞同,在它们的世界中凡是生灵,唯有匍匐在地,静候屠戮,而萧让...
面对漫天的金光,巨兽不曾动作毫不在意,只是轻轻打了一个哈欠,似乎还并没有睡醒,然而漫天的金光,还未临近便在这哈欠之声中冰雪消融。
巨兽的声音在虚空之中来回震颤,惨白的世界中似乎承受不住他的声音似要崩溃,瓮声瓮气的说道:“日后他会携带着我的意志与你站在同一片天地,你现在如此未免有些过分了吧,是怕了吗?。”
“嗤”一声讥讽的冷笑,金光蔑视的道:“蝼蚁终究是蝼蚁,即便日后他强壮一些这样的事实也不会改变。”
巨兽丝毫不为所动,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你来想必已经做好准备了吧,那便开始吧。”话音未落,巨爪一挥,毛发之上的萧让似乎周围的一切飞速倒退,穿越了时光,似从远古回到了现在。
然而惨白的世界中金光顿时大盛远胜从前,贯穿了惨白的世界追击着萧让,天地之间一声窃笑向起“你终究还是怕的...”再无声息。
“呃”萧让迷茫的睁开眼睛,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好似一个梦,但是耳边回荡的声音久久不停“接受你的命,容纳我的意志,重回天地之巅。”
萧让目光深沉,他感觉今天这里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在等待着自己,目光扫过四周,向上方望去只见这个塔行的建筑高足有万丈,金光四射,方圆近千丈之中空无一物,,唯有中央位置,自己身前不远处有着一处祭坛。
“既然来了不管如何都是逃不了的。”想到此处萧让向着祭坛而去。
越是靠近越是熟悉,似乎周围的一切自己如何的怀念与渴望,祭坛中有一座石台,石台两旁各落有一石柱,材质似玉似石从未见过,一股沧桑之感从石柱传来,似乎在此已经屹立的无数岁月见尽了无数人的到来,仔细感觉似乎有一种悲凉的掺杂其中似乎失望到了极点,两根石柱上刻着古文,一遍散发出璀璨白光,一遍散发出如墨的黑光两两呼应,见到萧让光芒更加强盛起来。
“万古轮转魂不弃,一朝踏天乱古今。”
萧让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古文,心中泛起苦涩,眸中似乎有泪水蕴含,突如其来的悲戚不知为故。
石台上可有三个凹槽,并排而列,第一个凹槽中摆放这一个金杯,细密的纹路古老而神秘,杯中有着一滴紫黑液体,未曾有人触碰却突兀的独自旋转晃动,如同一个调皮贪玩的孩子一刻不闲,但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金杯的范围,萧让一见这紫黑液体心灵一颤,好似这紫黑液体在呼唤自己,似乎两者本为一体便沉迷其中。
此时萧让的丹田内一颗奇异红珠,突然闪烁不停,波动不断更有缕缕红烟缭绕,惊醒了萧让的神智,萧让目光一清骇然起来,这紫黑液体竟是如此神异,随之神识向着丹田气海而去,只见气海之中灵力如海精粹不已,而灵海之上却又一个浑圆的红色珠子漂浮着,不时有红光一闪即逝。
“这是什么东西?”萧让满是诧异,但是眼前的情景却也无时间管它,之后回宗之后在仔细研究了,目光又看向石台。
石台第二个凹槽处成为一个细长浑圆的长方形,似乎原本有什么东西放在上面,但是如今却不知现在何处,不再多想目光落在第三个凹槽。
第三个凹槽之中也是空空如也,但这第三个凹槽,成剑形似乎原来存放这一把剑,不过也本人取走了。
那剩下的唯有第一处凹槽的金杯了,萧让目光转动,仔细的审视这金杯,目光一凝急忙凑上前去,只见金杯上同样刻着一些古文。
“未见我古,不饮魂血,擅动禁忌,生机断绝。”
“既见我古,荒古遗脉,饮血承道,再入沧溟。”
萧让目光骇然,感觉一丝阴冷的气息让他脊背发寒,缓缓抬头望去只见祭坛后方白骨遍布,尸骨成海,不计其数,怨气冲天似乎像他述说着擅动禁忌的后果。
喉结一阵蠕动,萧让并有立刻做决定,而是在金塔四周细细的搜寻起来,看看是否有出去的路,然而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在此回到了祭坛之上,看着古文心中盘算起来“这古文上所说见古,我虽不知这古为何物,但是那个梦中确实梦到了那个庞然大物似乎要与什么生死相搏,而之前妖女也声称自己是荒古遗脉,既然我是荒古遗脉,那眼前...”萧让凝视着金杯“罢了,既没有出去的路,而且这塔中似乎并没灵气的存在,等自身灵气消耗完,饿也饿死在这里了,那便...赌一把。”
萧让双手缓缓举起了沉重金杯,目光凝重,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就是这个荒古遗脉的传承者,但是先如今...抬起金杯仰头便把紫黑液体吞进身体之中。
“轰”身体之中一声巨响,灵魂如同炸裂一般如要粉碎,整个身体好似千刀万剐一般被活活撕裂,无数虫子在啃食他的身体汲取他的血肉,剧痛刺激这每根神经,萧让痛苦的嘶吼不似人声,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昏迷过去,但是灵魂一点点的分裂,让他的思维神智如此的清晰,疼痛更被放大。
“完了,赌错了,这次真是要死了。”萧让眼中神光黯淡,剧痛的折磨让他身心欲裂,濒临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