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未曾痊愈,在一边戒备的同时,也在暗中调整伤势的禹宫,身穿干净利落修炼服袍,身姿韵秀,面目俊朗,眼里的芒光闪动,手中持着锋利的锐剑,身体绷紧,面对走来的四人,神情还算平静。
“小子,你怎会在这里,还不说来。”禹宫听得话语,手中的利剑紧了紧,闭嘴不言,眼睛一直盯着走来的四人,犹是镇定。
说话者是那面容轻佻,脸带傲色的年轻男子,两眼轻蔑,显然是没有把只有后天境界的禹宫看在眼里。见得禹宫这样丝毫没有惧怕的模样,他有些不爽:这小子这么不上道,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心里打定主意的年轻轻佻男子加快了步伐,横冲冲前来,道:“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自己了吗?哼哼。”脸上带着藐视,先是对禹宫加以威胁。
禹宫听得话语,心里无奈,硬着头皮道:“四位师兄师姐,在下禹宫。”报上自己的性命禹宫将继续说,可是有人不干了。
“什么,师兄是你叫的吗?前辈,知道吗,你这后天境界的小子不知好歹。”轻佻男子一脸怒气,眼神含刺,对禹宫的话大加指责。
心里咯噔一下,更是沉重的禹宫脸上沉了下来,很是不好看,已是决定,若这四人有任何异动,就祭起手中得自三宝真君的宝钟,力求脱身而出。自来到荒崖以来,禹宫体内本是滞涩的元气虽然运转较快捷了些,但如此危机关头,拼上性命才有一线生机,身体紧绷的禹宫做好了准备。
“呵呵”一声娇笑,身着山石幽兰袍,气质独特的女子步履生莲,掩唇而笑:“三弟还是这般不知轻重,怎可对小兄弟这样吓唬,想要当上前辈,也不需如此。”
“是极,三哥实在不稳重,你也不过先天境界,欲要他人叫我等前辈,还须有蜕凡实力方可,再说对一十多岁的孩子这样闹气,不是丢了我们四德君子的名头。”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子打趣,山舍黄菊袍服更突显恬静淡然的男子轻笑,言语轻声,有独特韵味。
“老四,我想当前辈怎么了,谁不想啊,这是人之常情好不好。”刚才的轻佻男子咋呼,撇了撇嘴,两眼斜视禹宫,带着荒诞的语气道:“再说能出现在这里的会是普通人吗?还不是和我等一样的目的,事先占的便宜,免得被那些自诩正义的宗门武者总是不把我们这些散修强者不当回事。”说到宗门的武者人物时语带不忿。
禹宫眨了眨眼睛,心里纳闷不解:自己还没说话呢,他们就各自说了起来,浑然不把自己当回事啊。不过禹宫乐见其成,时间拖的越久,伤势越好了一些,才有说话的本钱。
禹宫的心思活泛,洞察敏锐,这三个男女虽只说了一句话,已是明白这些人虽然气息强大,深不可测,但还是在先天境界。“他们至少在先天境界后期。”已经对这些人的实力有了判断的禹宫心里凛然,握紧了拳头,脸上浮现坚定神态。
“三位师弟师妹不要吵了,莫要吓到了这位兄弟。”神态威严,面容精干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纹印傲雪寒梅的袍服,梅花栩栩如生,在风雪中傲然屹立绽放,自透风骨,而中年男子显然成熟稳重。对着三人劝说的男子转过头来,对着禹宫歉然道:“我那三弟就是这个样子,小兄弟不要见怪。”
禹宫自然不敢托大,他人的语气态度善意良好,岂可给人脸色,沉默了一会,面容严肃,拱手见礼道:“三位都是真性情,对于我这样的子弟这般好言好语,亦是让禹宫受宠若惊,是不敢奢求。”禹宫把自己的姿态很低,言语是对三人的奉敬。
在不清楚四人的真实来历、目的之前,禹宫的言语很是谨慎。
“对,对就是真性情,这位小兄弟果然有见地,实是说到我的心窝去了。”年轻轻佻男子眉毛挑起,闻言大喜,眉飞色舞,接着撇了几眼女子和着黄菊袍服男子道:“那会像二姐和四弟总是埋汰我。”接着对禹宫道:“兄弟,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禹宫见这人也不是有意为难自己,看其言行不是邪修妖人,遂报上姓名,自称禹宫。
“原来是禹宫兄弟,不知师从何方,怎会独自一人来到这危险之地。”眼中透着不解,说出自己的疑惑。
“三弟,怎可抢了大哥的话语。”身穿黄菊袍的年轻男子无奈摇头,带着一丝提醒和不满。
听着这话的轻佻男子不在意道:“大哥一向少言,岂会在意这些,我不过是帮着大哥,反倒是四弟死板规矩多。”
这话语只把“四弟”气得面庞通红,身子颤抖,嘴唇哆嗦,指着轻佻男子说不出话来。而幽兰袍女子看着这一幕,娇笑连连。梅花袍大哥摆摆手,阻止了两人的掐架,转而询问禹宫的来历。
禹宫虽稍稍放松了警惕,但也没有轻易言明自己的来历。见到这样的情形,“大哥”明白禹宫的担忧,语气安抚:“兄弟莫要紧张,我等四人乃是结拜兄妹,我是大哥梅老大,这是二妹…”
禹宫听到介绍,终于真正放下心来,吁出一口浊气,方觉神经放松,有些脱力,而后背额头皆是冷汗,好像经历了大战一般。四人见到这样的情况是哈哈大笑不已。
而禹宫也自报家门,终于知道了四人自称四德君子,以梅兰竹菊作名,各善琴棋书画,称:梅老大,兰二娘,竹三郎,菊四客。而至于是否有四德就不是禹宫所能知晓了。
“原来是禹宫兄弟,果然是高门大才啊,才后天境界的实力就敢随师兄来荒崖魔境历险,我竹三郎是佩服啊。”轻佻男子是摇头晃脑,对禹宫的勇气推崇不已。接着道:“以后我等就以兄弟相称了,岂不好?”禹宫应承大喜,这里遍布危险,此时能与人为伴有何不好。
禹宫有些赧然:“竹三哥说笑了,我是自己一个人来到这荒崖魔境,可是这里危险重重,实在是举步维艰;不瞒兄长,兄长四人乃是我进入荒崖以来遇到的第一个武者。”禹宫无奈摇头,脸上苦愁正浓。
“哦!禹兄弟是自己一个人?没有与天河圣地的人一起到来?”竹三郎大惊,接着反应过来,神色震撼问:“禹兄弟来荒崖魔境几日了。”而梅老大等人也疑惑看来。
禹宫听到这样的话语,心中纳闷:这四人怎么如此吃惊?虽然不解,禹宫还如实回答:“小弟的确是自己一人,至于天河圣地…”说着已是不好意思道:“我开始修炼不久,还是一天河圣地别院的弟子,怎会有其他弟子相伴,而我来到荒崖已是有八九日。”禹宫答完睁着好奇的眼神看向竹三郎。
“禹兄弟,你,你果然艺高人胆大,想那最快来到此地的武者也不过两三日,禹宫兄弟独自一人生存了八九日之久实在令人吃惊。”结结巴巴说着话语的竹三郎继续道:“不知禹兄弟到这荒崖来是为何事,可否说上一说。”
禹宫从竹三郎的话语之中明白荒崖可能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为防出现意外,乃至交的朋友多个帮手,遂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小弟到荒崖来是为师姐找寻去除心灵魔咒的九阳洗心液,不知各位兄长可曾听说过。”
梅老大四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物,禹宫心里失望。
梅老大四人商量沉吟片刻,然后竹三郎对禹宫道:“看来禹兄弟是不知道这荒崖魔境发生的事了。”接着就是把前因后果细细给禹宫说来。
而禹宫也终于知道了荒崖出了大事,有各方强者汇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