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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侦察、推理、破案?

那个女的打量了四周,拿起电话,准备报警。卡门冲上前去,一把夺过,指着我对她说:“不用报警这么麻烦了,这家伙过去是个侦探,如果你肯用死者的宝玉作为酬劳,我就强迫她帮你破案。”

“死者?”那女的疑惑了一下,然后惊呼道,“他死了吗?”随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早知道这列车设施齐全,但没想到连监狱都有。随着“哐当”一声,我们很幸运地得到了这无人问津之地的居住权。

看门的瞅瞅我们,觉得没有看守的必要,打着哈欠去了食堂。

“卡门!上!”我示意卡门把门撬开。

“我不会!”她坚定地回答道。

“算了,我自己来!”

我一把抢过卡门的背包,翻出钳子、扳手、锯子、螺丝刀、割草机、剃须刀,外加一颗鱼雷做备用。

毕竟我不是专业撬锁的,整扇门已经被我切得七零八落,惟有那把锁纹丝不动。

“走了走了,干得不错!”卡门拖着我往外走,但我仍不死心地拉着那把锁,结果被卡门连锁带我一起拽走了。

为了洗清罪名,我们又回到了案发现场。一路上,我想尽办法支开她们,以免妨碍我查案。可是一个人铁了心要找到宝玉,另一个说什么也要找到那个失踪的人问他那只难吃的鸡腿是在哪买的。

幸运的是,这列车上除了两个保安以外,没有其他执法人员。而这两个保安还不得不四处巡逻,案发现场只用一根布条拦着,要进去简直易如反掌。

进屋后,我努力地寻找一切可利用的线索,结果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那只飞出去的微波炉盖子。无论从它掉在地上的位置,还是它坏了的方式来看,都和罗宾屋里的那个感觉一样。

我找到乘务员,拐弯抹角地了解了这里微波炉的大致情况。原来,这列车上的微波炉都有同一个问题:只要按错按钮,门就会自动弹出。因为已有很多人受伤,但要把所有微波炉都换掉又一时无法做到,所以他们特地在每台微波炉上都贴了警告,建议乘客不要使用。然而,很不幸的是,我们这节车厢被漏掉了。

“不负责任!”我忿忿不平地往回走,一个人冷不防从我背后飞奔而过,似乎是从餐厅的方向过来的,直奔隔壁公共厕所,险些把我撞倒。从背影看来,那个人好像是罗宾,于是我跟了上去。看见她拿了把刷子,正努力刷着自己的衣服。

“怎么吃得浑身都是?”我问她。

“都怪那个死卡门!把番茄酱倒在我身上,就为了抢我的棒棒糖!”

“那也用不着跑那么快吧?”

“没办法,餐厅的厕所锁上了,不跑快点就洗不掉了。”

“好像你房间比较近吧?”

“……我忘了。”

罗宾继续刷着她的衣服,我则再次回到了案发现场。由于现场一片狼籍、无从下手,无奈之下只好从厕所查起。这里果然不错,随便看一眼就有重大发现——水斗的边缘部分有几块模模糊糊的血迹,水龙头上也有。而水龙头堵住了,没水。看来犯人本来是想洗掉血迹的,碰巧没水,还很不小心地在水斗上留下了痕迹。

线索还是不够,只有问一下左邻右舍了。

我敲了敲卡门房间对面的那扇门,门开了……我调头就跑。开门的竟是害我们进牢房的那个女的。她也许并没有看见我,四下望了望后就关上了门。

这个女的究竟是什么人?她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我的脑袋里确实多了这两个问题,但我实在不想再和她打交道,还是先不管她了。

这节车厢还剩下最后一个房间没有查过,那就是我房间对面的那间。我来到那扇门前,敲了半天也没人来开,看来我运气好,里面没有人。我掏出前几天在地摊上抽奖中的“万能钥匙”开了门,只见一个人裹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地上扔满了各种各样的食品包装袋。根据我的推测,这个人昨晚一定作贼去了,所以大白天的还能睡这么熟。

现在贸然进去搜查恐怕不太安全,还是等他出门再来比较妥当。我正准备离开,冷不防一个脑袋冒了出来,吓得我倒退几步,这才看出是卡门。

还没等我说话,她倒先抱怨上了:“你敲门敲那么大声干嘛?吵醒他怎么办?还好我聪明,事先把他的耳朵堵上了。”

“我又不知道你在里面。”我边回答边朝床上看去,那人的耳朵被一团口香糖塞得严严实实,恐怕是不可能听得到别的声音了。

“你找到什么没有?”我问道。

“那当然,没有我卡门•兰卡斯特找不到的东西!”从她得意的神情看来,那块宝玉已经稳稳当当地进了她的包里了。

“出去再说。”我拉着她回了我的房间。

“拿来看看!”一进门我就迫不及待地向她要宝玉。

“哦。”

我正纳闷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听话时,她扔过来一个小包裹。我打开包裹,里面是那个女的的身份证、工作证以及一本封面上写着“工作手册”的日记。

“这是什么?宝玉呢?”

“谁说过有宝玉了?”她说得理直气壮,过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这个。”说着递给我一张塑料卡片,卡片上的图案就是那块不见了的宝玉。

“这都是从那个房间里找到的?”我问

“没错。”

“看来这两个人一定有特殊关系。”

下面来看一下这些证物吧。

身份证上只有那个女的的姓名、住址、出生年月及身份证号码,没什么利用价值,只能看出她居住的地段并不繁华;从工作证上得知她是某公司的秘书。要说最有用的还是这本日记,以下是最关键的两篇:

“×年×月×日,阴

这家公司越来越让人受不了了,要不是小强离不开我,我早就不在这里干了。今天老板带了一块玉到公司,那块玉真漂亮,我一定会把它弄到手的。

×年×月×日,晴

今天天气真好,跟我的心情一样好。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和小强等了那么久就为了这一天。太好了,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很明显了,住在我对面的那个男的就是日记里提到的小强,他和那个女的在昨天夜里悄悄地杀害了她的老板,就是那个吝啬鬼,偷走了宝玉。为了这件事,他们已经计划很久了。不巧的是我们因为某些原因在他们还没来得及清理案发现场的时候见到了里面的一切,他们便顺水推舟嫁祸给了我们。

我把想法说给卡门听,她很难得地赞成我说的话,接下来只要找到那块宝玉就真相大白了。

离开房间,我们决定先到餐厅去找罗宾,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来到餐厅,只看到一队修理人员。估计是修厕所的原因,餐厅里没有其他人。其实这个厕所没有别的问题,只不过是门锁坏了。这群人七手八脚地撬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快来帮帮忙”的喊声,这声音听上去似曾相识。

几个工作人员进去帮忙,不一会便带出来一个一脸狼狈的人,此人就是我们心目中这场完美谋杀案的“被害人”。他手里仍然紧紧地抱着那块被我们认为是谋杀案导火线的宝玉。

几经周折,我们终于弄清了事情的真相——“被害人”因昨天在餐厅遭到罗宾和卡门的袭击,没吃成饭。到半夜实在饿得难受,就起床用微波炉烤鸡腿吃。然而这个人平时被伺候惯了,哪里会用微波炉?微波炉的盖子就理所当然地飞了出来,飞在了那人脸上,砸得他鼻血流成河。他首先冲到房间内的水斗处冲洗,无奈没水,只好飞奔去餐厅里的厕所。谁知祸不单行,不仅门被锁上了,宝玉还掉进了马桶,于是这一天一夜他都在“抢救”他的宝玉。然而这间厕所的隔音设备还出奇地好,任他在里面怎么大喊大叫,外面就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到最后还是修理人员帮他把宝玉捞出来的。

事情虽然就这么解决了,但我们一致认为那个女的和小强一定会在某一天正式行动的。于是我们围坐桌边制定对他们的监视计划。

就在这时,餐厅门口传来那女的的声音:“小强,玩得开不开心?”

我们寻声望去,只见那女的正在逗一只装在笼子里的蟋蟀。

调查结果表明:小强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蛐蛐,是她老板,也就是那个吝啬鬼的宠物;那女的日记里提到的那块玉并不是这块宝玉,而是她老板为了激励员工勤奋工作从地摊上花3块钱买来当“最勤奋员工奖”奖品的;她的愿望不过是乘这列地月快车去月球旅行罢了。至于住我对门的那小子,则是个毫不相干的人。从他那搜出的那个女的的证件是他经过案发现场时捡到的,初步估计是那女的晕倒时掉的。他大白天睡觉是因为时差没有调整过来,况且在宇宙空间里哪有白天黑夜之分?那张印有宝玉的塑料卡片是某包膨化食品里送的收集卡,罗宾那里有一打。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卡门因为那块宝玉曾经掉进过马桶,再也不看它一眼。我们又恢复了以往“有规律”的生活,我仍得对着我空空如也的钱包发愁,什么时候才到终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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