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村不算个大村子,但也有四万多人。东篱村的历史也不算短暂,有着一千多年悠久的时光积累,如今的东篱村,规模也自然不小。根据韩墨的推算,一个东篱村,就已经相当于他前世所在的那个世界的一座县城大小了。
东篱村的规划很简单,东西南北中五个区域,居住着上千到近万的人口。劳家兄妹的家在东篱村的西区,而东篱村学院,则是位于东篱村的东区,中间相隔着好几里的距离。
东篱村学院占地上百亩,是整个东篱村规模最大的建筑,千余名年龄在三岁到二十几岁的学生洒落开来,东篱村学院看上去也还是显得比较地广人稀。
东篱村学院算不得什么出名的大学院,东篱山脉六个村落,有着六家学院。规模名气最大的是另外一个村子的学院,东篱学院在六家学院当中处于中游位置。
不过即使如此,靠着东篱村悠久的历史积累,东篱村学院还是有着他特殊的地位和特殊的东西。这其中就包括二十几名皆是秀才的老师以及七名举人老师。这些算得上深厚的师资力量,也是东篱村学院的关键所在。
东篱村学院占地广阔,有着十几座独立的院落以及一些零散的楼宇。藏书楼,教学楼,学生宿舍,老师宿舍,不一而足。在这些院落当中,有一座七层楼的古朴建筑尤为惹眼。
“那个叫,叫什么韩墨的,你站那看什么呢?快过来,要上课了,别再东张西望的了!”
韩墨回头,一个比他大了几岁的少年站在门廊外面,正对着他招手。韩墨撇撇嘴,一路小跑走了过去。
“天南哥哥,那是什么地方啊?看上去怎么那么阴森森的?”韩墨一双天真无邪,闪闪发亮的黝黑眼睛往上四十五度角仰视着面前的少年,那副稚嫩和无知的气息让人无法生气。
天南对韩墨摇头,拉着他往门外直接走了出去,“不要打听!那是七塔楼,是咱们东篱村学院的最高禁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你才来学院几天呐,就想着去七塔楼了么?”
韩墨顿时傻笑起来,这是他进入东篱村学院的第七天,对东篱村学院的情况他也已经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这是一家有着一定深厚的历史底蕴,有着不俗实力的书院。从东篱村学院,曾经走出过不少后来在蒙芝山联盟闻名遐迩的大人物。这也成为了东篱村后人所敬仰的根本和谈资。
东篱村学院的学生们分为三个年级,也是三个阶段。韩墨现如今处于第一年级,和他在一起学习的,都是十二岁以下的,还未成为童生的学生。他们大多数入学不到一年,很多人还只是天真烂漫的小孩子。这一阶段的学子数量最多,目前东篱村学院有五百多名这样的学生。
第二年级的学生,则是已经成为了童生文武者的学生,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有二十几岁,年纪最小的不过十来岁。现在的东篱村学院,第二年级的学生,有二百多名。而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人是有着很大希望,可以在未来通过秀才石碑的考验,成为秀才文武者的。
而东篱村学院的第三年级阶段的学生,则算得上是整个东篱村的天之骄子,有着光明未来的潜力新星。能升到第三年级的学生,最小年纪十二岁,最大二十五岁,无一例外,他们都是秀才文武者。而这样的学生,数量不过区区十几个,也被称之为东篱村学院的希望。
东篱村学院的学习制度很简单,进入东篱村学院学习满三年,就可以神情肄业,至于学生能达到什么程度,甚至于能否成为最低级的童生文武者,就得看自己的努力程度和天赋资质了。
不过据韩墨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过去这么多年当中,加入东篱村学院的学子无数,很少有人在三年之后还不能成为童生文武者的。
“咱们东篱村学院历史上出过不少的贡生进士乃至贤者,要真论起来,那也有着曾经的辉煌!”一个十三四岁的高瘦少年站在讲台上,双手挥舞,语气激昂,“同样,我们东篱村学院的历史上,也有七十三个不成材的家伙。他们的共同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进入学院三年之后,还未能成为最低级的童生文武者!而现在,如今,我们东篱村学院就有着四个这样的家伙!今天,我们的韩墨同学,也光荣的加入了这一行列!大家鼓掌!”
课堂上响起一阵零落的鼓掌声,坐在角落里的几个少年面红耳赤,满脸羞愧的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其中一个面容白皙,身穿布衣的少年表情淡然,显得比任何人都要镇定。
课堂上,一个少年愤然起身,对台上那少年怒目而视,“秦言堂,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自己进入咱们学院也有三年多了,不也才在前不久刚刚成为童生吗?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韩墨,难道这样他就不是我们的同学了吗?他也同样是我们东篱村学院的一员!你不要趁着先生不在,就出言讽刺!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行为!”
秦言堂在讲台上瞄了课堂上愤然起身的少年一眼,昂着头,一脸不屑的说道,“天南,我知道这几年,你跟韩墨关系一直不错!你跟他一直都是穿一条裤子,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可你也要有点脸面和上进心,成天介的跟那几个白丁混在一起,这对你没好处!你也别说我,这是他们自己不争气,这都三年了他们还一直都是白丁,身无文气,就不配留在我们东篱村学院。我要是他们,自己都觉得丢脸,也早就乖乖的自己滚蛋了!”
学堂上,一群少年表情不一,有附和的,有表情冷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也有淡然一笑,不屑一顾的。而天南,此时早已是满脸通红,愤怒的浑身颤抖的伸手,指着讲台上的秦言堂,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