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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能为力的痛

这天中午准时的进行了午休,祎祎和胖丫约好到黑妈那里吃午饭。因为高考在即,胖丫也是迫于父母的压力拼命的复习中,中午都很少出来吃饭,一般都是胖丫的爸妈轮流送饭过来给胖丫,一方面是自己家的伙食总是比外面的好,搭配的更加营养均衡,毕竟高三正式用脑子的时候。另一方面可以节省胖丫的时间,在胖丫的父母眼里,此刻是在和时间赛跑,不放过没一刻学习的机会。只有坚持到最后,才能胜利。但是今天刚好赶上爸妈都要开会,没有时间顾暇,才可以让胖丫缓上一口气。

“祎祎,你看看我在父母望女成凤的压力下,又胖了一圈。这让我这凤凰怎么飞起来啊”“别人都是按天过的,我都是轮秒的。我妈让我每天起来都要对着镜子重复一遍她当年高考时用的口号,生命不息,奋斗不止”胖丫瞪着两个大眼睛,满眼深情的看着祎祎。“祎祎,此刻我需要你的同情,给我来十块钱的。”

“我还羡慕你呢,我妈还对我不管不问呢。我倒是希望她给我点压力。”祎祎拍了拍胖丫的肩膀,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看着胖丫。两个人四目相对,都不知明的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人并肩走着,胖丫接着不倦的讲着老爸老妈荒唐的为自己备考的事情,丝毫没有给祎祎一丁点的机会把这几天发生的奇葩事和胖丫讲讲。说着就到了黑妈的店铺,“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地方。”胖丫这足够可以当小店的代言了。

“黑妈,我都想你了。”胖丫刚刚迈进一步,就呼唤起来了。

“好好好。。。,快点坐下吧,今天吃点什么,黑妈给加餐啊。”黑妈喜笑颜开的拿着餐本走了过来。

“黑妈,爱你么么哒。”胖丫飞吻着。

“真是受不了你了,这么多人,咱们能矜持点吗。”祎祎微微低下头,一副不想认识胖丫的样子说道。

“祎祎,你跟我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我半点真传呢。祎祎,祎祎,脸大吃四方。”胖丫看着祎祎,似乎在告诉她朦朦你站起来。

“胖妈,两碗汤面,一大一小,大的多个鸡蛋。么、”胖丫说完,黑妈就摇摆着去厨房下单了。

‘胖丫你知道嘛,最近我好想惹上桃花运了。”祎祎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胖丫睁大了眼睛,好奇的问着。胖丫一直觉得祎祎的性格不改,有可能会孤独终老的。如果将来自己有了孩子,一定要教育孩子,一定要把祎祎姨当做自己亲生妈妈照顾的。但是祎祎此刻却说自己有了桃花运,胖丫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且还是烂桃花。”祎祎接着说道。

“快,和我好好讲讲,让我好好乐呵乐呵,和咱们祎祎扯上关系的男生,我要好好听听,一个字也不想错过,替你好好把把关。”胖丫深切的想知道祎祎的桃色新闻。

“老板,来两份红烧肉盖饭。”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两个人专注的谈话。胖丫和祎祎不约而同的随声音看过去,真是冤家路窄,来的真正是张天和赵朦。

“朦朦,咱们今天就在这吃点吧,不然上课就来不及了,他们家的红烧肉盖饭超级赞,今天你也尝尝。”张天示意赵朦坐下。

“环境倒还是不错,就是地方窄了一点。”赵朦坐下说道,顺而环看四周。便和祎祎,胖丫对上了目光。祎祎微微点头,胖丫恶狠狠的看着,就像看着自己的情敌,就像看到要抢自己食物的敌人,那种咬牙切齿的痛恨。而赵朦却不以为然的掠过她们,看着没有看完的屋内设施。

“祎祎,你看到了,这人竟然无视咱们。真是没素质”胖丫,回过身和祎祎投诉着。

“咱们,别理她,别坏了你的食欲。”祎祎安抚着。两个人就安稳的吃着面和黑妈给端过来的酱土豆。

“老板,那桌那两个女人吃的菜是什么啊,看着不错,给我们也来一盘。”赵朦指着祎祎他们这边和递过来盖饭的黑妈说道。

“那个菜单子上没有,是我自己做的午饭,姑娘要是不嫌弃,就给你两也拿点。”

“老板,那就不麻烦了。白吃别人的东西,我可做不出来”赵朦虽然平时有点嚣张,但是对待长辈还是有起码的礼貌。

“不然咱们,也尝尝。”张天笑着说。

“不打紧,又不是什么海珍海味,等着,给你们拿,”热情的黑妈,没有丝毫犹豫的就进了厨房给他们端了过来。

“恩,真的不错。”张天夹了一口,示意这赵朦。

“孩子,尝尝吧。”黑妈也乐呵的看着赵朦。

“恩,确实挺好吃的。”赵朦面对这黑妈的如此热情,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就也夹了一块。

“好吃就行,以后常来,给你们做的,你们和他们一样,应该都是这学校的吧。别和黑妈客气。”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赵朦咀嚼着酱土豆,收敛了微笑。

“这孩子”黑妈就没在意的去忙活了。

因为胖丫和祎祎投入的吃着面和讲着被打断的桃色新闻,并没有听到赵朦刺耳的不削。双方没有摩擦也没有交集,祎祎万幸可以平静的吃完这顿午饭。“胖丫,咱就是不能太冲动了”祎祎看着胖丫认真的吃着这酱土豆就像是吃着酱牛肉一样。“这吃货。”祎祎边说着,边笑了起来。但是好景不长。

“DuangDuang”一阵粗暴地敲门声,或者形象的描述应该是撞门的声音。扰乱了这个虽小却很温馨的饭馆。

“于凤仙,在不。”一阵比撞门声更加粗暴地声音说道。

“快出来啊”“快出来,不然我们可就动手了。”粗暴声音的后面跟着几个小弟模样的男子随着那声音吆喝着。

在后厨忙活着的黑妈,听到前厅的声音,就快步的走了过了,“是要吃点什么。”定睛一看是他们,脸色就变的特别难看,表情都僵硬起来了。很少会在热情而又亲和的黑妈身上看到这种表情。“我这会真的没有钱。”黑妈向他们说了一句。

“好啊,那咱们就耗着。”领头的人将凳子轻轻的抬起后,重重的放下。狠狠的说着。

‘今天,我们就是找于凤仙算账的,吃完饭的人就赶紧离开,要是误伤了谁,我们可承担不起啊。啊,这些祖国的花朵’旁边的小喽喽吓道。

大多都是没见过世面的高中学生,听到,看到这场面,都慌张不已,大多都乖乖的交了饭钱,没吃完就都灰溜溜的走了,有那么几个就趁乱逃了单。

“不好意思啊,没吃的就不要给钱了啊下次再说”黑妈看着没走远的同学还喊着。

祎祎也被这场面吓得双脚发抖,虽然心里面胆怯并紧张的要死,却没有一丝想到逃走的念头。她焦急的看着胖丫,希望她可以有好的对策。毕竟酱土豆吃的不少。

黑妈看大多数人已经散去,才开始争论道。“虽然一开始我女儿说是要在你那买高考答案,但是我们家确实负担不起啊,现在高考也有没开始,也没用你们的答案,你们这不依不饶的是要干什么啊。”

‘但是你女儿,已经签了合同,就是有法律效益的。你们现在违约是要交双倍的赔偿金的。“带头的人从外衣兜里掏出来一张纸展向黑妈,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黑妈女儿岳娟的名字。

“要么你就乖乖的给一万,要不然我就把你这店给砸了信不。”

“你们敢,我一个削你们信不。’胖丫站了起来,将吃的精光的面碗拿在手里。站在黑妈的前面。

‘恩,对。。。。恩。。。。’祎祎紧张的看着这男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双脚斗的厉害。双手拿着筷子也站了起来。

“哟,哟,你们这是帮手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几把刷子。”带着头的人指着发抖的祎祎笑道。

‘这位先生,您说是有黑妈女儿签好的合同是吧。但是你这合同是否合法,我就要和你讲一讲了。别让你这种遵纪守法的公民不知不觉触犯了法律可就不好了。首先确定一个合同是否生效,是要确定合同当事人是否具有签约能力,根据我国合同法第九条规定:“当事人订立合同,应当具有相应的民事权利能力和民事行为能力。”由此可见,在订立合同时,注意当事人的缔约能力和主体资格问题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对于一个还未年满十八周岁的女孩,还不能脱离父母独立生活,有没有签约的行为能力是值得怀疑的。第二也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合同得以成立的前提是合同的内容必须合法根据我国合同法第7条规定:“当事人订立、履行合同应当依照法律、行政法规,尊重社会公德,不得扰乱社会经济秩序,损害社会公共利益。合同必须符合法律规定的形式。但是以贩卖高考答案进行牟利,是否合法,我想你我心知肚明。”赵朦站了起来,没有丝毫的紧张。便和这领头涛涛不绝起来了。

“你这。。。。”领头被这一顿狂轰乱炸,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我。。我读书少,你可别蒙我”

“这是绝对的事实。考前贩卖、持有高考试题以及答案的,如查证属实,将构成非法获取国家秘密罪或者非法持有机密罪。因为高考试卷和答案在考前均属于国家绝密级文件。对此类行为的处理,《刑法》第282条有明确规定:?

以窃取、刺探、收买方法,非法获取国家机密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非法持有属于国家绝密、机密的文件、资料或者其他物品,拒不说明来源与用途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如果我们进行举报,有可能得到奖励,而你们的着装和面相,都被记录在这里”赵朦指了指黑妈家的监控。

跟着一起过来的小喽喽凑到领头面前小声说着。“大哥这女生一看,就是有来头,还有咱们干这事,确实是违法的,我之前看过报纸。咱们都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恩,恩,”领头点了点,虽然他在干这事情的时候就知道违法的,但是听这女孩这么头头是道的说着,到时怪吓人的。于是他便将手里的合同撕成几半,扔在了地上。向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个小弟使了一个眼神。

那个小弟便对着黑妈说道“今天我们大哥心情好,就放你们一马。合同一毁,咱们就两清了,但是你们要是敢捅出去,看到这合同了吧,就这下场。”几个人就这样摔门而去了。

祎祎终于松了一口气,摊在了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胖丫看着走远的暴徒说道“算他们识相,不然就鱼死网破和他们。”

“姑娘家的,别动不动就死啊的。”黑妈拍了一下胖丫的肩膀。

“好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黑妈要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黑妈真不知道该真么办。之前他们就来过几次了,看我们一家老实就变本加厉。我女儿也是一时糊涂,也知道错了。惹上了也没办法。“

‘黑妈,没事了啊。“胖丫扶着黑妈。

“姑娘你先别走啊,你叫什么啊。”黑妈看着张天和赵朦

“我叫赵朦,事情解决了就好,平时我就多读了点法律的书,没想到就帮上你了。换做是谁我都会这么做的‘不必挂在心上。今天的这土豆也不能像别人一样白吃啊,对吧”看向了祎祎后便没再说什么和张天离开了。

“这女生帮了人,也没必要这么嚣张吧。”胖丫看着他们说着。

“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黑妈安抚着胖丫。

祎祎心里却不是滋味。自己虽然从来没有和赵朦和张天他们争吵过,但是在祎祎心里一直知道是他们在欺负和为难自己。但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里,天天吃着黑妈做的好菜,却不能为黑妈尽一份心力,或者自己已经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却也仅仅是没有一点影响力的支支吾吾。而和黑妈只有一面之缘的赵朦竟然轻而易举的不以为然的就帮助黑妈解决了天大的问题。那种无能为力的痛是黑妈没办法理解的,也是胖丫没有办法理解的。此刻在祎祎眼里觉得,不是全力以赴就是好的。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

那天祎祎放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来到了黑妈的饭馆。祎祎也没有进去,或者说是不好意思进去,就是站在门口,看着黑妈在拖地搽桌子忙碌着,而那个见过几次面的黑妈女儿在一个角落里埋头复习着。祎祎知道这里的一切已经恢复了平静。心里面安心多了。在她心里觉得自己对黑妈是有亏欠的,甚至是连黑妈的酱土豆都是有亏欠的。祎祎就这样漫不经心的走着,一阵汽车的鸣笛,打断了自己的胡乱思绪,一看手表已经快八点了,便疾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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