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没有客气，真就拿着这张卡在收银台刷了四千块钱。
其实那些打碎的东西，成本也才一千多块钱，但是小凡本来就想狠宰他们一下，所以根本就没想过跟他们客气，那收银台的小女孩当时报了个三千多，小凡还觉得太少，但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连那个根本就没坏的桌子都算进去了。
“总不能真找他们要自己的伤痛补偿费吧，连着打了他们两个人，我一根手指都没伤到，要不出口啊，唉，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小凡这样想着。其实还真不是他自我感觉太好，事实上的确是他太善良了，换个角度想象一下，假如被打倒在地的人是小凡，那绝对不是几千块钱就能够解决掉的，最起码小凡也要被整得很惨，说不定工作得丢，甚至咖啡厅都得受牵连。
“肖嬛，把这些钱扣除成本，然后剩余的就当作大家的奖金，以后遇到这种有钱而且很嚣张的顾客，都让我来解决。”
“呵呵，经理，没想到你还是个武林高手，果然人不可貌相，当初我们都以为你是个混日子的富家子弟呢。”肖嬛对着小凡笑道。
“以后就叫我小凡吧，我跟你们都一样，打工挣钱而已，只是分工不同罢了，对了，我问你个事，你认不认识那几个人？”
“我只知道之前被你打的那个人叫李子凌，学校里都称呼他凌少，家里好像很有钱，而且不只是有钱，前两年有个大一的女生被他追到手，那女生被他糟蹋后就甩掉，听说都怀孕了，弄得学校里人尽皆知，最后那女生被学校开除，羞愤之下居然跳楼自杀了，而李子凌却什么事都没有，依然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所以他家里背景不简单，你要小心。”
小凡一听气愤不已，“还有这样的事？可惜我现在才知道，要是之前就知道，我有可能忍不住要废了他。”
“至于另外两人，我没见过，估计也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势，你今天要那人的钱有些不妥，恐怕他们不会就这样算了，你看他银行卡都给你了，摆明了还会来找你的。”
“明着来我倒是不怕，就怕他们来阴的，所以以后你要注意一些，有什么事马上叫我，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你让大家下班。”小凡说完就让肖嬛离开了，独自一人坐在休息室心里反复琢磨，“我怎么听着那秦基业的名字有些耳熟？”
突然，小凡想起来了，前段时间自己陪着馨姐去了一个大公司，那公司的懂事长是个极为厉害的高手，名字叫秦卫国，他还想撮合馨姐嫁给自己的儿子，他儿子就叫秦基伟。一个叫秦基伟，一个叫秦基业，这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回家问问馨姐，看她怎么说。”
小凡这样想着，就离开了咖啡厅，向住处走去。
走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打开门，一楼的灯亮着，刘雨馨一如往常在楼上待着，也许睡了，也许在做着什么，小凡从来没有去过楼上，所以不知道，甚至连刘雨馨到底住在楼上哪个房间都不知道。
判断刘雨馨是不是在家的唯一标准，就是一楼的电灯，如果下面灯开着，那就证明她在家，如果走进来一片漆黑，那就说明她还没回来，或者回来后又出去了，这是小凡最近琢磨到的。
对着楼上喊了一声，“馨姐，在忙吗？”喊完小凡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几分钟后，刘雨馨穿着一身淡紫色的休闲装，踩着拖鞋走了下来，坐在小凡对面，没有说话。
“馨姐，我今天可能惹祸了！”
“你说吧，我听听！”刘雨馨平静说道。
小凡就迅速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又把自己的疑惑，推断，以及担忧也都告诉了刘雨馨。
“你猜的没错，那秦基业就是秦卫国的小儿子，这人我很早就认识，你不用太担心，此人看起来有些纨绔，而且有些花名，但是据我所知，此人品性还可以，远比他哥哥秦基伟要强。讽刺的是，向来有谦谦君子之名的人，其真面目却是丑陋不堪，而素来名声不好的人，反而可以算半个君子。”
“馨姐，那秦基伟莫非就是你所指的伪君子？你跟他有过节？”小凡几次三番听到刘雨馨好像都在贬低秦基伟，而且很不屑的样子，再联想到她曾经差点就嫁给秦基伟，后来又极力反对自己嫁给秦基伟，所以猜想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冲突。
“我跟秦基伟之间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也不想说，你不要打听了，想告诉你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至于那个被你打伤的青年，我也知道，他是田家的人。此人名叫田小虎，其功夫拳法源自田老爷子，说起来，你们也算是师出同门。田家跟我刘家有些相似，现在都日渐没落，家族之中没有可堪大用之人，都是靠着祖辈的余威，加上几个女子在苦苦支撑着。
小凡听到此处，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莫非田家也是以前出过什么意外而导致现在人才凋零？还有馨姐你说田家现在也是靠女子苦苦支撑，难道田家也有像馨姐这样的女中豪杰，拳术大师？”
刘雨馨听到小凡夸她女中豪杰，竟然难得的没有直接无视掉，而是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举世无双，天下第一？田家有一个女子，名叫田静静，功夫拳术不在我之下，而且为人非常泼辣，绝非她的名字那样，文文静静，以后你遇到要小心，还有秦家的秦紫贞，此人拳术也是非常厉害，据说前些年因为一个男人的背叛而性情大变，为人处事全凭个人好恶，亦正亦邪，心狠手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百无禁忌，被其打伤，打残的人多不胜数，你以后如果遇到此人，千万不要招惹，有点远就躲多远。”
“原来高手都是女的啊！”小凡一阵感叹。
刘雨馨闻言浅浅一笑，“那也不尽然，高手在民间，这虽是句玩笑话，但也是至理，大凡高手都是出自民间，平时根本不显露半分，你看着一个市井中卖菜的农民，或者一个山脚下的小店老板，都有可能是拳术大师，而像这样的人在神州大地，泱泱华夏不知凡几，所以你千万不要以为知道了几个厉害点的人，就遍识天下英雄了，那样只是一叶障目，坐井观天呢！”
“知道了，师父！”小凡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刘雨馨见小凡又叫自己师父，这次却没说什么，或许到了今时今日，她内心里已经彻底接受了小凡这个徒弟。
小凡喊出这句师父倒真不是故意调侃，他这是一个徒弟在听到师父的谆谆教诲后发自内心，不由自主的一种表现。刘雨馨或许此时才真正接受了他这个徒弟，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师父，我去练拳术。”小凡见时候不早，再不练拳今天就没时间了，练功夫一天都不能停歇，不然有一就有二，说不定最后就会变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不急，你等一下，我还有些事要问你。”刘雨馨叫住了已经站起来的小凡。
“今年你多大？”刘雨馨看着重新坐下来的小凡，神色带着一丝尴尬的问道。
“师父，我今年16岁，1984年10月10日出生。”小凡虽然有些奇怪却并没有问刘雨馨，而是迅速答道。
“嗯，我知道了，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家里还有父母，弟弟妹妹。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小凡平静的回答，没有丝毫的自卑或者难为情。
“行了，你去练拳吧，不要练得太晚，晚安。”说完就上楼去了。
小凡有些莫名其妙，馨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有些不正常啊。算了，不想了，练拳去。
第二天早上，吃完小凡做好的早餐，两人一起出门去学校，小凡平时一个人都是徒步走过去，现在跟着刘雨馨，却是打车过去。
咖啡厅还没营业，但是大门没有锁，小凡知道肯定是肖嬛过来了。
“肖嬛，这么早？你不会一晚上没回去吧？”小凡见她独自坐在大厅窗户边上，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就跟她开玩笑。
“早啊，小凡！我其实就住学校里，所以几步就走到了。”
小凡对这个店长有些好奇，干脆就坐在她旁边不远处，“肖嬛，你是本地人吧？看你年龄并不大，为什么没有上学？而且还不回家住，你家里父母不担心吗？”
“我是津城人，谁说我不回家住了，我家就在大学里，至于我为什么不上学，呵呵，因为我早已把大学该学的课程都自学完了，事实上我高中就上了一年，初中上了一年，小学也只上了三年，其余时间都是在家自学，没事就出去打工，上学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所以大学我根本就没打算上。”
小凡听得目瞪口呆，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
“呵呵……天才倒是不敢当，就是从小就好学，喜欢看书，记忆力也好，基本也算得上过目不忘了吧，所以对当前这种死记硬背试的教育模式来说，我一个月就可以学完别人一个学期的课程，后来我索性就不去学校了，去了也学不到什么！”
“那你父母就这样纵容你？”
“我父母都是教师，教书育人一辈子了，当然知道什么样的教育更适合我，这些都是他们商定好的，你以为我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看来你父母也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肯定要你上最好的大学，然后硕士，博士，一路上学上到老。”
“呵呵，你知道的还不少！我看你才是天才呢，少年老成，功夫那么厉害，为人看似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我算什么天才，笨鸟先飞而已。”
“其实这样更好！”肖嬛一本正经的看着小凡，接着说道，“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成功的人，有大成就的人，多数开始都是默默无闻，后来大器晚成，一举成名天下知。而绝大多数很小就被冠以天才，神童的人，最后却难以有所成就，反而变得默默无闻！”
“还真是这样！”小凡不禁有些动容，“看来将勤补拙，笨鸟先飞才是正理，人生之路漫长，一时绽放的绚丽夺目，也不能说明什么。”
两人随意聊着，小凡发现，越是与之深聊下来，越是发现肖嬛这个人的与众不同，其对某些事的看法，见解都充满了智慧，能够把问题看得很透彻，绝非一般这样年龄的人可以比拟的。
“给我来杯咖啡！”
就在此时，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对小凡说道，随即坐在了靠着窗户的一个座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