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来接我……记得要来接我……
说好的……来接我……
我等你……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哥哥……
乔尧夕感觉自己像是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叫着自己哥哥，那不是桐雨，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唔……这里是？”乔尧夕感觉自己的意识慢慢清醒了，睁眼时四周强烈是光照刺的他有一些眼疼。
“这是医院臭小子，刚出来有一天吗？测个灵力都能昏迷。”肖庭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磕着瓜子。
“我怎么昏迷了？”乔尧夕问道。
“我怎么知道，医生说你一切正常，就随便给你挂了瓶葡萄糖，你已经昏睡一天了。”
“那……我的灵力结果出来吗？”
“哦，那个，出来了。你是……1021算是不错的了，灵力是可以通过后天努力提升的，好好努力。”肖庭宇说完递了一把瓜子给他，不过乔尧夕没有什么胃口，就回绝了。
肖庭宇看他似乎还有点虚弱，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们就出任务去。”
“什么……有任务？！”乔尧夕现在对鬼见愁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要出任务了。
“恩，本来打算早点出发的，你一直不醒就推迟了，你的眼应该是个好东西，上头叫我带你去测测你的眼到底是什么。安心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任务。”肖庭宇说道。
“现在？！”乔尧夕不太相信会这么快，自己来到这连两天都没到就要去执行任务，这节奏是不是太快了点。
“恩，现在。有什么问题吗？”肖庭宇懒洋洋的问道。
“没有，等等，有。”
“什么？说。”
“那个舒梦珂，她……”乔尧夕本来是想问一下关于自己为什么看到的欧阳凌祈不是黑白的，只是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
“舒梦珂，16岁，喜欢蓝色和白色，爱好读书看电影，爱吃各种零食，你这次的任务会和她一起行动，像这种单身妹子是很抢手的你要把握机会。”不知为何肖庭宇貌似突然有了些许干劲，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八卦之魂吧。
“喂，我不是要问这个，话说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其实乔尧夕还想加一句‘你这个萝莉控的大叔。’不过还是忍下去了。
“因为她是我的学生，还有我不是萝莉控的大叔我还不到三十岁。”不清楚他为什么会一脸自豪的说出这些话。
“我看你也快了。”乔尧夕终于忍不住吐槽道。“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想的……话？”吐槽之后乔尧夕终于想起了重点。
“这句话你就差写在脸上了。”肖庭宇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称为萝莉控并且已经29岁的这个事实，再说自己的确不是萝莉控，只不过时常被人误会罢了。
“好了，你到底想问什么？”谢天谢地肖庭宇终于把话题扯到重点上了。
“哦，我想问这个溟鬼之瞳到底是什么？你不是说我的眼只可以看到鬼，为什么我可以看到舒梦珂的颜色？”
“具体我也不知道，你的眼是天照命发现的，她是上古圣人之一也是少数没有选择隐世而帮助我们的人。你的能力是她通过向‘世界’询问而的得知的，关于我之前说的那段话也只是把她的话重复一遍，具体你就要问她了，不过很可惜她不久前死了。”
“怎么回事？”乔尧夕感觉太巧了吧，不久前……
“机密机密，回头你会知道的。关于你的眼到底是什么慢慢就会知道的。关于舒梦珂，你知道鬼上身吧？”
“知道，驭鬼的一种。以自身灵力为媒介与鬼签订契约。分为三种情况，鬼上身，御鬼使，破鬼器。”之前的功课乔尧夕没有白做。
“恩，先天或后天拥有强大的灵力基础后使用的，舒梦珂与鬼的契约便是属于鬼上身。”
“以自身的灵力化为鬼之力，为己所用，将鬼寄养在自己的体内，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解释的通。其实我还一直想问为什么人类可以使用灵力却还要借助鬼的力量？”
“为什么？因为弱小。”肖庭宇换下了那种懒洋洋的表情，口气变得严肃了起来，不知为何他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们啊，很弱小，从古至今都一样，就像平凡的人拼尽一生努力也未必能有所作为，所以他们要想摆脱这种命运就必须去改变，从本质上去改变，哪怕是借助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也去改变。”
“那这和驭鬼有什么关系？”肖庭宇的话乔尧夕不仅使得慎得慌还不明白这到底什么意思。
“即便拥有着强大的灵力在鬼的面前我们依然是弱者，你没有见过真鬼，是不会明白的，力量，寿命，权利，财富美貌等，我们要用一辈子去追求的东西是他们与生俱来甚至不屑一顾的。于是很久之前我们的一些先祖向‘世界’许下了愿望，祈求着力量，即便他们已经是人类中特别的存在。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回应他们愿望的竟然是鬼，他们最畏惧的存在竟成了回应他们的唯一……“
”额，这些……“关于肖庭宇这段话乔尧夕感觉怪怪的。
”这些我给你的那些书里是没有的，只有一些圣人知道或是古书里才会有，不过就算是记载了也只是只言片语罢了。我的老师告诉了我些，他是御鬼使同是也是圣人。“说道这肖庭宇又换上了那种懒洋洋是神态。
”鬼和人类不是敌对的吗，为什么还会签订契约？“乔尧夕接着问道。
”你问题还真多，总之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鬼几乎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在利益相同的情况下签订契约也没什么，没有人会怪罪他们即使是他们的，即使是他们的王也不会，没有人会说他们是叛徒，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不过因为人类与鬼的关系的确是差到了一定的地步，很少会有鬼愿意和人类签订契约，现在大部分与人类签订契约的鬼都是‘放逐者’，他们是鬼族的罪人，被打上烙印赶出去的罪人，他们更容易接受人类，即使人类在内心里并不接受他们，但也不会去拒绝他们的力量，这不过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明白吗？“
乔尧夕想了想肖庭宇刚才的话思考了一下说道”总觉的我们和鬼之间的关系好复杂。“
”复杂吗？千年万年来的恩恩怨怨岂是现在你我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知何时话题变得如此沉重，无论是肖庭宇还有乔尧夕都没有任何资格去评论两个种族之间的恩怨，他们都不是自愿参加这场战争的。他们并不是野心家也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只是物是人非失去是东西便成了他们不得不加入这场战争的理由。若是乔尧夕的父母没有因鬼而死，乔桐雨依然可以无忧无虑的奔跑，一家人还能一起去旅游逛街的话，就算自己有溟鬼之瞳也绝对不来趟这趟浑水。
”呼。“肖庭宇呼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默，然后用一种不怀好意相当欠抽的表情加语气对乔尧夕说道”想不想知道舒梦珂那小妮子的灵力是多少？“
”不想。“乔尧夕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又一种叫做第六感的东西提醒着他，这货接下来要说的话自己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舒梦珂她第一次测试是在5岁，先天灵力5784说出来吓死人啊！确实我就是表达一下我内心对上天的不满，分享一下我当时收到的惊吓，没有刺激你的意思。“说完还做了个扶额的动作加无奈的表情，只是那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
“你特么就是想刺激我吧，5784什么鬼！才5岁灵力都快是我的5倍了，你刚刚还好意思说1021算是不错我都嫌丢人，不错个屁啊。”乔尧夕真的不能忍了，像肖庭宇这种人拉出去砍头十分钟都不足为过。
“你也别太伤心，舒梦珂属于优秀中特别优秀的，你只是一般中特别特别一般的。哎，明明比你小一岁，看人家现在灵力已经13700了。”
“够了，能不能告诉我那1000多点的灵力有个屁用。”
“额，等这次任务结束了我再叫给你灵力的用法吧，你要对我们的实力放下，不说护你周全，至少保你性命。”
“……这话听着好别扭。话说你该不会在医院守了我一天吧？”说来也奇怪，乔尧夕一醒来就肖庭宇就在他身边，反正乔尧夕不相信这货是担心他守了他一天，他已经看透了这货的本质了。
“我是担心你一夜没睡守在你身边。”肖庭宇恬不知耻的说道。
“我宁可相信母猪上树，也不会相信你这句话的。”乔尧夕一脸鄙视的回道。
“他只是为了偷懒。”舒梦珂在门口说道，然后将一叠文件交给了肖庭宇“老师该走了，吕叔那里已经催了，这是报告简介，已经整理好了。”
“噢，小子我看你也没事，马上准备准备走吧。”说完拿起那叠文件就离开了。
在肖庭宇离开后，舒梦珂并没有马上离开，轻声对乔尧夕说道“提醒你一下，任务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你最好不要抱着玩一玩的心态。”
这是舒梦珂至今为此对乔尧夕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明明是一句警告却又像是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