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缘努力的用自己的身体帮助可意取暖,意识混沌的可意对此却全然不知。她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异常温暖的所在,所以不自觉的靠近再靠近。一双柔软的手无意识的在他的身上四处点火。钱缘努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欲火,一边还要安抚可意。“这该死的药”,他恨恨的抱怨着,这河谷散有明显的催情效果,对于中药者而言,无疑是痛苦的,可对于他这个没中药的人来说,也同样是种煎熬。
她的手无意识的抓住了那不该触碰的物件,引的他一个激灵,可她却毫无知觉,还好奇似的摩挲了两下,这一下,钱缘彻底变了脸色。他轻轻抓住可意的手,像哄孩子一般柔声的引导她放开了手里所抓着的,因怕她的手再胡乱施为,他从抽屉里找了条丝带束住了她的手腕。
可意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好像发了急,自己不停的翻腾。钱缘怕她伤了自己,赶紧从后边紧紧的圈住她。谁知刚一拥她在怀,她就像中了邪一样,滚到了一边,钱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再上前,可刚一伸手,又被她逃开了。
“你是谁?”由于热量严重的消耗,她的嗓子有点干哑。
“我是钱缘啊,可意,怎么了。”
“不,你不是钱缘,你到底是谁?”一番话给钱缘造蒙了,他猜想,因为可意第一次服食这种药,并且剂量有点大,现在可能是造成了意识混乱。
“我真的是钱缘。”
“如果你是,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这”钱缘有点气闷,证明我自己是我自己,这个命题果然有点狗血。
“我求求你放过我吧。”赤身裸体的可意突然跪在了他的面前,“机长,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我有男朋友了。”
“可意”
“不要,不要,你走开。”
她突然发疯一样挥舞着双手,钱缘几次想靠近都被她打了回来,渐渐的,她好像累了,坐在床的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一团,悄声的流着泪。看着这样的她,他觉得十分的心痛,慢慢的爬过去,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她像突然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抱住他,“阿楠,阿楠,我和机长没什么的,你要相信我,那都是他造的遥,不是真的。”
她抓住他的手臂使劲的摇晃着,“你信我,真的,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你别离开我。”
她突然撒开手,又远远的躲开,“你要对我验明正身,你打算怎么验,你,你无耻。”
说完这些,可意好像崩溃了一般,嚎啕大哭的像一个孩子。钱缘猜测,这些可能是可意在航空公司时发生过的事,应该是她压在心底最不愿意触及的过往,如果不是药物的激发,可能会烂在肚子里一辈子,因为这些,连前世的于不同都毫无所知。
钱缘再次爬过去,用被子将可意包裹严实,然后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背。对于这样的可意,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可以安慰她。
“不同,不同,你救救我,我害怕,我怎么都逃不开他们,他们不肯放过我。”
钱缘更紧的抱着可意,“我在呢,不同在这,你别怕。”
“不,你不是,你不是不同,你是他们假扮来欺骗我的。不同,不同救我。”她在被里的身体不停的挣扎。
“可意,可意,我是不同,你别怕。”
“不,你——”
“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沐清风冬吟雪。人生若无烦恼事,便是一世好时节。可意,我是不同,你还记得这首诗吗。”
听到这个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可意好像完全放松了下来,她紧紧抱住钱缘,“不同,不同,你去哪了,你怎么才回来,我害怕啊,不同。”
钱缘也紧紧的抱着可意,不知道是药效过了,还是她太累了,亦或是不同的影响,可意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虽然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但状态已经好了很多。这一夜,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聊着,听着她说对于不同的思念,听着她说对钱缘的感觉,听着她的心酸她的泪,听着她的快乐她的笑。在凌晨五点,天刚刚微亮时,她终于在他怀里睡着了。
早上九点,劳累了一夜的钱缘被一阵手机震动吵醒了,看看旁边,还在熟睡中的可意,他蹑手蹑脚的溜到了外边的办公室。
“喂,小钱先生吗。”电话那端传来了那个熟识的刘警官的声音。
“是我,刘警官吧。”
“对对对,小钱先生,根据你昨天的安排,我们晚上按时进行了突袭,收获很大呀。缴获了各式毒品,总共得有500多克,还抓住了十几号子人,全都是有名望的富家子弟啊。”
“那你立了个大公呢,刘警官。”
“哎呀,小钱先生,看您说的,这不全都是您的帮忙吗。”
“局里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啊,你知道吗。”
“我就是要跟您汇报这个事呢,我们昨天晚上突击审了一夜。什么事都没有的,放出去了一些;有些明显服过药的,我们给送戒毒中心了。现在张、王、陈这三家比较棘手,其余的都是小鱼小虾。那个张公子摘的比较干净,王少爷也比较清醒,他们两个现在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给了那个吃了******还没醒的陈庆立,想必,只要他俩咬死,两家的律师会想办法坐实这个事的,只是不知道,小钱先生,你是想?”
哼,就知道,到了关键时刻,张博洋一定会先自保的,反正要针对的主要就是陈庆立,那这个结果再好不过,就让他们互相狗咬狗吧。
“辛苦你了,刘警官,之后的事就是你们公安要忙的了,不必在乎我的意见,你们秉公执法就好。”
“那好了,对了,您昨天交待,不要说出举报人的身份,我就跟上级汇报说是我的一个线人密报的,局长很高兴,批了一笔不菲的线人费,您看这钱。”
“昨天晚上累了一宿,就当是兄弟我请老哥你喝茶了,你可别嫌我是借花献佛啊。”
“诶哟,怎么好,怎么好意思呢。”
“哎,这是您应得的呀,改天,我还要单独请你吃饭呢,你可一定要赏脸光临啊!”
“一定一定,那不打扰您休息了,小钱先生。”
“好,再见。”
放下电话,钱缘并没有感觉到高兴,这三家的势力都不弱,为了各自的儿子肯定要尽力补救,只要他们出了嫌隙,以后就没有精力给自己的生活捣乱了。而且,这件事一曝光,媒体和网络必定会介入,他们几家都是好面子的,这么一来,能消停好一段时间,想想这些,钱缘才算觉得稍稍出了口气。
回到卧室,可意还在睡着,有些憔悴的脸上,还能清晰的看见布满了泪痕。钱缘心痛极了,走过去,伸手将她的秀发理顺,在她的脸颊落下轻柔的一吻,转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