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宴会大厅,钱缘四下搜寻着可意的身影,发现可意正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摆弄着手机。他疾步奔过去,“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
“你回来了。”
“陪你的人呢?”
“我和她们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大家聊不到一起去,坐着挺尴尬的,所以我让她们随意,不用理会我。”
“于是,她们就真的随意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听到这些,可意笑了笑。
“哎呀,她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杜小姐呢,实在是太过分了”随后赶来的张博洋面有愠色,“桑尼,你给我过来,你是怎么招待杜小姐的。”
看着那个吓的瑟瑟发抖的女孩,好像和自己的学生差不多大,可意有点于心不忍。“不是的,不怪她,是我让她不用招呼的。”
“杜小姐,你不用为她辩解。她——”
“算了,博洋,这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我也有点累了,我想就先和可意告辞了,咱们有机会再聚吧。”钱缘说完,就拉着可意决定离开。
“哎,阿缘,还没用餐怎么就要走呢?”
“是啊,缘哥,你不是刚才生我们的气了吧。”
“如果是生气了,弟弟给你斟酒赔罪。”看到钱缘要走,陈庆立和王东宝也赶紧围拢上来。
“不是,我是真的累了。我——”
“这样吧,阿缘,如果你真要走,我们也不好强留,你就再待半个钟头,跟兄弟们喝一杯,怎么样。”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钱缘也不好再争辩,只好再次坐下。
大概过了十分钟,之前那个侍应生又出现了,还是在张博洋的耳边低语。这一次张博洋很高兴,还拍了拍侍应生的肩膀。
“阿缘,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跟我去看看怎么样。”
“不用了,博洋。”
“都准备好了,去看看吗,杜小姐,把阿缘借走一会儿啊,马上就还给你。”
可意微微一笑,用眼睛示意钱缘,不用为难。钱缘无法,只好跟着张博洋再次往贵宾厅走去。跟着一起的还有王东宝,而陈庆立则留在了原地,在大家离开时,冲张博洋微不可闻的眨了眨眼。
钱缘前脚刚刚离开,陈庆立就坐在了可意的边上,对于这个人,可意的第一印象极为不好,但出于礼貌,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
“杜小姐,不知道你和缘哥认识多久了?”
“一个月左右吧。”
“一个月啊,那你和他上过床了吗?”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问出这么直白的话,可意真是怒极反笑。
她猛然站起身,“对不起,我要去洗手间,失陪了。”
“哎,杜小姐,你别生气啊,我这个人啊就是口无遮拦”,陈庆立一边作势打自己的嘴,一边拦住了可意的去路。这时正好有侍者端着托盘经过,陈庆立随手拿起一杯说:“杜小姐,我错了,我向你赔罪。”说完,一饮而尽。
“杜小姐不来一杯吗。”
“我不会喝酒。”
“您这是不原谅我啊,那我再来赔酒一杯。”说着,又干尽了一杯。
可意不想与这样的人过多的纠缠,接过桑尼递给自己的一杯饮料,喝了一口说:“算了,我不与你计较就是了。”
“如此,多谢了。”
看着陈庆立的笑脸,可意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她只盼望着钱缘快一点回来,好带自己离开这个令人厌烦的地方。可是,不多时,她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好像上升了,眼睛也开始一阵一阵发花,头脑也开始有一点晕晕的,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她口渴还控制不住的想跟人说话。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不停的喂她喝水,可是越喝她就越热,口就越渴,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好像有人在问她话,她大脑都没有思索就应答了,问题越来越多,她也说的越来越高兴。
另一边的钱缘,完全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进入那间贵宾室,并没有发现什么所谓的礼物。他一脸疑问的看着张博洋,后者示意他稍安勿躁。于是,钱缘就淡然的坐在了沙发上,他想看看,这几个家伙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沙发桌上,已经摆好了各种洋酒。不到五分钟,进来了五个披着斗篷的年轻女子,看样子,平均也就是二十岁。
“这是要演武侠片吗?”钱缘看着张博洋。
“你们几个,给缘少爷好好表演表演,如果伺候的缘少爷高兴,哥哥我重重有赏。”
“是。”听了张博洋的话,五个女孩一起解下了斗篷,原来她们里边只着了三点式,还是那种一条带子的设计。钱缘心知肚明,这是要使美人计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几个家伙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音乐响起,这五个女孩开始在钱缘面前搔首弄姿的扭了起来,许是看钱缘并没有排斥感,其中一两个胆大的便慢慢的蹭到了他的身边,用自己那饱满的胸部去蹭他的膝盖,还有一个喝了一杯烈酒,但明显没有下咽。钱缘猜她要来喂自己,于是就假装不在意的与旁边两个调笑,在那个含酒妹靠过来的一瞬间,突然站了起来,吓得那个含酒妹一下把酒咽了下去,烈酒的冲劲使她不停的咳嗽,伏在墙边直不起身,其他几个都愣在了当场。
“哈哈哈”钱缘爆发了一阵大笑,“演的好,演的好,博洋老弟,谢谢你的礼物,麻烦你帮我打赏她们几个吧。”说完就要向外走。
“哎,阿缘,你急什么吗,这五个都是我精心帮你挑选的,还是雏呢,你就不尝尝,可是辜负我的一番好意了啊。”
“博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有未婚妻了,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说完,钱缘走到门边,边开门边说:“我要去陪我的未婚妻了,以后这样的活动,我可能不能参加了,我希望你们也保重身体。”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贵宾室。
刚一出门,钱缘就感觉到气氛的不对,有几个侍者和小弟看见他,明显是在躲避,甚至是落荒而逃。他好容易抓住了一个父亲手下的儿子,那个人磕巴了半天,才说出来“大厅,杜小姐。”听到这,钱缘的脑子好像嗡的一下,立马变的空白,呼吸好像停止了,对于跟他脚后出来的张博洋和王东宝的阻拦,他全然不顾,疯了一般的冲向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