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妖修仙》第二卷第三章
他，不是前世，你，就是你！
“破…破！”
青枫树下，一只兔妖用力挥舞着手中的木剑，口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兔妖再一次运起妖力，妖力全部聚集到了手腕之上，而后，兔妖再一次向前冲刺，挥出一剑。
诡异的挥剑角度。
这还不算完，兔妖再一次向后退一步，又一次挥剑，这一次，剑并没有后摇。
兔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当兔妖准备再次挥剑的时候，兔妖的身子一软，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
而就在兔妖将要倒下的时候，兔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
少年冷冷的表情，以及腰间别着的不凡宝剑，显示出少年的身份，净无尘！
净无尘淡淡地看了兔妖一眼，不知为何，净无尘看着兔妖的脸庞，竟然有着一种一亲芳泽的感觉。
这让净无尘吓了一大跳。
净无尘一直在斩妖的身后，看着斩妖固执练剑的背影，净无尘似乎想起了当年在落神峰，依然是一棵青枫树，依然是一身粉衣的少女，依然是……
拿着那一把木剑，练着自己的‘破空斩’。
且不说破空斩有多么难练，且不说两人的修为差距，就单单是那个固执练剑的身影……
净无尘想起了易若水。
他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再看到过她的脸，他曾经一直以为，永远不会有一天，他和她的每一次见面，都会是最后一面的。
可是如今，是了。
的确是了，净无尘很忙，他需要培养一个妖族的……斩妖魅皇。
何况，她的天赋是那么的不好。
这不管是对于净无尘，还是斩妖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斩妖，你何必？”
净无尘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惋惜的神色，或许从一开始，净无尘就不该让斩妖学习那么高深的剑法。
就算只是第一式，以现在斩妖的八年修为，根本不可能学会破空斩，但是就在刚才，净无尘却看到了希望！
那诡异的挥剑角度，足以让斩妖学习破空斩第一式，之前自己施展的破空斩，撕裂虚空的那一招，就是破空斩的第五式，一共也就五式。
斩妖的天赋，不好，真心的不好。
“哥哥，你说过…就算我只是一个小兔妖，但是…我却要，拥有一个强者的心！”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理解的。”
净无尘苦笑了一下。
“大道万千，天道为终。”净无尘似乎知道斩妖是怎样想的，摸了摸斩妖的头，道，“不管你是怎么样修炼的，最终的终点，只能是一个，天道！”
“斩妖知道了！”斩妖‘蹭’的一下从净无尘的怀中挣出，道：“我一定会把破空斩第一式练好的！哥哥你放心吧！”
说完，斩妖继续练剑。
看着斩妖笨拙的挥出一剑又一剑，净无尘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净无尘一句话没说，静静的负手而立，看着那酷似易若水执着的背影，净无尘思绪万千。
“或许…斩妖是一个连天道都看错了的天才吧…”
这或许是在鼓励斩妖，或许是在安慰净无尘自己。
“不知…那个所谓的地藏王菩萨到底是谁？竟敢生擒我的人！看来……”
感觉到了腰间斩情剑的共鸣，净无尘嗜血的笑了笑，“是要付出一点代价了……”
……
“斩妖……你……”
不知为何，原本冰冷的心，此刻到了自己的徒弟面前，竟然有些融化了……
这并不是净无尘的错。
倘若斩妖不似易若水，净无尘又何必一再留情？
倘若斩妖不是那传说中的天赋，净无尘又何必收她为徒？
原以为寻回易若水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却不曾想……
有了斩妖这个变数。
“哥哥！我早已不是那个只有八年修为的小兔妖了！”
“……”
听到此话，净无尘一时竟然有些觉得可气又可笑，不过是拥有了十八年的修为而已，你认为天下无敌了嘛？
“十八年的修为，三个时辰。天赋尚可。”
净无尘淡淡的看了斩妖一眼，说道：“修习了我的神级心法，你的心性也不过如此。”
“嘿嘿……”
斩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吐了吐舌头，心道：“难道哥哥门派的人都是那么的妖孽嘛？”
要知道，三个时辰，足足增加了十年的修为，这几乎是不敢想象的！但是如今，这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不信也得信。
“如果你觉得你很厉害的话，我不妨挫挫你的锐气。”
净无尘打坐在池塘旁边，蓦地睁开了眼睛。
“哥哥但说无妨。”
斩妖乖乖的坐在净无尘的身旁，看着水中净无尘唯美的倒影。
“我在刚开始修仙的时候，也就是十二岁的时候，我为了完成一个赏金十万的任务，击杀了不下五十多只，十年小妖！”
“而现在，就算你修习了破空斩，也拥有了十八年的修为，但是我若是与你对峙，不到一息时间，你便会七窍流血而暴毙而亡！”
“……”斩妖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净无尘的强大，斩妖又怎么会不知道？
要知道，就算是现在，净无尘的疯狂杀戮那一幕，还是时常出现在斩妖的脑海之中。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哥哥的封号是天下无敌了……”
斩妖的神色有些暗淡，净无尘道：“知道便好。”
“斩妖…”净无尘摸了摸斩妖的头发，道：“每一个人的成功都不是你表面看的那么风光。”
“或许风光的外表之下，有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斩妖知道了……”斩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要在这里教她这么一个废物一般的兔妖。
“或许哥哥也有着那所谓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斩妖心道，看了看净无尘静静打坐在池塘边的身影，不禁有些茫然……这……哪里像是那个杀妖万千的白衣剑皇？
“白衣剑皇么……这个称号我喜欢。”
净无尘蓦地睁开了眼睛。
……
“速度不够。”
“力量不够。”
“妖力不足。”
“……”
净无尘已经不想再教斩妖破空斩这种神级剑法了，斩妖…学不会。
是真的学不会。
如今看来，似乎真的是净无尘自己错了，斩妖不是易若水，自己……也不是净神皇，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为了心爱女人而独闯灵界的绝世强者。
“你…当真不是她，你也……根本学不会。”
“为什么？”斩妖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学不会？
“这是我为我妻子所创的神级剑法，你学不会，很正常。”
说完，净无尘觉得还有些不够，又朝着斩妖灿烂的一笑，淡然的接过斩妖手中的木剑，开始挥剑。
“第一式，破空斩！”
“第二式，决斗之舞！”
“第三式，神剑挥击！”
“第四式，绝对领域！”
“第五式，一剑灭天！”
净无尘停止了挥剑，看了看面前的斩妖，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将刚刚施展的五式剑法统统灌注到了斩妖的脑海之中。
“你天资愚钝，我尚且只是一介少年，恕我不能教你继续学剑，能不能成为妖界的皇，我不知道，但你知道，有缘再会。”
而后，说完这一切，净无尘觉得…似乎有些不够，于是，净无尘将面前已经哭成了泪人的斩妖抱在怀里。
“哥哥…你要去哪里……”
“哥哥……呜呜……你是不是……呜呜……不要斩妖了……”
“哥哥……我我……以以后后一定定好好好练剑……呜呜……”
“斩妖，你要坚强，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净无尘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一个瞬步遁出千里之外，只留下原地一个已然哭成了泪人的斩妖。
她执意不开口叫净无尘师父，是因为斩妖只希望有一个哥哥。
一个真正的哥哥，不会丢下她，可是……
现在，斩妖……就……依然是一个人了吗？
……
“不行…这样做…不是我的风格……”
净无尘双手撑着脑袋，大声的吼道：
“天道！你还要我怎样？！”
“我已经给了你那么多，你还要我怎样？！我的挚爱，甚至我的生命，都是你操控的，你还要我怎样？！”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天道……天道！你说话呀！！！”
净无尘手中的剑，已然出鞘，净无尘脚踏祥云，手持神剑，大有一剑灭天的气势。
似乎，天道再不说话，净无尘就要将这片天斩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不知神仙何劫难。我到底该叫你净神皇大人，还是净无尘？”
净无尘脸色一变再变，天道……似乎……又变强了！
“我……我不知道……”
净无尘摇了摇头，就算是他，面对着天道，也根本生不起一丝斗志了。现在的他，还不行！
净无尘心中升起了深深的无力感，以及……挫败感！
“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净神皇了！或者说，从一开始，你就不是净神皇，你……只是净神皇的一颗棋子啊！净无尘！”
眼前的这片天，终于变了吗？
乌云滚滚，雷电翻腾！
“我……我是净无尘……我不是棋子……”
净无尘此刻并没有注意到天道说的，那就是，净神皇根本没有死！
没有死……
净无尘也只是净神皇的一颗棋子，这一切……净无尘不信。
“由不得你不信，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对，不妨想一下，净神皇作为上界乃至宇宙中最强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有那么多的人可以跳出轮回，难道净神皇就不可以？”
“净神皇没有死，大家都没有死，而你，净无尘，就是那个净神皇忽略了的人。”
“他，不是前世，你，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