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红日刚刚升起,在幽兰庭南侧陆陆续续听到一些鸟鸣声。经过这几天的为黑臊的接风洗尘,南岭叛军连着几寨几寨的人马都在狂欢中。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头还有点晕乎乎的,坐在老蛇皮凳上的淮彪微微睁了睁眼,正好一缕晨光透过营帐直射在眼上,然后一手撑在老蛇皮凳上站了起来,刚要立住时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再一晃一把把桌上的一坛酒打落地上,一声砰的声响后,桌椅两旁的人才晃晃悠悠的睁了睁眼,伸了伸懒腰。
只听哈欠连连,黑臊吐着气说道:“大王,昨晚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啊,自从跟随大王您出征这么久,都没好好舒舒服服过几天快活日子了,要是有那么几个妞在就好了,黑臊也好久没摸过那么光滑,那么,那么细腻的身体了,真是有点可惜啊。”
淮彪拿起桌上的一碗酒又是咕噜的一大口,然后一股脑坐下,喷着纷飞的唾沫说道:“老臊啊,你还别说,是有那么一段日子了,老子现在倒是忘了女人到底是什么味道了,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你让我上哪找去,我还想呢。”
一旁的黑腥奸笑着向淮彪这边凑来说道:“大王,您也不用烦恼,这不,您看这花好太阳圆的,虽说我老哥是老了点,但他也思春啊,至于大王您吧,还年轻,这都是人之常情嘛,人之常情。”
酒意未醒的黑臊打断道:“小黑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等哥哥我哪天···。”后面叽里咕噜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黑臊又醉趴在了桌上。黑腥欲言又止,随即一把抓过桌上的一碗酒,又是一口。想着想着,像丢了魂似的,嘴角流着口水喃喃自语道:女人,女人啊,真的好想咬一口啊,那滋味。慢慢的,呼噜声又在营帐中响了起来。
戾使所率领的暗域军团在夜色的掩护下在丛林中疯狂的迂回,经过一夜的急行军,军团是累的喘不过气来。本来是要奔向幽兰庭南侧的,只是昨晚的这夜色实在是太黑了,虽说也习惯了在夜色中行军,但昨晚实在是被追的太急了,绕了绕几圈后,发现又绕回到幽兰庭东侧去了。
看着昨晚这些狂奔的踪迹,还有这地上深深的大脚印,一旁的戾凌说道:“这都是些什么怪物,体型这么庞大,你看你看,这么大的脚印,这么深的印痕。”
戾使则用手测了测这些大脚印说道:“这是鳞兽一族中的强兽人,它们没有鳞片,体型庞大力量强劲,并且行动迅捷,只是听说它们很少随队出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戾使随即起身喝令道:“全军听令,我们向左侧那一片密林处行进,今天就在那里休整,还有,把现在行进过的踪迹都给清理一遍,即刻出发。”
鳞兽追着追着,在夜色中追了有好几圈,寻着忽有忽无的踪迹追踪,渐渐地就跑到幽兰庭南侧去了。看着太阳渐渐升起,为首的一个强兽人才发现身后的鳞兽已累倒了一大片。
然后再看看自己抓着铁锤的大爪已是根根青筋暴起,随即下令就地休整。一阵狂砍滥伐之后,把散落在地的树木堆积成一大堆,在大堆上顿起了一个大锅,随即把已战死的鳞兽尸体往大锅里扔,再一把大火,只见大锅里升起阵阵黑浓烟,还有一股夹着臭尸味的焦锅味。一阵狂吃之后,只见地上散落着许多杂七杂八的骨头。然后就是一股刺耳的鼾声,还有就是那阵阵刺鼻的恶臭味。
走出营帐刚撒了一泡尿的黑腥看到不远处忽断忽续的黑浓烟,随即召唤两个小梯队前去查看。哨所前门大开,黑腥带着小梯队跺着小步,唱着小曲向黑烟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