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看着时天一脸震惊的样子,心中不由暗爽,以往都是他让别人糊里糊涂的,现在却让别人给他弄了个不明不白。
阿蛮看着时天抱着脑袋想不通,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中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快感。
“那人真是我?”时天不相信地问道。
“应该不是你吧,你怎么会有两个?”阿蛮打趣地说道。
时天却没听出来阿蛮的调侃,双手用力地抓着头发,头发都快掉光了。
对于局外人而言,虽然奇怪,但并不会困扰自己。
但对局内人而言,可能永远是一个解不了的死结。
比如站在时天角度上来想,这事简直是个大谜团了。
他朱时天从小就是一个中等小贵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丰镐城最多最多只能算个中上水平。要是还加上那些诸侯国,那连末位估计都得捏把汗。
而修仙之人,正是周朝豪门的标志。
首当就为李、黄、杨三族。
此三族乃伐纣之战三大猛将的嫡系。
托塔天王李靖,二郎神君杨戬,飞天盖世黄飞虎。
家族底蕴不用提,从开国以来就紧紧围绕着天子发展,还有族内大神留下来的心法道术。可谓是权势滔天,那有人冒充他们自然必有所图,如果时天是李族公子,那时天或许就想得通,为什么有人要冒充自己。
为心法,为丹药,抑或权利。
总是有迹可循。
但现在他时天一个不成器的小流氓,何谈图谋?
修仙之人,就连地仙,倾尽他一家的全部也不可能有力供奉一尊。修仙之人为何要冒充他?图何?利何?
时天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这根本是不成立的事!
既然不成立,时天就把脑经打到阿蛮身上了。
“阿蛮,你说过不会骗我了吧?”
阿蛮顿时身体一震,连忙哀叫道:“我真没骗你!时天,我向李天王发誓,我要是骗你……”
时天疑惑地看了看他,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阿蛮说没说谎,时天认为自己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开玩笑,连骗人都是时天教他的,时天还看不出来?
“那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天心里郁闷地想。
过了好久,时天才慢慢恢复过来,脸色虽然还是不好,但应该不会打人了吧?阿蛮心里如实地想。
“继续讲。”时天一挥手。
“哦。”
……
“阿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没等阿蛮反应过来,时天就一把抓住他问道。
“时……时天?”
时天疑惑地看着他,骂道:“你傻了吧?”说着就用手摸了摸他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
“你真是时天?”阿蛮明显反应不过来。
时天这次倒没说话了,伸出手朝他脑袋上使劲一敲。
“清醒了没?”
阿蛮感觉有点迟钝,过了几秒,他才一下跳了起来,口齿不清地乱叫着。
时天抓着他,大骂道:“你他妈说清楚点!”
就在此时,整个房间猛地一震,两人顿时双双摔倒在地。
时天骂了一声,对着房间叫道:“笛截,你他妈不是说早就能解决的吗?这他妈都过了几个时辰了?”
火光一闪,一个满脸涂着油彩的人出现在房间。
时天脸色一变,连忙爬了起来,跑向那人。
只因那人嘴角留着一丝鲜血,一手扶着墙壁。
“你怎么了?”时天扶着他问道。
笛截摆了摆手,咳了几声,抬起头看见远处的阿蛮。脸色顿时有点不自然。
“果然……”笛截的声音听起来很惆怅。
“果然什么?”时天问道。
“预言成真了。”笛截看着一脸茫然的阿蛮道。
“什么预言?”
笛截又咳了几声,看了时天一眼,良久,才慢吞吞道:“洪荒之子,得炎狱霸主之灵,蚩尤之甲,其随得九黎之法……”
“说清楚点。”时天道。
笛截叹了口气,道:“小子,此乃你命中注定。若不是为此预言,涿鹿之战时我就……”
笛截说到这忽然一顿,叹了口气,道:“我估计不久于人世了……”
“等等等等,你不是跟蚩尤打过架的吗?谁能杀得了你?”时天急切地打断。
这时房间又晃动了一下,笛截抬头看向上方,紧皱眉头。
笛截脸色一沉,忽然反手抓住时天,低吼道:“小子!你给我记住!去找应龙!然后杀了他!其他蚩尤之甲在他那里,没有其他的蚩尤之甲,这块残片根本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还有,你是被‘它’选中的人!你别妄想逃脱,自从你生下来就注定你必须承担!”
时天脑袋立马大了起来,跳起来叫道:“笛截老小子,你他妈老是说‘它’‘它’‘它’的……‘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还有,应龙?我去他个李天王个巴子,杀应龙?你脑袋坏……”
笛截懒得听时天废话,一挥手,时天立马不能动。笛截这时又对着阿蛮伸出手,心念一动,阿蛮立马飞到他面前。
笛截又是一个束缚术套在阿蛮身上,道:“虽然我看不出你有何特殊之处,但既然你也为预言之子,那九黎心法就给你吧!切记,九黎之法乃蚩尤所创,其法功力霸道无比,若你无能控制心神,此法终究会害了你。”
说完,笛截伸出一只手指对着阿蛮额头,自指尖和阿蛮额头散发出一阵精光。
阿蛮只觉天旋地转,脑海中无数魑魅魍魉在怒吼狂叫!阿蛮被震得险些吐血。就在这时,一阵柔和的精光传过来,阿蛮顿感一阵舒适。
然后一睁眼,差点没活活吓死。
只见眼前笛截肤色几近透明,甚至能看见里面血管!
“别乱动!现在,跟着我念。”笛截肤色越加雪白。
阿蛮实在恐惧,干脆就闭上眼不再看他,只是跟着默念。
随后一段古朴的声音在阿蛮心中回荡,阿蛮心海里出现了一部竹简。
黝黑发亮!
笛截心念一动,两人的束缚立马解开了。
“现在,你们走吧。小子,”笛截转过头对着时天道,“吾之灵,乃火,我会赋存在你意识中,等我死后,也就能完全融合了。”
然后他转过头来,对着阿蛮道:“在我死去之后,他的记忆或许会消失,能否记起得看他的命数。现在……
走吧!”
笛截的声音听起来有股解脱的味道。
时天只来得及叫了一声:“老家伙……”
下一秒,时天和阿蛮两人就离战场百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