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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雪人追捕树先生4

林向荣被树先生的攻击激怒了,他被误认为凶徒的事实使他的心情难以平静,他按捺不住内心的火气,似乎又回到了年少轻狂,血气方刚的岁月,他不能安分守己地被警察抓住,他也没时间,没心情解释什么,他冲出了警察的包围,跑上了顶楼,他像一枚炮弹一样把自己发射了。

很多楼下的群众偶然间看到了直插云霄的白色幻影,以及融化前晶莹反光的雪片,他们的围观热情达到了沸点,但警察却一无所获。他们追到了顶楼,甚至搞不明白林向荣怎么凭空消失了呢?他们最后得出了结论:林向荣并没有跑到顶楼,他只是分散了警方的注意力,成功把他们引到了顶楼,其实他还是从那几个窟窿中跳到了地下停车场,或者是走的电梯井道,然后他乔装改扮,从停车场逃走了。但停车场的监控没拍摄到林向荣身影,案件陷入了僵局,等待新的线索,以及嫌疑人的再次现身。

林向荣以雪人之姿逃脱了警方的追捕,同时他也意识到这种莽撞行为可造成的后果,他感到有些忧虑和困扰。他懊恼的是因为自己的能力才使他做出了现在这样的选择,这不是一个知法守法的警察改做的,但他不打算回头,他有他的执拗和认真,他愿意承担后果,也一定会坚持自己的信念。

雪人坠落,速度快如陨石,大地微微震动。林向荣有选择地落在了一所小学的操场上,学校里没有学生,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他身上的雪炸开了,溅了一地,炎炎烈日下,冰雪化水,在雪花融化前,林向荣早已跳出了学校,准确地找到了树先生的身影。他朝几百米外的树先生冲去,跑起来像只猎豹。路上行人对林向荣的眼光注视引起了树先生的警觉,他回头看到了猛冲过来的林向荣,一刹那间,他有些目瞪口呆,感到不可思议。

正当二人要必须面对面时,从天空中突然飞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绿色的物体,绿色物体精准地插在了林向荣的背上。

林向荣受到冲击,栽倒在地,带有惯性的滚到了路边的绿化带里,残暴地撞倒了一棵树。他发觉是一片大刀般的绿树叶击中了他,他险些被这枚天外飞物一分为二,他流了血,身体剧烈地疼痛,满身大汗。他虽然是个雪人,身体异化,但却仍然拥有普通人的感觉,雪人能量只能保障他不会被杀死,除非他体内的雪人冰晶被破坏,不然多严重的伤损他都能很快恢复。

林向荣从背上拔下利刃般的树叶,同时看见天上飞来一物,一个在他看来很奇怪的形象,一个高科技产物,其中还有一个人。那是一个魔翼飞行器,前部是三角形态,承载人伸展的手臂和头部,沿着身躯有一根直竿,至脚部有两个脚蹬,起固定脚腿的作用。

驾驶魔翼飞行器的人员的头部和手臂都隐藏在三角形的舱室内,双臂在里面张开,好似拥有了鸟翼,破风飞行。

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从滑翔的魔翼飞行器上跳了下来,十数米的落差,巨大的惯性竟使他毫发未伤。飞行器未降落,继续向远处飞去,它可能会降落在一栋高楼大厦的顶层上,形态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得像一个旅行箱。

林向荣身上的伤处愈合,疼痛逐渐消失,他发现树先生又逃开了,异常愤怒地对来人叫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攻击我?”

来人还很年轻,看起来没有三十岁,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穿着一身休闲装,脸上故意表现出玩世不恭的神情,但又很鄙夷地看着林向荣,他不等林向荣多说,挥动拳头,毫不客气地向他脸上打去,他的拳劲力量巨大,势不可挡,他当然也是个奇人异士。

林向荣的拳脚功夫略逊于人,在与来人的对抗中处于下风,他的嘴角,鼻子,眼角都被打破了,但破损的皮肤很快自愈,他发一声喊,一拳击中了对方的脸,将对方打了个趔趄,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和那个家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他?”

那人的手忽然变成了绿色,右手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竹叶状的绿叶刀,他叫道:“叶迈,我叫叶迈,人称叶脉手,我是专程来抓你的。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是我管的,这是我保护范围,我绝不容许你在这里为非作歹,杀人害命!你不要以为人民警察对付不了你这种人,你就可以在世上为所欲为了!告诉你,我就是专门对付你这种人物的,你杀了人,身背多条命案,我们一直对你暗中追查,你终于浮出水面了!既然我接到了通知,你休想再逃出我的视线,我吃定你了!”他又趾高气昂地一脸蔑视地望着林向荣。

在每一个警局里都有一个神秘的警花,当警局遇到歹毒的奇人异士为非作歹,杀人害命的案件时,她们负责暗中把这种非普通警力可解决的案件上报给各地区的安全守护者,由这些非凡守护者对犯罪分子进行抓捕,正义维护,防止歹人进一步地危害社会,伤害百姓。

“我没有杀人,我是在追凶,一个妖人杀了人,我正要抓他,你反而袭击了我,放走了他!”林向荣解释道,但他的目光含有侵略性,对叶脉手毫无好感,而且有很深的疑虑,他的态度与表情,反而更引起了叶脉手的不信任。

叶脉手手舞叶片刀向林向荣砍去,摇着头,非常夸张,非常潇洒似地笑道:“狡辩,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最好悔过,束手就擒,我们会对你的过去进行评估,制定相应的惩罚,如果你能改过自新,不为非作歹,也不会有人对付你,否则持续的抵抗,那你将只有一个结果,你就是彻底毁灭。”

有路上行人观看到了他们的打斗,但空间幻象般的感受会使观者将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当作个人的想象,就像有人白日做梦,中了彩票,生活天翻地覆,和自己心仪的女性有了亲密接触。

林向荣被叶脉手多次砍中手臂,那种可使人精神崩溃的疼痛使他彻底认清了自己的身体情况,他不敢逞强,左手一伸,掌心喷射出一股雪花,打算用冰雪把叶脉手冰封起来。叶脉手看到了林向荣的伸手,一瞬间的条件反射使他做出来自我保护的防御,他左手一伸,整个手掌变成绿色,在他的手掌前迅速地生成一张巨大的叶片盾牌,叶盾阻挡了飞雪。

林向荣围着叶脉手走了一圈,释放了大量的冰雪能量,成功地将叶脉手用冰雪包裹了起来,冰封了他。但他忘了向雪体内安置持续提供能量的冰晶,因此这些冰雪很容易融化。林向荣阻遏了叶脉手,继续去追寻树先生。树先生身上的血迹依然向导一样引领着他,他好比一条经验丰富的猎豹,活跃在它的领地里,他不可阻挡,又威风凛凛地赶到了一个闹市区。这里是个小型批发市场,商铺林立,人员稠密,他的出现又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骚动。

一日之间,林向荣已几乎闹得臭名昭著,家喻户晓了,他的行为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与兴趣,在百姓眼里,他充满神秘的不可知性,似乎人人都感觉他身上潜藏着一个警察的堕落轶闻故事。林向荣追踪树先生,但信息中断在了一个蜡烛批发商店里,这表明树先生身上的血可能消失了,如果如此,再找到他将极为困难。林向荣不死心,走进那个商店里,又是一个胖男人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是这里的店主,很热心地招呼了他,把他当作了顾客。林向荣审视着他,他怀疑他是否又是变相后的他?

“你不是批发蜡烛的,”胖男人说,他是个中年人,一身富态,“如果你想打劫,那我建议你还是换个地方。”

“好吧,”中年男人又说,“请问你要点什么?但你要说话啊!”

“一个人!”林向荣伸着右手食指说,“我知道他来了这里,你隐藏起来他来了,我要见他,你让他出来!”

中年男人皱眉不解地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知你找的人叫什么?除非你是来找我,否则我没有什么能交给你。”

林向荣十分认真地在每个角落里查找树先生的踪影,他翻箱倒柜,行为粗野。他闯进了中年男人的卧室,在衣橱里,他竟然发现了一个蜡人,是店主的蜡像,但他突然发现这个蜡人有生命气息,只是身外敷了一层蜡,他立刻想扒掉蜡人身上的蜡时,中年男人忽然推了他一下。

林向荣只感到一张油腻温热的手掌贴在了脸上,然后他脸上就被敷了满满一层蜡油,他面前一片模糊,只听到有脚步声逃离了。他挖开了眼前的蜡,向门外追去,一个人影忽然从斜刺里冲出,撞上了他,对他叫道:“你难道非追着我不放吗?”

林向荣一看对方就是与自己初次照面的凶手,他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感觉他的皮肤软软的,腻腻的,很油很滑,也没有多想,就说道:“杀人偿命,违法伏法,你永远也跑不掉!”

叶迈手腕上有一个腕表通讯器,通讯器上时刻对他传输信息。林向荣的身影被地面上交通、商户、民宅等各处的监控设备拍摄到后,有人会通过高科技的身体识别技术,可以很快把他辨识出来,确定他的所在位置。

叶脉手破除冰封,通过这些信息,获得了林向荣的位置,然后飞速赶到了这个蜡烛批发店,现在已来到了林向荣的面前。

在叶迈获得林向荣的位置后,很快他又收到一则命令,这是一则最高指令,要求叶脉手找到林向荣,稳住他,等待组织有关人员和他会面。这一切变化,皆因林向荣是雪人的事情已经被某些人知道了。他们充分肯定雪人消灭泥狗人所做出的功绩与付出,希望能和林向荣进一步地接触,对其能力有所了解,认识,并备案。

林向荣扭住凶手之时,正逢上目光灼灼的叶脉手走上前来,二人相见,眼中火花迸射。林向荣把他看作一个滥用职权,不分皂白,仗势压人,挑衅滋事者。

而叶脉手内心中对雪人也颇有微辞:虽然你是消灭了泥狗人的雪人,为社会,为国家,为人类有所贡献,但你杀了人,就是一个罪犯,犯法伏法,法不容情,这才是法则道理!

叶迈完全服从命令,他颇为和气对林向荣说道:“你肯不肯和我离开这里?这里不适合你我相处,来不来?”

林向荣把扭住的人推到身前说:“此人才是杀人犯,上午发生的杀人案就是他犯下的,是我一路追凶,锲而不舍,反而被警方误认为了凶手,还发了全城通缉令。其实,我也是一个警察,不然我也不会拼命追寻他。他是个危险人物,身份不明,只要严刑对他审问,不怕他不把杀人意图说清楚。”他慷慨其词地表达着他的愤懑!

“我没有杀人!”被林向荣认定的凶手却说,“一切与我无关,我没有杀人!”他的手滑软,瞬间从林向荣的手中抽出,一个箭步,人已冲回了卧室。

林向荣眼疾手快,对方一跨进卧室门,他就扭住了对方的脖子,但翻过他的身子看时,林向荣傻了眼,对方的面容又变了,他的脸由树先生的样子变成了蜡烛批发店老板的样子,这变化令林向荣大惊失色,因为他已彻底丧失了判断凶手真身的准绳。

中年男人神色镇定地整了整衣衫,反问林向荣道:“你想干什么,老兄?你脸色很难看啊?”

叶迈走近二人,一脸笑意,说道:“老蜡,你杀了人吗?怎么得罪了这位老兄?”

中年男人是个蜡人,姓白名蜡,在奇人异士录中早有备案,叶迈对他很清楚,曾经有过接触。

白蜡摘掉头上的假发,露出光秃秃的油亮大脑门,呵呵笑道:“谁知道呢?还真没什么记性,但是我记得今早以来,我一直没出过门,我们店里的监控应该时时刻刻都拍到了我,这里的舞台属于我,而这些监控就是特意为我的梦游症安装的,不然,什么坏事都可能落在我身上了!尤其是杀人这种事,我还真怕我做过,杀人偿命,不得好死的!”他有些矫情地朝林向荣说道。

林向荣面红耳赤,揪住了白蜡的衣领,喝到:“之前衣柜里的那个人呢?他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白蜡仿佛受惊道:“什么人啊?我不清楚!”

“别跟我装傻,”林向荣要发飙,“我的手脚可不软!”

“怎么?”白蜡笑道,“不知道金屋藏娇吗?我是个男人,作为一个成功人士,再不怎么样,也是一个老板,如果孓然一身,难道你不觉得缺点什么吗?”

“别给我胡扯!”林向荣习惯性地伸手,握住了白蜡的肩膀,说道,“你店里的监控是坏的吗?那怎么证明你没有杀人?”由于蜡人所具有的蜡性质软,林向荣虽然手上没使多大劲,但却突然把蜡人的肩膀捏扁了,这反而吓了他一跳,触电般把手从蜡人的肩头拿了下来。

叶脉手插嘴道:“老蜡,说实话,别信口开河了!”

白蜡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他也不可能杀人啊?他说他牵涉到一场凶杀案,有人要追杀他,要我为他提供一些帮助,作为他的朋友,我们是老相识,于是我这么做了,这才发生了刚才的一切,我帮助他逃脱了!”

“告诉我他的信息,”林向荣说,“他是什么人,有多大能力?”

“真不是你杀的人?”叶脉手仍不免怀疑地置问林向荣,“但有消息来源准确地确定你就是凶手,这应该是十年来,有记录的第78个死在你手上的人。杀人方法无一例外,手指插入死者的身体,身体内密密麻麻的全是孔洞,像树根脉络,手段极其残忍恶劣,令人发指!像我们这种人有约定俗成的规则,以奇人能量戏耍杀害普通人类生命是极为可耻,遭人唾弃的行为,你知道吗?”

“不是我杀的人!”林向荣生气的说,“我没有那种杀人能力和手段,我和他交过手,他的手像一条树根,可以生长。”

警方通过拥挤的人群,终于来到了白蜡经营的蜡烛批发店,十几个警察持枪冲进卧室,包围了林向荣。

林向荣冲动地扭住了白蜡的脖领,声色俱厉地叫道:“先告诉我凶犯的信息,我没有时间和你纠缠,不然我认定你们二人是同谋,而且你在包庇他,并且有了实质行为!”

“林向荣!”有警察担心白蜡的生命安全,对他叫道,“放弃抵抗,不要伤及无辜,你作为一名在职警察,知法犯法,杀了人,还不争取宽大,非要一意孤行,殊死反抗吗?林向荣,快放了无辜群众,不要一时冲动,犯下更无法弥补的错误!林向荣,你是一个警察,你清楚你在干什么吗?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给自己留一个机会,别把自己逼上绝路,听我一劝,犯法伏法,改过自新!”

林向荣看了叶迈一眼,希望他有所表示。

叶迈说:“你应该先去警局蹲着,如果查实你的清白,自然也不会冤枉你,而且有人要见你,在警局里和你会面,倒也是个不错的场合。”

林向荣现在很难接受作为一个嫌疑犯被关押,最重要的是现在事实难明,很难解释清自己的清白。更为重要的是他很怀疑他人能否抓获真凶。如果抓不到一个已犯了78宗恶性案件的罪恶凶徒,那潜伏的社会隐患将会有多大?如果他不是一个奇人异士,不知道奇人异士的存在,那他一定会伏法!但因为他与树先生三番两次的交锋,见识了他的刁滑,,他心里的天平失衡了。他有能力,有尊严使他去相信自己,自己担当,决定自己的一切。林向荣鬼神难觅其踪地向包围他的警察发动了攻击。他能随意控制支配冰雪,雪花似乎是从他的皮肤毛孔中喷射冲出的,但见一道道白光喷到了众人脸上,刺激了众人的眼睛,趁所有人慌乱不定之际,林向荣抓着白蜡冲出了包围,混入了人群之中。

众人眼中仿佛有又出现了幻觉,因为雪人从他们面前飞上了天,虽然他们并没有看清雪人的身影,但雪人如梦似幻地存在于他们的脑海中了。

人群散开,对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恍惚了,对警察的来去也失去了关注。那些包围林向荣的警察眼睛都红红的,雪花喷到了他们的眼睛,很快成为水滴,他们甚至搞不清楚是什么攻击了他们,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发动的攻击,他们只是看到了白光,感到了冰凉,摸到了水。

叶迈也同样遭到了雪人的攻击,但他第一个反应过来,并及时追了出去,只是他虽是奇人异士,不过身体并不具备真正的个人飞行能力,因此只眼睁睁地目送雪人掳走蜡人。

林向荣带着蜡人到了郊外,这里没有监控设备,位置相对隐蔽,他开始审问蜡人。

“那个人究竟是谁?叫什么?是什么人?”

白蜡说:“他叫树先生,是一株千年银杏树,他拥有了灵魂,悟得了自然法则,偶然又获得了一个人类的血液,通过血液了解了那人的基因,然后生成了人,自身的物体性发生了转变,由木质变成了血肉。你应该明白,拥有灵魂的东西就是生命,而没有灵魂的东西只是物质,而物质又可以相互转化,比如我,就可以在血肉和蜡质之间相互转化,不然我也不会被称作蜡人了。唉!你应该是什么人?你好像拥有很强大的力量,你是雪人吗?”

林向荣说:“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你原本是人还是蜡?”

“人,当然是人!”白蜡难掩激动的说,这倒显得欲盖弥彰,“我可不像那种妖物,不该称呼他们为妖物,但反正古时候人们都这么叫他们,不过我并不认为他们是妖物,我们应该被称作异士,不!我是说他,树先生就是一个异士,而我是一个奇人,和你一样,我们原本都是人,只是由于有些偶然的经历,获得了一些神奇的力量,突然变成了奇人。比如,现在如果是夜晚,我可以为你提供火光,”他左手食指直伸,像跟蜡烛燃烧着,“当然,现在蜡烛似乎没了用途,除了祭奠和浪漫的人才会想起点燃一根缥缈的烛光......”

林向荣打断他道:“说你们俩的关系,你们俩是如何相识的?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白蜡站在了树荫下。摸着自己油光瓦亮的脑门说:“那是很久前的事了,那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

“那你活多大了?”林向荣很惊讶地问道,“你如果是人,怎么可能活这么大年纪?”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白蜡辩解道,“张三丰不是活了一百三十多岁吗?孙思邈不也是遐龄百年吗?我说的一百多年前又不是说的是一百九十九年前,我说的是一百年零一天前不行吗?我那时还是个孩子呢?到今年我还没有一百一十岁呢?难道作为一个奇人,你不想多活几年吗?人生不满百有什么好?如果每一个奇人都只有三十年,二十年的寿命,你会高兴作一个奇人吗?真是少见多怪,年轻不知老日短,不知年老日金的道理。”

“嘿嘿,”林向荣说,“不要说废话!我不掌管你的生死,我只想知道树先生的情况。”

白蜡说:“我们是老友,每年他都会来和我叙旧会面,他会购买我大量的蜡烛,我能从他身上赚很多钱。我不用偷,也不用抢,再活几百年也没问题,我的钱很光明正大,我的钱都是我卖蜡烛赚的,你知道吗?每天晚上,我都要不停地砍手指!砍手指!砍手指!砍手指特别痛,特别是红蜡烛,那里面全是我的血,蜡血,不同于人血,无毒无害,好在现在用蜡烛的人少了,要不然我真是彻夜难眠啊!这会减寿......”

“说树先生,”林向荣无奈地说,“树先生很有钱吗?他的钱从哪来?”

“不清楚,”白蜡说,“没有人会在乎有钱人的钱是怎么来的,抢盗来的钱自古都能花,只要不是假钱!世人不都是这么认同吗?反正有钱就行。”

“你对树先生一点也不了解吗?”林向荣根本不搭他的话茬,他保持很清醒的自我,“你感觉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他交往。感觉到他的穷凶极恶了吗?”

“他不可能穷凶极恶啊?”白蜡说,“他很善良,是个慈善家,我曾经和他同游过一段时间,短短一个月,他挥金如土,暗中援助了几十个穷困家庭,送出了一千余万现金,那都是真币,我亲眼见过的!我的判断力不会错,我阅历丰富......”

“不要被一个人虚假的表面所蒙蔽,识人要由外至内。正如你一个蜡人,”林向荣说,“但和你相识的人中有多少人能知道你的秘密呢?我告诉你,我亲眼看到了他杀了那个女人,他是个杀人凶手,而且他的钱财也来历不明!有一个问题我必须要问一下,他有没有什么亲人,家庭?像他这种人能不能有子孙后代?我的意思是他能不能和女人生儿育女?”

“当然能!”白蜡讶异激动地说,“树人既可是人,又可是树。当他是人时,他和普通人的身体性质一样,现代科学不是已经有定论了吗?一个人的身体完全是由他的基因决定的,但基因主要决定是人的性状,好像是生命体的物质状态,以及组成性,稳定性,但使生命体成为人的关键还是灵魂,人类灵魂是最复杂的,分为三魂七魄,而其他动物性魂魄都比人少,像昆虫类的动物,多魄而少魂,而植物多有魂无魄,有些植物体机缘巧合可能会获得人的血液,这就能使它们生成人的气魄,得到人类的生命基因,改变自身生命物质的性质是阻止它们变成人的最大阻碍,而且它们还必须获得人类的一分游魂,这就像中彩票,几率很小,但总有幸运儿,幸运儿的诞生总是伴随着倒霉鬼的出现,那些精神病患者少了一魂,如果那一魂被什么东西侵占了,他们也就只能成为一个精神随时有可能失常的人,很令人唏嘘!”

“原来如此!”林向荣说道,“那树先生极有可能有儿女。”

“他说过没有,”白蜡说,“我认为他没有说谎,他没有必要生儿育女,因为他拥有的生命基因是别人的,他虽然成为了人,但还是喜欢自身的树木基因,再说他所所复制的人类生命,基因的来源人,他没必要帮助他传递生命基因。”

“如何找到树先生?”林向荣问道,“你怎么联系他?有没有他的住址?作为一棵树,它生长在哪里?如果他现在变成了一棵树来躲避我的追寻,我有没有办法认出那棵树?还有,最为关键的是,你是否帮他掩盖了他身上的血液气息?”

“他永远都是行踪飘忽,脚跟无线,”白蜡说,“我也从来没联系过他,都是他来找我,其实我对他并不十分了解,也不清楚他来自哪里,何处为家。如果他变回一棵树,要判断他那就不容易了,除非是一些道行高深的法师,他们法术高超,分辨一棵树应该是极容易的。至于掩盖他身上的血液气息,我什么也没对他做过什么,我只是在他身上涂了一层蜡,把他扮成了一个蜡像。”

说起法术高超的法师,林向荣自然而然地想到的是与他有瓜葛联系的高龙金,为了找到树先生,他决定返回小镇去请教他。临走前,他回身对白蜡说:“你是不是也能变成我的模样?让我看一看!”

白蜡搞不请状况地问道:“要干什么?”他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林向荣说,“你应该懂得。”

白蜡与林向荣面对面,两个林向荣面面相觑,只是蜡人是个光头。

雪人冲天,速度飞快。

白蜡在地面上朝雪人叫道:“你把我带来这里,难道不把我送回去吗?这里是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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