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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临别之夜

小凡这几天都在加班忙着交接手头工作,赵宇阴沉着脸走进小凡的办公室,:“你什么时候回家,我等你”,

小凡忙得头也不抬,“行,你等我一会,这几天忙得没时间去找你,正想这事你就来了”

赵宇坐在张玲的办公桌前心不在焉,随意的浏览着报纸,字里行间的内容并没有引起他的关注,所有的思绪都期待着小凡待会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合理解释,挂在墙上的时钟在人去楼空的夜晚里‘嘀嗒嘀嗒’静静的履行着它的职责,小凡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站起身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摆放整齐,准备离去,这才想起了一旁的赵宇,还在耐心的等着她,看着眼前陷入沉思,郁郁寡欢的赵宇,心里不由得产生一分愧疚:“赵宇,我忙完了,可以走了”。

俩人并肩步出办公大楼,月明星稀,清风送爽,小凡清楚的明白赵宇此行的目的,心里犹豫着该如何向他做出解释,在如水的月光里轻声细语道:“赵宇哥,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对我这么多年的深情厚谊,现在我要走了,我们离得太远,如果你依旧对我一如既往,我觉得不太现实”,

赵宇在此前犹豫了半天,被小凡这么一击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大胆的表白:

“小凡,我们结婚吧,如果我们一旦结婚成为真正的夫妻,组织上一定会考虑到夫妻不宜两地分居,这样他们就不会为难你,我觉着这个结婚计划是目前解决这件事最有力的理由,一定能行的”,

赵宇为自己想出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禁暗暗叫好,他丝毫没顾忌身边的小凡,此时内心正在痛苦的纠结着,月光下他用真诚的目光征求小凡的意见,他心里有十分自信的把握,小凡一定会答应自己的求婚。

小凡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月光里赵宇因兴奋激动而熠熠生辉的眼睛,她不知该如何委婉的向赵宇说出自己心里已经做好的决定,她怕无意中伤害到身边这位一心只愿在背后默默付出,呵护自己多年的知己,小凡丝毫不怀疑赵宇求婚的真诚,她站在月光里酝酿着该怎么婉拒赵宇的求婚,她逃避着赵宇饱含深情的注视,垂下眼帘悠悠的说:

“赵宇,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与你结婚,我只把你当作我一生当中最好的朋友,我们做朋友比做夫妻更有默契”,

赵宇扶着小凡瘦削的双肩,激动的情难自禁颤抖着声音,大声质问小凡道:

“小凡,你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这几年我对你的感情终将是白付了?你要离开我,是不是一心只想着要去找他,你这次工作调动的城市不就是与他在同一座城市,该不是你为了他”,赵宇终于明白小凡坚持同意离开的理由,深深的叹一口气,

“想不到事过境迁你依旧如此迷恋他,说不定还幻想着与他在街头偶遇,然后死灰复燃、破镜重圆,你明知道他身边已经有女朋友,说不定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该不会以第三者的身份去报复那位曾经伤害过你的小三吧,如今他如愿以偿,也可以过河拆桥了,然后与现任女友分手,再续前缘,夺回原本属于你的爱人”,

赵宇义愤填膺,失望中更添一分绝望与无奈,小凡含着眼泪站在月光里静静的倾听着赵宇对自己滔滔不绝的误解与控诉,因为自己的辩解显得那样苍白无力,不发一语默默的让赵宇继续不断的发泄:

“我们共同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临了,我最终也未能赢过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你叫我情何以堪,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始终换不回你对我的一丝心动,你为何只留恋有他的风景,我却永远等不到你的回眸一笑”,

小凡拼命的摇着头,心痛不已,心里充满了憋屈、悲愤,但又苦于百口难辩,赵宇终于停下了他的悲愤的控诉:

“赵宇,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段初恋虽然刻骨铭心难以忘怀,但他已经成为过去的一页,再也回不去了,当初的心碎都已成为我心里永远的痛,往事不堪回首,也不愿去触及,这些年在我最落莫最无助的时候,总是有你的出现,我由衷的感激你,是你在我身边陪伴着我,给我温暖与呵护,我无以回报,但我觉得我俩做情侣一定没有做知己更默契,更合适,所以,赵宇,让我们做一世的好朋友,别怨恨我”。

赵宇悲怆的看着小凡清澈的眼睛此时已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不由怜香惜玉上前抱住了小凡,抱着怀里静静哭泣的女孩,感受到她的温度与体香,短暂的幸福即将要离自己而去,此时的赵宇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眼泪夺眶而出:

“小凡,我不会怨你,若不是两情相悦,感情是强求不来的,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要有任何负担,一生当中有你这样的朋友知己也是我的运气,如果你在外面累了、倦了,无论你怎样,变老变丑,我丝毫不打折扣的照单全收,记着我永远都是你最具安全感的避风港”,

小凡听到赵宇发自肺腑的极力挽留自己,靠在赵宇宽阔的怀抱里,用手轻轻抚摸着赵宇轮廓分明俊朗的脸庞,感动得此刻真想留下来,跟他一生一世,携手到老,

“赵宇哥,你别感情用事,我还指望着你给我找一个好嫂子,让她照顾陪伴你一生,为你洗衣做汤羹,我觉着雨轩其实对你不错,这么多年不找男朋友,觅觅之中是不是为了等你回心转意,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没停止过,你在意我,而雨轩对你始终不渝,从不言弃,虽说她的性子强势,但在你面前立刻变得柔情似水,收敛了锋芒,一心只希望你能回头多看她一眼,心甘情愿做你身边的小女人,我说这些你可别不当回事,如果为了我,错过你一生的幸福,我会内疚一辈子的,‘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小凡抬起头离开了赵宇温暖的怀抱,看着赵宇深邃的眼神,想起雨轩对这段无望的爱而执着,感动之余,真诚的希望赵宇能与雨轩走在一起,

“至少雨轩是爱你的,而且她不会计较咱俩这知己关系,我回来还可以到你家窜窜门子,让雨轩做好吃的招待我,这样可好,我的宇哥哥”,

此刻看到小凡破涕为笑,露出梨涡浅笑,赵宇的心里也被感染的收住了眼里的悲哀,露出欣慰的笑容,用手轻轻抚摸比自己矮大半截小凡的头:

“你这鬼丫头,不过,哥在这里不客气的奉劝小妹一句,人在江湖,面对多种诱惑,一定要自重,就像这月色中的荷塘,清香宜人出淤泥而不染”。

“赵宇哥,你酸气十足的临别赠言我接受,并严格执行,决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守身如玉,这样总行吧”,

赵宇露出一丝坏笑,“不过,刚才谁哭得稀里哗啦,说什么感激涕零的话,还不如来点实际的,以身相许,你看如何”,

赵宇刚说完,觉着自己的玩笑开大了,心虚的跑出了几米开外,小凡果然佯装生气在后面追打着赵宇:

“你欠揍,看我这么收拾你,你等着”,

赵宇在前面跑,小凡在后面追,两个人开心的不行,赵宇、小凡喘着气终于跑到了自家院子里,此刻又蓬芒果飘香时节,小凡跳着去摘挂在树上的果实,而赵宇则在旁边故意双手抱臂看着小凡着急可爱的样子,小凡撒娇对着赵宇直嚷嚷,:

“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不就是你个高,显摆啥,像根电线杆似的杵在那里耍酷啊”

赵宇笑一笑:“你这小丫头片子,平时伶牙俐齿,高高在上,现在想吃个芒果,这么简单的小事也搞不定,我看你还是别去外面江湖上混了,丢人现眼,干脆留下来嫁给我,给我做老婆,这个职业是终生制的,安分守己这么也不会轮到你下岗的,你放一百个心“,

小凡气得杏眼圆瞪,“你别臭美了,你不就是个高的优势,至于其它离帅哥级别还差很远,长得是一班的难看,还是二班的风流”,

“我好歹也沾上风流才子的光,不像你全身上下没一处优点,瘦得没什么料可暴的,整天还二得没心没肺”,

小凡笑得弯下了腰,“你属黄瓜的,欠拍,我承认配不上你这个大帅哥可以吧,别臭贫了,快帮我”,

赵宇走上去,轻而易举的抱起了小凡的纤腰把她凌空托举起来:“这么高可以够得着吧”,小凡往下一看赵宇,凌驾于眼前这个1米八男人之上,一种高高在上女王般的待遇,只有眼前的赵宇才会把自己当做他的女王,永远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此时幸好没穿裙子,不然春光乍泄就不好收拾了,自毁多年的淑女形像,

“可以了,我摘到了,太好,有好多,我手也拿不下,不如就摘这几个,可以放下我”,

赵宇还不肯撒手,因为他心里不想放手,抱着心仪的女孩,能多抱一分钟也算是一种幸福,小凡即将离去,也不知何时再能有这种亲密无间的举动了,

“你在上面多待一会,上面的空气好,别急着下来”,

“行,我看你能再坚持多久”,小凡明白赵宇的心情,任由他抱着自己,享受这片刻的幸福,以便近距离闻到四周芒果散发出一缕缕诱人的清香。

赵宇最终还是把小凡轻轻的放下,小凡把手里的芒果放在鼻子下贪婪的闻着那独特的香味,芒果的清香是小凡永远最喜欢的味道,多年以后这味道也不会随风飘散,俩人在月光下不仅分享着芒果的香味,还有芒果带来的美味。

赵宇看着小凡朝自己挥了挥手:“拜拜,赵宇哥,明天见”,转身进了家门,

赵宇习惯性脱口而出:“小凡,天天见”,说完,有点尴尬的笑一笑,失落的转身独自离去,‘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而我却没能接住,自愧不如玉树临风的公子哥贾宝玉,完全Hou不住心高气傲的林小凡,错失良缘,看着家家户户透出的灯光,心里不免有些伤感,自己的生活将永远再也无法与小凡交集,小凡只不过是自己生命当中的一位过客,铭记在心,却不曾拥有,让这纯洁似雪的友谊,化作涓涓溪流,清澈的流淌在自己的心里,韶华易逝,当两鬓斑斑日,最浪漫的事:自己会不会孤老终生,却与老年丧偶的小凡相遇,共同沐浴在夕阳的余晖里,再续前世姻缘,絮叨着年轻时的青涩,为当初自己的纯真所感动,又回到人生的原点。

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笑看人生有几何,未必明朝不起风,暮然回首,未来的她一定在灯火阑珊处,赵宇想到这些,扶了扶眼镜框,抖擞精神,意气风发,昂首阔步,往前走,宿舍就在不远处。请求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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