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吃完饭他们几个小孩儿去干嘛了,踢球。什么叫热,简直就是有病!!用傅天的话说的:“胃都快让晒黑了。”休息了两天,他们现在动身前往呼伦贝尔,美丽的大草原。
开封城东隅,老城区的青砖院落中。叶川母子二人正在收拾着行李。
洪雅莉一头红发:“你们怎么买的是坐票啊,多累啊!”。
叶川:“不就是坐着吗,平常在学校不也是坐着那么长时间?花那么多钱干啥!”
“我说买卧铺,你偏不让买!!”筱诸大大咧咧的背着自己的背包从另一个院子里出来了。身旁还有他母亲和他妹妹。那六张票里就有筱诸妹妹筱露的,不知道丁珂尔那一张是不是要退掉了。“根本就没省多少钱,买票的差价全变成了零食,还得背着!”筱诸拍了拍自己硕大的背包,有不满的指了指筱露。
“帮你妹妹背着能怎么啊。”筱诸妈妈拍了拍筱诸高大的肩膀。
“她不是说比我早出生是姐姐吗?那应该她帮我背啊。再说你那那么多零食干嘛?不会到那儿再买啊!”筱诸扭来扭去晃着自己的背包,直言抱怨道。
双胞胎先出生的是妹妹或者弟弟,而后出生的筱诸就成了哥哥。而被筱诸说中的筱露却羞红着脸打了筱诸一拳:“不想背算了,扔掉好了!”。
“诶!筱露你轻点。”这次换成筱诸妈妈紧张了。因为筱露天生神力,也可能是出生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吧。反正就是力气大。还经常自己忽略掉。筱诸妈妈却不知道筱诸的神通,还生怕筱露将他打坏了。
“就是就是,下手没轻重!”筱诸故意附和!
“好了好了,走吧。去学校,兴许傅宸见他俩比咱还早呢!”叶川也收拾好了东西。“路上小心啊,小心行李。”洪雅莉叮嘱道。
“嗯,到了我给你们打电话。”叶川正准备到屋里和他那同样“虚”的爸爸道别,却看到叶知秋从屋子里出来了。叶知秋一身灰色对襟短衫:“不用了,我们给你打。”“啊?”叶川有些没听懂。
“快点儿啊,在那磨蹭啥呢!”
“出来了!”
依旧是清凉的夏季清晨,筱诸三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时看到的就是傅宸见那张阴沉的脸,不用说就是丁珂尔没办法去了。
五人朝着不远的火车站走去,一路沉沉闷闷的,只有傅天与叶川,筱露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转眼到了火车站,傅宸见就径直走进候车室。“诶哥,你……不把票退了?”傅天小心得提醒着他。
“哦,我忘了”可傅宸见却又拿起了手机,放在耳边,深出了几口气。
“喂!丁珂尔吗?……哦……真的吗,那好我们回来了咱俩再出来……恩,拜拜”傅辰贝阴沉的脸终于缓和了过来:“她说家里有事,要回老家,没办法来了。”说话时他喜形于色,便转身朝售票处走了过去。
这次却换成了筱诸的眉头一阵颤抖。“走拉走啦,咱先去候车室。”叶川拉着筱诸就走。
叶川为了省钱,买的是硬座票,当然也是慢车。晚点是免不了的了。开封在北方,是个小城市,出行的人民工有不少,候车室中满是大包小包的,看起来有些不雅。
一排排的金属椅子中间的过道上还坐着些农民工,就在筱诸几人的对面,几位衣着光鲜的人点燃了火老大的怒火。
“哎呀,下次不来这样的小城市了,还七朝古都呢。脏死了。”两男两女,明显是来旅游的。其中一个男的肥头大耳,手中拿这个香肠正啃着。另外的那个女生拿着纸巾擦着根本没有多少的汗:“哎呀,热死啦,地方不大哪儿来这么多人啊。都坐满了,这些农民工真没素质。”
“小地方的人就这样,自己没素质还成天在网上丢人,还胡搅蛮缠什么高考政策地区不公平了。可笑啊!”
什么叫愤青,筱诸目前绝对是,傅天也算一个。
筱诸盯着他,使了个眼色,便站起身来。
“坐的真使得慌啊,还是站起来得劲儿。”筱诸故意用浓重的地方口音说这话,声音还很大。他这是故意挑衅,顺便站起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环境。可他这一看还真看到了一个熟人。就坐在那四人的旁边隔了一个位置,方才去买东西,此时正提溜这个袋子走了过来。那人长着两颗虎牙,一只眼睛还有些淤青,就是那天不打不相识的郎峰。刚回来的他也听到了这四人的谈话,满脸厌恶的看着这四人,看来也愤青了。正想出头,就看见筱诸向他使眼色,有些意外,但还是决定和他统一老乡战线。
他看了看筱诸视线所指的坐在报纸上的农民工,会意地站了起来,对着那农民工说:“你坐这儿吧。”说话他站起来到筱诸身边:“老火,刚才听见了四只苍蝇在耳朵跟前嗡嗡,你说咱这儿咋还招苍蝇了!”
“不知道,天儿热吧!咱这儿小地方就是招苍蝇,应该提议火车站苍蝇数目不得超过四个。”神力吞吐,筱诸已经将那四人周围的温度提高了不少,大概和桑拿差不多吧。
郎峰:“今天热吗,不怎么热吧。”
“也是哈,挺凉的。”筱诸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热?那是别人,今天天气却是不怎么热,多云有风,可耐不住有人背后下绊子啊。大汗已经从他们额角后背流了下来,纸巾似乎已经不够了。其间那个瘦些的男生听懂了筱诸二人的谈话,显得有些怒意:“凉就穿衣服啊,别冻着了。”
筱诸两人本是自己说话,那个瘦子这一插嘴就算打响了第一枪,朗峰歪着头看着他:“说啥呢你,别人说话你插啥嘴!”
“哟!你能听懂普通话啊!”
朗峰又要回击,却被筱诸拦了下来:“跟他说啥呢,凉就是凉,咱穿上衣服就妥了!”说完筱诸就拿出了晚上怕着凉带着的的单外套,穿在了身上。还向朗峰使了个眼色。
接下来便是那四人由嗤笑变成吃惊的表情。因为傻得不是筱诸,而是他们自己。
十度,意思就是先猛地一凉快,然后刚才想出的汗就被憋在身体里了,中医来讲这是湿毒内攻。冷气傲视空调的袭击者那伙人,连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丝丝凉意。而在筱诸域场之中的四人本就一身汗,现在已经冻得开始发抖了。
筱诸放开了域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诶,傅天。你说健康饮食是不是都是光吃野菜啊,哦,还有香肠!”
傅天:“不会吧。光吃野菜那能吃成胖子?”
“不知道,你说天天吃野菜,再吃香肠这种油水大的东西,会不会拉肚子?”
傅天明白了筱诸的意思。便将一缕幽黑的水性之力翻入那肥头大耳的肚子里。
“咕噜噜”的声音即时响起。“应该会吧。你听。”
“哈哈哈!!”
那瘦些的男人无奈的扭过去了头,看着那个不争气的胖子,有种大脚想踹他的愤懑!!
那几人终于进站了,亏得不是和筱诸几人同一辆车,不然这一路不知道要受什么罪呢。
“郎峰,你要去哪?”筱诸觉得一同作战后亲切了不少,便无聊和他喷了起来。
“我那儿也不去,送人的。”他指了指身后长着两颗虎牙的女孩。
筱诸:“你什么?”
筱诸打了人家一顿,这会儿挺高兴就话多,可郎峰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呢,虽然这会儿不好爆发,但语气难免不善。“我妹妹,朗嬛。”
筱诸听出了语气中的针芒,便没再多说什么。
从一片拥挤穿越一片拥挤到了另一片拥挤,五人终于到了自己的位置,聊了几句就开始鼓捣自己的玩意儿了。
筱诸瞥了一眼叶川,又看了看已经故意坐在傅天旁边的筱露,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妹妹啊。
一路无话,五人终于在北京站重新呼吸到了生命的气味。此时还是凌晨,空气中消散的热气还没有恢复,正是几人换气的好环境。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啊!爽。”筱诸第一个喊出来。左脸上的火纹似乎都被憋得更红了。
“筱露,你没事吧!”傅天走在筱露旁边,筱露却一直捂着嘴。
“咋了,走到那边,是不是想吐啊。”筱诸毕竟是个哥哥,忙着就把筱露扶到了路边。此时几人已经走出了火车站,站在还有些人的凌晨街道上。
“喝点水。”筱诸自己两个大包背着,却翻不出来水在哪儿,还是傅天拿出来的。
筱露却皱着眉头,弯腰也不是,直起来也不是。越是肚子难受,越是心中焦急。傅天把水递过去,接着就是一缕青光闪过,却不见筱露好些。
“别那么着急,你自己缓缓。坐火车怎么会晕车,肯定是刚才车里环境闷得了。”叶川说话就抓起了筱露的胳膊,拇指按在她手腕处:“有点疼,一会就好了。”
这方法和点穴差不多,能缓解恶心。可筱露却越来越不舒服,并不是方法不对,而是她自己心理过不去。
果然,还是需要吐出来才行。没等筱诸将袋子撑好,筱露自己就把头别过去吐了出来。可不想却不小心溅到了路人身上。
傅宸见忙去给人道歉:“对不起啊阿姨,她不是故意的。”
那路人丰神如玉,却可以看出并不是年华正少,几分风韵从稳重中显露。此时虽然被筱露弄脏了衣服,却也没有面露恶色:“没关系。”话刚出口,那妇女却似乎猛然间发现了什么,将眼神从傅宸见身上挪开,便看到了傅天正在为筱露疗伤的一幕。
紧接着惊讶的就变成了筱诸,那妇女的眼神,还有身上的气质,决计不是普通人。然后筱诸便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傅天与那妇女的眼神中间。从背包中拿出纸巾:“我帮您擦擦吧阿姨。”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那妇女没有再注意到傅天。
筱诸大概猜出了什么,那妇女不似平常人,被此恶物溅到了身上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此时她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擦了干净,却依旧没有离开:“小姑娘没事吧。”
再试试,筱诸貌似总是乐此不疲的试探别人!看他又一次将火性之力浮现在了手中。此次便化成了一柄火色飞刀。嗖地飞向了那妇女耳边,仅仅是耳边而已。若是那妇女不是常人,便不会任其飞过自己耳边。否则也伤不了人。不可见的红光飞过,飞刀未至,那妇女便对着筱诸隐隐一笑。接下来的是领筱诸开始毛骨悚然。
那妇女竟然将自己的身体向着飞刀的位置挪了半步,任其向着自己的眉心飞了过去。飞刀却好似穿过一片迷蒙的雾气一般从那妇女的身体中穿行而过,丝毫没有影响到那妇女,却把筱诸惊得楞在了那里。
“筱诸再拿点儿纸!”傅天操着开封土话问筱诸要纸。那妇女的眉头却皱了一下。思索片刻:“你们是开封人?”
“你咋知道的?”筱诸询问:“阿姨在开封有亲戚?”
“开封,亲戚?”那妇女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我以前去过一段时间。”
“哦,那也算有缘了。”傅宸见毫无疑问看到了刚才让筱诸惊住的一幕:“阿姨当时去我们开封做什么,不会是去学武吧。”傅宸见的话说的好像开封是个武学圣地一般,可实际上开封给武学基本上沾不上边,这么说也是点戏。
“凡花安知落叶之道,小兄弟既然拥有不凡的眼睛,也要有玲珑之心啊,我怎会是去学武的呢。”说完她便环视了一边几人,右手暗自结了个印。幽影一般消失了。
“那是鬼吗!!”筱诸当时就炸毛了:“傅宸见,你招惹到高手了。”
叶川将筱诸拉走:“我们去买票,你们在这歇一会儿。”
筱诸被叶川拉了出来:“你自己买不就行了,拉着我干啥!”
“自然是有事情,刚才那人你没看出来有问题吗?”叶川发问。
“我当然看出来了”筱诸本还以为叶川看不出端倪:“那人肯定也身怀神力,似乎比我还厉害。”
“哎,你果然没看出来。”叶川摇了摇头,似乎轻蔑的看了看筱诸:“那人身上的神力和你不一样,你没看见你妹妹就没看见那个人吗?”
筱诸想了想,貌似方才筱露确实好像没看见那个人一样。
“哦?难道你知道不成?”
叶川:“我前几个月在我家书房里翻到一本旧书,还是线装本的。但不是古书,像是新抄的。不知道我为啥以前没见过。”
筱诸:“什么书?”
叶川:“应该是某个人的手记。记的散碎东西。”
筱诸有点无语:“这跟那个人有啥关系。”
“恩,你听我说。书上说非凡人大致分两类,一种是仙道,一种是武道。仙道者大概就像是雷法道士,武道就很神秘了。这儿说的武道自然不是武功,书上说武功是武道流传下来的皮毛,真正的武道需要极为苛刻的条件,身体与心性缺一不可。但若真是武道天体,自然会有大成就。”
“你是说那人是修武道的?”筱诸也不傻,叶川的话自然就是这个意思。“不确定,我感觉是,而且她肯定还有不简单的师承,她临走时结的大概就是武道印,那是武道先人修道极致发现的身体奥秘,被他称为‘先天诀’。能学到如此绝学的肯定来头不小。”
筱诸似乎有所思索,眼珠不停的转:“你说的若是真的,那估计不错了。回头我到你家看看那些书。”
叶川:“那得问我爸”
筱诸停下来脚步,这个动作表明了他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你爸?你爸也不是正常人?”
叶川回头敲了他一下,被他用手挡住了:“你咋说话呢!”
“你知道我啥意思,别见怪。”
叶川想了想:“我也不清楚他,但我没见过他使神通啊,不然我能看不到吗?”
筱诸用手摸了摸叶川的脑袋:“也是哈,要不然他咋没让你去修仙修武呢?”
“他说那耽误事儿。”筱诸本来就是开玩笑,没想到叶川还能回答出这么一句话。他说那耽误事儿,那什么不耽误事儿?
筱诸:“啥?耽误事儿?那我这神力算什么,仙道还是武道?”
叶川突然点了点头:“这个更有意思了。那本书的最后作者说感觉这个世界没那么简单。他查到了夏商周之前一个完全不合历史记载的时代的蛛丝马迹。大概就是说在那之前,很久之前。这个世界上只有人,没有动物。所有动物的出现都是从人开始的。”
“瞎扯,那你说地底下的化石怎么讲。”
“假象而已。这是他的原话,还有就是书的最后一句:‘我发现了这个世界之外的秘密’。”
筱诸:“这简直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叶川:“对别人来说你就能颠覆他们的世界观,颠覆你的又怎么不行?”
筱诸反驳:“那好吧,那现代发现的那么多的规律你怎么解释?”
叶川:“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操纵运转的规律存在,那这个规律绝对有可能引导你找到错误答案。”
筱诸若有所思:“这是你自己想的?”
“时间简史里的开篇词。你不感觉很有道理吗?”
“好吧,不过你今天怎么开始长篇大论了”筱诸拍着叶川肩膀:“你到最后也没说我的神力到底怎么回事
“我感觉你这种神力应该就是那种打破规则的方法。”
“嘿,这个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