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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收虫篇

秋天到了,但秋天的脚步并没给阿龙带来炎热的感觉,相反汗流浃背的天气越发刺激他,对秋季的想往,那立秋到来前的酷热,对别人可说是避之而不及,但对他来说却是久久期盼的,在他心里一年中最好都是秋天,因为他的至爱是昆虫类的一种名曰:蟋蟀,也被玩家称为虫的小精灵,这就难怪了,因为蟋蟀的季节就是秋天,蟋蟀从它真正意义上的展现自己的雄姿是在最后一次脱壳后,然满打满算也只能活在世上一百天左右,从古到今这虫的世界就一直是充满了神秘色彩,叫后人每每继承前人,前人又不断的影响后人,如此轮回,到了二千年的第九个年头时我们的主人—阿龙粉墨登场了。

阿龙年约36岁,但玩虫的经历有近18年了,可谓是长久,按他对道上人的解说:打小就跟在邻居老裁缝(此人据说是上海当代最具名望的蟋蟀大师之一,有关这位蟋蟀前辈和阿龙拜师的情况在以下篇章里再作详细介绍)屁股后面玩虫,那时就知道蟋蟀是能发叫和格斗,虫是养来斗的概念是在他还穿开挡裤时就很明确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了,以至于到他16岁第一次拿虫到场子里竟斗时,别人问他你要知道斗虫要有输赢时,借用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来回答:我晓得蟋蟀能斗有10年晨光了,啥事体没经历过啊,不就是斗嘛,斗就有输赢,有啥奇怪啊!哈哈,就他这么一句有输赢,让我们有了机会写下阿龙的玩虫那些充满了传奇色彩的收虫、养虫、斗虫的经历。本人不才,将尽力分三集写完我所知道的阿龙玩虫的三部曲,供大家休闲上网乐乐。还是那句话:故事虽然逼真但是总归是虚构,切误对号入座!招呼打过,那么接下来就言归正传了。

我笔下的阿龙,176的高度,黑刺刺的脸上长着一双细而长的眼睛,面部轮廓起菱带角,阳刚气十足。不要说,就凭他那双眼就曾迷倒过“一打”少女,其中不乏有很靓的美女,这里仅说一例。五年前,阿龙还在一家外资银行做保安,行里有个小MM,说真的,阿龙开始时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小MM,只到有一天下班前,小MM在路边等他,并且约他到淮海路一家数码广场买手机时我们的阿龙才开始对这个叫芳芳的小MM关注起来,买手机是小MM的借口,阿龙是在外混的人,很清楚小MM的心事?结果是顺水推舟,剩下的日子里他们倒也爱的如火如荼的,记得在上海虹桥宾馆里660元开的标准房里,阿龙算是领教了啥叫美,啥叫蓓蕾……当雪白的床单印上的初女红时,阿龙心里一阵激动,拥抱中深情的对小MM发下誓言,要娶芳芳为妻,然而连阿龙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在那个秋季里伴随而来的不仅仅是爱,还有虫,他生命之最爱的蟋蟀,在一次斗虫结束回家后他看到在家等候他多时的小MM,正用100度的开水往放着他那几只最心爱“将军”的盆里倒进去的情景,这几乎是要他命的举动,急怒了他,他一下丧失了理智,一个巴掌下去,在芳芳惊恐的眼神里,他明白了,这段爱情故事来得快结束的更快1

阿龙就是这样的人,爱虫爱的忘乎所以了,所以当圈子里人知道这件事后,都感叹:从来都有不爱江山爱美人之说,但对阿龙来说是:爱蟋蟀胜过爱美女。因为这,阿龙虽然身边不乏有女人,而且都很鲜亮,但一说到男婚女嫁,那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不奇怪,谁家的女孩愿意嫁给一个“不务正业”的玩虫人呢?

眼前挺拔如一根红透的山东田埂里的高粱竿一般的阿龙依旧是个光棍一条,和往年一样,玩虫季节来到时,他就打理好收虫专用的一套家伙,啥网啊,罐子啊,竹管笼,还有电筒等等,最吸引眼球的是一套武警迷彩服,装备的齐齐的,俨然是一副野战军架势。阿龙心里盘算着,嗯,先去山东然后再去河南,就这样拉开他今年秋季玩虫的序幕。

咱们长话短说,阿龙收虫第一站是宁阳一个叫黑风口的地方。这天,天刚放亮,阿龙见到了到山东收虫的第一条虫,一条不起眼的小虫,5厘不到,但阿龙没有轻意的放弃,他很和蔼的对递虫给他的老乡说:“多少钱?”老乡一伸手给出了50元的价格,阿龙心里很清楚这条虫最多也是5元钱,而且这样的虫是没有用的,连做勾口都派不到用场的,但他最终还了价20元收下这条虫,阿龙有自己的想法,每次到山东来收虫他对遇到的第一条虫都很看重,不仅收下,还善始善终地好好养着,他坚信蟋蟀这小昆虫和别的昆虫区别就在于蟋蟀是通人性的,有灵性的生命,难能可贵,你真诚对它必有回报,这里笑说一句: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痴迷虔诚的人,但你还不得不信,这是阿龙屡试屡爽后而得出的结论,至少你善待了蟋蟀,这好虫就会来找你,神了呢!

当下阿龙收好第一条虫后,细细放好,没一会工夫他就接二连三的看了几十条蟋蟀,但没有一条他满意的,眼看第一拨捉虫的老乡都从地里走出来了,阿龙不觉得有点累,一早上连一口水都没进呢?不远处有几个临时搭起的饮食摊,这里是个十字路口,本来一天到晚都无人,只是因为前几年这里的玉米地里出的虫在上海乃之全国的蟋蟀竟斗中胜率很高,所以每年到这里收虫的人特别多,于是乎有老乡就在这里的路口做起了早餐生意,听说一月下来也能赚上万儿八千的呢?阿龙绕过拥挤的人群,找了一个有座位的饮食摊,要了一碗小米稀饭,外加两个烧饼,边吃边看着眼前走动的收虫人群,这里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上海,北京,天津……黑压压的一片,难怪别人说:收虫到宁阳,到了宁阳不到黑风口就是白来山东,阿龙很清楚即使来到这里想要收到一条象样的虫那还的一看运气,二需用心机才行,当然也离不开一个钱字。说到钱字阿龙是心里一阵阵寒酸,来前一个月的工资外加上几个爱虫的朋友们的赞助,怀端几十张百元大钞才算能来到这里,但看到别人收虫的动不动就是千儿八百的,他不由感觉自己也太过于囊中羞涩了,有时阿龙天真的想假如那个大户聘他专业收虫就好了,这样他就能看到许多好虫,收到好虫,虽说是为别人收,但是也值,至少能见到价格高的将军虫呢!不过以阿龙的性格,好虫怎么能让给别人呢?他记得师傅和他说过,玩虫就要玩好的虫,你怎么来识别虫,不光光是看书,听别人来传授,更重要的是你要亲自玩过,怎么算玩过,就是捉到好虫,现在看来要自己下田捉那是不怎么现实了,唯一就是收到好虫。通过收、养、斗、这个过程里你来亲身体会来区别:啥虫是将军虫,啥虫是废料一只。这个靠啥?除了你的天分悟性外,就是全靠你在收到好虫,养好虫的实践中来细细体会,结合书本知识和师傅传授的知识就能很快掌握好识别虫的本领,假如你没有收养到过好虫,甚至于连看都没看到优等好虫的话,你又怎么能来提高识别虫的技巧呢?阿龙心里十分明白师傅的真诚相告,他对那些每年随意来收虫的玩虫人从没正眼瞧过,这道理很明白不过,你连好虫都没有养斗过,又何尝来论说识别将军虫呢?

早饭还没吃完,一个老乡来到他身边,笑笑说:“俺有一条大价的虫你瞧瞧不?”阿龙忙推开饭碗,接过老乡的递上的虫罐,他定定神,轻轻地掀开瓷罐盖,这是一条黄虫,平常最喜欢黄虫的他不禁心里一阵喜欢,细看下,这条黄虫还真的不赖,但这条黄虫在早秋不一定啥人都能一眼看出来的,要有点眼光的识虫人才能看清楚,看去此虫的头如红宝石,朱砂项,肉身洁白,六爪如玉,看上去象是一条真红,唯一不同的是此虫生了两根金黄斗丝,故而被行家定为红黄,阿龙眼观虫,心里却是开始盘算起来,这条虫好是好,但是斗晚不斗早,一般也要到霜降后才能发重口,晚路虫,这样的虫在深秋出斗时碰到对手一般以青虫为多,高级别的青虫都是在那时出斗,可为名将叠出,相比之下红黄就不是算稳赢的品种了,心里有了底就开口问:

“你这条虫,多少钱呢?”

“不多500元。”

老乡回答着,生怕阿龙不明白又解释说:“这是俺山东的名虫,红头黄。”

“知道,老乡,是条不错的虫,但头雾很浓,黄斗丝没看不清,还要养养看,到秋分定色才能说是红头黄呢!”阿龙笑笑回答。

“嘿嘿,你不懂了,这虫肯定是红头黄,去年我……”卖虫的老乡一个劲的说虫好,还引证说明呢?阿龙感触到现在当地的人大多也懂得虫了,前几年连青黄紫都分不清的老乡,现在已经是大相径庭了,眼前的这个年约40的老乡说的一套套的,一开口就是你不懂,都要赶上虫师了呢!现在来卖玩虫的还有多少不懂虫的?只是玩的精与不精罢了,阿龙还了价去掉一个零,这种还价法是阿龙的发明,还真的是屡见成效,你想一条虫,从收到养再到斗,当中环节多多少少啊。花费工夫不算,最后能斗的又有几条?百里挑一啊,要是每条虫都不死死还价,那一季你得花多少钱收虫?所以收虫时就得多长一个心眼,不能依老乡的价来还,要有新思路来还价,虫本无价,只是买卖的人多了,才有价的,除非是极品虫,阿龙是不管价的,但能遇到吗?没等阿龙说二话,这个山东老乡拿起虫罐,丢下一句话:这样好虫你都不识,你不是买虫的!”话说的特别的响,与其说在数落阿龙的,还不如说是在做广告,说给附近收虫人听的,果然不出所料没等他喊完,几个收虫人围了上来,枪看这条虫了,好一番热闹。

阿龙不由得习惯性的抿嘴一笑,走出了人群,正当他想走到别处看虫去时,只觉的背后被人拽了一下,他回过头来一看,是个山东少妇面对他,阿龙见到阳光下对方灿烂的脸上有一双很漂亮的大眼,阿龙楞了一下,这是他到山东这些年见到的最美的女人了。“给你瞧条好虫。”说话之间,漂亮女人从身边带着的黑色小包里拿出一只和别人不一样的红色瓷器罐给了阿龙,阿龙立即把眼光投入到这个小罐上来。他闭住气,全神贯注地打开盖,一眼望去,只见罐里一条6厘多点的虫伏在那里,两根黑须扫动了一下,就象猪毛一样粗的有点可怕了,阿龙用草轻扫了一下虫的牙门,一付有棱有角如棍子一般的黄板夹露出来,我的娘啊,这可是好久没看到这样色正的黄板夹了,他心里顿时喜欢起来,再次把虫全部观看了一遍,是条黄虫无疑,做到心里有数后,阿龙这才不露声色地把虫罐还给漂亮女人,这也是他在山东收虫的又一个不同于他人方式,要是别人看到好虫就死死的握住虫罐不放手,好像一松开就飞了一样,那样怎么还得起价?不是不打自招吗?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怎么看不中?这可是条好虫啊!”漂亮女人见他无所谓样子问着。“好虫不假,可是好像不怎么灵活了,这虫抓来有些天了吧?”阿龙语气很委婉的回话,

“啥话,俺家里作晚才抓的,这一大早不就拿来卖了吗?”

“是吗?那我再看看……”

阿龙又接过虫装模作样的又看了一遍“哦,不是抓伤了吧?”

漂亮女人这下有点急了说:“那怎么可能,你再看看,看好了呀!”

话到这份上了,阿龙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了,他笑笑说:“这样,我一早还没收一条虫呢,总要收几条回去的,你看吧,出个价,合适我就买。”

“你得,你得给100元,好大的虫呢!”

“哈哈,这条虫也不小,100元按理呢也不算高,但我怕这虫是有伤了呢?不知道能否养的好?”

“啥,伤?不可能的,你要不,我这大虫还不怕没人要。”

“虫是不算小,好吧,给你50元吧,我买了养养看。”

“加点吧,80元行不,大家发财。”

“那就60元,不多加了,六六顺,改天你家里还能抓到好虫!”

阿龙和漂亮女人的对话,算是特定条件下的买主与卖主之间的一种典型语言,叫我们深感玩虫人的辛苦和不易,不是说带些钱来山东就能收到好虫,不是每个人都能花钱收到好虫的,即便是当地的两道贩子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就能以最少的钱收最好的虫,阿龙收下了漂亮女人的虫,心里没感觉到快乐起来,他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好虫肯定有,就看你的运气和财力再加上我们上海人常说的门槛精不精了。

阿龙目送了漂亮女人后,已无心思收虫,他赶紧找来一辆车回到住地,放好从漂亮女人收到的这条黄虫后,心里算是定了下来。他很明白,收条虫,尤其是收到一条好虫不容易,不能因为不必要的人为因素而误了好虫,摆弄好虫后,正想再次出去看看就近市场里的虫时,同院住的一个安徽人很客气的和他搭话说今天他收到一条好虫,言下之意是想让阿龙看看,阿龙领会他的意思,顺着安徽人的话,阿龙大大方方看起安徽人收到的那条好虫,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阿龙暗暗心里这个叫冤啊!刚从漂亮女人手里收回的黄虫和安徽人这条黄虫相比算是没了影子,这条黄虫,有六厘边线,黄头金翅,全身泛黄色,头上黄麻路分明,浅蓝项,到秋分肯定会起蓝毛,大六爪,蜜蜡腿,一付淡红牙,黄麻头是了,阿龙楞在那里,许久没有说话,他在感叹!这虫真的是阿哥还有阿哥啊,不是没好虫,就怕你碰不到啊!安徽人在一旁却很不在呼的说:朋友,喜欢你就拿去,没关系。”

“啊!当真?”阿龙一下兴奋起来。

“肯定啊!送你了,交个朋友,那天到上海请我喝杯酒就行了”安徽人很说话很爽快。阿龙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兴奋之余,阿龙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给安徽人,白拿不是阿龙的性格。

“怎么?就这样看不起我们安徽人了!高攀不上你上海人?!”安徽人一脸的不开心样子。

“这,这从哪里说起,素不相识的,我总不能白拿你的虫啊,你也是花钱收来的,再说,君子不夺……”没等阿龙把话说完,安徽人就直直的说:“要这样就卖给你了吧!5元钱!”

阿龙感觉到这个安徽人还真的有意思,怎么这样大方呢?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安徽人,心里打起鼓了。

“这样,不用到上海了,去上海以后再说,现在我就请你去喝一杯?”阿龙对安徽人说,

安徽人也没再推辞,两人一起来到街上,挑了一个还算安静的小店,坐下来喝起酒来,酒过三旬,阿龙借着酒劲不禁问安徽人:“你这么卖虫真的是为交我这不相识的上海人吗?”

安徽人此时倒也很坦率的说:“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我记错了?04年,在宁津我们见过,那次要不是你我可是要吃大亏了啊!”

“宁津?尤集?那边发生的事?”阿龙问。

“是的,就在尤集。我没看错就是你大哥,真的是你啊!”安徽人一把抓住了阿龙的手,想说啥,但激动的说不上来,阿龙此刻也很动情,他没想到在这里巧遇上了当年他曾冒死救过命的安徽人。

说到此事阿龙还能清楚的记得:那是四年前也是这个季节,他也是一个人下山东的,不过那年去的是山东的另一个著名产虫地宁津,那时宁津的虫,已经很难见到原产地出的宁津蟋蟀了,即使有也是数量有限且价格高昂,不为一般的收虫人所能接受的。阿龙记得那年事发点在尤集,说到尤集,那是宁津最大的蟋蟀卖买市场,每逢大集,十里八乡的老乡都把捉到的蟋蟀拿到尤集来卖,到时可见卖虫的老乡或蹲或摆张简易的小桌绵延几里,热闹非凡,尤集的小陈庄以盛产红牙青蟋蟀而闻名,这里出的红牙青,色正干老,特别是生就一副长而硬,细且圆的红牙,在早中秋竟斗中称雄虫坛,靠庄子的北面有一条小河,说是河其实只是一大河沟而已,鲁北平原地旱水稀,见水便称河。在河沟那边,有一大片绵延几百亩的玉米地,此地倒是名虫辈出的风水宝地。阿龙往年都曾到此捉过虫,均有收获,尤以淡青红牙为佳。但近些年这里的老乡是极力反对外地收虫人来此捉虫的,很简单,这等于是要抢他们的饭碗啊!见一个抓到都是往死里打,每年都有传被打死在玉米地里的捉虫的外地人,现在想起来那次事,阿龙还为安徽人担心呢!事发的当天,阿龙正好从靠宁津不远的乐陵孔镇收虫回尤集住地,说也巧车到尤集小陈庄庄北时突然发动机歇火了,趁司机修理这会工夫,阿龙下了车直奔路边的玉米地里,他想万一能捉条把虫也是好的,正当他快要走进地里时只见到在60米开外一个年约25岁上下的年轻人向他这方向狂奔跑来,嘴里还喊着啥,快跑近时看到年轻人后面有几个当地的老乡拿着捉虫用的带木棍的铁矛在紧追其后,阿龙马上感觉事情不妙,还没转过神来,年轻人已经跑到他的跟前,边跑边还喘气的说:“大,大哥救我……”没时间考虑了,后面追来的老乡随后赶到,为头的是一个拿铁矛,长的一幅凶相的山东大汉朝阿龙大叫道:“走远点不要管闲事!”说着就举起铁矛向年轻人猛的刺来……

阿龙见这架势,早做了准备,一个侧身乘山东大汉只顾刺年轻人不注意他的机会,往后一闪,面对横直刺过去的铁矛,双手一个用力顺势夺了过来,为头的山东大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见阿龙抢了他的铁矛一时怒火起,从他们伙伴的手里又拿过一根铁矛二话不说直向阿龙刺来,阿龙没想到山东大汉身手如此敏捷,且不顾后果的真来,阿龙躲不及被铁矛锋利的刀口在背后划了一道长长的创口来,这时的阿龙也被急怒,他一个转身狠狠的用铁矛横扫了过去,把那山东大汉连人带铁矛打倒在地,随即冲上前,用铁矛对准了山东大汉的脸,冷冷的说:“还要打吗?打吗?”边上的老乡一见这局面,也都软了下来,其中有人说话:“不要打了,大家算了吧?”阿龙毫不让步,铁矛又向山东大汉脸前靠下了点,吼道:你说,算吗?!

也许是阿龙的气势汹汹的样起了作用,躺在地底下的山东大汉,无可奈何的点了一下头,表示接受,正好修车的司机也跑来,看这事态马上前打圆场,阿龙见这样,也就见好就收放过了他们,只到这时惊魂未定的年轻人此时才缓过神来:大哥看看你背后的伤?阿龙刚被铁叉划过的背部皮拉了很长的一条口子,虽很浅,皮外伤不碍事,但夏天,流汗就疼,阿龙感觉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我们走!””阿龙和年轻人打招呼,他心里明白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万一这帮当地山东人反悔的话,再叫人来的话,他们可是人多势大,明显要吃亏的,于是他们迅速上了车,当汽车开了很长一段后,镇静下来的年轻人才告诉阿龙:他是前几天从安徽来的,都说这里虫好,为省几个钱就冒险来捉虫,不想今被老乡发现险些要了命,连说带谢的非要把捉到的几条虫作为回报送给阿龙,阿龙怎么也不能收,结果还是司机看不过,随便的拿了两条,硬是给阿龙留下。当被救的安徽人再要请阿龙吃饭时,阿龙是无论如何没答应,这算啥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想这个事过四年竟然又在山东和安徽人见面了,真的是没想到,这真的应了一句老话:山不碰头,人总会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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