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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触碰的代价

前期回顾:

毅亨和以衡都知道了对方的能力,并且毅亨还发现了辰颖的一些记忆。在散会后,辰颖在家楼下“意外”地遇见了渤烽,渤烽送来了一些关于健晖的资料。第二天早上,渤烽来送早餐的时候,辰颖好像有什么事要跟他说。

本章内容:

“我一直不清楚到底自己能不能这么做。”辰颖看着渤烽说道。

“我们谈论的不是晚餐,对吧?”渤烽很快的感觉到了话题的转变,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好像“身处险境”。

“是的,但是……但是,请你不要认为我这是在针对你。”

“看来这大概不太可能……”渤烽小声的自言自语到,他不自觉地瞥了一下周围,目光又再次回到辰颖身上。

辰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了:“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和你在一起。”听到这,渤烽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无法正视着辰颖听完她的话。辰颖接着说道:“但是,我想,我们还是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就好了,我觉得这样对我们都比较好。而且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

“请不用再列举什么借口了,我懂的。”渤烽推了一下眼镜,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你只希望我们是朋友。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而不是让我蒙在鼓里。我想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

“对不起,我也想了一整个晚上。但是我真的希望和你做好朋友。”

“好吧,反正我的好朋友也不多,多个朋友也不错。”虽然他努力的掩饰,但很容易发现这其实就是一种自我开脱,努力的让自己好受些。辰颖心里也十分的悲伤,但这种秘密说出来又有谁能够接受呢?命运就是这样的弄人,让人们走近,却不能在一起。而对于渤烽而言,这就是墨菲定律的体现,越担心它发生,它就越容易发生。

“先走了。”一向很礼貌的渤烽这次并没有说声再见,而是留下了这三个字,然后转过身去,朝着大门走去。他的步幅跟平时比较起来小了很多,步伐也好像比平时更加沉重。才没走几步,辰颖就情不自禁地像他的背影迈了一步,伸出左手,似乎是想要做些挽回。可话还没到嘴边,辰颖又将其咽了回去,同时也把手稍稍收了回来。也许是听到了辰颖的心声,走到门口的渤烽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看了辰颖一眼后就关门离开了她的家。

辰颖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已被关上的大门,回想着刚刚渤烽最后的那个眼神,黑色的虹膜使得眼睛显得格外的深邃,深邃的眼睛中似乎藏着很多的秘密,藏着很多想对她说的话。

在小区的平台上,渤烽看上去有些落魄,两手都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踢着路中零星的石子。

这时,毅亨推开了辰颖所在的那个小区的大门,他此行的目的大概就是去查清楚那天他所读到的记忆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他刚进大门,就从左边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台有些磨损的NokiaE7。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他的左手除了一个金属表带的手表外,手腕上还挂着一串棕色的虎眼,在阳光下犹如一个个小光环绕在手腕周围。

渤烽还未从刚才的事件中缓过神来,心情十分的复杂。于是他就在拐角处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他拱着背,双肘靠在大腿上,十指交叉托着耷拉的脑袋,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身处小区的花园里,但那种淡淡的花香还是无法舒缓被拒绝的情绪。

毅亨一边发着短信询问辰颖具体的地址,一边向前走着,到了拐角时他并没有抬头,而是瞄了一眼小区里那凹凸有致的石头小径后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手机,而此时,他正好从渤烽的身边经过,但他并没有察觉。

渤烽的注意力也并没有被经过的脚步声所吸引。在石凳上坐了十几分钟后,基本平静的他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离开了小区。而在他冷静的这十几分钟,毅亨在辰颖那了解到了不少。

渤烽离开后没多久,毅亨就到了。虽然这里有电梯,但毕竟没有几层,毅亨还是选择了走楼梯,从一楼踩着白色地砖的楼梯来到四楼,他在电梯口拐进了右边的通道,狭小的走廊最多只能同时通过两个胖一点的人,前端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犹如一片黑雾飘散在前方。毅亨伸手摸了下墙上的开关,天花板上就亮起了一盏白炽灯。可以发现墙壁的四周贴满了瓷砖,似乎还有人定期的清洗,摸上去没有一点灰尘。光亮的瓷砖仿佛能印出你的身影,在配上天花板的那盏白炽灯,原本昏暗的走廊瞬间变得灯火通明,在走廊的尽头就是辰颖家的大门了。

辰颖家的大门也没什么大的不同,不锈钢的主体,里面是厚的三防层。唯一比较不同寻常的地方是门把,门把应该也是不锈钢的材质,为什么说因为呢,原因是上面套着一个布套,包住了整个门把。作为一个女生的家,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吧。原本看起来挺严肃的一扇门,在这样一个带着红色螺旋条纹的布套装饰下显得温馨很多。

就在毅亨伸手打算敲门时,他突然听见这么一句话: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于是他就试探性的敲了敲门,他再次听到了刚才那个声音说道:糟糕!毅亨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正当他打算再次敲门时,门开了,辰颖从里面把门推了开来。

“进来吧!”辰颖说完后就转过身去,走到茶几边上做了下来。

辰颖一开门,毅亨就注意到了辰颖今天并没有戴手套,正当他想象征性的握个手时,辰颖就已经转过身去了,他也只好把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然后跟着辰颖在茶几边上坐了下来。

毅亨看了看辰颖的家,大厅并不大,茶几和其边上那一长一短两张沙发后就去掉整个大厅快一半的面积。吃饭厅和很多户型一样,都是连着大厅的,但中间却有一个展示柜,起着屏风的作用。屋顶也挺华丽的,有着双层的吊顶,中间悬挂着一盏闪亮的水晶灯。这时,辰颖的话语打断了毅亨的观察:“来,喝杯茶。”话毕,辰颖就将一杯刚泡好的“水仙”递了过去。

“谢谢。”毅亨双手接过还冒着烟的茶杯。

“你今天来是有什么想说的么?”辰颖放下手中的茶壶,看着毅亨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我想弄清楚。为什么你会对健晖这个案件这么投入?”说完,毅亨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看了看注视着自己的辰颖。其实毅亨本来是想来问清昨天感受到的辰颖的想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一直没想好怎么问,于是就这么讲了,想说能通过自己的能力在套出点别的什么的。果不其然,这种招数还是很有用的,他马上就读到了她的想法:他为什么这么问?难道跟我有一样的想法,所以来试探我?

辰颖的眉心微皱,然后瞬间就消失了,她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还是同学。”

“哦?”毅亨把喝完的小茶杯推向了辰颖,在辰颖帮他加茶的时候,他接着说道,“我还以为你可能会跟我想的一样呢。”看似明显的套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让人感觉十分的自然。接着,有如毅亨所料,辰颖又产生了心理活动:难道他也觉得这件事的发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不像是自杀?

“你怎么想的?”辰颖帮毅亨加满了茶水,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再次看了看毅亨。

在谢过辰颖斟满茶水后,毅亨接着说道:“虽然官方报道说的是自杀,但是……”

“但是?你觉得这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辰颖虽然表面这么说,但其实心中一直都认为这不是自杀,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他杀。毕竟自己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事件,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经历了太多,对这世间的人情世故总是比别人多了那么多的顾虑。不过她这样想也是正常的,你想,要是你曾经因亲吻了两个人而导致了死亡事件的发生,并且后来都被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你会对警察的办事能力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你会对类似的事件持什么样的观点?

“嗯,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杀人事件。”毅亨就将计就计,顺藤摸瓜。他再次听到了辰颖的想法:看来真的和我想的一样,不过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还有和我一样能力的人存在?

到这里,毅亨就愣住了。他强作镇定,并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在还没有弄清楚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继续拖住她,然后往那方面套话。于是他接着说道:“可能是先进的生物武器,由于过于危险危险或者许多群众的恐慌情绪,然后政府想控制局势并且安抚民心而就给警局施压,最后就会导致我们大家现在所看到的这种‘真相’。”

“生物武器?”

“你看过《X战警》么?里面那些有超能力的人都可以称之为‘生物武器’。”

辰颖断开了和毅亨的眼神交流,眼睛自然地向右下角转动。毅亨虽然喝了一口茶,但眼睛始终停留在辰颖的脸上,观察着她脸部的一举一动。她的眼神有些迷茫,游离。轻微放大的瞳孔暗示着她内心的恐惧,不过这种迹象十分的不明显,若没有长期进行面部表情的观察与识别是很难做到的。

毅亨再次捕捉到了她的想法:看来这件事果然没那么简单。到此,毅亨再也没有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他决定换种套话的方式。

“你也是其中的一员吧?”毅亨淡定的问道。

辰颖猛然地抬头,但马上用一种听似不解的语气问道:“什么其中的一员?”虽然没在泡茶,但她的手却紧紧地捏着茶壶。

“生物武器……”

毅亨的话还未说完,外面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大片的乌云飘来,遮住了耀眼的阳光。本来大厅的光线基本来自于毅亨背后的那扇窗户,现在没有了阳光,室内瞬间暗了好多。你也许没有感受过那种乌云如同黑色的江水一般汹涌而来的画面,但在厦门这种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的海岛城市来说却十分常见。

如同翻滚而下的火山灰一般,这片乌云很快的吞没了整个城市的天空,压抑的气氛也许是因为天气所带来的气压变化。但在辰颖的家中,这种变化绝对不只是气压的改变。昏暗的大厅里,仿佛一切都开始慢慢浸没在那种郊区凶宅的感觉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阴森,又伴随着未知事件一触即发的状态。

看着久久未说话的辰颖,毅亨为了打消她的顾虑而说到:“没事,我也是‘生物武器’。”

顿时一声闷雷想起,窗户发出了喀拉声,茶杯里的茶水也泛起了涟漪。颤动的雷声使原本静止的空气躁动起来。

“你,也有能力?”辰颖小声的问道。

“嗯,一个知道别人在想什么的能力。”毅亨再次把茶杯递了过去,“刚刚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那么,你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大侦探?”辰颖的话语一下缓和了整个紧张的气氛,此时窗外已经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辰颖走到大门旁边,打开了吊顶的那盏水晶灯,昏暗的客厅里再次明亮了起来。

“跟我一开始说的一样,只是半路有所发现罢了。”毅亨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么,你的能力是什么?”

“给你感受一下吧,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有点难受。”辰颖说完,就走到毅亨的身边坐了下来,“把你的手给我。”

毅亨很清楚,只要进行了肢体接触,他就可以读取到对方的记忆。但他并没有告诉辰颖,只是想看看辰颖的能力,于是就把手伸了过去。

辰颖也伸出了自己的手,两人的手慢慢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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