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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来的爱

清晨,王立穿着蓝色衬衫躺在宿舍的单人床上看书,手机响起王立放下书拿起手机接听:“喂!您好!”张方平说:“请问:你是王立吗?”王立说:“我是王立你是谁……?”张方平说:“我是杨水仙的朋友我叫张方平”王立从床上坐起说:“方平!你在哪里?”张方平说:“我在西客站广场一个公用电话亭”王立说:“这么说你已经到BJ了?”张方平说:“是的我刚到”王立说:“那你别动,千万别动我这就去接你,还有你穿什么衣服?”张方平说:“07式迷彩服”王立下床将手机装入裤兜穿上蓝色西装工服,皮鞋没有扎领带,别胸卡,从桌子上拿起啫喱水给寸发喷了喷戴了墨镜走出地下室来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往西站驶去,王立说:“师傅去BJ西站”出租车司机说:“您是刚来BJ吧?”王立说:“师傅您神机妙算那!”出租车司机说:“在BJ生活的人一般搭车可不说BJ两字”王立说:“谢谢师傅提醒一听师傅就是BJ本地人都说BJ人好客今天一见一点都不虚”出租车司机乐:“说实话要是没有你们外地人到BJ投资,BJ能有今天吗?这是我们BJ人的福!”两人都乐了。出租车停在了西客站广场,王立掏出十块钱递给司机说:“谢谢师傅!”

王立下车司机说:“您走好!再见!”车子离去。

王立站在广场四处张望,在一个公用电话亭旁边站着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小伙子身边放着一个迷彩包,寸发,王立走了过去,此人就是张方平,王立站在张方平身后说:“张方平!”张方平转身盯着王立说:“你是在叫我吗?”王立取下墨镜拿在手里说:“我就是王立”张方平伸手和王立握手说:“一看你就是干大事的人!”王立说:“你说对啦!咱都是想干大事的,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一定还没有吃饭吧?走!咱先找个饭馆吃饱再说”张方平说:“不用我不饿!这包里还有吃剩下的面包,水仙她好吗?”王立说:“水仙……好着哩!她呀!现在住别墅了每天坐的是宝马来!咱边走边聊”王立拎起张方平的迷彩包说:“哎呀!这包不轻啊!里边都装些什么东西?”张方平说:“都是些家乡土特产是水仙娘让带给水仙的”王立说:“偏心吧!没有我的”张方平说:“有有有”王立说:“开个玩笑”张方平说:“水仙她都干些什么工作?”王立说:“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最好让她亲口告诉你”走到马路边王立伸手拦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离开。

王立领着张方平下地下室左拐右拐走进单位租住的宿舍,王立将迷彩包放在床底下说:“方平坐车累先在我床上睡一觉”张方平坐在床沿说:“晚上我能不能和水仙见上一面?”王立扎上领带别上胸卡说:“我去上班了!碰见水仙一定转告”王立出宿舍关上门。

晚饭前王立在小区碰见杨水仙正在遛狗,王立迎上前说:“等急了吧!”杨水仙撒娇说:“哼!是有怎样!他……有没有说什么?”两人边走边说,王立说:“他说想见你”杨水仙说:“讨厌!我们只是老乡”王立看看手表说:“先不说这个我快下班了!晚上你去还是不去?”杨水仙没犹豫说:“去!我回去准备一下一小时后……咱们肯德基见”王立说:“是不是太浪费了点?”杨水仙说:“我请客!尝尝鲜吗?”王立说:“那……就这么定了!不过晚上得早点回小区”杨水仙撒娇说:“我怕什么呀!今后……有你这把保护伞我进出自由”王立说:“看把你美的”杨水仙说:“那我先回去了!拜拜!”杨水仙招招手牵着乐乐离开王立站在原地。

夜幕降临正是忙碌了一天的BJ上班族下班就餐的高峰期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公路上车辆排起了长队大小饭店时高朋满座生意兴隆,杨水仙站在一家肯德基店门口打扮的花枝招展,上身穿一件超短露脐露背心下神穿一件超短石榴裙子手里捏了一件乳白色皮夹脖子戴着一条白金项链长长的耳坠披肩发拉得很直曲线分明显得很青春很性感很有吸引力,杨水仙掏出诺基亚最新款翻盖手机拨了王立的号码王立和张方平正走在半路上,王立依旧是西装工作服,黑色皮鞋,戴着黑色墨镜,张方平穿的是一条迷彩裤,黑色背心,黑色皮鞋,也戴着黑色墨镜,手里拎个手提袋,手机响起王立伸入裤兜掏出手机接听:“喂!水仙!”杨水仙撒娇说:“你们在哪呢?快点呀!”王立说:“在路上快到了”杨水仙说:“快点啊!”杨水仙挂了电话抬头便看见王立张方平正急匆匆朝自己走来,王立张方平步调一致挺胸抬头肌肉块明显,两人并肩走近杨水仙,杨水仙站在台阶上说:“怎么才来呀!”王立说:“你今天不一般嘛!”周围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三人身上,杨水仙说:“来来来!快!我已经订好了位子”杨水仙走在前边王立张方平左右各一个跟在身后进入肯德基店内三人走在走廊里,王立和张方平挺胸抬头都板着个脸表情严肃,杨水仙走在前面给人的感觉是王立和张方平就像是杨水仙的贴身保镖一样众人目光聚集在三人身上跟着移动在一个角落坐下,王立张方平依然是军姿挺拔坐姿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严肃,餐桌上的气氛一点也不活跃,杨水仙见状说:“喂喂!你们两咋回事啊?都板着个脸直着个腰能不能放松点?拜托!把眼睛摘下来好不好两位帅哥”王立张方平摘下眼镜,王立勉强笑道:“都习惯了!你呀!就别强求了!我们觉得挺好!”杨水仙说:“那……你两吃什么?”王立说:“吃肯德基呗!”杨水仙乐:“肯德基是人名你吃人啊?”王立脸红说:“你是行家你说了算”王立和张方平还真的没有吃过肯德基,杨水仙说:“那就每人来一份套餐吧!不够再加”张方平说:“就依你!”杨水仙起身走到台前说:“来三份套餐”付了款走回餐桌坐下,杨水仙说:“你两到前台自己去端吧!钱已经付了!”王立说:“方平我去端”王立走到前台端了两份套餐包括:‘四个油炸鸡腿,四个汉堡,一杯可乐’回到座位坐下,王立说:“水仙你什么时候学会吃这洋玩意儿了?杨水仙说:“什么呀!实话告诉你吧!张总头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我也是只顾着吃一口气吃掉了四个汉堡喝了两杯可乐,吃饱之后张总问我:“水仙啊!你刚才吃的是什么呀?我两眼一瞪是啊!这只顾着吃却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三人笑的合不拢嘴餐桌上的冷清被笑声代替。张方平说:“你真能吃!”杨水仙说:“去你的!你才能吃呢!”这是张方平来京以来和杨水仙水说的第一句话,王立咬了一口汉堡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你所说的汉堡包吧?不过这玩意儿和咱们老家的肉夹馍没什么区别呀?看来咱们家里的肉夹馍在这BJ城里边还是很受欢迎的吗?将来我也开一家肉夹馍店名字就叫做:中国式汉堡”杨水仙说:“臭美吧你!咱们那肉夹馍怎能和这相比,”张方平说:“为什么不能比?咱们中国的小吃是世界闻名的王立开一家店算什么我要世界连锁”杨水仙说:“大哥!做梦吧你!”王立说:“哎哎!小麻雀怎知鸿鹄之智呢?”杨水仙撒娇说:“王立你讨厌!”王立举杯说:“来来!为我们的相聚干杯”三人举杯同饮,张方平又沉默了看着王立和杨水仙开心的样子心中的愧疚感又来了。杨水仙关切说:“怎么啦!方平吃不习惯吗?”张方平说:“不是挺好的!”

低头继续吃,王立说:“水仙你刚才拿谁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杨水仙说:“奥!”说罢杨水仙从包包里掏出新款诺基亚翻盖式手机说:“这是新款诺基亚牌子的漂亮吧!”王立说:“你买的?”杨水仙说:“我哪能买得起贵着呢!”王立接过手机看了看递给张方平说:“呵!这怎么使?”张方平翻来覆去的看说:“哎!外边这个像眼睛的东西是干什么的?”杨水仙从张方平手里夺过手机说:“照相机呗!”张方平说:“还能照相呢?”王立说:“是的!水仙这手机到底多少钱?”杨水仙说:“你职业病又犯了吧!又不是偷的”王立说:“我只是问问嘛!”杨水仙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多少钱是张总送的”杨水仙说话时瞟了张方平一眼,张方平的脸色变的好恐慌,王立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你哪里来的钱买这洋货”杨水仙说:“王立你小瞧人!”杨水仙水说话时用小拳头轻轻砸了一下王立的肩膀,王立说:“哎呀!水仙啊!我看你越来越不像咱中国人啦!吃洋餐使洋货真叫人刮目相看那”张方平讨好说:“那又怎样如今社会新时尚土鸡也能变凤凰”杨水仙撒娇说:“你们俩今天是怎么了?合起伙来欺负我在这么下去我可喊人啦!”王立阻止说:“别别!咱言归正传”杨水仙:“吃饱了没?”王立张方平点头:“嗯!”张方平将餐桌下的手提袋拎到桌面上,杨水仙问:“这是什么呀?”张方平说:“给你的打开看看吧!”杨水仙从袋子里掏出一大堆好吃的都是家乡土特产,杨水仙念叨说:“人生果、甘草杏、麻辣条、哎!这是什么呀?”杨水仙打开一个布袋子说:“甜杏仁!这些都是给我的啊!”张方平说:“是的!这袋甜杏仁是阿姨亲手用小铁锤为你砸的!”杨水仙眼睛湿润了说:“不知我妈的风湿病现在怎么样了?”张方平说:“阿姨的身体好着呢!”张方平掏出一个手绢递给杨水仙擦眼泪杨水仙接过手绢才意识到这个定情物,手帕上是一对鸳鸯上边写着字这是张方平当兵走时杨水仙送给他的,手帕上的字迹清晰可见,不知是伤心还是感动,杨水仙哭了!王立坐在一旁看出了眉目说:“同是异乡子,岂能不思家,别哭了!”杨水仙说:“我今晚是怎么了!方平”说罢将手帕装入兜里,张方平痴痴的眼神暗示了他和杨水仙的不寻常关系,王立说:“不早了!该回去了!”三人出餐厅夜色已深但对BJ来说和白天没什么两样,王立和张方平走在两侧杨水仙夹在中间三人边走边。王立说:“水仙这顿饭花了你不少钱…….”杨水仙说:“没多少也就200多块”王立说:“嗯!是很便宜…….”王立没有将话说完心想:“水仙今晚的大方出手阔绰让我很吃惊,我们虽然身在大都市,但是我们是靠力气赚钱我们是打工者,我们的文凭都不高又没有手艺,我们毕竟是农村孩子,200块是我们的血汗钱!200块放在家里够全家半个月的生活费了!而就在刚刚却被我们三个人挥霍了!”想到这里王立走了邹眉头。张方平心想:“几天不见水仙变了!今晚的表现令我吃惊,我要是娶了水仙就必须在物质上满足她,所以我要努力赚钱我不能让水仙没有钱花”杨水仙的大手大脚给了张方平压力,张方平真的是太爱杨水仙了恨不得将心挖出来给杨水仙,他不知道夫妻之间是需要两个人同甘共苦想要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和谐的夫妻关系只靠金钱是达不到效果的,却不知他这样做会付出很大代价的。三人走到三岔路处,杨水仙说:“好了!别送了!你两也该回去休息了!”张方平说:“要不我送送你?”杨水仙说:“不用了你刚来BJ我怕你走丢了!我没事”张方平说:“可是……”王立说:“别忘了!这是在BJ市区不是在老家治安好着里”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杨水仙拉开车门上车王立帮忙关门出租车离去,杨水仙将手伸出窗外向王立张方平摆摆手,王立张方平回到宿舍两个人平躺在床上,王立说:“方平,明天我就带着你办入职手续,奥!工资是900包食宿,我已经给我们主管讲好了!你就在我班里”张方平说:“谢谢”王立说:“你当什么兵?”张方平说:“侦察兵”王立说:“好兵种”张方平说:“我想知道水仙干的是什么工作?”王立说:“是保姆!”张方平说:“啥!保姆?怪不得那个张总送她手机,那个男的是不是看上水仙了?”张方平从床上坐起很生气,王立说:“别胡思乱想”张方平说:“张总是谁?他干嘛送水仙手机,我看那部手机怎么也得几千块吧!那么贵的物品怎么能轻易送人?”王立说:“我看那张总不像是那种好色之徒”张方平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王立说:“我当然知道,因为她是……”张方平说:“是什么?”王立说:“女的!”张方平惊道:“啊!张总是女的?你怎么不早说,睡觉睡觉!”

杨水仙裸露着身体站在洗澡间冲澡,冲完澡裹着浴巾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拿起床单上的手帕看着手帕上的两行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看着看着杨水仙又哭了将手帕捂在脸上,接着又将手帕攥在手里眼前浮现出张方平穿着军装背着背包胸带大红花站在她面前两人拥抱,杨水仙将手帕送给张方平,张方转身平离开的场景。杨水仙面无表情闭上眼睛眼泪滚滚打湿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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