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先生出了院，把四个孩子接回家，并购买了些添置。雨先生很早便起来做好了饭。把孩子们叫醒，自己便匆匆忙忙站着吃了两口，就出赶车去了。雨贞被逼得和弟弟住在一个房间里，小雨从上铺爬下来，摇着她说“姐姐，起床了。要不然会迟到的。””哎！你摇什么摇啊！烦死人了。你快去刷牙洗脸吧！我过一会儿就起来。“蒙着头又睡了。“大懒虫。”小雨嘟着出去了。见雨晴、雨倩在盛饭，他忙跑了过去，“哎！你们太小了，这饭这么热。要是烫到会流血的。我来给你们盛吧！“雨贞吊着眼睛出来了。见弟弟在帮她们盛饭，她瞪大眼睛，提起精神来了，夺过小雨手中的勺子，饭溅到雨倩的手上了，烫得她哇哇直叫欢。雨晴看了小雨、雨贞一眼，拉着妹妹到水龙头旁边清洗。”小雨你傻啊！要不是因为她们，爸爸妈妈会吵架吗？要不是她们，妈妈会不来看我们吗？她们烫死了活该。“说着把她们的饭全倒掉了。”姐姐，妹妹没饭吃，她们会锇的。“”什么妹妹不妹妹的，她们不是我们的妹妹，饿死她们拉倒。关我们什么事。“雨贞愤愤着，斜眼瞪着她们。她不解气，走到水龙头旁边，厉声、喉道“我可告诉你们俩，你们若是敢把这事告诉爸爸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最好放聪明点。”“妹妹的手都红了，你是坏人。”雨贞上前提着她的耳朵“你说谁是坏人？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找打，敢说我是坏人。我就坏了，你想怎么样？有种就来打我啊！”雨晴耳朵被揪得直痛。眼泪直向下掉，就是不出声。“姐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吃饭上学去吧！”雨贞扫了她一眼，“今天暂且先放了你，这账我慢慢再和你算。”松开她，赶忙去洗手。“脏，真脏，直叫我恶心。”雨贞、小雨吃过饭，便把雨晴她们给赶出了门。雨贞出门便去找找程程去上学了。小雨见姐姐走远了。他拉开书包，拿出面包还有糖果。放到她们俩个人的口袋里。“妹妹，快吃吧！不吃就会难受得。饿生病了就要去打针了，打针好痛得。”“谢谢哥哥。”俩小丫头异口同声。小雨笑了下。幼稚园校车把她们接走了，小雨才调头去等校车。雨先生的风流逸事，全校师生全都知道了。凡是他走过处，众学生便在他后面指指点点，女生见了他更是躲得远远得，他就像是流感、病毒一样，校领导也狠狠的、无情的把他猛批了一通，他由众人宠爱、万人尊敬的好老师、好同事一下变成人见人笑，人见人怕的恶魔。他心里愁苦。一种很浓得挫败感站据了他的心头。几次使他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但为了孩子，他只能忍着。他的心情一直低迷着。他想不通丁夏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本想去寻找丁夏的，但是他又没脸再去面对她，他在讲台上面讲课，学生们再下面小讲，以前看起来很听话的孩子，现在也不听他使唤了。他让他们保持安静。换回来的只有反驳与气愤。
第四章
雨先生顶着外界巨大的压力，家庭的繁琐让他透不过气来，每一天这些东西就像一个活口的绳索，紧紧的套在他的脖子上，他愁苦的坐有办公室里吸烟。哎！他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现在会有这么多的烟民，而且有只增不减的趋势。原来这香烟就是一个解愁的通道口，它有自己的魅力，它能给与一个孤苦无倚的人灵魂上的温暖。想到这里，他舒坦的吐出长长的烟圈，一种短暂的解脱让他幸福不已。沉溺在里面不愿出来。既使烟渐渐的散去，摸不到它的温度了，他也不愿醒来的，就似一个久病的人贪赃婪得吸食着鸦片。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打破这一屋子的静闷，他心里颇为不爽，病倦似睡、无精打采得去开门。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气流，驱逐着房内重重的香烟味，雨先生一见来者，脸上露出敬意。”小穗啊！你怎么一个人在房里抽烟啊？“他慈祥的望着他。进去推开了窗户。雨先生转过脸去。”爸爸，办公室内环境不好，你身体不是很好，不如我扶您出去走走吧！“”也快放学了，不如我们到外面喝几杯酒吧？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雨先生犹豫了下。“小穗啊！孩子们的午饭，我早让你妈妈去做了，不用担心，他们不会饿肚子的。”“那好吧！爸爸。”雨先生匆忙穿着外套，关上门，扶着他出去了。雨先生点了几盘，老先生最爱吃的菜。并拿了一瓶白酒，雨先生恭敬的给他倒酒“爸爸，最近忙，没有去看你们，妈身体还好吗？”“她身体还不错，人老了就是毛病多，来，我们干一杯。雨先生端起杯，一饮而尽。”小穗！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懂事，我当年真没有看错你，艳婷那孩子从小就任性，坏脾气，小肚量，是我从小没有教育好。我还是堂堂教师，连自己孩子都管束不好，不配当老师，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家长。这些年多亏你，让着她，护着她，把我这独生女儿交给你，我真得很放心，也很心慰。艳婷能找到你这样的先生，是她的福气。这些年确实委屈你了。要不是你，我这张老脸早就。。。。哎！“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雨先生溃疚的闷了一杯。”爸爸，我承受不起，是我平日里没有把艳婷照顾好。“”哎！也是她自己造孽，男人活于世，就要顶天立地，志在四方，穗！你文学功底好，不管处在怎样的环境下，都要坚持创作。是珍珠总会有耀眼于世的时候，本本份份、踏踏实实、不急不燥的过每一天。回去之后，我定会好好教训艳婷的。她太不知事了。都是做父母的人了，还整天跟个孩子似得耍脾气。“”爸爸，这事都怪我，是我不该。。。。你不要怪艳婷。“雨先生一脸溃色。吃完了饭，天变得阴沉了，刮起了大风，老先生的鞋带散开了。他吃力的弯下腰去。雨先生赶忙蹲下来“爸爸，我来吧！”老先生点点头“哎！人老了，没用了，想不服老都不行。”雨先生站起业扶着他慢慢走岗卷起他那雪白的银发，就似秋风吹摇头枯草，似冬天刺骨的寒风在雪地里奔驰，冷扎着他的心。似千沟万壑的山丘一层层厚重的堆在额前，原本红润充盈的脸庞慢慢被岁月这个无情冷漠的杀手吸没了。似没有弹性的布袋。无生机的垂着。笔直的腰板也微躬着，他原本也曾年青过、阳光过、强大过。但现在呢？他心时有一种莫名的酸痛。是害怕吗？是屈服吗？是难过吗？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都不是，倒底是什么，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的士送走了爸爸，雨先生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这些年他真得是漠视自己的良心了。他想回家看看。
第五章
雨贞她们陆续回家了，雨贞、小雨见外婆来了，他们欢快的涌了上去“外婆！”老太太脸色红润，”雨贞。小雨，外婆的心肝宝贝，来让外婆抱抱。“”外婆，你带什么好吃得来了没有啊？我肚子好饿。“”你们两个小馋嘴猫，我买了好多你们爱吃的粮果、年糕、小煎包。。。。“”哎呀外婆，不行了，我得去拿吃了，想到这些我口水都出来了。“他们两个放下书包，欢喜得坐在沙发上围着众多食物吃了起来。“哎！你们两个洗过手了没有啊？”“洗过了，洗过了，外婆我们都是大孩子了，我们讲卫生。”伸出脏手拿起煎包就往嘴里送。小雨把手伸出来看了下，见很脏，便去洗手了。“傻孩子，等你洗完回来的时候，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她猛捏了两个包了放嘴里去了。见雨倩她们站在一旁，大声很香得嚼着，“啊！可真好吃。外婆可真好。”见她们叫外婆长，外婆短得。雨晴也叫了声”外婆，我也想吃。“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不理转身进厨房去了。雨晴她们早就饿了，但是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雨晴趁她注意。快速上前偷了一块奶糖，”啪“雨贞下手重重的向她手面上打去。”哟！你给我放下，这是我们外婆买给我和弟弟吃得，又不是买给你们吃得。“雨晴就是紧抓着不放”呀！我看你是想造反了，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伸着脚就往她屁股上踢。雨晴就是不松手，像一个勇敢的战士威武不屈的保卫着自己的领土。反扬着脸望着她那副凶神恶煞的鬼样。”姐姐，妹妹想吃，你就给她们一人几块好了。反正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说着抓了几块糖。”哎哟！小雨，你这是做什么？你真是傻了啊？“”小雨，你们把东西拿到自个房间里面去吃。“外婆用赞许的眼光看着雨贞。”外婆，我们吃不给妹妹吃，她们会哭的。“一说到哭，倒是提醒了雨倩，她张嘴便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雨贞冲她吼道”哭什么哭？讨厌，你是不给你们吃，你们这些坏孩子。小雨，你要吃就跟我进房间里去。不吃就拉倒。随便你。“手用力从小雨的上夺过糖，大包小包的往房间里拎。小雨无助得望着妹妹。低着头，进房间里去了。外婆得意得笑了。瞪了她们几眼柔和的说”雨贞，你们过会准备出来吃饭噢！“又回厨房去了。雨晴走到雨倩面前，伸直小手，一块糖果平静、安祥得躺在她的小手心上。”妹妹，不要哭了，我们有糖吃了。来吃糖。“雨倩抽咽着豆大的泪水直向下流。眼眶里充盈着水珠，似个个价值连城的宝石。”不哭了。“雨晴冲着她笑，解开包装纸。把奶糖塞到她的嘴里。”怎么样？甜吗？“她很馋得望着妹妹。妹妹破涕为笑。直点头。用前排几个小白牙，吃力的咬下一段，递给她。她摇了摇头。妹妹径直塞到了她的嘴里。她们两个人可爱得笑了。吃饭了。雨贞把所有的菜都拉到了，她和弟弟跟前。外婆不停的给她们俩个人碗里夹肉。雨贞吃得嘴鼓鼓的，好像非洲的难民。几年没吃过饭似的。可恶。手里的筷子还不停得在向个盘了这间流连忘返。嘴巴就像一个口袋似得永远都堵不满。雨倩、雨晴站起来用着不太熟练的筷子去夹菜。还没触到盘子。雨贞用筷子敲打着她们的筷子。她们的手马上缩了回去。生硬得夹着米饭，往嘴里送。不敢抬头看雨贞。外婆见那两个孩子，就来呕气。天生的讨债鬼、下贱货。活生生的破坏人家家庭。她越看越来气，越瞅越不顺眼。放下饭碗，“你们两个回房间去吃吧！几个孩子在一起要打架的。”雨晴见她指着自己，她站起来，捧着碗叫妹妹跟自己到房里去吃饭。雨倩端着碗乖乖的跟在她身后。雨倩一下绊倒了。塑料碗里的米饭全洒在地上了。摔痛了，她趴在地上大哭。雨晴把碗放到地上，去拉妹妹，但是年纪小，体力薄。没拉动她。“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是个塑料碗，要是陶得早就摔成八半，让你给卖了。”老太太说罢，又吃起饭来了。全装听不到。小雨放下碗筷，扶起雨倩，“不要哭了，是不是碰到膝盖了。妈妈说，碰到那里可痛了。上次，我在街上被碰倒了，膝盖痛了好长时间，妈妈还说揉一揉就不痛了。”雨倩全不理踩。雨晴在一旁也直掉眼泪。老太太向雨贞使了个眼色。雨贞像得到命令的士兵，持筷跑了过去。“你可真够笨得，摔倒了，碰伤了活该。是你自己不长眼怪谁啊？这白白的大米饭，可是我妈我爸辛苦挣钱买回来的。你们可不能给浪费了。”说着让她把米饭从地上拾到碗里。捡起碗硬往雨晴手里放。拉着她的手，让她蹲下去捡。雨晴蹲下去，把碗给甩到一边去了。拉着雨倩的手，使劲得哭。这时个传来敲门声，老太太忙站起来。去开门，这是谁啊？只见一个长得水灵得姑娘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东西。见老太太来开门，姑娘冲她微笑起来，“大妈，你好。”“请问姑娘，你找谁啊？”“我来看看孩子，雨先生一个人照顾四个孩子定忙不过来，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一提到孩子，老太太就来气。“孩子？你还来看孩子，我不是说你的，你怎么还有脸来看孩子？你一个闺女家的，要找什么样的对象，你找不到啊？为什么爱干一些不要脸的事来呢？是不是天生烦贱乎？专爱勾搭结了婚、有了孩子的男人啊？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显卖，你高兴痛快啊！他们现在吵架了，你喜滋了。”她如射枪子似得，炮轰连天。“大妈。你误会了。”她笑着说。“我误会了，我误会你什么了？这房子里没有雨先生，你走错门了。”她刚要关门，雨贞好奇得走了过来，“林阿姨，你怎么来了。”老太太见雨贞叫她阿姨。她知道刚才是自己冒犯了。她陪着笑脸，溃疚满面。笑嘿着说“哎！你看大妈，刚才大妈一时生气误会姑娘了。在外面站这么久，定累了吧！快进来坐。”“没事，大妈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的。这孩子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啊？”林阿姨怜爱的看着雨晴她们。“这两个孩子，不好好吃饭，端着个碗满房间乱跑。这不吃了跟头。”林护士蹲下来柔声细语的劝着“小朋友，不哭了，阿姨给你们变个魔术好不好？”“妹妹，不要哭了，你们哭，我也想哭了。”“啊！一二三，变。”林护士变出了一把糖果来。又从手提包着拿出花花绿绿的玩具。雨倩她们被这些东西吸引了。用小手擦着眼泪拿着糖果吃，嘴上还不停的抽咽。一副委屈不得了的样子。雨贞一把抢过几个玩具，拿回房间去了。“噢妹妹不哭了。来我们去吃饭了。”小雨高兴的拉着妹妹们就地去吃饭。雨晴手里还余下一个双面鼓，她开心的摇着。发出“咚咚”的声响好听极了。老太太从地上捡起碗，拿到水龙头清洗了下。给雨倩盛了一小碗米饭。“姑娘，你吃饭了没，要不一起吃吧！”“不了大妈，我吃过饭了。”林护士扫视下桌子，心里一动。“不行，外婆，那地上的饭怎么办呢？她不拾起来吃，让人吃啊！”“哎呀！掉到地上的米饭脏了，就不能吃了，要不然就会生病的。”说着就给雨倩她们夹菜。“大妈！你心肠真好！”林护士赞叹得说。“哎！错在大人，孩子是无辜的。看着这些可爱、可怜得孩子，不由的就让人心疼，吃吧！孩子，多吃些，雨贞闭上你的嘴，好好吃肉。”“噢！大妈，我要走了，下午我还有班，这牛奶就给孩子们喝吧！”“哎！你看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这个我们不能要。”“啊！大妈一点也不破费，这也是病人送给我的，我不喜欢喝。留在我那也是放着。倒不如给孩子们喝。”“噢！姑娘有心了。你们还不谢谢阿姨。”“谢谢阿姨！”林护士冲她们笑笑走了。
第六章
雨先生在房外徘徊了会。猛吸了两口烟。烟头火红火红的烧着。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死命的腻着。好像一个放松，它说会遁地跑了似的。门推开了。岳母提着小包往外走。见他站在门外，装不理采。就似没见到他这个人似的。全把他不隐形了。雨先生见她走。“妈，谢谢你照顾孩子。”岳母停下来，没有转过身，冷冷的说道“我照顾孩子是应当的。跟我谢什么？感激我什么？你应当谢的不是我而是艳婷。你应当感觉对不起的应当是孩子，是你老婆。”看着她走出了视线。他皱下眉头进房间里去了。她深坐在草青色的沙发里，对着天花板发呆。脑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懒得去想，事情就像乱麻一样。一件套着一件，盘根错节。剪不断理还乱。想也是白想，他苦笑了起来，“啊！哈哈，嘿嘿。”为什么发笑，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要笑就行。只要舒服就行。何必去追根求源，多此一举。生活的重压与磨难，早已撕破了他那张俊美的脸。但是世间的人是爱面子的。于是就七凑八拼。东拉西补，把所有的碎片缝在一起，搞成了一个大花脸，有的缺了鼻子、有的少了眼，反更丑陋无比了。更让人觉得可笑、笨重、无聊了。“雨穗，雨穗，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啊？哈哈，你是人还是鬼，这些年你像一个爷们似的活着嘛！你还是气冲斗牛的汉子吗？”沉默迅速的占领着原本宽阔的空间。便空间显得各外的挤紧、压迫、堵得雨先生都喘不过来气了。外面已淋沥点滴得下起了小雨。雨先生站起来，去拿伞。手刚触到，就缩了回来，锁上门出去了。艳婷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哎！怎么发呆啊？甜心。”那个男人亲着她的脸袋，关切的问。“我们家那位在外面整了二个孩子回来。哪我能不生气吗？孩子都几岁了。我却还蒙在鼓里不知道。”
“嘿嘿，不会吧！他不像那样的人？”“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我看你也像一个很疼老婆的人，可事实呢？你还不是整天和我缠在一起。偷情啊！”“那不是你有魅力吗？要是一般的女人，找我，我才不干呢？打死我，我也不干。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啊？”“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就彻底解放。趁着年青，早追自己的幸福、快乐。人生苦短，何必去委屈自己。还不如大家说开了，都玩得痛快。也不这么辛苦。”“你是我所见过女人中，最不要脸，自由过度的坏女人，你可真够放荡的，够淫、够味、够辣、够泼、够猛、够骚、够风流的野女人，你是我玩过女人中最野蛮、最狂热、最丰富的，你让我威武，让我畅快，我让疯狂，我十个老婆也抵不过你一个，跟你再一起打野战，就是让我战死，我也痛快，绝不摇头。退一点是孙子。”说着就往她身上翻。“你真是一个厚脸皮的男人，明明是你先诱惑我偷吃的，反倒说我浪荡了。嗯。。嗯。。”“甜心，亲爱的。你快乐吗？还难过吗？”“嗯。。嗯。。你是一个英勇的男人，你就像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那样有强壮有力，嗯。。嗯。。”她骑在他的身上。累了，倦了。她倒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迷糊的问“程，如果我离婚了，你会不会也跟着离婚来娶我啊！”“嗯！我会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孤单。。。”渐渐的声音小了。艳婷紧搂着他睡了。雨先生请了两天的假，带着孩子坐上火车回老家。一想到老家，雨先生就后悔万分。出来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回去过。艳婷不愿意去。嫌那地方穷，也不让他回去。他身上没有钱，她扣钱扣得可紧了。就是想回去也走不了。雨贞伸手打雨倩，“你看不到吗？你挤到我了，你死命的往这边挤什么？我都没位了。你们两个小丫头向外坐。”雨倩向姐姐那边移了些。脸露怕意。“雨贞，你为什么要动手打妹妹。”“爸爸，她想占我的位子。”她不屑的说。“你们一人一个位子，她怎么会占你的位子，你别不懂事，整天期负妹妹。”坐在一旁的女生看着她们四个孩子，笑了“这都是你的孩子啊！她们长得可真是可爱。这两个双胞胎长得，更好看了，就像是娃娃，忍不住想让人摸一下。她们长的像你。”“她们怎么可能长得像我爸爸呢？阿姨？你走眼了吧！她们是野孩子，是从外边刚跑到我们家里来的。”雨贞争抢着发表大论。雨先生瞪着她，瞅得雨贞害怕极了。“哎！我不说了总行了吧！你干嘛搞张臭脸吓人啊！我晚上会做恶梦的。”“小孩子乱讲的，你别信她哦！”说完把脸转到了窗外。那女生站起来走了。过一会儿，便来了个男生。一蹶屁股坐了下来。“先生，这位子有人。”雨先生提醒他。“噢！这个我知道。是那女生找我调得位子。她说怕遇到色狼。这年头就这种人多。长得越是文质彬彬，越是变态万分。说不定还搞男人呢？哥们以后出门可要注意了。”雨先生点点头，一脸的憋屈。搂着身边的小雨休息了。倒了几次小车，离家还有三里路。天色有些晚了。四个孩子磕头打盹，有了睡意。雨先生愁得很。这附近也没有人家的，这向个孩子可怎么办呢？“咚咚”雨先生竖起耳朵来听。他乐了。看到希望了。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车开了前灯。光照得不是很远。看上去很是刺眼。他伸手招车，车便停了下来“师傅，你能载我们一程吗？”说着递上了烟。四个孩子听到这轰轰的车叫声。吓得他们睡意全无了，全哭了。那师傅看了他一眼“好吧！上车吧！你一个人怎么带这么多孩子啊？是从城里来的吗？”说着熟练的把烟加在耳后边。“嗯！回家探亲的。回来晚了，小孩子们又闹困，真是急死人了。还好有师傅帮忙。”几个小孩子挤在驾驶室里，闹了一会儿便安静下来了。随着车子做周期性运动。“我这也是顺路，你们要到哪儿去啊？”“我们要到白湖村去。”“哎！太巧了，我正好到白湖村送大马。（给死人扎得）”雨先生一听，忙问“是白湖谁死了，要扎大马？”“哎！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下午接到的电话，我便赶忙给扎好送过来了。”雨先生凝视着前方的路。“哎！生前对老人好一些，就行了，死后何必做这些表面功夫。”“哎！是啊！全当糊活人眼。这可是我见过扎东西，扎得最少得的一家了，只有一只大马和一株摇钱树。别人家都扎电视。洗衣机啊。风扇。轿车什么的，这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雨先生冷笑了下“这人与人哪有一样的。”“你穿得这么体面，你在城里一定混得不错吧！你做什么工作啊？”“都是为了混饭吃，瞎混，只要有饭吃，有钱拿就行了。”“到白湖了。这路可真坏。”车刚转弯，就见一个穿着孝衣的人远远的站一路口里面。那人低着头，孝帽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师傅，我们就在这里下了，你们做生意，我们就不打扰了。”他开了门，把她们叫醒，最弱得雨倩抱在怀里。“谢谢师傅了。”师傅冲他笑笑，便把车开走了。几个孩子无力的站着，眼睛闭着，雨贞拉着爸爸的裤角，后面拉着弟弟，弟弟又拉着雨晴，向个连着就像一只母老鼠带着几只小老鼠搬家移窝。终于望见了家门。村时的狗，欢快的叫着，还是农村环境好啊！他有些心喜。那熄灯得汽车就停在他家门前。村里忙事的人，在他们家里进进出出。雨先生见家里出事了，他快速移了步伐。忘记了后面的孩子。拔腿就跑。雨贞她们一连串全倒了，碰痛了头，趴在地上哭。他快速度的冲进了房间，只见父亲安祥的躺在床上，白纸盖住了他的脸。他把雨倩放在厚厚的稻草上，跪走到床前，握着父亲那瘦骨如柴全是老茧的手，大声的啕哭了起来。“父亲，孩儿来迟了，父亲。”众人听到哭声，才缓过神来，跪在一旁烧着火纸的弟弟，抬眼看着他，似跪针毡的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他跟前。手用力把他提了起来“父亲，你不好意思叫父亲。”说完一个拳头打在他脸上。雨先生悲切的哭着父亲。又跪走到父亲床前。弟弟上前拽着他“你不是有本事，有能耐吗？你还回来做什么？我们这些穷亲戚家里寒碜。迎不起你。”说着又是一拳。打得雨先生人仰马翻。他有些晕。摇摇头向父亲床边爬去。弟弟向他踢了二脚“你现在孝心了，你早干嘛去了。父亲生病卧床这几年你哪里去了？父亲想你喊你，盼你回来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父亲辛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又对他做过什么？你给他端过一杯茶还是洗过一次脚？”说着弟弟语不成调，话不成音。泪水直向下流。雨先生恨自己，直抽自己耳巴子。把头向地上狠狠的撞支“哐哐”直响。“父亲，穗儿错了。穗儿对不起您老人家。”看热闹的人直摇头，“弟弟，我错了，你打我吧！打我！我心里还好过些。”弟弟刚要动手，旁边的大姐拦住了他，“不要再打了，你们俩兄弟打起来，父亲看了会很生气的。父亲都去逝了，你们还要想让他安宁吗？”“我呸！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嘞。”说完躲到一角，蹲下去抹眼泪去了。大姐扶他起来，雨先生执意跪着不愿起身。大姐从地上拿把稻草放在他跟前。也跪在他一边。“大哥，父亲生前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他想你了。他一直苦熬着，久久不愿咽下这口气，就是为了能见你一面啊！谁知连这最后一面都没赶得上。父亲是带遗憾走的啊！”雨先生泪如雨下，痛彻心扉。“我们不是没有给你打过电话，但是嫂子总说你忙脱不开身。我们也只能做罢。大哥，你是搞学问得人，世上的道理也比我们懂得多。乌鸦反哺，蚂蚁报恩，连这小小的动物们都能懂得道理，为何你这个堂堂大学教授却不知道呢？你还指什么去教育学生，当学生你时，你又情何以堪，何颜以对。你忙，真得忙，连回家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他是谁啊？他是你的父亲啊！是他以给了你一切。弟弟打你，你要怪他就怪他吧！”“妹妹，我不怪弟弟，是我错了，弟弟打得对。大哥做了太多糊涂的事了。”“是啊！你是错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你伤了父亲的心，你捻灭了父亲的希望。你不应当跟我们说对不起，你是大哥，你应当说对不起的人是父亲。是你自己，你对不起父亲的地方太多了。”雨穗伏在地上心如刀割一般，从小母亲去逝，是父亲含辛茹苦把他们兄弟姐妹拉扯大，父亲为这个家一生遭受太多的白眼与心酸，本以为孩子大了，生活就会有所改变，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个结果。爸！对不起，都是儿子没用，是儿子对不起您，是我自私。进了城，过上好日子就把您丢到乡里不闻不问，爸，对不起，是我无能没有做到一个儿子应尽的孝道。雨贞、小雨他们三个哭了好一会儿，也无人理睬，她们爬起来，找不到爸爸哪里去了，“爸爸。。。爸爸。。天好黑，我们好怕。你不会不要我们了吧？爸爸。。。”“哎！你们听这是谁家的小孩子哭了。”在帮忙办事的人群中一个心细的大姐冲着人群问道。“奶奶的，这是哪家的懒婆只顾睡觉，把娃娃踢下床都不知道。不要看估计又是赵二家的。”村长接下话，同时把头摇得似蒲扇。一听到这话，人群中顿时笑开了，“村二头，你怎么知道是赵二家的？”“这还用问吗？上一次我到镇上和陈局长一起喝酒，回来晚了，经过赵二屋后，听孩子哭个不停，我心理就捉摸了，这个赵二他们两口子，到哪去了，怎么孩子哭这么凶也没人哄下。过了一会，赵二被吵醒了，‘老婆，你快哄下孩子，他哭了。’赵二叫过，老一会也没见他媳妇回应。估计赵二生气了，拉开了灯，两个耳光响过。才听到他媳妇没睡醒似的讲道“怎么了，孩子他爹刚才是下雨打雷了吗？小三呢？不好小三没有了。”赵二听这些可气死了。“孩子哭了你听不到吗？”赵二心疼得把小三抱起来。“我的三三来，你个没用的，怎么把三三踹到床下了。天底下有你这样的父亲吗？”“什么？我踹的，那你可是不讲理啊，孩子明明在你怀里睡的，我怎么可能碰到他呢。你到是该看看，你自己是怎么睡得了，睡前头朝东现在可好都改成朝西的了，来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身。”你们那是不知道，二口子为这事可吵了起来。哈哈”“我们只知道村二头当村长厉害，没想到这听墙角的功夫也是厉害。小三子，你以后长大了，可也要到你二头叔家去学习学习。”赵二媳妇抱着孩子在人群中说道。村二头听后尴尬的笑了，“嘿嘿，开开玩笑，我们这不也是关心你们吗？不是那个。。。就是。。我们也是好心。你们快看，那边过来了三个小孩子。”他们三个哭哭啼啼寻着光亮过来了。“哎！这三个小孩子，不是我们村得吧。我从来都没见过。”“是啊！这是谁家的孩子？”村长仔细打量了一番，想知道是谁家的简单。他凑上去“小孩不要哭了，晚上哭黑猫会来咬你们的。你们是不是找爸爸啊？小孩，你讲你爸爸是谁？我们帮你找？”“我爸爸突然一下子就没有了，我们找不到他了。”“不要哭，告诉爷爷，我能找到你爸爸。”“爸爸叫雨穗。爷爷你快告诉我他在哪儿？”“雨穗，噢！我晓得了，奶奶的这老雨一死。孙子孙女都趁黑摸进门了。走我带你去找你那没良。。。爸。”他摸着小孩子的瓜蛋头，没有把没良心的爸爸说出来。孩子毕竟是孩子。虽然知道他们在里面闹了起来，但必竟是人家家务事，这些外人不好插手。埋怨、痛苦、难过忍压久了，要让他们发泄一下．要不然怎么开始新的生活，怎么开始事物的发展。村长从人群里挤了进去。雨穗跪在地下，把头深埋双手里。哭声惊天抢地，雨丽伏在他背上，不言语。咽着泪水。雨丰蹲在角落里。“爸爸！”三个孩子围上去。雨穗抬起头，把他们揽入怀。雨倩从地上爬起来，用小手揉了揉了眼睛。哭着走上去，紧紧的抱着爸爸的手臂。村里的妇人看着眼睛都红红的，有的转头拭泪。“穗啊！别太伤心了，你父亲有你们这样的儿女，他这一辈子值过了。生老病死谁能逃得过。死者为大，节哀顺变，你看这几个小毛头不懂事，我们不能。。。这个你懂得。”村长说到这里强睁了下眼，不让泪水流下来，老雨这辈子是够苦的了。可是一回想，这老雨不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代表吗？又有带哭自身的成份在里面。什么狗屁乱七杂八的想法，又气得他咬牙直恨自己。哭累了，雨丽把挂着泪花睡去的孩子抱到床上，轻轻的抹去他们脸上的泪。“不知大武怎么样了。他这么小，山上的苦他能吃得消吗？”想到这里，热泪又涌了出来，这几日她都不知流了多少泪了，眼好像一直都没有干过。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有这么多的泪水。以前就是吃不饱穿不暖，大冬天赤脚在雪地上跑，那么困难的时期她也没掉过一滴泪，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哭，没想到这会儿。。。。。还是当时情没到深处。夜深了，众人忙完也都散了。
第七章
乡村的夜晚是宁静的，是一个诗人或者是一个思想者，整理思考问题的最佳时间。雨穗便有这种爱好，但是今夜他却是最讨厌这份死一般的沉静。脑袋昏沉沉的，被悲伤占满，时间仿佛被静止住了。五个人一起守在灵棚里，有一答没一答的半聊着。有时连消磨时间的话都懒得讲。雨先生不吭不噎跪着一句话不说。心里悬着千丈冰崖，大夏天的冷得他浑身直哆嗦。他手伸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家行卡“弟弟，这里有两万块钱，你去买些父亲生前爱吃爱用得东西，父亲这辈子不容易，我们不能再委屈他老人家了。就当是我这个做儿子应尽的孝心。”雨丰一把打掉，卡掉在地上。“孝心，你还好意思讲孝心，你以为你现在拿出点臭钱，我们就应当原谅你了吗？拿走你的臭钱我们不稀罕。”弟媳见丈夫这样，她直勾勾的瞅着他，“这是大哥对父亲一点心意。你这个做弟弟得有什么资格站出反对。就不说这个了，你打肿脸充什么胖子，有本事你自己就不要低三下四问亲儿邻里的张口借钱。一家人给钱你不要，这会儿你是男人要脸面了。我呸！不识抬举，反到到外面去求人看人家脸色，那会儿你怎么知道不要脸了。丰，我也是为你着想，虽然话不好听，但却是个理。姐姐，你今儿在，你来给评评理，这父亲可不是一个人的啊！有什么事大家可得一起出力。父亲受苦一生，死后我们给他来个风光大办不也是出于对他老人家的尊敬吗？大哥是长子，长子如天，有什么事不也是他说的算吗？他拿多少钱，那是他的事，是他对父亲的一份心意。我们有什么权力阻碍。”“放屁，你一个女人家的，我们男人说事，你入里插什么？”雨丰说着就扬手去打。“我说错了吗？父亲生前最疼大哥了，现在他老人家走了，不是大哥该回报的时候了吗？大哥你谁都不冲，就单凭父亲，你不该多出些吗？多好的事，花钱买心安。”“你。。。你。。气死我了。”一耳光打了下去。“你敢动手打我。好啊！你为了你兄弟，你竟动手打我。”她带着哭腔。雨丰本不想打下去，但实在是气得没法子了。“我打你怎么了，我是你男人，我不能打你了。”说着又扬手。“小丰，你这是做什么，她讲得很对，就算我求求你了可行。再我这个做错事的人一次弥补得机会。大哥，对不起你们。”雨丽丈夫在她后面扯了扯她衣服。示意她上前讲话。“弟弟啊！算了吧！哥哥他也知错了，知错能改就好了。就算你有一百个不痛快，也算了吧！父亲的棺材还在这儿放着呢？这葬还得办，手心手背都是肉，扯着骨头带着筋。和和气气得把这事给办了，之后你们兄弟俩该算帐得算帐，就是打起来我们也绝不问。行不？”“是啊！弟弟，你姐姐说得对。咱们可不能干这，让仇人乐，让亲者痛得事。听姐夫一句，这事先暂放着吧！咱们可不能让那些等着看我们笑话的人诡计得成啊！要不这样卡我装着吧！要用钱我去取。一来弟弟看着不烦心，二来省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们看怎么样？”弯腰捡起银行卡。“随便你们，爱怎样怎样，我不问了。”见小丰说这话，大陈乐了，不出我所料，这下好了。见丈夫说不问这事，弟媳又生气了。你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人，别看她平日里不太爱说话，可她心里有的是想法，姐夫是什么人有什么鬼心思，都逃不出她的眼睛，这个死人一句不问了就真便宜外人了，那自己刚才为这事还挨了一耳光，那不是白挨了吗？不行，“怎么能不管了，你能不管不问吗，你这个没良心的。躺在这里头的是别人吗？你是不是在用脑子讲话，你三百五啊！”姐夫一惊，没看出来啊？这个弟妹不简单啊，平日里真是小看她了。“小丰，这事你不能不问，我也是看不下去你们兄弟俩个再这么闹下去，所以给你们出个折中的主意。如有说的不对，你也不要责怪。”“姐夫，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也知道你是为我们好，我怎么会怪你呢？”“只要我们一家人和和气气，什么都不重要了。”“是啊！就是姐夫这句话说的好，大哥，我听别人讲，说城里的钱好挣，哥你在城里发达了，可能帮一帮我们啊！这黄土地，从老祖宗那一辈都翻到现在了，我们这些庄稼人都没富过。这谁都想过好日子。哥，你看看在城里能不能帮雨丰找一个工作，就是给人家洗洗碗，扫个地那也比在家里整天闲玩得强。。”“找什么找？不要他找，我一个大男汉子，去给人家扫地洗碗，那我成什么了。还像个爷们吗？”“合适就找找看吗？能找到就最好不过了。”大陈心里暗暗佩服弟妹，这个女人想得远。“我回城会留意的。”“去，进屋拿些火纸来。”雨丰低沉得对女人说。女人转身出去了。
一阵凉风吹来，吹得女人很舒服，心理的烦闷一下减轻了许多，白天的暑热一扫而过。她从井里打起一桶冷水，捧把水直接往脸上泼，一连几下，才罢手。清凉的井水使她混乱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她转身进屋去了。雨家开始大刀破斧风风光光的办葬事。就在抬走棺材的那一瞬间，他心都碎了，父亲永远的离他们去了，他从此以后就真成一个孤儿。那种悲凉气氛让他禁不住潸然泪下，地下太冷了，不知地下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父亲以后永远都活在下面。想到这里更是心酸。几个孩子小不懂事，在这众人比较悲伤的日子里，他们却玩得不意乐乎。一切都尘埃落定，雨穗也慢慢从父亲死亡的阴影里爬出来。住在乡下整个村子，家里都充满着父亲的味道。他对父亲的思念无时不在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低沉的情绪久盘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受呼吸都充满着罪恶感。他想到逃跑。这次回来，是对的，还好陪着父亲走完最后的时光，要不然他会抓狂会自杀的。父亲去了，他没了根。这个他从小长大的乐土，把他给抛弃了。面临的只是流浪。他要回去了，一个很强烈的渴望。他简单收拾下，带着几个孩子便要离开。雨丰没有去送他。因为他一直不愿意原谅他这位哥哥。对此他没有恨，的确是自己做得太过份了。太伤人心了。妹妹住处在邻村，父亲当年舍不得她嫁远，就在邻近处选了一家。为父亲的事她几天没回家了，家里原猪狗什么的都是让人帮忙代看的。事一完她便回去了。要走这事并没向她提起。家里只有妹夫和弟媳两个人在算办事的花销开支，两个人有时能为了一块白布争吵半天，看了就让人心烦。这是雨穗这么快下决心要走的原因之一。几句简单的送语。雨穗便开始了他的回归之程。到村口，见一位年事高的老头坐在石头上，怀里靠着根拐杖，未等雨穗开口，老人便讲话了“你是雨穗吧？”雨穗仔细打量着他“是的，徐老伯，我是雨穗。”“哈哈，你还认得我啊？不错啊！你这是要回去啊？”“是的回去了。”雨穗一见到他，禁不住得便想起了父亲。“这几个都是你家娃啊？他们长得好可爱。”“他们一群都是淘气鬼。”“穗啊！我一见到你，又想起你爹了。你爹能动的时候，天天来找我玩，他那时就跟个孩子似的，哪也不乐意去，就爱拉着我傻坐在百货商店门口。望着里面的鱼罐头发馋，等馋劲过了便笑着对我说等明儿过年了，穗儿回来了，就能买着吃了，还要请我吃，个小老头。他天天坐在那儿，石头都被他给磨光滑了，可惜从年头盼到年尾，又从年尾盼另一年，至死也没尝尝那鱼罐头是啥滋味。我要是能有钱帮他买一瓶该多好啊！哎！人一老就没用了。可怜他。”说到这里他眼睛红了。一脸的无奈。雨穗仿佛看到父亲坐在那里等他的场景。鼻子一酸，热泪又滑了下来。“徐老伯。。。”咽住说不出来话了“谢谢您，陪我父亲坐在那里。”他从身上掏出五百块钱“徐伯，看着您就让我想起了父亲，这些钱不多，你拿去花吧！买罐头时，也给父亲买一瓶，让他老人家也知道是啥滋味。老伯我走了，以后有空我会来看你的。”“嗯！老雨啊！我再给你整两瓶二锅头去。不知啥时，我也就下去陪你了，到时候我们兄弟俩好好呱呱，你走的好风光啊！可怜我走时一口薄棺，半世人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