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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疑是故人来

温怜影亦道了声“请。”于是俩人一起走进安排给温怜影的客房。

江梓青和舞回雪闹了不愉快,心中老大的不自在,看着温怜影和顾珩西很是要好的样子,心里轻蔑地想:“男人就是喜欢装模作样,明明是有仇,却在这里夸来夸去,真是好笑。”于是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白蘋烟此时也正在自己的房内,她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只见她不停玩弄手中的杯盏,直到子虞在门外唤她:“白楼主,小奴已经将客人们安顿好了。”

白蘋烟道:“很好。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子虞道:“舞姑娘和温庄主的表妹有些不快,还动起手来。”

白蘋烟眉头一皱,道:“你去把回雪给我叫过来。”

子虞道:“是。不过,这个时辰我们该去给云楼主送‘碧云空’了。”

白蘋烟点头道:“是这个时辰,不过大师姐还有三日就出关了,此事无碍,你先去把回雪叫来。”

子虞退下后,便急匆匆的往舞回雪的‘花翻蝶苑’而来,行至门前,正要禀报,却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舞回雪正怒气冲冲地往外走,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舞回雪道:“死丫头,你在我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

子虞知她今日因受顾珩西和江梓青两头的气,心情有些不忿,便笑道:“舞姑娘误会了,是白楼主命小奴来请舞姑娘的。”

“师姐?她又叫我做什么,大师姐不在,她便成天找我麻烦,你去告诉她,我不想去,你快些回去吧。”舞回雪说着,便把门用力关上了。

子虞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回去禀报,她一边走一边说:“云楼主不在,楼中便乱了秩序,白楼主根本约束不了舞姑娘,若我是白楼主,怕是没有她这么好的修养。”她摇摇头,急步往回走去。

此时,顾珩西和温怜影正喝的很有兴致,温怜影道:“顾兄,怜影有一事不明。”

顾珩西道:“温兄不必客气,有话尽言。”

温怜影把顾珩西的酒杯斟满,道:“顾兄,不知你和回雪之事.......”

顾珩西连忙摆手道:“温兄,你不提此事也罢,你果真提起此事,我便要回问一句了。”

“哦?顾兄请讲。”温怜影举杯相迎。

“温兄,你和回雪的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些吧,以回雪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我丝毫不感到惊讶,只是不知温兄你素以做事缜密为名,不知为何也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顾珩西喝尽杯中之酒,慢悠悠地说。

“看来顾兄你都已经知道了”,温怜影笑得有些忧伤,“不错,我和舞姑娘确实是做了件荒唐的事,但是舞姑娘是事出有因,想必顾兄你也明了吧。”

顾珩西并没有回答。

温怜影道:“莫非真是舞姑娘落花有意,而顾兄却是流水无情?”

顾珩西摇摇头,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在下只愿一生逍遥自在,实在不想为情事所扰。”

温怜影道:“顾兄此言差矣,你.....”

他话音未落,江梓青推门而入,道:“这位顾公子,江湖上谁不知道你是到处拈花惹草的浪荡子,什么不想为情事所扰,分明是一派胡言。”

顾珩西笑道:“温兄,这位小妹妹真有意思,当她说在下是个浪荡子的时候,就仿似在下曾经欺骗过她似的。”

温怜影拉过江梓青,道:“在下的这位表妹,一向说话都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望顾兄多多包涵。”

江梓青瞪他一眼,道:“废话我就不说了,想必你也知道我的目的,姓顾的,把西泠琴交出来吧!”

顾珩西吃了一惊,道:“姑娘莫不是要学舞回雪?莫要和在下开玩笑。”

江梓青气极,道:“谁要和你开玩笑,西泠琴本就是我们江家的东西,你从谁手上拿走的,难道就忘记了吗?”

顾珩西听闻此话,仿似受了很大的刺激,瞬间不复刚才的能言善辩,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江梓青。

温怜影看的云里雾里,奇道:“顾兄,你还好吧?”

顾珩西回过神来,勉力说道:“温兄,我……我有事要问问这位江姑娘,不知温兄可否…..”

温怜影道:“既然是这样,那怜影先告辞了。”

江梓青向他点点头,温怜影便退出了房间。

顾珩西道:“江姑娘,她…..她还好吗?”

江梓青道:“她?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顾珩西道:“江姑娘,你请坐,请坐。”

江梓青没好气的坐下,道:“你不用和之前判若两人,你若还记得我姐姐,就不会这样糟蹋她的东西!”

顾珩西叹道:“这件事……江姑娘你不明内情,我和你姐姐….”

江梓青制止道:“罢了,我姐姐她已经嫁人了,我不希望再听见你和她的事情,也不希望你去打扰她的生活。”

顾珩西惊道:“你….你是说陌泠她嫁人了?..........不可能!我绝不相信!”

江梓青且冷冷地看着有些许失控的顾珩西,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姐姐这辈子是被你毁了,不过,我也不想和你追究从前的事,但是我必须拿回我姐姐的琴,你知道这柄琴对她的意义!”

顾珩西拽住江梓青道:“.....她嫁人了!她还要这柄琴干什么用!干什么用!”

江梓青欲甩开他的手,道:“对!她嫁人了!她总不该为你耗尽青春,西泠琴本就是姐姐为了纪念你们的感情,请最好的琴匠做的,现在你们的感情已经不在了,你还留着琴做什么。”

顾珩西吼道:“什么叫感情已经不在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说过只要我不把琴归还,就会一直等我,她说谎!她说谎!我....我要砸了它!”说着便一掌拍了下去。

江梓青也自一惊,猛然间觉得自己言辞有些过激,竟导致顾珩西一反常态,失去理智,眼看这一掌马上就要摧毁西泠琴,江梓青未待思考,立刻出手向下揽住此琴,谁料顾珩西掌风凌厉,又因为精神受刺激,出手更是狠辣,江梓青竟不能抢下琴来。

江梓青怒道:“你干什么!快放手!”

顾珩西却丝毫不管她的愤怒,一掌向她劈来,江梓青一时不防,居然被他打伤,这时一条人影闪进来,拉开江梓青,错开顾珩西的双掌,欲夺过他手中的琴,两人各吃一掌,皆后退几步,琴却依然在顾珩西手里,待两人站定后,才发现这人影正是刚走开的温怜影。

温怜影道:“顾兄,你为何如此动气,竟要向女流之辈下手!”

江梓青急道:“琴!温庄主,他要毁了这琴,你我联手,定能制止他!”

温怜影看了江梓青一眼,道:“顾兄,你莫要失去理智,有什么事,可以从长计议,你且把琴放下。”

顾珩西似乎还沉浸在怒气和悲愤中,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

江梓青暗自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是姐姐,绝不会如此对待顾珩西,她缓了缓语气道:“顾公子,你听我说,我姐姐让我告诉你.....”

顾珩西道:“快,告诉我,陌泠让你告诉我什么!快说!”

江梓青道:“是了,我可以说,但你必须先把琴交给我。”

顾珩西将琴扔了过去,道:“你不说的话,我就去扬州找陌泠,最好你不要骗我。”

江梓青赶忙接住琴,松了口气,道:“好!我明天就出‘独倚楼’,你若和我一起走,我便告诉你。”

顾珩西道:“一言为定!”

说完便闪身离开了温怜影的房间。

看着顾珩西离开,温怜影不解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江姑娘和顾兄是旧识?”

江梓青道:“不算旧识,只是西泠琴在他手上,而他又正好姓顾,我也没想到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看来我们江家和顾珩西真是有份孽缘!”

温怜影道:“既然江姑娘你不愿告诉在下详情,在下也不便多问,只是....明日便离开‘独倚楼’吗?”

江梓青道:“正是。既然我已经拿到了西泠琴,自然没有必要再留在‘独倚楼’。”

温怜影叹道:“也罢,本想留在这里一睹云楼主的真容,看来这次是不行了。”

江梓青奇道:“温庄主尽可以留在这儿啊,既然温庄主已经找到温夫人,为何还要与我同行?”

“这.......”温怜影顿时愣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梓青看他的样子,但也没有在意,道:“其实温庄主这个朋友梓青还是很想交的,不过现时既然我们各自都是事情要办,还是后会有期吧!我相信有缘会再见的,告辞。”便也带着琴离开了房中。

温怜影大骂自己安排的不够周密,若是不能继续跟着江梓青,他的一番苦心岂不是白费了,他坐下来,给自己斟了杯酒,且饮且思,一时竟也忘了时间。

“你倒一个人喝起闷酒来了,温庄主,你我的约定你莫不是真的忘了吧。”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淡绿衣裳的女子推门而入,正是舞回雪。

温怜影道:“我没忘,不过我现在很想一个人静一静,舞姑娘,你还是请回吧。”

舞回雪有些薄怒,她寻张椅子坐下,道:“你现在在说什么疯话,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假意与我成婚,但我的目的你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我不过是想引出顾珩西,可是他却告诉我明日就离开‘独倚楼’,你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温怜影冷冷道:“这与我有何干系,我已经替你引出了顾珩西,现在你把握不住他,你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兴师问罪。”

舞回雪猛然起身道:“温庄主,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敷衍地扮演我丈夫,顾珩西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看不出来?当时你我是怎样约定的!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守信用!”

温怜影道:“舞姑娘,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和你谈这件事,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不要咄咄逼人,依你这样的脾性,我若是顾珩西,也不能忍得了你。”

舞回雪道:“你!你和顾珩西根本是一个样子!哼!”说完便甩手而去。

温怜影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是有些不妥,可是今日的心情格外暴躁,只因他必须想出一个计策,继续跟着江梓青,否则他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他放下酒杯,踱步到窗前,看看天已经是朗月当空了,想必白蘋烟一定是去了云妙姜闭关练功的地方了,不然一定会吩咐小婢来送饭菜的,‘独倚楼’他已经来了不止一次,这里的规矩他还是懂的。

却说江梓青回房后,赶紧将西泠琴小心的置于桌上,小心的抚摸着,拨拨弦试音,才发现这柄琴竟被保护的很好,不见一丝灰尘,像是新做的一样,她心想:“算这个顾珩西还有点良心,这琴还是和几年前一个样子。”

她将琴翻转过来,只见在她当日看见字的地方看见‘西泠’两个篆字,却见篆字下方还有几行小字,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首诗,她自言自语道:“信物到底有什么用呢?姐姐不过是在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实现的承诺而已,真是可悲呀。”

但她瞬间又想到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和姐姐一样,昔日的二师哥四年前离开‘烟浪阁’后就音讯全无,她还来不及界定自己对二师哥的情感,他就消失了,一个没有开始就结束的美丽的梦,幽然的碎了。这些年她寻遍了大江南北,仍然打听不到二师哥的消息。江梓青在麻木中渐渐淡忘伤痛,但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看见自己在孤独的找寻,找寻快要丢失的记忆,固执地深化痛楚。也许生活中缺失一个人,不管他对她而言多么重要,她总是能够生活下去,但是这样的生活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时间都在加深这种重要感,让她更加更加的明白,她失去了一个无法失去的人。

她叹了口气,道:“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一点线索?”

江梓青推开窗,月光如水,这里平静的甚至让人感觉不到是神秘莫测的‘独倚楼’,仿似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楼宇,这样的楼宇在这世间有千千万万个,没人会注意到。

一夜都很平静,虽然楼中的人各怀心事。

次日,江梓青收拾好东西,抱着用碎花布包好的西泠琴,推开房门,却看见顾珩西已经等在门口,他静默的站着,仿佛已经站了很久,他的表情略显疲惫,完全没有了从前的洒脱不羁。

“可以出发了么?”他抬头看看江梓青。

江梓青听着他冷冷的语调,浑身不大舒畅,半晌才道:“恩。不过,我想如果从来时的水道出去的话,一定会损坏西泠琴。”

“这你不用担心,‘独倚楼’与江湖素不往来,但偏与我们‘惊风门’交情甚笃,我顾珩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顾珩西道。

“那最好了,谁都知道‘惊风门’是江湖第一大门派,只可惜我发现那里的人的人品都不怎么样。”江梓青也没好气的说。

顾珩西没有理会,道:“可以走了吗?”

江梓青道:“你不是轻车熟路吗?请带路。”

顾珩西看着她,许久,点了点头,道:“走吧。”

江梓青跟着他穿过许多种着奇花异草的阆苑,又走进一片暗密的竹林,这片竹林的布局十分的奇怪,竹子异常的高壮,所有的竹尖向中央弯曲,使得整个空间形成一种封闭式结构。

行至竹林的最中央处,顾珩西道:“白楼主,待客之道想必云楼主教过你吧,怎么客人要走了,你还关着大门呢。”

“顾公子,一大早的这么好的兴致,到我的‘晚凉竹苑’来教训我?”柔曼的声音一如昨日,带着盈盈笑意,随着这声音,竹林一下亮了起来,江梓青用手挡住眼睛,以抵挡突然而来的光线,从指间的缝隙,她看见白蘋烟已然站在他们面前,仍然是淡黄衣裳,身后跟着两名侍女,其中一个正是子虞。

顾珩西却似没有兴致和她周旋似的,淡淡道:“在下记得昨日已告知白楼主,今日会离开‘独倚楼’,白楼主也答应为在下备船,却不知白楼主在‘晚凉竹苑’堵住在下,究竟是何意?”

“哦......原来顾公子是生气了,”白蘋烟甜甜一笑,指了指江梓青,道:“不过,蘋烟昨日并不知这位姑娘也要离开‘独倚楼’,所以自然是答应的好好的。”

顾珩西道:“和我顾珩西一起出入‘独倚楼’的人,还从来没有被拦下的,想必白楼主不会不知道吧。”

白蘋烟依然笑道:“不错,往日和顾公子一起出入楼中的都是‘惊风门’的熟人,自然没什么好说,至于这位姑娘,身份尚且不明,蘋烟怎能私自放走她,万一大师姐知道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江梓青却听不下去了,道:“白楼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身份不明,我并非有意闯入‘独倚楼’,对‘独倚楼’也无加害之意,照你的意思,我是进的来,却出不去了?”

白蘋烟却连看也不看她一眼,道:“江湖中最看重的就是规矩,我相信大家都明白这一点,进了我‘独倚楼’的门,就要守我的规矩,我不管你进楼之前是什么人,也不管你出楼之后是什么人,总之,你在楼中的时候,若不守规矩,我必不会客气。”

江梓青道:“白楼主,我并不想横生枝节,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会透露半点有关‘独倚楼’的事,希望白楼主不要再纠结于这件事了。”

白蘋烟咯咯笑开了,喘着气说:“姑娘,依我看,你说的话,简直幼稚到了极点,看你倒像是没有半点江湖经验的人,不知姑娘师承何处,你师父听到你这些话,一定会生气。”

这时顾珩西插话道:“好了,白楼主,你这一套啰啰嗦嗦的事就不要用在我身上了,云楼主尚且要给我们‘惊风门’几分薄面,如果你执意不肯,我只好动手了!”

他的话音未落,手中剑光一闪,剑已然到了白蘋烟的面前。

白蘋烟却没有丝毫惊惧之色,她笑着欲拨开顾珩西的剑,道:“顾公子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独倚楼’和‘惊风门’的交情。蘋烟本只想等大师姐出关后,再讨论温庄主、师妹和这位姑娘的事,却不想这位姑娘怎么又和顾公子攀上了交情,竟要先走一步了。”

江梓青急道:“谁和他有交情,我们‘烟浪阁’在江湖上也不是无名无姓之辈,我江梓青去哪儿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管你们什么‘惊风门’还是‘独倚楼’!”

白蘋烟惊道:“哦?你刚才说你是‘烟浪阁’的人?你是慕沧波的第几个徒弟?”

“我师父的名字不该由你这个小辈来叫,我好话说尽,你还是啰啰嗦嗦,倒似乎是有意和我过不去吧!”江梓青怒道,剑已半边出鞘。

“表妹!”远远却传来温怜影的声音。

众人回过头,看见温怜影携着舞回雪像这边奔来,皆疑惑不解。

温怜影急匆匆道:“白楼主,回雪已经答应和我回‘怜影庄’了,既然她已经答应了,我想就不必等云楼主出关了,怜影现在携回雪和我表妹一起回‘怜影庄’见我姨妈,想必白楼主不会反对吧?”

白蘋烟慢悠悠道:“哦?有这等事?我师妹突然转了性了,真是奇事怪事。师妹,你丈夫说的可是真的?”

舞回雪瞪了顾珩西一眼,没好气道:“当然是真的!”

白蘋烟笑了笑,挥挥手道:“好!既然顾公子和温庄主都是江湖中信得过的人物,蘋烟也不好再阻拦,子虞,你带他们出楼吧。”说着便转身移步向竹林深处走去,另一名侍女跟着她一起走了。

子虞道:“船已备好,各位请。”

江梓青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到了,刚才白蘋烟明明是很斩钉截铁,非常强势,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松了口,莫不是真的受了顾珩西和温怜影的影响?

不过她来不及多想,跟着其他三人,在子虞的引导下走出层层机关,来到为他们准备的船前,好豪华的一艘船!

子虞道:“这是楼主吩咐准备的船,希望各位莫要嫌弃,那小奴先告退了。”她向舞回雪点点头道:“舞姑娘,白楼主说,若你受了什么委屈,尽可以回到‘独倚楼’,别弄丢了你的令牌。”

舞回雪漫不经心地说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江梓青心想:“这人真是冷血,别人对她的好她全然不顾,就是一心只知道自己,光脸蛋漂亮有什么用,温庄主真是惨了。”

舞回雪突然道:“顾珩西,一早见你你就是这幅死样子,以为这样,我就会不和你算账了吗?”她看了江梓青一眼,道:“琴怎么会在她手上,你说!”

“我不想再听见你说的任何关于这柄琴的事!”顾珩西简直一反常态,他看着温怜影,说道:“温兄,恕我们不能和你们同行。”

温怜影道:“哎,顾兄何必动怒,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咱们在女人面前说话,自然要有点耐心。”

此话说的江梓青和舞回雪心中皆有些不快,但是在目前尴尬的气氛下,俩人也就没有再开口。

顾珩西叹了口气道:“快些启程吧,远处天色很不清爽,再不出发恐怕就被大雨困住了。”

于是四人皆默不作声的登上了船。

却见子虞急忙赶回‘晚凉竹苑’,向白蘋烟回复到:“楼主,他们已经登船出海了。”

白蘋烟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屋内,白蘋烟正站在窗边,手轻抚着摆在窗台上的白兰,在她身边站着的,正是刚才的另一名侍女。

“从伊,你记清楚刚才那个姓江的女子的吗?”白蘋烟幽幽地问。

“属下记得一清二楚,就算她化成灰,属下也能认出来。”从伊答道。

“很好!你是我们‘独倚楼’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杀手,你的眼力、记忆力、判断力都是一流的,这次‘琴魔’大会,我们一定要胜!”白蘋烟顿了顿道:“慕沧波这个人隐藏的很深,这个小姑娘很可能就是他最宠爱的那个小弟子,你跟着她,务必要带回慕沧波的消息。”

“是。”文从伊答道。

“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会再通知你,去吧。”白蘋烟道。

文从伊遂领命而去。

白蘋烟自言自语道:“慕沧波,你的‘凤呈剑’和‘楚梅剑’,最终还是要归还我们‘独倚楼’的,我们的游戏才刚开始而已!”

却说温怜影他们登上船后,发现这艘船相当庞大,里面的装饰也相当奢华。

江梓青道:“温庄主,你不是说‘独倚楼’很神秘很低调吗?给我们准备这样的船,早知道她们这么喜欢招摇过市,我们还潜什么水呀。”

温怜影还没答话,舞回雪抢先一步,道:“哼,这种船我们有的是,再说了,挂了‘独倚楼’旗号的船,有谁敢打主意!”

江梓青心想:“这趟出来真是长了见识,师父常教导我们,武学之境,无境可达。偏这‘惊风门’、‘独倚楼’的人却是处处露锋芒,太奇怪了。”

见江梓青没有说话,舞回雪得意地看了她一眼。

顾珩西道:“江姑娘,借一步说话吧!”

江梓青道:“知道了,知道了,走吧。”

舞回雪气极,正欲开口,却被温怜影挡住了。

她正要开腔,温怜影制止道:“舞姑娘,对付男人要懂得欲擒故纵,你这样步步紧逼,只会让人逃得更快些。”

舞回雪道:“做人要是都像你想的这么多,还有什么意义,我舞回雪就是敢爱敢恨,不像你,只会做缩头乌龟。”

温怜影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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