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牢狱之灾

柳毅四处打听，了解到衙门的李大人是个贪官，他经常和这里的奸商勾结，挣不义之财。特别是他身边的师爷更是个小人，他为李大人出谋划策，欺压百姓，搞的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说。柳毅既然知道这两个人的德行，直接上堂伸冤肯定不行，这李大人肯定被祝家收买，弄不好到时祝家反咬一口，那他们都将被关进大牢。不过柳毅还打探到这里的衙门捕头赵信是个正直不阿的人，因为有一身好武艺，还做了捕头的总长。据柳毅了解，这个赵捕头既然是正直之人，那肯定不愿意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怎么能为李大人这样的贪官所用呢。据有人说这赵信父亲也是个捕头，为人也刚正不阿，这赵信从小就和父亲学了一身好武艺。这李大人知道世道混乱，需要武艺好的人保护，他看中赵信伸手不错，就和赵信之间立了不成文的条约。赵信上有老母，下有几个孩子，照顾母亲，老婆孩子的重担都落在赵信身上，虽然赵信清高，正直，但还是要养活一家老小。赵信需要一个稳定的工作，但他也不会为了钱去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李大人也知道赵信为人，他们之间就渐渐形成不成文的规定。凡是不违反正义的案子需要缉拿的罪犯都有赵信负责去抓，还有更重要的一条就是保护李大人，防止有人来寻仇。那些冤案，诬陷之案等不正直的事情李大人会另安排人去做。赵信没必要打听李大人做了什么，他只要做好上面规定的事情就够了。柳毅到这里非亲非故，又是个很普通的书生，所以想要硬告肯定不行，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赵信，看赵捕头能否帮助他们。一天晚上，柳毅带着彩莲悄悄来拜访赵信，彩莲带了些水果作为见面礼送给赵信，可是这个赵捕头太过清高，这么点礼物都不肯收下。柳毅把刘氏这件事整个经过给赵信讲了一遍，赵信听了很淡定，不以为奇。柳毅看着赵信的表情，那么坦然，就问道：“恕柳某直言，赵捕头听了这件事难道心中就不充满愤怒！”赵捕头看了看柳毅他们二人，说道：“这些事其实我并不感到惊异，你说没有愤怒是不可能的，只要是心地善良的人听这样的事都会愤怒。可是愤怒又有何用，我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柳毅看出赵信不肯答应帮忙，就说道：“赵捕头，我知道你和李大人之间有不成文的规定，可是你看看那些有冤情的人，他们即使到了阎王爷那里也会心有不甘的。”赵信看了看柳毅，从他说出的话，赵信就知道柳毅是个热血少年，一身血气方刚，正直不阿。他叹着气说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又何尝不是，可是结果呢，家里贫困潦倒，孩子饭都吃不上，那么多有冤无处伸的人，我该帮哪一个，我又能帮哪一个！”柳毅看着赵信无奈的叹着气，知道他有心无力，说道：“我知道赵捕头心地善良，为人刚正，但也有自己的苦衷，我此次来只是想让赵捕头能够帮我们暗中查探些证据，这将有助于我们上堂申诉。”赵信看着柳毅坚定的表情，说道：“年轻人，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弄不好自己都要被关进大牢。我不能帮你，我和李大人早有约定，这些案子与我无关，我自己做的事都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至于别人我可管不到。”柳毅看赵捕头回答的如此干脆，一点情面都不留，一旁的彩莲可耐不住了，就说道：“赵捕头，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对于你这个练武之人呢。我们家少爷远离他乡追求学问，可是遇到这样的事他义无反顾，要救无辜的人于水火，难道你这个练武之人竟然比不上这一介书生！”柳毅听到彩莲的话很犀利，就故意说道：“彩莲，不要这么说赵捕头，你那样说太过分了。赵捕头也是有难处的，我们又何必强求呢。”其实柳毅的心里美滋滋的，暗暗的想：“彩莲说的太好了，把自己想说的却不好意思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赵信望了望彩莲，估计是没想到这个小生竟然说话如此刻薄，就答道：“这位小生说的没错，我上有八十的老母卧床不起，还有嗷嗷待哺的幼儿，这些都需要我一人扛起。我虽然在李大人手下做事，不能拯救苍生，但我做的事都对得起天地良心，没有去害谁，冤枉谁。我知道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明哲保身，能够过安稳的日子，我选择现在的生活实属无奈之举。”彩莲听了这般话，能够理解赵捕头，可是她又放不下刘氏的事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氏自生自灭，让那个恶人继续逍遥法外。她就说道：“赵捕头，我知道你也是无奈之举，可是我们没有让你明着去做什么，甚至去顶撞你的上司。我们只是想让你暗中查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这样我们就好做下面的事了。”赵信看彩莲年纪轻竟然说话这么麻利，他们二人不是为自己的事奔波，而是为了素不相识的人，他对此感到敬佩，于是说道：“既然你们这么执着，那我就帮你们一回，不过我话说在前面，我只给你们暗地里提供线索，其他的事我一概不问！”柳毅见赵信答应了，就很感激的说道：“赵捕头，真是非常感谢，我们只需要你提供一些线索和证据，你做捕头的，人多识广，查起来方便。”没几天，赵信给柳毅密信，说郊区的二里铺住着一对夫妻，说他们那天在大街上看到刘氏被几个人强抢走了，如果能说服他们做人证那事情就向前迈了一步了。柳毅和彩莲知道后赶紧赶过去，到了二里铺找到了这对夫妇，这对夫妇一听要上堂指证祝三鹏，他们被吓的魂飞魄散。他们一口咬定没有看到任何事情，不管柳毅和彩莲怎么说，怎么劝，他们就是不肯指证，可见他们害怕祝府到了何种地步。自古以来穷人就怕吃官司，没事千万不能沾上官司，彩莲第二天继续去了二里铺，想说服那夫妇二人，可是当彩莲到的时候，那对夫妇早就不见踪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彩莲打听，有人说他们搬家了，回老家去了。彩莲心想好不容易找了一条线索，没想到这么快就断了，她深深叹了口气！柳毅去了刘氏住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只见刘氏的房子被封条封死了。他从围墙边偷偷翻了进去，进去一看，一片狼藉，凳子被砸的到处都是，院子里也长满了野草。他迈进屋子里，那屋里到处都是蜘蛛网，落满满屋的灰尘。柳毅用手扒开眼前的层层蜘蛛网，走到床边看看有什么发现，可是寻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线索。于是他走出屋子，正想翻过去，突然发现一道光闪晃了自己的眼睛，柳毅忙走过去一看，发现是祝府的一个玉牌。柳毅知道这是祝府的腰牌，没有腰牌可不能随便出入祝府。柳毅终于有所收获，只要彩莲那边搞定，就是人证，物证都有了。柳毅心情大好，赶紧回到旅馆。柳毅一进门，只见彩莲愣愣的坐在那，看到柳毅进来也一言不发，柳毅感到不对劲。突然彩莲哭着对柳毅说：“少爷，唯一的线索断了，他们跑了，不知去哪了，不愿意作证。”柳毅见彩莲大哭，就安慰道：“别哭，我这边不是有进展了嘛，你看这是什么？”彩莲接过柳毅递过来的腰牌，看了看，上面有个“祝”字，她问道：“这难道是祝府的腰牌，少爷，你哪来的？”“这是我在刘氏家院子里找到的，这腰牌怎么在那里呢”，柳毅接着把腰牌给了刘氏，问道：“祝三鹏去过你们家？”刘氏忙答道：“没有啊，自从我相公被抓进牢，我们家就被官府封了。”柳毅感到奇怪，既然祝三鹏和他的手下没有去过，那这块腰牌怎么解释，他脑子里突然闪现在刘氏夫妇家的时候，发现偏屋里有些散落在地上的盐。他忙问道：“你们家以前做过盐的生意？”刘氏回答道：“没有，我相公只是做做布料等小生意的，哪能做盐的大买卖啊！”柳毅更加奇怪，想起刘氏说过的话，说祝三鹏诬陷她相公倒卖私盐的买卖。就说道：“没卖盐，那我怎么在你家屋子里散落着盐呢？”“这件事说来蹊跷，我们晚上睡得时候屋子里还空空的，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官府就来了，说我相公倒卖私盐。他们在偏屋里收到了好多私盐，我们做的是小本买卖，就算倾家荡产也买不回来那么多盐的啊。”柳毅听刘氏这么一说，明白了，祝府那天肯定派人把私盐送进刘氏夫妇的屋里，然后栽赃陷害。柳毅这么一分析，觉得事情有了很大进展，现在有了腰牌物证，只要找到人证就好办了。柳毅又接到赵信的密信，说有一个参与绑架刘氏的人还在扬州城，本来祝三鹏事成之后为了掩人耳目就给了这个人一些银两，让他离开扬州，远走他乡。可是这个人好赌，一有银子就泡进赌场不出来。连续好几天，这人的银子也输差不多了。柳毅掌握到这些情况就到了赌场找这个人，当时这个赌徒正兴奋的玩骰子。没一会，这个家伙就输的精光，没钱了就要被赌场赶出去的。柳毅趁此机会，拦住此人，知道他爱财就递过去一些银子，这家伙果然见钱眼开，一看到白哗哗的银子，他高兴的忘乎所以。柳毅提及刘氏夫妇的事情，这家伙起初惊慌失措，想要溜走，被柳毅拽了回来。柳毅又递了一些银子，这次他没有那么痛快的接下，他知道这事要是被祝三鹏知道，那他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柳毅恐吓道：“你要是不说实话，那死去的刘氏相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这样坏事干尽，能有好下场嘛。如果你能说出实情，到时我会为你求情，兴许能够饶你一命。”这个家伙不知道柳毅什么来历，一听这些话就害怕了起来，再加上拿了柳毅的银子，他就说出了实情，柳毅一听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样。柳毅让他在县衙堂上作证，他一听要去作证，他就惊慌失措，道：“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你说让我去作证，那我不是找死的嘛。”柳毅见他死活不肯上堂作证，他就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在纸上，让他画押，以备以后在公堂上用。这个赌徒拿着银子又去了赌场，又开始赌起来，柳毅拿着证据高兴的回去了。俗话说“赌性难改”，这个赌徒没多一会又输光了身上的银子，他一天不赌手就痒痒，于是跑到祝府，把柳毅找他的事和祝三鹏说了一遍。祝三鹏大惊，竟然有人敢追查此事，他把这个家伙打骂了一顿，知道这个家伙赌性难改，于是给了他一些银子打发他离开了祝府。又吩咐下人去调查此事，找出追查此事的人。柳毅回到旅馆，想想现在物证，人证也有了，只要他把这白纸黑字交上公堂，县老爷就会派人捉拿他，到时不怕他不肯作证。于是柳毅决定明天就去县衙告状，把祝三鹏这个恶棍绳之以法。祝三鹏听到有此事不妙，就连夜到了衙门，去找李大人商量，当然还送去了一批白哗哗的银子。李大人迎着灯光看着闪闪发光的银子，心里大喜道：“祝少爷，你放心好了，有我李大人保你没事，没人能告倒你。”祝三鹏一听，心里像吃了颗定心丸，开心说道：“有李大人这句话，那我祝某就放心了！”柳毅带着刘氏上了衙门大堂，要状告祝三鹏，刘氏跪倒在地，哭诉道：“大人，我有冤啊，祝三鹏诬陷害死我相公，又污奸我，还请大人给小女子做主啊！”这个李大人一拍案桌，大声喝道：“大胆民女，你相公私卖私盐一案证据确凿，早就定了案，你此次无据无证怎敢还诬告别人！”刘氏听到这巨大的拍案声，早就被吓的魂飞魄散，一旁的柳毅镇定的答道：“大人，今天有人证，物证在此，正如刘氏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还刘氏夫妇一个公道。”李大人看到一旁的柳毅，心中暗疑，这个年轻人是何许人也，看他相貌堂堂，很有学问的样子，就问道：“你是何人，和刘氏一案有何关联啊。”“小人姓柳，名毅，巴陵郡人，去兖州求学路过此地，看刘氏夫妇有冤情，就想为其伸冤，还他们一个清白。”李大人看着案下的柳毅，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心高气傲，不知道天高地厚，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又打拍案桌，呵斥道：“你有何证据说祝三鹏有时这宗案件的主谋？”柳毅拿出腰牌呈上案桌，说道：“此腰牌是在刘氏的院子里找到，这说明祝三鹏肯定去过刘氏家里，据刘氏所说，当天晚上家里还没私盐，第二天早上还没醒就发现私盐，我认为这其中必有人栽赃陷害！”李大人一听，说道：“就凭一块腰牌就判定祝三鹏去过刘氏的院里，太过轻率，等祝三鹏来了听他如何解释。”刚说完，外面的衙役通报，“大人，祝三鹏到。”祝三鹏一进大堂就看到刘氏跪在衙堂之上，他色眯眯的望着刘氏，说道：“大人，我这些天可哪都没去啊，我可没干什么坏事。”刘氏一听祝三鹏这般狡辩，就大喊道：“你这个无耻小人，害死我相公，还玷污了我清白，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变成厉鬼都不会放弃你！”李大人见刘氏骂个不停，就站起猛的一拍案桌，道：“大胆刁民，在公堂之上还敢大吼大叫，再不肃静，休怪我判你轻蔑公堂之罪！”刘氏听到案响被吓了一跳，立即停止了叫骂，肃静了下来。“祝三鹏，你看看这块腰牌，作何解释？”祝三鹏接过腰牌，大惊，这不是自己的那块腰牌嘛，我找了还几天都没有找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祝三鹏答道：“大人，这正是在下的腰牌，大人，您是怎么找到的，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据柳毅所说是在刘氏家的院子里找到的，他们现在告你潜入刘氏家里栽赃陷害，你作何解释！”祝三鹏想起是自己那天晚上潜入刘氏家里不小心弄丢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证物，不过他知道李大人是故意装腔作势，就微笑道：“大人，我没有去过刘氏家里，刘氏相公私卖食盐被发现后就封了院子，任何人都不得进内，不知这腰牌怎么会从她的院子里跑出来。”柳毅一听感到不妙，封了的屋子是不能随便进去的，该怎么办，正在心里嘀咕着，这李大人就喊道：“柳毅，你说你是在刘氏家的院子里发现的，那你是如何进的院内，莫非是擅闯禁地！”柳毅灵机一动，答道：“大人，我自知那是禁地哪敢随便闯入，那天我经过刘氏家的门口，发现一条小狗嘴里叼着这个腰牌从刘氏家的院子里走出来，我就把腰牌从狗的嘴里抢了下来。”李大人一听，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聪明的，本以为这一问他就知法犯法把他拿下，没想到他既然找出这个理由，不简单。“既然你是说一条狗把腰牌叼出来的，那就是说狗有可能在大街上把我的腰牌叼着进入刘氏家院内，然后玩耍够了就叼着出来了，我说我在大街上怎么突然腰牌不见了，没想到竟然被这个畜生叼走了，真是可恶！”祝三鹏接过柳毅的话如此说道。柳毅一听这一证物就算废了，被这个奸邪小人反咬一口，于是柳毅拿出第二份证物，白字黑子，呈给李大人。李大人接过证物一看，就让师爷把证物交给祝三鹏，祝三鹏一看大喜，幸亏自己早有准备。他对着李大人呵呵笑道：“大人，此人是之前我家的家奴，由于他好赌输光了银子，就心存歹念偷我的银子，被发现后被我打了一顿，于是他就怀恨在心，想报复我，所以他就和这些人一起来诬陷我，还望大人明察，千万不要轻信这些小人的谗言！”柳毅一听大事不妙，这一证物也要失去作用，弄不好还要被反咬一口，甚至被送进大牢。这时柳毅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找到那个赌徒，当堂作证也许还会有转机，李大人已经派人去找此人了。祝三鹏已经信心在握，知道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刚开始还处于被动地位，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顺风顺水，就算柳毅再怎么厉害都无能为力。柳毅心里也明白他们已经没有胜算的把握，甚至还会被送进大牢。没多会，有衙役回来报告，说那个赌徒因为滥赌欠了太多的银子，被人逼着追债走投无路就上吊自杀了。李大人一听，拍案而起，吼道：“你们二人既然连赌徒的话都相信，他连自身都不洁，又何能作证指控他人！”一旁的祝三鹏跟着附和道：“大人，明鉴，这二人分明是想诬陷我祝某，还请大人严惩他们，还祝某一个清白！”此时柳毅也无话可说，他知道那个赌徒肯定是祝三鹏害死的，可是现在没有证据，死无对证，只能任人宰割!他望了望跪在旁边的刘氏，心里悔恨不已，对着刘氏说道：“刘夫人，对不起，刘某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白白害你进了大牢！”刘氏看着柳毅满脸悔意，道：“恩公，说的哪里话，你敢为我刘氏夫妇出头，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因为我们的事还连累了你，我刘氏无以回报，如果有来世我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李大人喝道：“刘氏，柳毅你们二人诬告他人，假呈证据，轻蔑衙堂，本官现在将你们关进大牢，隔日宣判！”说完就退了堂，柳毅，刘氏被关进大牢，在衙门外的彩莲看到柳毅被关进大牢，她哭泣道：“少爷，都是我不好，不知道天高地厚，让你被关进了大牢。现在就剩我一人，我该如何是好！”祝三鹏见柳毅二人被关进大牢，大喜，得意洋洋的走出衙门，心里暗暗嘀咕道：“就你们二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和本少爷斗，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送你们一程！”围在衙门外的百姓看到祝三鹏高兴的走出衙门，都义愤填膺，但都敢怒不敢言，他们都叹息道：“现在这个社会都是小人得势，穷人哪能斗得过他们啊！可惜了这个年轻人，他满腔正义，打抱不平却遭受牢狱之灾！真是没有天理，没有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