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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再回雪城)

带着失望但又燃着一点点新希望的黄将和陈楚,在这一天也骑着马向离开雪城的路出发了。因为他们在心里期待着回到家里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已经回来了。于是他们朝南快马加鞭地赶程了。

虽然还是草木静寂的冬天,但是中午的太阳还是比较温暖灿烂的。黄龙骑着梦马奔腾在一条沓无人迹的泥路上。马蹄踏过的地方扬起一片尘土,扑落在两旁的草木上。坐在龙哥哥前面的小峰对他说:“龙哥哥,我口渴了,可以找点水给我喝吗?”他渐渐地让梦马跑慢了一些,然后对小锋说:“你先忍耐一下。我们再向前走一会儿就会到达路边的一个小役站。在那儿你就可以有水喝了。”说完,黄龙又纵马一直向前赶程。

过了不久,小峰惊奇地说:“我看到了,前面就是我们要到的地方喽。”兴奋不已的小峰,挥着双手并模仿着龙哥哥骑马奔跑的样子,并用轻轻拍着梦马的侧背,大声地狂喊似的:“驾……驾……梦马啊,梦马,快向前跑啊!”黄龙拉紧了一下缰绳,梦马便如离弦之箭直射向目的地了……

这时中午的太阳已经越过了头顶的正上空。阳光有些倾斜地照在小役站的纬布上。

黄龙把小峰抱下马后,就牵着梦马去草棚吃草料休息了,然后就和小峰一起坐在一张方形的矮桌子边的木凳上。

黄龙向前来的小二要了一些茶水和馒头后,就对小峰说:“再用半个时辰,我们就可以见到美丽的雪城了。那儿有许多梅花,几乎开遍了全城。风儿一吹过来,我们便可以闻到一阵阵馨人的幽香,那足以令人黯然销魂,陶醒只唯醒哦。”

小峰听到龙哥哥把雪城描述得这般神奇而美丽,就急忙说:“龙哥哥,那我们喝点水后就立刻出发好吗?我现在就急着想一睹雪城美丽的芳容,看看那些我从没见过的梅花。”

黄龙和小峰喝了一点水后,并没有吃要的那几个馒头,稍作一会休息后,黄龙给小二付钱后,就又带着小峰跨上梦马,真奔城城而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黄龙骑着梦马来到了雪城的东城门。小峰看到热闹熙攘的人群,高兴地对龙哥哥说:“这就是美丽的雪城了。”黄龙点头轻声地应着惊讶中的小峰说:“是啊,我们现在要进城了,等会你就可以看到满城美丽的梅花了。”

由于这几天,雪城又频频发生了几桩较大的人命案,所以雪城的守门兵也不得不加强了警戒提高防控措施。凡是进出雪城大门的人员都要经过他们严格的搜身,搜查确认无事后,方可进出雪城。

于是黄龙和小峰都下了马,慢慢地随着前面一起要进城的人们接受守门兵的检查。但是,在准备轮到黄龙的时候,突然不知从那里冒出了一个疯疯颠颠的老头子,拿着一个大酒葫芦从人群中直冲而入,并且猛烈撞倒两个站岗的守门兵之后,又无法无天地逍遥而去,似乎一眨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看到有突发情况发生后,其他的守门兵立即整集在一起,首先把想进出城的人群、马匹和货物都拦截在城站的两边接着立刻关闭城门,然后他们其中的几十个守门兵才急忙去追赶刚才那个疯巅的怪老头了,最后有一个守门将领站在城头上向城门内外的人群宣布暂时不允许进出城门,违者格杀勿论。

看到守备如此森严的守门兵,黄龙在吵杂的人群中想强行进城,但是又考虑到他们人多而且自己又带着小峰不方便。于是,黄龙牵着梦马,把小峰又放上了马背,独自一个人拉着梦马,有点不开心地往外走。

夜幕渐渐降临了,落日在雪城西边的山际缓缓隐去。一阵阵风,卷起了雪城里的梅花。漫天飞舞的梅花,让雪城纯白的美丽宛然于纸上。

黄龙想起了上次和那几个闪人一起偷偷进入雪城的场景,于是他带着小峰从地下的暗道进入了雪城。

黄龙从一个地洞里,爬了出来,并拉起起小峰的手,这里的环境,像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街巷里的门依旧关闭得紧紧的,屋檐上的灯笼在寒风里孤独地摇愰着。

沿着清冷的几条街道走了很久之后,黄龙找到了角落里的一家他父母曾在此住过的永久客栈。黄龙带着小峰走了进去,看见的依然是从前的那个中年掌柜。

黄龙向他订了一间房后,就和小峰在一个满脸生着冻疮的小二的带领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向谨慎小心的黄龙,对这陌生的环境在心里是有些防备的,因为他这十几天一直经历着非常令他诧异而警觉的事情。

窗外的明月渐渐地又悬上了半空,而这里的寒风却稍微减弱了一些,周围的环境很恬静美好,偶尔只听到一些雪花在屋檐下旋舞。

夜悄悄地沉入了午夜的更声,渐渐地又变得更寂静了。

然而,正当黄龙想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了阁楼下琐碎的脚步声,频频向自己的房间传来。料想到紧急情况后,黄龙穿上了一件大外衣,并叫醒了小峰。

小峰醒来后,知道又要有事发生了,于是有点恐慌的对黄龙说:“龙哥哥,你要带着小峰,千万别丢下小峰一个人不管。”黄龙小声地安慰他说:“别害怕,你龙哥哥在这儿呢。龙哥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放心吧。”说着,黄龙拿起了短箫,准备迎敌。

突然,一个黑衣的杀手破窗而入,用一把锋利的长剑想直刺黄龙的后背而来。可是,他被黄龙迅猛地转过身来后,用短箫轻易地挡住了,并击退了很远的地方。他立刻扑飞起来,横着闪亮的长剑又一次直刺黄龙而来。这时,黄龙看到了他侧脸的一颗大黑痣,于是黄龙想起了曾在屋顶上与他交过手,而且被他一掌击中后跌落了屋顶。

黄龙镇定地朝他说:“我上次跟你交过手。”他仍忙于进攻,并对黄龙说:“跟我少废话,拿命来吧!”黄龙迅速挡住了直刺而来的长剑,并用短箫面对面地使劲摁住了他的剑说:“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把上次那个小婴儿怎么样了,快老实交待,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呵呵……哈哈。”狂妄自大的他,用奸邪的语气喊道。

黄龙用尽手臂的气力,使劲一挥那根坚硬的短箫,令他猛地飞了出去,撞到了一扇门窗下,险些要掉下阁楼,他用长剑插在门楣上,平衡了一下身体后,又轻身飞了回来,重新落在阁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他又开始疯狂进攻了,使用着诡异而且千变万化的剑法,令眼花缭乱的黄龙急急应付不过来,黄龙在乱了阵脚后,吃了不少亏,厚厚的棉衣居然三下五落二就弄得雪花飞舞、面目全非了。但是,黄龙依然努力坚持着战斗,支撑着处到劣势的局面。他看见有一个小男孩躲在床里面,于是就想去杀掉他,但是黄龙阻挡了,两人开始在摇欲坠的阁台上打斗了。黄龙被他猛踢了一脚,差点就飞出了楼头的栏村杆外,但是抓住一块木头又旋飞了回来。

这时,黄龙开始把心沉静了下来,因为他想尽快破解对手那千变万化的剑法。于是黄龙在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无心剑谱”上“无心胜有心的剑诀和招式。最后,黄龙神态清醒地握紧短箫用流星无痕般的绝招朝迎面直冲而来的敌人挥出手中的短箫。只听见一声巨响,黄龙才发现自己这一招果然威力无穷,因为对手已被他用短箫的头部击中了胸膛,使其飞出了阁台之外,并坠落在一间茅房上。

从臭极冲天的茅房里,挣扎着跑了出来的那个黑衣人,满身都是尿和屎,一片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不知道黄龙这小子什么时武功变得如此厉害了得。他心里非常不服,但是又碍于现在的自己正满身臭屎,一片狼狈,所以他慌忙地逃走了。

看到了此情景,黄龙不禁失声大笑了起来,但是他没有赶去追赶,因为他不放心小峰一个人留在这里。

听到黄龙的笑声后,那个闯城门的醉老头子侧躺在楼下的一棵梅树上,朝他拍手称快说:“好小子啊,好剑法、好剑法……”黄龙转眼看到了今天他在雪城东城门时看到的他,并听到他连连称赞自己后,就忙说:“老前辈,那实在是不敢当啊。”

醉老头子看到黄龙如此彬彬有礼,而且十分规矩的回答,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是他对黄龙的憨厚老实十分欣赏,于是他说:“好小子,你打得人家掉进茅房,狼狈不堪地落慌而逃。现在,你来接我几招吧!”说完,他就以一职来去无影的轻功从楼下的梅树上,七转八绕就出现在了黄龙面前,黄龙又看见了他如此神秘且厉害的无影功,不禁惊叹得目瞪口呆了来。

站在黄龙前面的醉老头子,有些得意地说:“好小子,赶快过来跟我对招啊。别愣死在那儿了。”

黄龙看了一眼他,然后就握短箫朝他投其横扫而去。不料,对方用无影功很快地就消失在他的面前,轻易地来到了他的背后。并用定指神功点住了他的穴位。

看到黄龙动弹不得了,醉老头子更得意地笑了起来,拿起腰旁挂着的酒葫芦痛快地直贯饮美酒,并不断喊:“痛快,真痛快……”“酒入豪肠,真痛快之极了,哈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醉老头子又无影无踪地消失了,最后只抛下一句酒狂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葫芦空对酒。”久久地回荡在四周的环境里。

小峰看到房子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了,就从床上拉起纬帘后,走到窗口向外窥探。然而,他只看到了自己的龙哥哥静止不动地站在阁台的寒风中。

于是,小峰立刻去拿起了一件棉衣上,急忙地跑向黄龙,把棉衣盖在龙哥哥正帘穿着这件已破烂不堪的棉衣上。给龙哥哥弄好棉衣后,小峰摇了一摇龙哥哥,发现他僵硬寺动弹不得,不禁担心害怕起来。正在想哭的他,仰着头突然又发现了虽然不能说话的龙哥哥,但是他的双眸不停地转,向他示意着龙哥哥还好。

又过了一会儿,黄龙自己用内功解开了穴道并打通全身血脉,很快就从僵硬之中恢复过来。看到龙哥哥可以动弹起来,小峰高兴了起来。

黄龙抱起了快乐中的小峰,对他说:“小峰,你龙哥哥没事啦。谢谢你的温暖的大棉衣哦。”

寒冷的夜终于过去了。破晓的阳光撒满了整个雪城,把凌放的梅花照得更加光艳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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