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帅哥叫胤示唐的看自已报出了大名还未能得到杨天兰一丁点的重视,脸上不禁有点苍白起来。他转过身去,杨天兰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只听得胤帅哥有一点悲伤的叹道:“难道春枝她没有对你提过我吗?是啊!她怎么会提我呢?她会提-----。”
杨天兰听他说话半吐半点露的,真是个不疼快的人啦!那个春枝会提谁啊?春枝和她杨天兰有什么内在联系吗?真是满头雾水。
胤帅哥沉声又道:“你听明白了。我是当今圣上第九子。你要称我九爷!”
这算是自报家了吧。圣上的第九子,那是个阿哥啰,有钱有势力的主噢!有来头喔!想不到这身体居然还有认识这么大腕的命喔!这人星夜来访听语气好象还蛮有交情的,莫不是准备送温暖扶贫的?她杨天兰应该如何表示呢?她应该抱着胤帅哥狂喜,以老百姓看到八路军的敬仰表情诉说,您来得正好,俺正是穷得都揭不开锅了。还是,还是有骨气的大手一挥说俺过得不错,这天底下还有许多人比她更贫困,请去城北土地庙继续这伟大的扶贫事业吧,俺口袋里还有二个铜板,愿意加入当自愿者。
见这人呆呆的,九阿哥心里更加不快。如果是那人来了,这人又是一个什么面孔呢?会感激零涕,还是千恩万谢呢?那人又怎么会来呢?以那人的尊贵身份,自是不会为一段露水情缘善后的。这时那人还不知在哪个美女怀里温存呢?
鄂尔泰见主子脸上阴晴不定,又冷冷的哼了一声,好象是极不满意这个人。于是替主子出声训道:“见了主子还不行跪拜大礼,你额娘没教你吗?真是没家教的奴才!”
“奴才?你小子说谁是奴才?”杨天兰从桌子上跳下来,鄂尔泰脸上不防,就着了这丫头一掌。
鄂尔泰被这一掌打得蒙了。这死丫头怎么这么横啦!吃错药了吧!鄂尔泰捂着脸怒道:“就说你是奴才,难道不是吗?你眼里还有主子吗?”他准备一掌用力打回去,誓要打得这死丫头满地找牙。手都已经扬起来了,这死丫头眼神凌厉的说:“你小子敢!”。他有什么不敢的,得罪主子的奴才,还有活头吗?这是替主子整治规距。不料却听主子叫了他一声,他连忙跑到主子身边听主子示下。就见主子的轻扬双眉,眼神居然闪过一丝兴味来,鄂尔泰心中一凉,主子不会对春枝的妹子-----
杨天兰气愤异常,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成了别人的奴才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她脑海里闪过万恶的旧社会,没有人生自由的奴隶任人驱使,任人欺棱的样子。身上一阵恶寒。她杨天兰才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她是欺负别人的主。她要奋起抗争。
杨天兰一手拨开挡在帅哥前面准备护驾的狗腿,直问到帅哥的脸上:“那个谁,你说我是你的奴才是真的吗?有本事拿证据来啊?”如果这位真的能拿卖身纸出来,她就把证据全吃了,看你再拿什么来证明。谁理你是不是皇子,今天就是清圣祖康熙来,又怎样,不过是一个作古的。她杨天兰是见过大世面的,管你是国家主席还是总理的,连***,美国佬布什都天天见,当然是在新闻联播上。几个月前五一节的时候还到北京旅游呢,你老爸的清东陵我都去过了。还我是当今圣上第九子,你前面还有八个呢,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也不能阻止她为了自由而战。
九阿哥双手抱胸,眼里晶黑一片,看不出表情,但鄂尔泰却知道主子是有点生气了,不是一般的生气,主子怎么说也是天皇贵胄,至尊至贵,除了皇族亲贵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给他脸子看。如今面前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的很,他对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死丫头有点兴灾乐祸起来。风暴在主子的身上正在蕴量。九阿哥低头俯视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她竟然敢向他要证据,真是好笑!他说她是奴才,她就是奴才,还要什么证据?他就是那就是。他对她来说,就是天理。
在这人冰冷的注视下,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畏惧他,她不自觉得后退了两步。这人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清冷孤傲的气息。他狭长的凤目冷冽中又带着些狂傲不羁,现在他的黑瞳下的阴黝神情,危险的像个恶魔。他好象感觉到了她心底的畏缩,嘴角微微一扬,带着三分讥俏。敢讥笑她,杨天兰一下子怒火猛烈燃烧。
这时杨天兰面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九阿哥忽然贴近她,成功又让她吓了一跳,九阿哥近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很惊惶的快速扇了两扇。他满意的低语道:“害怕了吧?”
杨天兰一愣,小脸一阵红云:“你,你,你胡说!我才不会怕你呢!你是什么东西?爷会怕你!”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九阿哥怒道。在主子面前敢称爷?这丫头一点规距都不懂,真是需要好好的调教。
“我不是你奴才!你又拿不出证据来,怎么可以乱说!”杨天兰咬牙切齿。这个身体的主人,真是这个什么皇九子的奴才吗?不会这么倒霉吧。她可以忍受落后的生活方式,可以接受她现在很穷的事实,但她决对不能接受是别人的奴才的事实。她一个新时代的公民,在任何状况下,决对不会成为别人的奴才,不管她在哪里,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她是自由人这一点是她的底线。
“你要证据,好,好,好!爷让你看!”九阿哥一扬眉对鄂尔泰喝道:“把这眼里没有主子的奴才给爷我拿下!”
“喳!”鄂尔泰应声动手,拿个小丫头不再话下。他对她伸去狼爪。杨天兰一个漂亮的闪身,鄂尔泰就扑了个空,鄂尔泰并不是练武之人,却有两下子力气,他不信就抓不住这个丫头。他又扑过去,杨天兰见势一把扭住这狗腿的手腕,就是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没有异外的把鄂尔泰摔了一个大马趴,鄂尔泰羞愤欲死,给一个小丫头给摔了这以后怎么见人啦,太丢份了。
九阿哥负着手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怎么会有如此的身手,这到让他有些异外了。不过这事情好象变得更有趣了。他的眼闪过诡异之色,杨天兰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她手臂一痛,就轻易被这个帅哥单手制在怀中,她腿欲踢,就见九阿哥在耳边淡而冷酷的言道:“如果你敢乱动,爷可掌握不好力道,手废了可别哭噢!”他加重手中的力道,满意的听到她痛叫了一声。杨天兰目测这个叫胤示唐的海拨大约180的样子比她高很多,这人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出让人断手断脚的话来,他该不是个熟练工吧!她可不敢冒险,于是她乖乖的不再乱动。
她必须扬着脖子才看得到他,有点费力:“你,你想怎样?”
他的手在她脸上轻轻划过,引起她一阵战栗,这人的手好凉。“你是春枝的妹子,爷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会照顾你!”
有见过蛇照顾青蛙的吗?不怕被他一口吞了。“我不想当奴才,我不是奴才。我不要你照顾!用不着”
他的眼微微一眯,他的手忽然划到她的下颌重重的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捏,杨天兰不由得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杨天兰顿时气得国骂省骂一齐出口,死就死吧!那人松了她,却用力把她摔在地上,杨天兰觉得身上一定破皮了。
“满口粗言粗语,谁教你的,在主子面前称大爷,春枝要是在世--------”胤示唐挥掌欲教训这眼里没有主子的小子。春枝这么一个纯良温顺的女子怎么有一个这么狂的妹子,真是想不出。想到春枝,春枝那如花的美颜,如水的眼神,离别时候的他的不舍,九阿哥举起的手又放下了。春枝就这么一个妹子,乳娘也就只剩下这一点骨血了,不能和她计较这么多。
胤示唐眼神一暗,背过身去,叹了一口气。
“你跟不跟我回去?”这个院落破旧的很,刚才来的时候,也仔细看了一下,生活定是很清苦的。乳娘自从到了府里,对他是日夜不离,直到他断了奶前,都没有回去过。做为大女儿的春枝没有吃过乳娘的一口奶水,所以身子单薄的很,经常不好。春枝6岁的时候也进了府做了下人,鲜少回家。这个家,这个丫头是在怎样一种环境中长大的,他想也想的到。乳娘去了,春枝也去了,他身边觉得有一点空落落的。他从来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但他想照顾一下春枝唯一的妹子,也算尽一点情份吧。
“回哪里?”
“自然是回我府上。我会照顾你!”
“你为什么要照顾我?”
“因为春枝,因为奶娘。”
听这个人的口气,这两个人都好象都已经没了。果然他的府里是吃人的地方。万恶的旧社会啊!“我可以自已生活,不用你关心。”杨天兰挺起腰道。虽然现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她也不想受制于人。
他一把把她轻松的从地上提起来,将她的身子牢牢定在石桌与他之间,动作之快,杨天兰还来不及反映。杨天兰的背后和手臂同时吃痛,不禁大怒,扬了脸正要开骂,一抬眼,好漂亮的一双眼睛,大而亮的瞳孔,眼型细而长,眼尾微微上挑,既利落、又英气,润润的像是上等的黑玉,不知为什么,这又眼晴有一种莫明的落寞和三分清愁在里面,而他脸上带出的那一种生气的轻微神经质的表情,这是一种有点受伤又很可爱的神情。“我再问一次,你真的不要跟我回去?”
杨天兰望着如此漂亮的一双眼晴,一时间还真有点想答应他。能和帅哥做伴,也许是一个不错的事吧!搞不好会和帅哥什么什么的吧!杨天兰都快迷失了,但她很快的就否决了她的想法,和他回去,就意味着就失去自由,失去了对等的身份,永远只能低人一头,只能满口奴才了,不要,她才不要。
她望着他慢慢的摇摇头,他眼里暗涌不断,神色复杂,好象强忍着怒气,又好象在说她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