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的为难的说:“查阅账目和东西需要大管家同意啊!”年长的悄悄拉一下年青的衣摆在年青的耳边耳语了两句,杨天兰坚着耳朵听只听了个大概,好象在说她和他们主子住在一个院子里这件事,总之没好话。年青的死盯了她两眼,大惊小怪的说:“她是春枝姑娘的妹妹吗?怎么生的这样?也差太多了吧!”年长的咳了一声。年青的也就不说话了。年长的出声说:“你自便吧!,你随便看也没关系。以后记得要多关照我们啰!”杨天兰奇道:“这话怎么说?”年青,年老的一起笑得很爱昧。
杨天兰站在架前翻卖身契,那二人就一直在旁边小声咬耳朵,一人说:“进府才两天,就忙着要查账,接管地盘啰!比上一位利害呢!”另一人说:“这一来定是要把嫡福晋比下去吧!”。一人说:“她住了春枝姑娘的屋子,主子是把她当那位看了不是!”一人又说:“长成这样主子也喜欢,莫非主子改了品味,小杏姑娘可是要哭了!”一人道:“主子不待见嫡福晋内外皆知,不过嫡福晋也不是吃素的,局势还要走着瞧呢!”一个说:“大管家站哪边?”另一人接:“大管家是个人精,当然站主子那边,主子才是中心。”
杨天兰没想到两个男人聚在一起也能这么八婆,不禁有些恼火。这两人也把她看成想要麻雀变凤凰的人了。人穷就一定是麻雀了?她不是麻雀也不想变成凤凰,她本身就是一只天鹅啊,还用得着变来变去吗?翻遍了全部的人契,地契,房契就是没有看到她的那一张。她遂问年长的:“所有的卖身契都在这儿了吗?”“都在这儿了!”年长的见问的奇怪还是答了。没有看到就是没有嘛,这代表她是个自由人啊,杨天兰顿时喜不自禁。
忙完了正事,杨天兰端一杯茶和这两个天然的广播电台聊了不到一会功夫府内府外,京城上下的事儿已经略知一二。他们刚才所说的那位嫡福晋就是九阿哥的正妻了,她住在府里面最里头的院子里,她来了几日也没见到,想是这种等级的贵妇人哪里是能轻易见到的。听说是个极讲排场又不好相与的主,没见到她正好,省去很多事来。她以查账的名头前来,当然样子是要做做的。杨天兰拿起一本账簿来,清代的账簿记账十分的繁复,全用汉字记录,很不好看懂。一点也不如现在借贷平行账户那么一目了然,不过她有心问,年长的以为她查账细心回答,以杨天兰原会计系出身的功底了解起来也就十分的快捷,杨天兰略看了两本基础来往账目,也就借机溜了。
才溜回房,就被人传到九阿哥屋里去了。他刚下朝回来,正换下朝服,身着中衣,伸着手,等下人为他更衣。换衣服都不避她,这人也真够不见外的,这么快都拿她当自已人了。他见她进来,他乌黑的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听说,你今天去账房了?”杨天兰一惊,这人这么快就知道了,情报传得够快的,她无奈的点头:“我对做账房先生还蛮感兴趣的。”
“是吗?”他挑眉,明摆的就是不信任她就是了。不信就不信,有什么关系,美男更衣秀不看白不看,杨天兰色色的盯着他绝美的身体曲线,绝对的黄金比例啊!真是诱人啦!一个肤色洁白柔嫩,眼带着柔媚的女子一下子半挡住了杨天兰的视线,她扬手将一件暗红色起着金丝的锦袍慢慢的替他穿上,又半跪着替他系好袍带,整理好下摆。杨天兰注意到,这女子在看向他时,眼里明显得带着情意,但看到她时,眼里一冷,大有怨恨之色。换好衣服,胤示唐淡淡吩咐:“下去吧!”那个女子咬着嘴角娇声道:“杏儿新学了一曲想弹给主子听!”胤示唐挥手说:“下去!”叫杏儿的女子福了一福,退下去前又恨恨的瞪了杨天兰一眼,杨天兰做浑然不绝状,这人莫非以为她是新宠,这真是大大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