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兰笑说:“是要教育教育。和你家少爷沟通过了?”
耿静安恨声说:“沟通了才气啊。他说这是他的自由,他有表达的自由。还跟我提什么《青少年保护法》,你说他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啊,都是老师的责任,这都教的小孩子什么呀!教师节我还给她送了张购物卡来着,也是小几百块啊!她到好,今天把我批头盖脸的批呀!责任都推我身上了。我什么学费没及时给学校交啊?老师也得做点事,引好路啊!我们做家长的容易吗?”
中午十一点半耿静安准时溜班,回家做一家大小的饭。打卡由杨天兰代办。结婚的女人不容易,做妈的人更不容易。耿静安嘴上老说学校里有不少老师办了小饭桌了,放了学的学生,可在老师家吃。但耿静安宁肯苦自己也要两头跑,一来怕她家少爷吃不好,二来省一点是一点,如今小孩子的生活费太贵了。小孩子也会互相攀比了。比父母、比接送的车、比的穿衣服、比使的文具,什么都比着,父母也就只有省着自己委屈自己了。
耿静安在学区租了房,还算近。她老溜班回家的事,其实王主任也知道。耿静安的先生做销售的老出差,确实家里有困难,大家都看的见。她工作上从不出错,又不想升迁,王主任再有意见,抓不住人大错,也只能嘀咕嘀咕。
杨天兰是小年青,王主任常跟杨天兰说:“小杨你不要跟耿静安学啊!没好!我就不明白了,怎么结了婚的女人就通常没什么追求了?要她出差她不干,要她加班她说有事。幸亏我们是社会主义社会,咱们公司又是国字号的,讲人情,象她这样的,要是在外资啊!私企啊,人早开了她了。”杨天兰诺诺。
中午十二点半,杨天兰和隔壁公司的闺蜜吃饭。杨天兰和许越越说王主任念她的事。许越越说:“他老和你念什么啊?”
杨天兰说:“他给我打预防针呢!希望我全年无休。我工作干的不少了!还对我不满意!亏我忙的时候跟孙子似的。怎么在职场,女的老低男的一头啊!还男女平等呢!屁!要念人、要加班,要找人顶缸的时候就想着我。怎么升职就没想着我啊?我天天想把辞职报告丢到他脸上。要不是要还贷款,我早就……”
许越越笑说:“光你想扔大信封啊。我也想啊!别说这个,我才认识一个条件极好的男的,介绍给你吧!”杨天兰歪着头问她:“你不是才给我介绍了一个吗?”许越越说:“你们怎么样了?”
杨天兰说:“也没什么。包括见面那次,见了两次面,发了几条短信。”“怎么联系这么少啊?”“忙吧!都忙!”许越越哟了一声:“这人我看不行。没诚意,没效率的。再给你介绍一个吧”杨天兰说:“什么?要去见的话,这个怎么办啊?回了啊?”
许越越说:“你傻啊!不用回啊!先混着看呗,发展的好,再回不迟,现在谁不这样啊!”杨天兰还在犹豫,闺蜜一声吼:“喂!你干脆点,见不见吧!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啊!”杨天兰烦说:“见吧!见吧!你说的我能不见吗?你安排哪儿啊?”
现在只要是长的平头正脸,人模狗样的适龄青年,谁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外面的。都市男女同时和两个以上的人交往好象也很正常了。虽然明里不说,这种事也摆不到台面上来说。但找到更好的就换掉,是一种潜规则,也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就象找工作需要面试、试用一样,他选择你,你也在考查他,如果有更优厚的好工作向你招手,你也就会毫不犹愈的跳槽一样,几乎没有什么道德障碍。
双向选择嘛!这叫竞争懂吗?有人理直气壮的说。似乎至死不逾的爱情对于我们新一代的年青人来说,不过是出现在小说,电视剧中无聊的桥段罢了。不具任何指引性和实践性。很多人都在说,不要跟我谈爱情,我不谈爱情。
下午3点半,杨天兰打电话回去准备说不回来吃饭了,正要挂电话。她老妈抢着说:“你晚上回来要是看到我们家楼下站了很多人,你要当心点啊,记得说自己个是几楼的,一定别说错啊。说错了,打都不知道怎么挨上的。”
杨天兰说:“怎么了?”老妈含混的说:“住我们楼上的那女的好象是招惹到什么人了,一个女的,带了好些人堵在我们楼子底下了,大哭大闹要找楼上的女的算账,她带来的男的恶狠狠的把着底下门,见女的上楼就盘问。还好我们楼上的不在,要在,可了不的了。我们楼怎么住这样的人家?人是越住越杂了。我们家可是清白人家咯!”
杨天兰一下子听懂了,楼上的总不上班的那女的,只怕是个情儿吧,人大老婆堵上门来了,他们底下的白受池鱼之殃。杨天兰支招说:“妈!把110打来吧!”她老妈迟疑的说:“110也管的了这个?”自然管不了。杨天兰说:“你别这么说啊!你就说楼底下来了一伙黑社会不走。110保准来。”她老妈说:“能行吗?我们国家没黑社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