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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君臣?袍泽!(中)

萧漠感觉到,裂地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了,之前虽然也对自己恭恭敬敬,但那更多是出于对上位者的本能臣服,而现在……看来自己误打误撞的,真正收服了这个小弟,嘿嘿……想到此,萧漠一把将裂地拉了起来,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灰衣面具男,诚恳说道:“裂地,这么酷的卖相,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了,你我虽是君臣,亦是袍泽!战场上要将后背托付给彼此的兄弟!我名萧漠,如不嫌弃,以后就叫我小漠吧,我也叫你一声裂老哥如何?”

裂地听此一番话后,又是一阵沉默。许久,苍老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小漠,这‘袍泽’……是什么意思?”

“我倒!”文化差异坑人啊……多好的气氛……木有啦……木有啦!

……

“小漠,帮我们化形对你的负担太重了,如果信得过我,就将化形诀授予我,由我来完成这个任务吧,原始状态的灵体真不适合在外界走动。”属下和伙伴的区别,往往只在一份关心一份坦诚。

“裂老哥,咱就别说信不信得过这么见外的话了,我不仅要传你化形诀,还要传你聚灵诀!只要按照这种特定路线(阵法?)在灵体中运行灵力,灵力就会被灵体强行吸收储存,随着修炼,灵体的容量也会慢慢增大!实力增长虽然有点慢,但总好过被本体限制一点不长吧,而且持续战斗能力和恢复速度都会大大增强,百利无一害啊!”对待相互认可的同伴,萧漠从不吝啬。

“……好,老哥也不矫情,增强战力也能更好地辅佐你。”裂地心中感慨,有主如此,再等上千年也值了。

“嗯,灵王典非常特殊,我无法把法诀直接烙印到你的灵体中,我现在演示给你看,注意了!”

……

“唔,真是神奇!虽然我运转聚灵诀时无法形成召唤波纹,但吸收灵力的速度也比想象中快了不少!现在的力量明显强了不止一筹,灵力充盈得好像取之不尽!”

“那还用说,这可是灵王典!话说你学的也太快了吧?早知道让你自己学了化形诀去化形了!”

“嘿嘿嘿……”

“老头子,笑的这么YD(你懂的),有什么不轨企图?”

“小漠啊,忽然想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的本体呢!不如这样,我们切磋一下,彼此了解对方的实力,战斗中才好配合嘛!”

“对啊!我的本体是啥?我不知道啊!”

“臭小子,连本体都不敢露出来,难道是某些难以启齿的物件?比如……比如……再比如……(咳咳,怎么龌龊你们怎么填就好,自由发挥,自由发挥!)”

“滚!你把面具摘下来,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体!”

“说话算话?”

“君无戏言!”

“我摘!”

“……我靠!你耍我?带这么多层面具你不怕生痱子吗?”

“灵是不会生痱子的谢谢,该你了,拿出来!”

“我……我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本体是什么……”

“不是君无戏言吗?你这算哪门子的灵王?”

“额,事情是这样的,我刚一到这个世界,就出现在一个漆黑的空间……然后……再然后……自始至终我都没见过什么本体啊!”

“你确定没忽悠我?”

“恭喜你,已经可以熟练运用‘忽悠’这个词……额,真的!放手!我发誓我没忽悠你!”

“就算不拿出本体,相信灵王殿下的战力一样强悍无比,就让老奴成为您第一块试金石吧!”

“狗屁!明明是你个老东西想拿我当试金石!雪特!快停手!啊!我不客气啦!”

“呵!要得就是不客气!看招!”

“让你见识见识萧漠流搏击术的厉害!”

“嗯……身形生硬,步伐凌乱,你在耍我?看来不出绝招不行了!当心了!裂地第一斩!”

“啊!我的灵体……杀人啦!不要欺人太甚!不然劳资跟你拼啦!”

“拼?跟我拼逃跑速度吗?其实,虚化状态更有利于逃跑。”

“额,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变……哈哈哈,你打我啊?劳资现在免疫……啊!”

“白痴,我的刀上裹了这么厚一层灵力,你鼻子上那俩窟窿眼管出气儿的?免免免个屁!刚才我只是想告诉你,虚化状态时逃跑速度应该会更快!而且……你灵体转换的速度真慢!那几秒够你死几十次了!”

“救……呕!我的胃……”

就这样,时间在二人的“切磋”中缓缓流过。

二人都对彼此的实力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

裂地给萧漠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现在的萧漠,只能狼狈扛下裂地一成威力的第一斩!而据裂地所言,裂地斩共七斩,攻击力是呈几何倍数递增的!一成威力的第一斩已经快要了自己小命了,那他全力施展的第七斩得是什么光景?毁天灭地吗?算不算传说级?虽然裂地曾坦言他暂时只能施展到第四斩……但别忘了他已经习得了聚灵诀,提高到巅峰状态也只是时间问题吧?

相比于萧漠感叹裂地深不可测的实力,裂地这边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了!开始时裂地非常诧异于萧漠的弱小,连自己随意挥出的斩击萧漠都很难躲过,对灵王抱有很高期望的裂地还以为萧漠在戏弄自己不肯拿出真正的实力,于是便拿出看家本领想逼迫萧漠认真起来。结果一记威力十足的裂地第一斩下去,萧漠的灵体差点被震散,裂地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灵王还处于脆弱的新生状态,对战斗毫无概念的新生状态!

并没有因此感到失望,裂地明白任何强者都是从弱者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所以一场针对萧漠的地狱式战斗启蒙特训,开始了。裂地控制自己的攻击力在萧漠的极限承受范围内,在萧漠的惨嚎中不断压榨他的潜力,提高他的战斗意识,并实时传授战斗技巧。灵力消耗的差不多时才让他恢复灵体并整理回味战斗中的诸多感悟,这也是萧漠唯一能休息的时间。随着特训的进行,裂地终于又明白了一件事……萧漠的可怕不在于现在是否强大,而是他的潜力!从最开始连自己随意的挥斩都躲得甚是狼狈,到如今勉强抵抗自己一成威力的裂地第一斩!短短几天时间,萧漠的战斗意识和技巧进步了何止十倍?虚脱和恢复循环之间,灵体也强大了不止一筹!如果能一直以这样的速度成长下去……只要有足够的试金石,萧漠绝对会成长到一个任何人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有感于萧漠的可怕潜力,裂地对这次特训的热情高涨了无数倍,刀墓中的惨叫声也凄厉了无数倍……

“轻松”的刀墓生活一直在持续,直到某一天……

“是谁……唤醒了我?”一个细润动听却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骤然传来。

正趁着休息时间纠结于萧漠本体问题的两个家伙被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小团银白色的光团就漂浮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光团旁边,悬浮着一柄刀身近两米的巨大双手战刀!而两人之前竟是毫无所觉,此灵……很强!

“是谁唤醒了我?”女声依然没有情感。

裂地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抬手就指向了萧漠。

“你好,我叫萧漠。”正自打量这光团的萧漠这才反应过来,向光团点了点头。这就是自己第一个唤醒的器灵吗?与裂地不同,这可是自己亲自唤醒的!一股特殊情感涌出,看着面前小小的银色光团,就像看着自己刚出世的孩子……

“伊菲尼亚·阿恰,拜见灵王殿下。”银色光团瞬间就矮了半截,看来也是跪下去了。

萧漠有点儿无奈,这个世界这么讲究礼仪吗?算了算了,礼多灵不怪,又不用我还礼。话说,她怎么知道我是灵王?明明刚作为器灵苏醒……

“伊菲尼亚……第一个醒来的居然是屠夫吗?您好,在下裂地。”裂地这家伙,倒是很有绅士风度。

“深渊之裂地?裂地阁下,您好。”这小姑娘也很有礼貌……等等,他们认识?

“屠夫?深渊?裂地,你们何时起了这么拉风的外号?你们什么何时认识的?还有,她才刚苏醒,怎么也知道我是灵王?”萧漠迷糊了,以前没听他说过啊?

“咳咳,问题还真多啊,一个一个回答。其实我们的名字,都是我们唯一认可的主人,也就是促使我们产生灵根的主人之名,每一把刀认可的主人,都是一个传奇,有一个拉风的名号也不足为奇吧……不仅名字,我们化形的样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都是主人生前巅峰时期的样子吧。我们何时认识的呢,自灵根出现时我们便拥有简单的意识,只要距离不是很远就可以相互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特别是我身为刀墓守护者,早已在千年前就自主苏醒,与这刀墓中所有利刃,都算是老相识了。至于她也能知道您是灵王……是因为千年前的预言,所有利刃在进入刀墓之时都会得知这个预言。只有预言中的灵王才有唤醒器灵的能力,所以只要我们不是自主苏醒,就必定是受到了灵王的召唤……”提到预言时,察觉萧漠鄙视眼神的裂地无奈一笑,道:“千年之后,陵墓之中,万灵之王将以人类形态降生,施展逆天之术唤醒沉睡的英灵。不用鄙视了,预言真的就这么简单,只是昭示着灵王的出现和众灵的苏醒,并没有强行赋予你拯救谁毁灭谁的使命,你是灵王,同样也还是萧漠,能驱使你行动的只有你自己的意愿。但继承了主人之名被王唤醒的器灵们,使命是注定的,守护灵王!”说到此,裂地语气中多了一丝落寞。

过去铸就传奇的英灵们,终究化为尘土,只留下悲鸣的杀生之刃,怀念其音容,追忆其风采,承载其传说,背负其名号,等待着停滞的命运之轮重新转动,等待着名为“未知”的未来……

“嗯……明白了。裂地,助她化形吧。”不自觉间,萧漠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些许的落寞,为那些英灵,为满目凶器,为雪儿,为自己……

“是!伊菲尼亚,现在我来助你重塑灵体!放松,想象你想要化成的形态!”裂地终于等到了第一只小白鼠,有些兴奋,刚才的落寞也是一扫而空。反正就算化形失败也死不了灵,自己不行还有幕后老板在呢,怕啥?

“有劳了。”乖乖飘在一边的伊菲尼亚,倒是没有为即将化形而太过激动,毕竟才刚刚苏醒嘛,维持原始形态也就这几分钟而已。

待伊菲尼亚准备好之后,一团灰雾慢慢笼罩了那一小团银光,被灰雾包裹的银光也开始缓缓蠕动起来……

化形的过程再次震晕了萧漠,为神马会这样?难道是我太没有天赋?还是这老家伙比本灵王还要……哼哼!不对,肯定是因为这家伙太老了,这小姑娘太年轻,化形难度不一样(虽然思想出发点比较龌龊,但和真正原因八九不离十,裂地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了,就跟年纪大的女人不容易怀孕差不多,如果把化形比作怀孕,那裂地就是年过半百却还想怀孕的超超超龄女“青年”,伊菲尼亚嘛,大概就是那种怎么避孕都很容易怀上的适龄健康少女……)!不管怎么样,能者多劳!累死你个老不死的!以后的化形你一个人包了!

引起萧漠羡慕嫉妒恨加恶毒诅咒的原因就是:整个化形过程连一刻钟都不到!银光一爆一敛之间,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就出现在两个人视线中。

对这化形过程的顺利,裂地也是有些发懵,难道是我天赋太好?还是灵王太笨?不妙啊……这小子会不会以此为理由压榨我的劳动力?(此化形事件得出一个结论:这一老一少,经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已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默契十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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