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水月帝国,雨家府上的书房中家主雨释正坐在案几前在昏黄的灯烛之下埋头翻看着一本无名医书,而右手边上林林总总的摞着十几本有关药典医理的书籍,而旁边的雨然却是不停的在小小的书房中来回踱步,仿佛憋着什么话着急说,又怕打扰到大哥雨然一般。
“三弟,别再多想了,且随天意吧”雨然低头看书,脸头都不抬的说道
“天意?拿自己的外孙去看天意?”雨然气急
“天意如此岂可违之?”
“狗屁天意,你是故意想这孩子死的吧!”雨然又吼道
“我只关心我女儿,皇甫家的后人,就算我雨家不去除之也会有人去收拾的”雨然合起手中的医术抬头看着雨然说道
“面具组织?他们能得知这孩子是皇甫家的后人?此去的两名面具成员必然是收到了风声”雨然肯定的说道
“你想说的是雨宵云?呵呵,对于这点我也不否认我和你有同样的想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使是宵云透出的风声也理所应当”雨然淡淡的说道
“好好好!!好一个理所应当,我看你是当家主当得脑子坏掉了吧,上辈人的过去的恩怨却让现在自家的亲人自相残杀,还理所应当?”雨然讥讽的说道
“随你怎么说吧,我只想要公平,所以你无论怎么说我都不会给你去帮忙的机会,有我在,你走不出这书房一步”昏黄的烛火在雨释说出这话时不禁秫秫颤抖,烛光跟着都暗了几分。
“好,我希望你不会后悔,现在我很希望桐儿就这样永远睡下去不要醒来,免得看到你的行径再去伤心”雨然愤然的说出这句话,其实雨然能这样关心风儿主要原因还是在雨桐身上。
两人相视凝望,目光碰撞之下谁都不肯避让丝毫,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书房的门被轻轻的推了开,只见一个身着夜行衣的消瘦身影闪了轻巧的闪了进来
“回禀三爷,我收到消息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现场没有一具尸体,从战斗过的痕迹来看,那少年应该是逃脱了。”黑衣夜行人说道
“什么少年?”雨然此时正是恼火之际,冷声问道
“三爷不是让属下留意那面具二人吗?”黑衣夜行人说
“哦?你是如何判断那孩子已经逃脱了?”雨然连忙问道,心中纳闷我被大哥抓到这书房才从口中听到得消息,我安排的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不过这总算是个好消息
“属下仔细观察了战斗痕迹,发现自打斗的战场向南边的密林中有一条明显的高速穿越的痕迹,因为地面上锦鳞兽的脚印都是在间隔三丈开外,显然是在急速逃窜,速度见长的锦鳞兽论起逃跑我想尊级的高手是无法赶上的”那黑衣夜行人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锦鳞兽逃走并不代表那孩子就能逃走吧”雨然说道
“从我几次观察,如果猜测不错的话,那少年身边的丫头应该是一名通灵师!”黑衣人说道
“靠啊!通灵师!我说那孩子怎么能和这等妖兽住在一起却相安无事,原来有个通灵师在一旁啊。照你这么说也不对啊,那少女是通灵师可以控制锦鳞兽,但这也不代表那少年就也会被带走吧”雨然继续疑问
“额。。。我还观察到那通灵师丫头对那少年很那个啥。。。家主和三爷都明白的”
这次不光雨然,连雨释也嘴巴大张。
“哦,不对啊,我安排的人不是你吧”这样推算下来风儿还真是很有可能已经逃脱了,略微放下心的雨然这才说出的自己心底最纳闷的疑问
“三爷别说笑了,不是您指点,我怎敢来这里还当着您和家主的面说这些”黑衣蒙面人笑道
“雨然,你这混账,我把你捉来此处就怕你再去,没想你还安排的有人啊!,罢了、罢了、也算天意,这次脱难也算着孩子的福缘,你们赶快滚蛋吧”雨释一脸怅然的说道
“哼,滚就滚,谁愿你和你多呆半分钟”雨然心情略微好转之下,也没多计较就走出了雨释的书房。
出门后才感觉这个不对啊,仔细推敲之下才发现刚才那蒙面人貌似是大哥雨然安排的吧,但整这一出又是为的啥?非要赖到我头上?莫非是避嫌?。。。有必要吗?
蓝岩山脉,南起临海王国,贯穿月云王国后延伸至水月帝国西北方向,而此时蓝岩山脉最南方也就是临海王国西方边界线,东面临东海西面靠蓝岩,北边接月云南边临天星,这是大陆上五大王国之一的临海王国,相比天星、水月和夏兰这三大帝国,临海国却只能算是中小国家了,但是因为这里临着东海却让这个国家繁荣的堪比三大帝国,应为大陆上的海产品几乎全部出自于临海王国,天星虽说迷失之翼的后方就是南海,但是想要去穿越三险地的迷失之翼去南海深处打捞海鲜、采贝取珠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有了垄断性的货源,必然会大量的商队来此,有大量的商队往返于此必定会有更多的雇佣兵,所以这里也是全大陆雇佣兵的天堂。
临海帝国的边界,蓝岩山脉中,一伙奇怪的四人组慢慢悠悠的晃荡着。
其中走在最前的是一名魁梧的光头少年,刀削斧凿的面庞上眼窝略陷双目却不时闪过一丝精光,给人一种刚猛的感觉,身高八尺有余,古铜色的皮肤外穿着一套简单的重甲,背后背着一柄巨锤,锤头足有水桶那么大,锤柄竟和正常人的小腿粗细一般,光着柄锤子怕最少不下八百斤,此时步履轻闲,就同背了根稻草一般。
而后面紧跟着的少年就有些像正常人了,个头不高,一头黑发随意飘在脑后,青色长衫黑色布履,背后挎着一柄长弓,精致的小脸上却稚气未脱,一副生人勿近的装老成模样
再后一人一袭黑衣,身材瘦弱,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小眼警惕的看着四周。
最后这人就真不像正常人了,一身暗红色的长衫上绣着黑色的兰花,袍子的领口绲边都用白线牵绣,左边腰间斜跨一柄剑鞘华丽的长剑,也许这剑太长?剑鞘的尖部一直在地上拖着,这剑你御敌的时候能拔得出来吗?这些都不算出奇,最出奇的是这家伙左手撑着一把如同衣服一般的黑红色花纹的油纸伞,右手却是半死不活的提着一个酒瓶子,要不是那俊美的面庞上胡子拉茬的话,估计也是美女一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