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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擒纵

右龙武将军薛万领兵前去黄河南岸堵住北贼逃跑道路。出征四日后,就接到郯王送来的急令,让他就地等候。薛万毫不理会,继续前行。在他看来,郯王身份贵重,但不懂兵事,胡乱下令指挥,于将领大大不利。

此后,郯王送来的命令越来越急切,让薛万立即返回,不得前行。眼看着就要到达地方,很快就可以建功立业,军汉们纷纷要求继续前行。他们当兵是为了立功升官,不是想一辈子当兵的。此时,反贼拼命要奔逃,没有死战的心思,正是立功的好时机。

军汉们的心思,薛万明白得很。当初,他就是这么一步步爬上去的,直到现在,成了右龙武将军。一旦失去士兵们的拥护,他立即就成光杆的将军。

这些军汉们一心立功,本是好事,但如果将校们不让他们立功,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将校们,另寻他处去。至于他们要承担的兵役,只需花点钱财请个地痞流氓代替便可。

薛万久在军中,对这些明白得很。他不希望自己的大军变成一群地痞流氓,半分战力都没有。那些人是混日子的,上战场绝对不会出力,更加不会拼命,逃跑倒是一把好手。

没法子,薛万违令,继续前行。

这日,附近出现敌人的骑军,薛万立即打起精神。据报,那些骑军的马匹不高大,衣甲精良,弩弓很大,与官兵不同。

一听,薛万就明白。那些弩弓,孟诜曾经向他推销过,他没买。京军的供给比较充足,质量算是可以,不需要常常向孟诜这样的人购买军械。

薛万咒骂孟诜几句,然后下令遇到敌人的骑军,尽量靠上去硬拼。他麾下的儿郎都是武艺精熟的,硬拼绝对不会吃亏。

敌人的骑军稍稍退却,在附近来回游走。官兵的骑军连连吃亏,人没伤几个,马匹全都被射倒,让他们很心疼。这些马匹全都是好马,价值不菲。

敌人的骑军占据上风,让薛万有不好的感觉。

过了一会,前面出现一个阵势,薛万连忙下令整队布阵。敌人在缓缓接近,薛万并不慌忙,此时距离还很远,不必着急。

校尉们、队正们大声叫喊,拼命给士兵们鼓劲。每叫喊一次,士兵们的胆量、勇气就增添一分。这就是将为军中胆的道理。

两支大军逐渐接近,薛万看到对方只有三千人,不及己方的一半,登时松口气。看样子,敌人也是一支强军,不好对付。

两支大军看起来很相似,官兵们的盔甲更加亮一些,而叛军们的神态更加从容一些。

看到叛军阵势里的“宋”字大旗,薛万嗤笑不已,心想:一个被囚禁在京城的人,又能如何?举着他的旗帜,有什么用呢?

双方都在行军,并没有带着重型的军械,先是几轮箭雨射去,然后发一声大喊,往前冲去,开始肉搏。

长戟、长矛碰撞在一起,刺在盔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有人被刺倒,发出呻吟和惨叫。将校们声嘶力竭地大喊,拼命给士兵们鼓劲,双方都是如此。士兵们听着呻吟和惨叫,胆气逐渐衰弱,勇气会消失。而将校们的叫喊,则刚好相反。两股力量在拉扯着士兵们的内心,让他们随之飘荡。没有合格的将校,士兵们会很快就崩溃。

叛军们伤亡不大,略比官兵们多些,开始稳步后退,拉开距离。

薛万露出笑容,很满意己方将士们的表现,不亏是京中精锐之师。

忽然,叛军们转身就跑,出乎薛万意料之外。在他看来,叛军确实是强军,还能打下去,不至于要溃逃。

如果让薛万来指挥,是绝对不会用诈败这样冒险的战术的。所以,他并没有过多考虑敌人诈败的可能。当然,埋伏还是要考虑的,他命令官兵们追击,然后聚拢两千大军在中军附近,缓缓而行。一旦敌人有埋伏,那么凭两千大军就能抵挡一时,然后整队列阵,与敌人再次争锋。

三千叛军丢盔卸甲,一路奔逃,来到一个地方,纷纷钻入长草丛里。

一通鼓响,三千骑军伏兵尽出。薛万微笑一下,下令两千官兵准备应战。

三千骑军直冲薛万的中军,很快地双方就碰撞在一起。薛万一看接战的情形,登时心里一凉,暗叫不好。如果问他,最不希望看到什么样的军队,绝对是不怕死的。

能做到诱之以利的,如薛万,已经算是能将;能做到动之以情的,如郭敬,算是名将。

薛万不明白,叛军们为何能不怕死?

叛军冲入官兵的阵势里,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绝对不会停止。有人落马,有人受伤,甚至有人断手断脚,有人穿肠破肚,但他们从不退缩。

一列又一列的骑军撞到阵势上,人马被撞得不断飞起半空,发出惨叫声。更多的呻吟、惨叫从地上发出,让人心里发冷。这些声音,掩盖住双方将校们的大喊声。官兵军汉们的胆气在一点点地消失,最终只剩下许多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失败的恐惧,受伤的恐惧。

叛军们从两边冲近薛万的大旗,将官兵们硬生生地挤开去,仿佛官兵们故意让出通往帅旗的道路。

薛万抽出长剑,环视左右,说:“诸位,今天就是我们拼命的时候。”

众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毕竟在战场上,能听到声音的人,已经算是镇定的,更多的是连声音都听不清楚的人。

骑军冲开薛万的护卫,他举剑劈伤一人,那人用手臂夹住长剑,薛万心想:完了。另有两人冲上前,将他从马匹上扑倒在地,然后将他擒住。

薛万甚至来不及自杀,就已经当了阶下囚。他倒在地上,勉强抬头看去,见一个胡须很多的下巴。这人大笑,说:“痛快,痛快,我高翔打仗这么久,就没打过这么痛快的仗!”

高翔?反贼?自己竟然败给了一个反贼?薛万想到这些,伤心欲绝。要知道,朔方军可是轻易就击败高翔的。他的大军比朔方军差远了。

叛军们砍倒帅旗,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官兵们已经绝望,主帅被抓,帅旗被砍倒,等同于失败,失败等同于死亡,这是人人都知道的。

官兵们追击时,阵列本就拉开了,此时正东一团,西一堆的。就连校尉们,也不知道该当如何办。有人原地据守,有人领军东行,有人领军往西,十分混乱。

再次一通鼓响,先前逃跑的三千人骑马冲出,分作三队,围绕着官兵们,将逃散的人往中间驱赶。

薛万被带到一个山坡上,那里立着一杆“宋”字大旗。此刻见到大旗,薛万觉得这是绝佳的讽刺。刚才,他还在嘲笑这杆大旗,不过一会,就成阶下囚,与宋融一样。

转头看到叛军们的举动,薛万暗自大喜。只要官兵们聚拢在一起,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叛军们这样做,简直就是乱来。

大旗下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将军,青面獠牙,薛万这样厮杀汉子,当然不怕,盯着那人看,觉得那人就是叛军的首领。

杨英瞥着薛万,说:“放了他。”众人大惊,疑惑不解,没有动作。杨英厉声说:“放了他!”

有亲信半信半疑,放开薛万。杨英又说:“给他一匹马,让他回去指挥大军。”

薛万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亲信果然牵来一匹马,让薛万骑了。薛万以为对方要射杀自己,也不害怕,骑着马往前跑去,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哪知道跑出好远,竟然没事。他回头看去,见那个鬼怪面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叛军们已经将官兵们逼到一起,官兵们挤成一个大圆,应付着叛军们的冲击。叛军们时不时从阵势前横着掠过,砍杀数十人,然后远去。

薛万冲入阵势里,高声叫喊起来:“我是薛万,听我命令,各校尉领军向外列阵,向外列阵。”他的声音淹没在无数的呐喊、惨叫、呻吟里,没多少人听到。就算有人听到,也不会在意。官兵们已经被恐惧牢牢抓住了内心,完全没法思想,只是一味地挣扎。

官兵们胡乱挥舞兵器,完全不顾前面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他们胡乱叫喊,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喊些什么。喊娘亲的不少,但没人去嘲笑他们。他们跟随着人群到处跑,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去,哪里发亮,就往哪里去,已经分不出东南西北。

三千骑军在外围列好阵势,校尉们、队正们、士兵们都在看着山坡上的帅旗,等候着命令。校尉们、队正们根本就不必多说,士兵们就能看得懂。

与官兵们相比,叛军们的每一个人,都有叫喊鼓舞士气的能耐。到了战场上,听不到校尉、队正们的叫喊时,他们可以叫喊起来,鼓舞身边的同伴。他们独自面对恐惧时,不会被恐惧吞噬,而是战胜它。

能让士兵们发自内心地感激的那个人,不在这里。能让士兵们明白,保护他就相当于保护自己的亲人、田地、牛羊、马匹、房屋的那个人,不在这里。如果那个人在这里,只怕薛万就要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一往无前。

费县军由自私而致无私。

三千骑军看到命令,缓缓策马奔跑,放下长戟,向着官兵的阵势冲去。那处,正是官兵们最混乱的地方,是整个阵势的弱点所在。刚才,杨英指挥着骑军们试探,正是要找出敌人的弱点。

三千骑军还没冲到,官兵们就已经崩溃。他们胡乱奔跑,顾不得敌人的围堵。官兵们向着远离三千骑军的方向冲去,互相推挤踩踏。负责拦阻的骑军们将道路让开,然后策马跟随在旁,看到停下的敌人,就靠过去将他砍杀。

官兵们没命地奔跑,不敢稍有停留。一直跑出十里远,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

叛军骑军们策马缓缓而行,从人堆里穿过。官兵们还拽着兵器的,握紧兵器,随即放开,没力气反抗了,反抗也没用。更多的骑军在远处搜罗着官兵们走散的马匹,这可是好大一笔财富。

杨英骑着马,来到薛万跟前。薛万倒在地上,身旁倒着马匹的尸体。他喘着粗气,瞪着杨英脸上的面具,还有身后的那杆“宋”字大旗。

叛军们将薛万捆,杨英说:“把他放了。”

随从们都笑,不再有丝毫犹豫,立即把薛万放了,踢他一脚,说:“滚吧!”

薛万大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要折服你。”

薛万仿佛听到什么最好笑的事情,大笑,说“我辈世代良民,耕读传家,岂能从贼反叛?就算你放我一千次,我也不会心服。”

杨英摆摆手,说:“给你一些时间准备,我很快就要再次攻击。”

薛万犹豫片刻,拉扯着身边的人,说:“快,集合人马,我们到昨晚的营地那里坚守待援。”说完,他看了看杨英,发现“他”没有阻止,就越发来劲了。只要到了营寨处,就能坚守等待援军到来,那时就能获救。打不过,难道还守不住吗?

薛万好不容易集合起人马,带着众人步行前往昨天的营寨处。此时,官兵们已经没了再次作战的勇气,看到叛军的骑军在附近来回奔驰,毫不理会。

到了营寨附近,看到夕阳下营寨的轮廓,官兵们忽然增添了许多力气,开始奔跑起来。他们冲到营寨里,方才大大松口气。薛万指挥着官兵们赶紧挖土加固营寨,等待着敌人攻击的到来。

叛军们很快就到了,下马在营寨外列阵,举起手里的弩弓。箭支上面有油布,阵势前摆放着很多的火盆。很显然,叛军们要用火箭射击,毁坏营寨的木栏等物。

薛万连声催促,将校们、士兵们也明白事关生死,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挖掘泥土,准备待会用来灭火,还用来居高临下投掷,阻挡敌人进攻。

一名官兵发现泥土下竟然有干草木柴,感到非常奇怪,低下头去看。随即,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泥土下的异常,纷纷叫喊起来。正当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薛万已经明白,他扯下白色内衣,举起作为白旗,冲出营寨,连连摇晃,希望叛军们不要射箭,否则六千大军,就会在大火里灰飞烟灭。

来到叛军前,找到那个戴着面具的将军,他犹豫一下,跪下去,说:“我服了,我服了,不要射箭,不要射箭。”

杨英没有说话,兵将们看到一箭未发,先前不肯投降的敌将已经投降,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神机妙算,已经超出了常人能够理解的范围。谁能想到,三天前埋下去的干草柴堆,此刻竟然成了不发一箭就制服敌人的利器?

官兵们已经渐渐明白过来,越来越多的人跑到营寨之外,不敢呆在里面。一旦火起,就会变成烤猪烤羊。

官兵们纷纷丢下兵器,他们已经不想打了。坐在地上,等待命运的到来。这一刻,什么功名利禄,都化作烟云。好生种田,安居乐业,与亲人朋友嬉笑,才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

叛军们早就明白了这一点,可他们被迫不能如此。他们很珍惜这些,才愿意为了珍惜的东西而付出生命。至于功名利禄,那是当官的事情,与他们何干?

六千叛军站得整整齐齐,一丝杂音都没有发出,在等待杨英的命令。六千官兵坐在地上,同样沉默着。

杨英说:“你口里说服,其实心里不服,我再放你一次。”

薛万抬起头,并不觉得惊讶,苦笑着站起来,默默地往回走。他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他回头,看着“宋”字大旗,说:“宋家军的大仁大义,我记在心里,日后有机会,必定回报。”

他没有说叛军,也没有说反贼,只说“宋家军”,很显然,已经不把敌人当做叛军了。

杨英说:“只怕你没什么机会。”

薛万也明白,一败再败,违令冒进,更加是死罪难逃。不死就算命大,哪里还有什么能耐回报?

来到官兵们面前,薛万招呼众人起来,继续前行。众人懒洋洋的,不太理睬。薛万带着众人,一败再败,早已经没了威望。

官兵们好不容易才整齐队伍上路,到天黑时,立个简陋的营寨,等待敌人来攻。他们知道,敌人不会轻易地让自己回去的。

营寨四周都点着火把,将附近照亮。火光照不到的地方,笼罩在一片黑暗里。官兵们饥渴难耐,内心恐惧,只觉得黑暗中会有怪物冲出来咬人,背后凉飕飕的,似乎会有毒蛇爬上来吞噬自己。

远处传来马蹄声,官兵们登时握紧刀剑木棍。马蹄声越来越近,逐渐看到点点火光。火光越来越多,就像是天上的繁星那样,那是盔甲的反光。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仿佛敌人放弃骑马,而要步战。

用马匹去硬冲营寨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用步兵反而更好。

马蹄声渐渐远去,火光逐渐消失。过了一会,又转回来,越来越近。官兵们觉得疑惑,这样做不是白白消耗体力吗?难道就是为了吓人?他们明知道多半是吓人的,也不敢歇息,万一敌人冲过来了呢?

宋家军的士兵们驾驶的是牛车、马车,上面竖着草人,点燃着火把。草人身上穿着盔甲,反射出光芒,从远处看去,看不真切,根本就分不清是草人还是真人。车上有轮子,安装着一排排的木脚。木脚随着车轴转动,拍打地面,发出整齐的声音,就像是几千人一起奔跑那样。

官兵们熬了一夜,红着眼睛,精神疲惫地上路。他们一个跟着一个,排成几列,往前走去,已经没有列阵的心思。不管命运如何,就让它来吧。

宋家军的骑军们在附近逡巡,忽然上前抛出绳套,圈住一个官兵,将他拉倒。那官兵哭喊挣扎,没人伸手救援,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骑军们玩耍一会,觉得无趣,就离开,将那些拉走的官兵丢下不管。他们纷纷挣扎起来,跟上大队。

一队骑军冲上来砍杀,官兵们终于骚动起来,往前奔跑,到了砍杀不到的地方,又放慢脚步,缓缓而行。仿佛那些敌人并不存在。

薛万知道,六千大军的身躯还在,但魂魄已经消失。他们连反抗都不敢,只得过且过。

六千大军走了半天,没有再发现敌人,坐下休息的时候,他们面面相觑,不敢置信,想到:敌人就这么放过了我们?

又走半天,终于发现了一千骑军在前等候。他们都松口气,觉得这才是正理,赶紧投降,免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担惊受怕。

宋家军让官兵们丢下刀剑、弓弩、盔甲、靴子等物,才放他们离去。东西堆积在地上,犹如小山一般。

衣裳不整的官兵走出很远,才大哭大笑起来,他们知道,这次真的是逃脱了,没有敌人会再追来。

薛万回头望去,仿佛能够“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鬼怪正盯着自己,当然,还有那杆“宋”字大旗,迎风飘扬。

他伸手要抽出长剑自尽,却摸个空,这才想起长剑早被敌人收走。亲信们注意着他的动静,说:“将军,先回去再说吧。”

薛万叹口气,苦笑一下,心想:连自尽都不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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