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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繁华落寂 希望你不会离开

**一中,教务处规定,晚自习两个小时,属于学生自习时间,老师不得辅导,班主任要每晚去教室查看一次。

段诗雨说,她讨厌上晚自习,喜欢夜晚的宁静。范晨说,你喜欢的我也喜欢,你讨厌的我可以试着不喜欢。

于是,晚自习在教室里呆不下去的时候,范晨就会走出教室,跑到学校的操场上等她。每一次,都是他刚发短信不久,她就会出现在他的身后。范晨问段诗雨,为什么会这么快,她的回答总是一句,我是夜晚的精灵,可以飞着过来。之后,他们会坐在篮球场的台阶上面,看着天空说好多话。他给她说他的童年,她对他说她的未来。有好几次,范晨看到她浮想联翩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段诗雨见状也只是微微一笑,等到范晨不笑时,她就继续。久而久之,两人都开始幻想未来。但对段诗雨的童年,他从未过问,她只字未提。

而陆子成,自从范晨晚自习时常出去后,他就一直抱怨自己一个人是在“独守空房”。其实,范晨知道,他是因为上晚自习时没有人陪他说话,所以才“寂寞难耐”。

范晨上高中后就一直住在舅舅王志辉的家里,王志辉在这个城市经营着好几个超市,在省城也有几家大型公司。一个在事业上很成功的男人,偏偏在家**很失败,唯一的儿子很小的时候就在一次车祸中丧生,陪他十几的妻子也在前几年被癌症夺去了性命。在妻子离去后,他就一直一个人生活,有好几次范晨的妈妈都劝他,让他再重新找一个女人。但每次他都笑笑说,无所谓,一个人也挺好的。慢慢的王志云也随他去了。范晨上高中后,本来范晨的父母准备让他住校,但王志辉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他很喜欢这个外甥,有时范晨觉得他比自己的父亲还对他好。在王志辉搬到省城后,就将原来的住宅给范晨一个人住。本来他想让范晨和他一起去省城的,凭他的人际关系,可以很容易的让范晨进入省城的一流高中。但被范晨拒绝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范晨会拒绝,不过他也没多问,只是交代他一个人在家里住要小心一点,有事可以打电话给他。范晨答应了他,并且说他会经常去省城去看他。于是王志辉一个人去了省城,走的时候只拿了几件衣服和私人物品。

范晨从小就怕黑,在舅舅走后,他就把林宇叫去和他睡。林宇原来住在学校的外面,他那有钱的老爸给他租了一套豪华的房间。但这些只有范晨知道,因为他只告诉了他。在范晨把这个想法告诉他后,他自然很高兴,于是就搬过去和范晨住了。而原来那套房间却并没有退,原因是他并不想让他爸妈知道他出去和同学住。范晨也问过他,如果他爸妈来看他怎么办。他说他父母要来,会给他打电话的,而且他们也不会来看他,他眼中的他们是多么的自私。这是范晨听到林宇对自己父母的评价。

那天,林宇因为家里有事,中午就搭车去了省城,范晨无奈只好叫陆子成陪他去睡一晚。可是,就在晚自习下后,两人一起出校门时,陆子成却被突然出现的父亲开车送回家了。对于陆子成的父亲,范晨听他说起过,是在外地的一家煤矿上班,好长时间才能回来一次。为此,范晨只好打算自己一个人将就一晚上。

陆子成走后,他远远的就看见段诗雨站在校门口,旁边苏逸水陪着她,他笑着走过去。

“苏逸水,林宇今天请假回家了,他让我告诉你,今晚你要一个人回家了。”

“哦,那好吧!我先走了,诗雨就交给你了。”

“等一下,逸水,我陪你回去吧!”段诗雨瞪了一眼范晨,拉住苏逸水的胳膊。范晨显得很尴尬,知道两人都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赶忙解释道:“我说的是林宇的原话,要加引号的。别误会啊,那逸水你和段诗雨回家吧!”

“没事的,我和刘娟一起回去了,她就在前面,你送她吧!”说完,苏逸水就跑着离开了。他低头笑笑没说什么。

她看到他一路上什么也不说,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内疚,于是笑着对他说:“怎么了?今晚怎么不说话呢?我马上就到家了哦。”

他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含糊的道:“哦,那你回家吧”

“怎么还为刚才的事?我也只是说说,没什么啦,今晚家里没人,我陪你多说会话吧!”

“嗯,你没生气就好,你爸妈去哪了?”

“我爸单位要出去旅游,可以带家属,所以就带我妈去了。走的时候给我留了钱,让我自己到外面买饭吃,也可以到我姑姑家里去吃。”

“哦,那你每天陪我吃饭吧!”

“不想,我不习惯。”

“为什么?每次我叫你吃饭,你都说不行,我以为是你家里人的缘故,现在你爸妈都不在,为什么还不行呢?”

段诗雨低下头,拨着脚下的小石头,没有看范晨。

“那好吧,这几天我陪你吃饭.”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他说。

“嗯”

看到他欣喜的表情,段诗雨微微笑了笑。

“你该回去了,走吧,我送你到楼底下。”

“嗯”

他们往小区走去。到楼底下,范晨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回家。段诗雨上楼,到家门口开门时,才发现钥匙没带。无奈,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带了,看来只有去姑姑家了。她从楼上下来,拿出手机发短信给范晨“忘带钥匙了,现在去我姑姑家住,你到家了没?”

当她刚走出小区门口时,范晨打电话过来。

“喂,怎么了?”

“你在哪?我过来找你。”

“我在小区门口,有什么事?”

接着她就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

“上车”

“嗯?”她没反映过来。

“上来说”她只好上了他的车。

“今天你睡我家吧,反正你回不去,我也一个人睡。”

“范晨,你疯了吧你,不行”

“怎么,对我不放心?”

“这不是放不放心的问题,你告诉我这是一个玩笑对吧”

“没有,我很认真的”

“那怎么睡?”

“我回去给你拿一套新的被褥,然后你睡我房间,我睡林宇的房间。”

“不行,我还是睡我姑姑那”虽说段诗雨有过很多男朋友,但她却从没有和他们在外面过过夜。她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她不想在某些方面输给其他的女孩,至少在她还认为不到时候的时候。而其他人也别想夺去她的骄傲,即使这个人是范晨。

“那好吧,我送你过去”

“嗯”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段诗雨发现她姑姑家也没人,打电话却是关机。没办法,段诗雨只好去了范晨的家。

来到了他的家里,坐下。他为她拿来新的洗漱用品。她去洗澡,出来时看到他已为她铺好了被褥。她微笑,在看到他整齐的房间后。她突然有点向往,就这样呆在这里,一辈子,也许不错,也许不会。

“洗完了?”

“嗯”

“那你玩会电脑吧!我去洗澡。”

“嗯”她做下来,打开电脑,看到了桌面上自己的照片。她笑了,登了自己的QQ后,她换了网名,叫夜雨,她知道他叫星晨。

等他出来时,他看到她房间的灯已熄灭,他走过去关好门。他想她已入睡,实际上她并未睡,她躺在床上,想着他。当她在电脑背景上看到自己的照片时,就已决定认真去喜欢他,她也许找到了她真正值得喜欢的人。

他也躺在床上,关着灯,睁着眼睛,在想她。想那个留在他脑海中的背影。只是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吗,从林宇那儿,知道许多有关她的故事,初中的一些同学也劝他,别往泥潭里跳,小心伤了自己。甚至连苏逸水都明里暗里的提醒自己。但他觉得他不在乎她的故事,也许他会是故事中的主人公,直到故事结束。或许在那年那天的下午,故事就已经开始,小说里情节不就这样吗。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他默默许愿,繁华落寂,希望你不会离开。

半夜,他起床上厕所。看到她也往洗手间走,他站住,看着她。她被他吓了一跳,但还好身上穿着内衣,但她还是红了脸。她说:“你先吧!”

他走了进去,一会儿出来,然后她进去了。她出来时,看到他趴在阳台上。

“你想什么呢,怎么还不去睡觉?”

他看着她,“睡不着”

“怎么了?”

“没什么,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经常趴在这里看风景”

“哦,那楼下有没有人在看你啊”

“应该没有吧,我看看”他伸出头去,她笑了。

“早点睡吧!明天还上课呢!”

“嗯,你也是”两人各自回到房间。

青春的火焰像是野火般想要燎原,那一径长途,止不住半点徘徊。风再起,吹走了尘埃,剩下的才是精华。滴滴情丝,缠缠绵绵,梦依旧。

坐在教室里,陆子成在睡觉,但他的身子却做的笔直,头也只是略微低下。他那独特的睡觉功夫让范晨汗颜。陆子成最厌烦上英语课,英语老师那夸张的语言,在他眼里仿佛是一门绝技。但这种绝技成就了他的绝技。

“唉,醒醒啊,小陆”范晨用书拍他。

陆子成睁开眼睛,怒视着范晨“你最好给我个理由,我梦里正甜蜜着呢”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唉,给你说一事儿”

“说吧,我听着呢”

“你猜兄弟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睡呢?”

“你不会找了一中年妇女吧!兄弟,我可跟你说,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没有约束。再说了那妇女你也得小心。”

“滚,跟你说正经事呢,现在的这高中学生怎么思想这么复杂呢”

“怎么了,我这叫成熟,再说兄弟也不是为你好吗?别回头丢了老婆,还损了自己。说说你那正经事吧!到底和谁睡了?”

“你猜?”

“说不说...”

“算了,猜你那智商也还不行,我直接告诉你得了,是段诗雨”还没等陆子成说完,范晨抢先说了。

“啊!”陆子成忘了还在上课,大声的叫了一声。结果他们俩被英语老师请出了教室。

“我说你叫什么啊!这下被那“终结者”终结了吧!”他们私下里把他们的英语老师叫终结者。

“还不是你害的,偏偏把一重磅炸弹扔出来,我能不叫嘛”

“我说你至于嘛,不就一句话嘛,小陆先生,哥们郑重告诉你,你太没出息了”

“我说你至于嘛,不就叫了一声嘛,小范先生,哥们也郑重告诉你,你太有创意了”陆子成学着范晨的语气说道。

范晨笑了,“我跟你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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