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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原来出尘有九阶

长安城迎来了仲春,鲜花似锦,大唐仿似不曾经历过无数的战争,白天黑夜,都是那么的喧闹与繁华。人来人往之间,烟花之地的身影透露出纸醉金迷的奢华与糜烂。

万花楼,灯火璀璨,花香怡人,歌声阵阵,舞姿动人,这里一年没有四季,只有春天般的繁荣热情,只有梦幻般的歌舞升平,佳人如朵朵轻云飘飞其间,美酒香气醉人心脾。

锦瑟坐在梳妆台前浅浅蹙眉,阳关传来的消息令她内心不安。柳枝,这个天资绝代的本派真传弟子,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迷失在五行山上已经有半个月了。只要一想起门派惩罚的连带规则,锦瑟内心就有不安的心情。因为万一柳枝一旦出事,那么锦瑟作为这个任务发布的主使者也要被连带惩罚的。

锦瑟呆坐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提气画眉笔,在一张薄绢上用门派的密语写了几句要紧话,便招来窗外的一只信鸽,把信发了出去。

“锦瑟姐姐,李义山公子来了,你不出来见一见吗?”门外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知道了,双儿,你先去招待义山公子,我整理一下就过去。”锦瑟回答道。

在万花楼的大厅,义山公子正在向周遭的客人们抬手行礼,各位风流人士都是老熟人老相识,彼此见到也是热情客气。

万花楼里的酒香茶色,全是上上品,更何况万花楼的美女均是色艺双全:知书达礼者有之、热情泼辣者亦有,甚至还有来自东瀛及西域的异邦女子,她们自然地别有一番情致,吸引不少贪慕美色与追求新鲜刺激的客人。

李义山是万花楼的贵客,不仅是因为他的诗情文采,更因为锦瑟的关系,当然,李义山给万花楼也带来了不少的商业价值,因为义山公子的风流才情,也吸引了更多的普通学子们来万花楼消费。

打过招呼之后,义山便被双儿带到了雅间,锦瑟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锦瑟姑娘,我又来麻烦你了。”义山说道。

“公子客气了,锦瑟能为公子做事,是很荣幸的。”

“这次想让姑娘给我购买一些药材,单子在这里。我知道姑娘精通药石,所以,也请姑娘替我把把关。”义山递去一张单子,锦瑟接过后看了一会,才疑惑地问:“公子,这都是些固本培元的低级药材,你是替谁购买的?而且量又这么大?”

义山说道:“最近看了些古籍,上面讲到炼丹之术,我买这些药草就是为了尝试炼丹之术,若能练出好药,也能济世救人。”

锦瑟不禁笑了起来:“公子,你怎么想转行做郎中吗?这炼丹之术可是道家追求长生的名堂,到你这里却成普世救人的方式了,公子真想学炼药炼丹的话,有机会我还是带你去百花门看看我们的炼丹堂,保管你看一遍就不想去尝试了。炼药炼丹可真是又乏味又辛苦的事。”

义山微微一笑,也不辩驳,只说道:“麻烦姑娘了,这是五十两定金,请姑娘收起。不够的部分请姑娘先替我支付。”

“没问题的,公子。你放心吧。我一定及早把你需要的药材收齐。”

义山微笑着便起身告辞,临走时,神色间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锦瑟发觉后便道:“公子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都是深交之人,没什么可以顾虑的。”

义山看着锦瑟,慢慢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因为都是书上看来的:姑娘是修炼太阴之力的吧,你的修炼应该有点问题了,你是不是每天午时之分,冲脉都会麻木,而且内力阻塞?”

锦瑟脸色大变,她的百花门的身份对义山而言不是秘密,但是修炼功法是密不外传的,而且运功的法门因人而异,自己身上的功法状况自己最清楚,这一刻却被外人道破关键,怎不令她震撼万分。

“公子,你怎么知道的?我的状况有没有解决之道?”

“姑娘你先把你的状况跟我说说,我才能进一步下结论。”

“公子请坐!”锦瑟再次又把义山请回到座位上,才慢慢开言道:“公子刚才所言,确实是我的问题所在,我的功力迟迟不能进阶,就是因为这条经脉出了这个问题,一旦功力满盈,冲脉就会把功力吸附而走,所以,我就无法积蓄足够的能量去冲击下一阶。”

“原来如此。”义山沉吟着,想了想后才道:“我给姑娘开个方子,你照上面的抓药试试,具体如何使用,我也写上。”

锦瑟内心将信将疑,但还是叫来了双儿备好笔墨纸砚,让义山开方。

不一会,方子开好了,义山便才正式告辞离去。

锦瑟待义山离去后,打开方子细看,却不禁脸色微红,嘟哝了一句,一旁的双儿为此而莫名奇妙了好久。

义山回到寓所后,便沐浴更衣,然后才坐到床上开始修炼。

自紫微教回来后,义山的脑海中多了些修炼的记忆,他每天坚持修炼,才知道修炼的种种妙处:视觉变得清晰了,听觉变得敏锐了,身子轻盈了,心灵空旷了,以前的种种烦恼随着修炼的进展,如风卷残云般地被扫出李义山这个躯体。

他这才知道,修炼的第一个阶段叫出尘。

所谓出尘就是化天地之灵气,洗涤自己的全身,最终使身体变成沟通并储藏天地灵气的容器。

至于百家百派,林林总总的功法秘诀,都是为了这一目标而设定,所谓殊途同归为达出尘之境。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沟通天地灵气,只有具有修炼天赋的人才能通过功法的导引慢慢地到达。

义山相信自己是有修炼天赋的,因为第一次运转记忆中的功法时,他便吸纳到丝丝缕缕的天地灵气,如春夜微凉的气息被吸纳进自己的全身毛孔,进而在全身经脉间缓缓运转起来。

这已经是他修炼此功法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一刻,清朗的明月悬空而照,天地灵气在夜晚变得浓密一些,而李义山的身子刚好被月光照射,天地灵气被他以更快的速度吸纳。在这一刻,义山的全身发出了跟月光呼应的乳白光晕,整个人身子爆发了一阵脆响,天地灵气被大范围地牵扯而来,连月光也暗了一下,原来,义山进阶了:出尘二阶。

进阶后,原有充盈的灵力变得稀薄起来,它们大部分被消耗成扩充经脉的能量了。义山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不喜不悲地继续修炼,吸纳更多的灵力来补充自己的消耗。

当月光暗淡的一刹那,在长安城皇宫里某个禁区修炼的某个老怪物有了感应,他抬眼望向天空,那灵气被攫取的地方,正是义山所在的寓所:“有意思,有意思,出尘二阶就能引发灵气风暴。不错,不错。”

“老祖,长安灵气被凡人所夺,大唐气运会被削弱的,我们皇家禁止修真者在长安修炼,你应该及早知会那些修炼者,让他们早日离开长安。几百年来,陆陆续续的有修道者在长安夺取天地灵气,我们大唐京都的龙脉都要开始枯竭了。”老祖身边的一起盘坐修炼的人出声说道。

“出尘九阶之内的修炼者由他们去吧,我们大唐的很多劫难,修炼者为我们挡下了不少,大唐气运将近,就算阻止这些修真者,也不能挽回颓势了,两百多年的基业,风雨飘摇,人事不堪,就算有天地灵气,又能怎样?”老祖语气平静,但失望之情却也溢满其间。

“你看着吧,平静的日子没有多少了,杀戮,阴谋,争斗,又会再次上演,不过,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是观望者。我们继续修炼,冲击下一层次。你要摒弃杂念,专心修炼。”

“是,老祖。”

再说锦瑟在按照义山的方子修正自己的修炼缺陷后,发现简直是药到病除,灵验万分,不禁惊喜异常,因为这个修炼顽疾连锦瑟的师傅也不知道该如何化解,因此,锦瑟内心对义山更是大大的敬佩了一番,并不由自主地对义山产生了某种异样的感情。闲暇之余,锦瑟急忙着手把义山的药材买齐全,专门等着义山上门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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