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不到1个半小时的飞奔,周小华和黄羽儿赶到了泰州。周小华一看时间,正好快到饭点了,于是便拿出手机拨通了周孝如的电话。
周孝如约他们5点半到富士吉大酒店。周小华在导航上输入了地址,便向着指示开去。
到的时候才5点15,所以两人便在大堂等候。
“羽儿,今天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喝酒,就说你要开车。”坐了几分钟后,周小华开口说到。
“为什么呢?”黄羽儿不知何意。
“你忘啦?我说过这个周孝如有三好,我怕。”周小华没有说出怕什么,但黄羽儿其实已经理解到他的好意。
“真的这么恐怖?”
“他酒量不在我之下,如果我们都喝,我真不敢想象,你就说你不会喝。”
“知道啦”黄羽儿答道,沉默了一会又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啊?我们出来肯定要互相照顾,而且我们要业务也做成,也没有什么损失。”周小华说到。
“嗯,你说的没错。”黄羽儿又恢复了她爱逗乐的一面,“放心,看在你这么照顾我,我一定会在你家昕可面前帮你美言几句的,哈哈。”
“切,我还需要你美言吗?”周小华昂着头装作不屑。
“哦,那算了吧。”黄羽儿也故意说到。
一听,周小华又急了,“当然说说也无妨啊,呵呵。”
这时,周孝如的电话打来了,“我到了,你在哪里呢?”
“大堂呢,你进来了吗?”说着,周小华抬起头,便看见周孝如走了进来。然后他站起身,向周孝如招了招手。
“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看我啦?”周孝如拍着周小华的肩膀说到。
“路过,怎么能不来拜见下哥哥呢?”周小华也笑着说到,然后向周孝如介绍到,“这是我同事,黄羽儿。”
黄羽儿立即伸出手去,“周总,您好!”
周孝如拉住黄羽儿的手,眼睛忽然呆住了几秒,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撒开了手,“黄小姐,你好啊!”
这一切都被周小华看在眼里,他说到,“那我们去餐厅吧。”
三人便向电梯走去,周小华在后面轻拉了一下黄羽儿,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他给她递了个眼神,示意让她小心点,然后便跟周孝如说笑着往前走去。
当走进一个名**江月的包间后,三人坐定,服务员递上热手帕。
周小华从包里拿出一包‘南京-九五之尊’,抽出一支给周孝如点上,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条放到了他的包里。
周孝如马上眼前一亮。
“羽儿,这里是粤菜,你在行,你来点吧。”周小华对黄羽儿说。
“好吧”,黄羽儿也没有推脱,服务员把菜谱递上来后,她很熟练的说到,“佛跳墙、红烧刺参扣鱼肚、麒麟鲈鱼、蒜茸蒸龙虾,龙虾要一尺长的、干贝发菜、四宝上汤,不要放味精。周总,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黄小姐是GD人吧?”周孝如一直盯着她看。
“我祖籍是清远的,但我是香港人。”
“啊,不得了,不得了,是来自东方之珠啊。”周孝如故作惊讶。
周小华在旁边低头轻轻的笑了笑。
“我最喜欢香港啦,国际大都会,太漂亮啦,太平山顶、迪斯尼、维多利亚港、金紫荆广场,真是太漂亮啦。”周孝如继续说。
“呵呵”黄羽儿不知如何对答,只有赔笑。
“喂,怎么还忘记了点酒呢,服务员来。”周孝如很是激动的叫来服务员,“黄小姐,你看喝什么酒?”
“周总,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小华陪您喝就行了,我等会还要开车呢。”黄羽儿想婉拒周孝如。
“那怎么行,今天来了泰州就要听我的,必须喝,那就喝红酒吧,女孩子喝了红酒漂亮,哈哈。”周孝如不怀好意的笑到。
“哥,羽儿她真不会喝酒,今天做弟弟的陪你喝高兴啊。”周小华连忙帮黄羽儿挡着。
“你小子今天是跑不掉的啊,你别拿自己说事,羽儿今天也要喝,你们两个都别想赖。”说着他便点了两瓶法国勃艮第葡萄酒。
“哥,羽儿是真不能喝,她对酒过敏,以前我见她喝过一点,马上脸上就冒出了红点。”说着他凑到周孝如耳朵旁轻声说到,“你以为她只是我单位同事啊?你知道她怎么进来的吗?她‘老公’可是ZJ省通管局一位副局长,如果她回去满脸红点,她‘老公’不把我杀了才怪。”
黄羽儿看见周孝如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非常恐惧,而周小华流露出一丝坏笑,她不清楚周小华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哦,这样啊,那身体要紧,黄小姐,那您就喝茶吧。”周孝如突然恭恭敬敬的说到。
然后他又低声对周小华说到,“那看跟黄小姐说说,有机会引见她‘老公’认识认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周小华拍着胸脯说到。
接下来的时间便在周小华和周孝如的推杯换盏中慢慢的流逝,而黄羽儿越发的发现这个周孝如对她越来越礼貌,一点没有刚开始那些轻浮的语言。
吃着吃着,周孝如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出去接了一会,然后骂骂咧咧的回来。
“是谁来的电话啊,把哥哥气成这样?”周小华关心的问到。
“还不是那个伟科的沈健,其实我根本不喜欢这类人,看见就觉得憎恶。”
“他怎么你啦?”周小华询问到。
“盛气凌人的,以为有什么省公司的金刚护体,哼。许一个数,也是那样自命不凡。”说完,他仿佛觉得有点失言,怯弱的看了眼黄羽儿。
“哥,如果讨厌这种人,别理他就行了。”说着周小华举起了杯向周孝如敬去。
周孝如轻轻的推开了他的酒杯,皮笑肉不笑的说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找我干嘛的,说吧,兄弟。”
周小华眼看逃不过去了,就把他所了解的情况,和公司想做这个项目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跟周孝如说了一遍。
周孝如听完后,立马说到,“这个项目在泰州采取的方式是,实业公司负责招标,□□负责评审。而实业公司负责招标的就是副总宋梓橪和采购中心主任张成发,□□在项目上提出需求建议的就是网络部,最终会由我来批准。”
“那太好啦,这事有哥哥保驾护航,就大有可为。”周小华说着便又将酒杯举了过去。
这时周孝如也没有拒绝,碰杯之后,一干而尽。
“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其实我的意思很单纯,就是说泰州的事,泰州说了算。”喝完这杯酒后,周孝如正色说道。
周小华心想,其实事情当然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周孝如和沈健或者说和其他实业公司、□□的领导在某些地方存在矛盾或利益冲突,所以才会这样。
“我明白,这个您放心,至于那方面,我下来再和哥哥具体商量。”然后用眼神轻点了一下黄羽儿。一层意思是回扣如何给,不太方便这里说;第二好像也是在说可以帮忙介绍黄羽儿‘老公’的关系。
周孝如当然明白周小华的意思,会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周孝如还是恭敬的以酒代茶敬了黄羽儿一杯。黄羽儿当然也很礼貌的回敬了他一杯。
最后,周孝如说到,“其他人员我来安排跟你见面,怎么操作,你听我的就好啦。”
“行,一切听哥哥安排。”周小华说着又将酒杯举起,敬了周孝如一杯。
周孝如嘴巴微张,但又把话咽下了回去。
周小华发现了他的欲言又止,没有追问,只是淡淡的说到,“其他倒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既然省公司选择了将这个大项目分包,也就说明他们怕如果被某一家公司投了去,到以后会移动会受制于人。”
周小华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他看见周孝如的眉头突然不自然的紧锁了一下。但周孝如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别人勾上话的人,虽然他有所考虑了,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但周孝如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一句更为重要的话,“其他城市我不清楚,但是泰州这边肯定会这样,只要移动的项目做成功后,联通不敢说,至少电信就会直接沿用这家公司的设备。”
这可是一个意外收获,虽然所有人都清楚3G势在必行,三家运营商先后都会上3G网络,但毕竟都认为必须先做好眼下的事情,而且电信和联通一点风声也没透露出来,所以没有过多考虑电信和联通的事情。但既然周孝如透出这个风,也就是说明泰州这个试点项目无论从纵向还是横向来讲,无论如何都必须拿下。
“哦,哥哥怎么这么肯定?”周小华知道既然周孝如敢这样说,绝对是八九不离十,但是他还是想了解其中的原因。
“泰州实业公司的股份结构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吗?”周孝如故作神秘的说。
“应该是电信占大头吧,但具体不清楚。”周小华不敢妄下断言。
“电信占51%,移动占38%,联通只有8%,剩下的是3%是属于一家叫做泰州通讯发展科技有限公司的事业编制公司。”周孝如比划着说道。
“而且,刚开始的招标小组会议,电信也有参与,而且这个方式已经被确定了。”
周小华看了黄羽儿一眼,发现她眼里也闪着光。
“哥,反正我们要共同努力了。”周小华又举起了杯。
周孝如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酒杯举了起来。
吃过饭后,周小华二人将周孝如送上了的士。
看着的士离去后,黄羽儿不解的问到,“你当时跟他说了什么,怎么他对我的态度转变这么大?而且事情感觉挺顺利的。”
“我当时也是情急之下,说你‘老公’是省通管局副局长。”周小华尴尬的全盘托出。
“啊?”黄羽儿眼睛睁的硕大,“这种谎你也敢撒?我一个黄花丫头,你就这样把我嫁给了一个还不知道长什么样的老头?”
“当时不是没有办法吗?而且他还让我帮忙引见你‘老公’跟他认识。”周小华无奈的摇摇头。
“我哪里去给他变一个通管局局长的‘老公’?”黄羽儿略带气愤的说到。
“泡一个。”周小华装作灵机一动的说,但却招来黄羽儿的一掌。
伸手挡过黄羽儿这一掌后,周小华说“这事回去必须跟公司商量一下,我估计他也会去打听的。”其实他现在也感觉到有点后怕了。
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只有先找宾馆住下,明日回公司后再做商量。
战斗总是如此的具有戏剧化,也因为如此,历史上才会出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这样的推脱之词。有人会觉得这样刺激,也有人会觉得这样残酷,当然也有人觉得这样会让人心脏受不了。无论如何,这些所有的元素都成为战斗的魅力所在,会让热衷于此的人为之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