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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友的电话

“……有种爱的感觉在心里面,那么的强烈,而这一切好象只是昨天,我才发现我比想象中爱你……”夏欣然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自己手机仍忧伤的唱着《我比想象中爱你》。

“欣然,你在干嘛呢?这么久才接我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大学好友的潘玥的吴侬软语。

“耳朵在听你讲话,嘴巴在和你说话,眼睛正在搜寻老板的身影……”夏欣然现在的心情变得很好。情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有时候自己都很难弄清自己情绪的源起和消散。

“很悠闲嘛,全球经济危机没有影响到你们吗?我们公司今天开会说今年我们工资开始全面冻结,全面开源节流。”

冻结工资?Oh,NO,夏欣然昨天才签了三张技术部员工的调薪申请同意书。

开源节流?夏欣然所在的公司属于新兴产业或者算朝阳行业,严格意义上还属于创业型公司。借西部大开发的浪潮,她的现任老板从皇城根下来到这个城市创业,一直坚持开源节流的经营信条,公司经过留年发展到今天具有150人规模,实力和盈利能力在行业中算得上不容小觑的,当然,公司的各项福利待遇也是行业中的翘楚。

“我们这个小城市跟你们魔都可没法比,离经济危机的震波远一些,影响现在还不是很明显。”至少现在看来没有多大的影响。

“什么小城市啦,你是在省会城市好伐。你当初的选择真是明智,悠闲的生活和工作,哪像我现在拼命举手投脚的放在资本家面前让他们压榨自己,还担心那天资本家不压榨自己了……”好友在那头抱怨。当初的有选择吗?应该没有吧!只是现在来看一切都是自然且注定的。

“到S市的机票确定了吗?你不要告诉我你又突然有事不来吧!每年我们之间的约定你都爽约!你知道你失约了多少次吗?是七次,七次耶!一只手头已经数不过来了……”都过去七年吗?

七年算长吗?对于曾经朝夕相处的朋友来说,七年思念是漫长的。但对某些记忆,七年还是不够吧,不然也不会为了忘却它一直不去S市参加好友们的约定。

“要是这次茵茵的婚礼你都不来的话,我们就集体把你Delete掉!”好友用撒娇的语气实施威慑。

“我可要长期占领你们的硬盘的,不准把我格式化掉!机票已经敲定了,下周四十点半的飞机。我们S市见吧,亲爱的!”

挂断好友的电话。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同事三三两两眉飞色舞的打卡离开了。夏欣然Save好文件,关电脑,走出大厦。

夏欣然住的地方离公司只有三站路。她通常是上班坐地铁,下班走路回家,偶尔需见客户才开车。在这小轿车数量全国排名第三的城市,上下班高峰时间开车绝对是一种磨练意志力的方式。

走在逐渐被夜色笼罩的大街上,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被钢筋水泥浇筑的都市似乎多来几分生活的气息。

一个人在一个城市里生活,不得不学会去习惯一些什么。就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欣然喜欢从街边咖啡馆透明的玻璃窗看在烛光下的一对对情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在夜色中享受只属于自己的孤独情感;喜欢成为在被夜色笼罩的大街上看着人们悲欢离合表情的局外人。

不熟悉夏欣然的人会说她是超级理智的工作达人。这话不是恭维甚至带着些许贬意。不过她并不以为然,人是多面的。工作和生活的压力让人不得不套上一些自己不喜欢的色彩。

正如理智只是夏欣然用来伪装她的幼稚的思维方式的面具而已;就像她的不在意,实际上是不想让自己太在意失去后有着感到难过的借口。

夏欣然喜欢猫,从小就对萌系的小动物无法抗拒。

曾在杂志上看到,喜欢猫的人是寂寞的。读到那篇文章的时候,夏欣然对此结论嗤之以鼻。当时的她还是阳光女孩少女一名,有一群朋友围绕在身边,和她们分享着当时的快乐与悲伤,曾经“寂寞”是一个离她很遥远的字眼。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朋友们都有自己的Partner。她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大海中没有停靠的港湾,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寂寞的人。

回到自己小套房,迎接自己的仍然是“公主”撒娇的“喵喵”声。突然想起了那篇文章,原来真的是这样!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状态。

对一些记忆,可以从深刻到遗忘!对一些事情,可以从不习惯到习惯!对待一些事物,可以从不喜欢到喜欢!就像现在的夏欣然,习惯且喜欢打开落地灯,放上自己喜欢的CD,点上薰衣草的香薰烛台,泡上一杯柠檬水,拿着一本书,和猫咪一起蜷躺在沙发上的放空自己……偶有放空时间太长就在沙发上睡一宿,第二天总会腰酸背痛、头痛鼻塞的感冒症状袭来。自从远在家乡的母亲偶然得知她这一陋习后,总会时不时打电话叮嘱她注意身体,多锻炼。为了不然自己年迈的父母操心,在睡意袭来之前,夏欣然用微弱的意志力支撑自己移到床上再去见周公。

“飞的越远越看不见,你阳光下灿烂的笑脸,在天跟海之间那条界线,慢慢的走远,你曾经是我的地平线,你有没有一点想念……”不管多么喜欢的歌声在寂静的夜晚都有刺激睡神经的功效。

“欣然,睡了吗?”电话那头传来自己熟悉的声音。

“下周四几点的飞机,玥玥和若凡到机场接你,我们实在担心你离开S市太久了会找不到机场的出口……”琪琪在夏欣然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后,在电话那端说开了。

也许朋友就是这样吧,不管多久没有见面,聊天的心情,说话的语气仍然不会变。上大学时,夏欣然、潘玥、邹茵和刘若凡是室友,同吃同住,感情自是深厚。张琪虽在同一寝室,但张琪天生的好人缘气质让她们四个与其关系也相当的亲密。多年不遵守好友间的“每年之约”约定的夏欣然心里感到抱歉。也许她心里并没有那么的排斥那个地方,只是已经习惯了去拒绝接受S市的有关信息。

很多时候已经忘了开始某件事情或者行为的理由,只是一种习惯。

所以夏欣然知道茵茵的婚期后,很快就安排好到S市参加婚礼的事宜。提前半年开始准备礼物,提前一个月跟老板递交了休年假的申请,10天前在网上订了下周四中午到S市的飞机。

虽然近七年的时间,夏欣然从未到过S市,但几个好友到C市旅游或者出差,也和她们见过几次,加上几乎天天在MSN问候,时常电话,偶尔视频,开心人人相互关注,**互粉,相互之间的关系仍是那样的亲昵。只是因距离的限制,朋友需要帮忙的时候,她给予的支持少了些。就像茵茵结婚,准备婚礼的琐事多是在S市的几个朋友帮忙,而她只是在电话中听到婚礼准备的进展情况。

茵茵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大一进校军训时,穿着宽大的迷彩服在操场上站军资、汗流满面的狼狈也掩盖不住她出众的外表,刚进校就被“民间”评选为“系花”。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学期间,茵茵收到的情书被寝室当作废纸卖掉的钱都可以买几桶纯净水了。工作后,茵茵的美女气质范表现得淋漓尽致,虽追求者众多,茵茵却一直单身着。直到两年前,夏欣然接到了邹茵的电话。

“然,我恋爱了。”茵茵用所有处于热恋中的女人特具有的甜蜜语气对夏欣然说。

直觉让夏欣然知道:“他,是那个青梅竹马吗?”

“Bingo。知我者夏欣然耶。”不是和好友之间的心有灵犀,而是夏欣然觉得茵茵坚持多年不轻易的接受别人的追求是有理由的,而没有一点征兆就打破茵茵坚持的理由也只能是让她有这份坚持的人,那个在大学时晚上开卧谈会时频繁出现在茵茵口中的亲梅竹马邻家大哥哥。

茵茵准老公夏欣然只是见过照片,听几个好友描述,是一个成熟、稳重对茵茵百依百顺的海龟精英,在S市一家著名的房地产公司任C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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