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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台游戏机而已

吃饱后挺着肚皮的发愁呢而且很快就又躺到了床上,打开电视看电影。这样的日子凡尘早就想体验一下了“漪衣,碗洗完了,就将屋子打扫一遍知道吗?”

“嗯!好的!”从外面传来漪衣的回答声,与此同时“啪”一声碎想,凡尘不用去看就知道那丫头一定又摔坏了一只碗。

“小心一点,别让我下次盛饭的时候找不到碗了。”又小声喃喃“这丫头也真是的,脚砸到了怎么办?”

在之后的一个小时中,凡尘一直换台,这个台不好,那个频道也不好;这个贾母太烂,那个电影又太无聊,就是没能找到如意的。(如今的好电视不多啊,小说也是如此,既然喜欢就一定要追,否则没有了就真没有了。)

漪衣一身女仆打扮走进了屋,用手中的湿帕去擦床沿。凡尘配合着抬了抬脚“这里,这里得擦干净,还有哪里。喂!这里难道就不擦了吗?还有这么多灰,被太敷衍了好不好?”

漪衣被凡尘当做奴仆彻底地任意使唤,漪衣在凡尘的胡乱指导下,都跑西忙,片刻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喂!你竟然拿湿帕子擦电视!傻了啊?”漪衣的帕子还未沾到电视,就被凡尘霍然一顿骂。

“知道啦!这么大声,人家的耳朵都被震聋了。”漪衣将湿帕扭干之后,用心的擦去电视外壳上的灰尘“真是的,不就是一台电视吗?至于这么激动吗?小气鬼。”

“啪!”电视突然被关闭“你不会注意点呀?办什么事这么鲁莽。”

“好啦!不要吵了!”漪衣一阵抓狂,蹲下身子想将电视插头插上,却发现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眼下的插头不止一个,红的黄的蓝的什么都有。“哥!这么对的插头到底哪一个是电视插头呀!”

“你是真笨还是装傻啊?自己不会看呀?笨蛋!看电视的尾线是哪一条,就是哪一条啰!”

“哦!找到了。”漪衣将黑色的插线插入插头后,电视也随之闪出了画面。“你每次打扫房间的时候,是不是都将这里漏掉了?积了好多的灰尘。”

凡尘一阵尴尬。老实说自己每次打扫房间不止是那一个角落忽略了。只是进屋后,不下细看的地方与角落,自己都忽略了。比如说门背后、床下、柜子中、电视下、窗框架等。因为想着这个房间只有自己住,也没再那么讲究了“哦!那里啊!因为时间的关系就忘记了。”凡尘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切,什么忘记了,明明就是自己懒。”漪衣将插座擦完后,又去整理货柜。一打开才发现里面尘土飞扬、蜘蛛成网,完全就是一个古墓收集室“哇!哥!你这里面东西还真多啊。”

凡尘回头一看,从货框中不仅看到了蜘蛛网与灰尘,还看到了失踪已久、并寻找多年的小霸王游戏机。激动得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光着上身,穿着花斑短裤冲下来,一把将柜中的游戏机取出来,并夺过漪衣手中的湿帕。当作千金宝贝儿般擦了又擦“我的宝贝儿,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凡尘将小霸王机与电视联机。正当自己盘坐在此,手握控盘,满是期待地打开开关,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怎么会这样?凡尘不解地摸索小霸王的所有必要程序——都正确呀!可为什么就是运行不起来呢?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旧的游戏机都已经上锈了,怎么可能还能用?再说了,你拿湿帕去擦电器,没爆掉就已经很幸运了。”漪衣撇了凡尘一眼,翘着嘴,学者刚刚凡尘的口气说道。

凡尘并没有吭声,而是默默地盯着这台已经过时的游戏机。漪衣也并不知道,这台小霸王机还‘年轻’时,却存着凡尘与筱虎的记忆。想起和筱虎对着这台小霸王机疯叫、狂按控制键盘那股热腾劲,那时的自己有多么的忘我,快乐却是回忆。可至从筱虎消失后,凡尘没再用过那台游戏机,而那台游戏机因为时间的遗忘已经不知放在了哪里。如今,秋去叶落岁难留,它也早已经经不起时间的摩擦而坏掉了、筱虎也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一切的一切变成了茫茫的未知数。

“一台游戏机而已,也管不着你这么闷闷不乐的吧!不如我下去给你买一台回来?”看着凡尘不高兴的样子,——他心中的不开心能隐约感到。

“有用吗?你就是买上一百台,也买不回那陪我玩儿游戏的那个人。”凡尘对着已经瘫老的小霸王机,忽而又大发雷霆,一把就将游戏机扔出了窗台,瞪大了眼睛捏紧了拳头,大喘着粗气“一切都回不来了,回不来了!”连声狂叫后,仿若将憋了一年的苦全喊了出来、一年的心事全都发泄出来。

看着凡尘这个样子,漪衣被吓坏了。上去一把就将凡尘抱在怀中,而且越抱越紧、手劲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凡尘给活活地扭干“哥!不要这样好不好?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知道吗?——就是所有的人都不理凡尘了,但还有我,漪衣会陪着你,所以求你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当凡尘慢慢沉下心来,喘息声也越来越低“对不起。”当一切都静下来后,也猛然觉得刚刚的自己也太可怕了,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刚刚一想到筱虎就——控制不住,真是对不起。”凡尘用手拍着头,可能也是因为感冒的缘故吧!才使得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情。

“没关系,只要哥哥没事就好了!”漪衣竟在刚刚急出泪来,并用手擦去眼角的泪,眨巴着眼睛望着凡尘“这样吧!那台游戏机看上去也玩儿不了了,我们也就不去用它了,扔了就扔了吧!我现在就出去买一台新的。”说着就跑去拿钱“你在家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会很快的。”漪衣急着穿上鞋就出了门。自己似乎并不知道凡尘的心中对于筱虎这块大石还没能放下。要不是这次凡尘的突然失态,自己还会一直浑浑噩噩之中。

“老板!这台霸王机多少钱?”漪衣望着玻璃柜中那台看上去不错的霸王机。心想这台游戏机凡尘一定会喜欢的。

“哦!那台呀!可是珍藏版的,仅有一台了。只要**就能抱回家了!”盯着小电视、圆脸大眼、细眉小鼻、嘴中含着棒棒糖的小阿姨转过头开,快速地打量了漪衣一番,见她是个小女生,两眼眯成了一线。

“真的啊?”漪衣迫不及待地从包中取出钱来递给老板娘,生怕下一刻她就会反悔。

老板娘笑着伸过手来接钱。不想,却被另一个人抢先“喂!不是说过了吗?让你一个人不许乱跑。”凡尘将从漪衣手中夺过来的钱熟了一下,只拿了其中的一小部分递给老板娘“这些就够了!做人不要太贪心知道吗?点都不遵守职业道德,欺负一个小女生有什么意思?”

凡尘的突然出现不仅将漪衣吓了一跳,就连老板娘也被吓傻了,而且表情上还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变化。这个人,她似乎认识。就是上次在外面将三个迎面冲来的少年打到后,头还不住地留着血就坐到自己面前,并喊了一杯可乐的人。这样的人物,虽然事情已经隔了两年多了,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忘记?老板娘苦着一张脸,难为情地乞求着“大哥,这样是不是太少了点啊,我都折本了,能不能再往上提一点?”

凡尘见老板娘苦恼的表情,没办法,也大发慈悲地在上面又添上了一张一元,最后直接将钱拍到玻璃柜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种品质的小霸王机。顶多也就这个价!你爱要不要。”

“走啦!带着那台游戏机,总是给人添麻烦。”凡尘推门就出去了,漪衣向老板娘道了一声谢,抱着那台自认为不错的游戏机,也连忙跟上凡尘。

回到家时,凡尘又摸了一下额头“这烧都没怎么退呀!什么垃圾药,根本就不管用。水货!”

“也许是你一天窝在床上没有运动的缘故吧!流流汗会好起来的。”漪衣抢先换上鞋冲进房间。当凡尘也跟着进入房间时,漪衣已经将新的游戏机安装在了电视机上,并向凡尘招招手“哥!快来,也许玩玩儿这个会让你的精神好起来。”

凡尘懒洋洋地坐到漪衣旁边“喂!你买的东西,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凡尘盯着这粉红色的小霸王机,刚刚还真没发现。要是发现了,说什么也不会让漪衣将这台该死的游戏机抱回来碍眼。现在握着这布满桃花的手柄就是一阵的反感。——游戏这东西,要的是热情、热血、气氛。谁会拿着一个毫无杀气的桃花手柄来玩儿游戏?真正的理想手柄应该是黑色为主题的,具有较酷印章啊什么的,而不是印花。

“啊?”看到凡尘并不太高兴的表情,自己反而很惊讶“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总认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别人就一定会喜欢,知道吗?要应人而异。”凡尘一阵无语,这丫头什么时候才会明白这些连三岁小孩儿就能领悟的道理。

“好啦!干嘛注重这些并不重要的外表?讲究这么多有什么用?”漪衣拿着主手柄已经开始了选项“让我来看看这盘碟中又什么好玩儿的。”翻了好几页,终于停下来。然后就如发现金子般的叫着“凡尘,快看这个,这个你一定会喜欢。”

凡尘半睁着眼睛,懒懒地盯了一眼电视屏,视野似乎受到了感冒的影响,模模糊糊的,佯若隔了一层纱“嗯!还不错,玩儿玩儿吧!”——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看清标题是什么。题目西部吸引人都不重要,凡尘真正看重的是里面的内容。

“那要开始了!”漪衣按下按钮,游戏随之启动。

视野虽然有点模糊,但还没到看不见的地步。“喂!你能不能总是玩儿这样幼稚的游戏?”不仅人物卡通,就连技能都很卡通,这样的游戏竟然能出版!

“怎么!不好玩儿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啊!”漪衣自己一人控制着自己的人物,就是简单的跳一跳,跟跳梯子没什么两样。

“有意思个屁!”凡尘完全不顾漪衣的意见,直接就将她手中的主控手给抢过来“让我来选吧!你选的游戏根本没有一个能玩。”凡尘灵活地控制手柄,在顷刻之间就已经将整个游戏碟的栏目都翻了一遍。终于找了一个让自己勉强满意的游戏“这个不错,就玩儿这个吧!”

经过凡尘的摘选,也就这么定下了。只是游戏太难,都是控制手柄当鼠标枪战。虽然杀死敌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但漪衣这样的菜鸟级别的,却没那么走运。被敌人杀死的次数比自己杀的敌人都多,因此每次人死后,就只能迫不得已地看凡尘玩儿。

说来,凡尘那家伙虽然没怎么用心,只是敷衍了事般点一点、动一动,看上去没怎么用心玩儿。但被凡尘控制的角色却厉害得不行,不管是避子弹还是秒人速度都相当灵活,而且还姿势套路流畅,老手就是老手,及时边下象棋边玩儿也会比新人玩儿得好!

漪衣的角色在没活到五分钟就又被无情地挂掉了,自己终于受不了这样心灵上的略带了“不玩儿了,真是的,什么垃圾游戏,根本就不是人玩儿的。真不明白这样的游戏也能出版?难得要死,一出来就死掉了,根本就不好玩儿。”|

凡尘懒懒地瞪了她一眼“自己玩儿得垃圾,竟然怪人家的游戏做得差,你以为只有那些低能儿能玩儿的游戏才能出版吗?开玩笑,那才是垃圾游戏知道吗?不玩儿可以选择不玩呀!”凡尘说完就要关掉游戏机了,早就该知道跟一个傻瓜玩儿这样的游戏结局就注定是一场悲剧“见过笨的,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笨到无药可救的!——都快一个下午了,竟然玩儿得还是这么菜!”

“喂!”漪衣连忙拉住凡尘“我只是说这个游戏玩儿不懂,可没说其他的也不会玩儿呀!你干嘛关电视啊?”

“那你说什么意思?给我个新点子,这样无聊的打发时间就等于是在变相自杀啊。知道吗?”

“这里这么多的游戏,不如我们重新选择一个吧!我不信就找不到一个你喜欢,我也会的游戏。”

凡尘算是看出来了,这漪衣根本就是不知道时间的贵重何在。在自己看来,这样宝贵的时间就应该花在睡眠上面,只要有充足的水面才会有充足的精力干一些其他有意义的事情。“算了吧!你自已玩儿吧!我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大了一哈欠“啊——!有点困了,得补上一觉才行,不然会死掉的。”

“不行!”漪衣又拉住凡尘的衣服“你这一天就是躺在床上,这样下去迟早会躺出病来的,我可不能这样纵容你。——都快过去一天了,你的病情还没有好转,这样下去明天你也去不了教室。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睡了,得将你的精神给找回来才行。”

凡尘无精打采地看了一下钟“好吧!再陪你玩儿上一会儿,就一会儿哈!——真是输给你了,现在我都不想动了。”

这次漪衣选择的是人物对打,很明显漪衣技不如人、数数落下风,久而久之,凡尘根本就没有了丝毫的压力!“喂!你能不能行啊!都说了你是垃圾了,还这么执着!真担心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受虐症,真要我一直虐你个不停你才高兴是吧?”

“少废话啦!好好玩儿你的游戏、握好你的手柄,很快就会让你大开眼界的,新人也需要成长的嘛!”漪衣现在哪有时间跟凡尘废话,心中一心的想的是将虚拟中的凡尘角色给打倒,也努力的在找凡尘的一贯战斗规律。

游戏玩儿了很久,渐渐的,凡尘竟然发现漪衣这丫头竟然在不断的成长,而且还成长得挺快。从漪衣的表情都能看出,开始是默默无语的操纵手柄,现在已经进化成了疯叫“看我不打死你,打断你的——吃我一飞扇。——哎呀!怎么有死了?”漪衣虽然气质昂扬,但结局却没有丝毫扭转“不行,再来!这次我一定能挂了你!”

“好啊!来吧!”凡尘悄悄用手擦了擦汗!现在要打败这丫头可要花点精力了,似乎没那么简单了呀!“再玩儿多少遍也是如此,垃圾就是垃圾,即使升级了也是一个废物。”

又游戏开始了。在漪衣的大吼大叫中,凡尘竟然被漪衣的终极技能给秒杀了!“什么!我竟然能输!”凡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输在了这样的垃圾手中,而且还是一个女流之辈。

“哈哈!我说了,这次一定能胜你,没骗你吧!怎么?还想玩儿?我可是很乐意奉陪的!”漪衣也是满头的大汗!谁说玩儿游戏不浪费体力了?看漪衣湿透了的衣服就知道了,这个说法已经被事实给剥夺了。

“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凡尘终于来了精神,因为这是耻辱,莫大的耻辱。不雪耻就无脸再在这个世界是上混了!

“好啊!老吧!”漪衣也是精力充沛、整装待发的样子,自己的信心算是给找回来了。

天已经黑了,偶尔有人从凡尘家门而过时,能听到从楼上传出来的疯叫声,而且还能分辨出是一对男女。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对狗男女,只是摇摇头:以前的人喜欢在山上疯叫,现在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特别,喜欢在家里发疯。

这游戏一玩儿就忘记了时间,漪衣无意中却看到挂钟上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啊“哥!”第一声没有喊答应,接连又喊了第二声、第三声。用手掐着凡尘的胳膊“喊你呢,怎么不答应啊?”

“不要闹了,我马上就可以将你秒杀了,等着!”凡尘哪里肯听漪衣的话,甩了甩身子,将漪衣掐自己的手甩开。

漪衣一个生气,上前就将电视给啪的一声关掉了“好了,不要玩儿了!都已经十二点了,我们还不睡觉啊?”

“喂!我说你,真是服了你了哈!”自己玩儿得正起敬之时,电视银屏却来了个突然关闭,这可不是一般的扫兴啊!你说气人不气人。“让我不睡觉的是你,现在怎么发起疯来又要我睡觉了?——神经病!”凡尘甩了甩手,就要上前将游戏重新启动。

却被漪衣挡住“不行,不能再玩儿了!你这样玩儿会没完没了的。得适可而止才行,今天就玩儿到这里了,说什么也不能再开这个游戏机!——更何况我肚子饿了,得去做饭了!”漪衣说完,就将游戏机上的游戏碟给取下来放到自己包里,就去厨房了,时不时还会回头来看凡尘在干什么?

“好吧!你说了算我的公主!”凡尘看着那台漪衣今天特意为自己而买的游戏机!一阵苦笑:自己真是笨呀!可那丫头更笨,不仅用自己的零化钱给我买了一台游戏机,还自讨没趣地陪我玩儿了一下午的游戏。——想想,以前跟筱虎玩儿游戏的时候,自己扮演的角色不正是现在的菜鸟漪衣吗?而筱虎扮演的角色正是现在的自己。跟以前一样,玩儿得很开心。也许,自己眼前的这些东西都比过去的那些过眼云烟要重要很多,自己是不是太老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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