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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测试

就在楚星晏因眼前两位奥格人的言辞而困扰的时候,沉睡中的王强,沈一笑,裴锦三人都纷纷站了起来,眼睛并没睁开,却笔直地向木房里唯一一个门口走去。

“老大,老三,老四!”星晏眼睛发亮,叫喊的声音比平时更是响了一倍。

但是,移动中的三人似乎并没有听到,而为首的王强还熟练地将门打开,一跃便出了木房。

星晏想追过去,可是当他身体稍作前倾时,青蛇弗兰帝便挡在了前面。

“没用的,在他们梦游期间,任何事物都无法将他们弄醒。”青蛇吐了两下舌头,“至于你,我们应该还没允许你离开吧?”

说话间,跳出木房的最后一位少年裴锦顺带一拉,木门便“嘭”的一声关了起来,只留下房间内的一个人,一只乌龟和一条蛇。

“你们想对我做什么?要吸那个,什么的话,我给你们吸好了,放我走!”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们吸走那个,什么之后对你有害还是有益呢?”乌龟弗兰兹竖起了右手食指,道:“难道你不怕我们是什么亿年**老妖?”

“我的感觉告诉我你们不是!你们要吸人精魄的话,直接吸了就好,用不着弄出既设圈套又搞梦游这么多复杂的手段。”

“而且,你们刚才也说了只是帮他们优化记忆,这最少说明他们回去后还能活着,最多记忆有点问题,但只要是活着,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吧!”星晏的语气越来越沉稳,因为思考本身就能让人渐渐走向冷静。

“回答得很好,你应该看到我们刚才对那三个少年做的事情了吧?”乌龟开始说明:“那雾气是帮他们优化记忆后残留的无用杂质,同时也是给予我们的报酬。”

“要优化记忆,必须得让这些少年情绪处于激烈兴奋的状态下才能进行,所以我们设置了吓人的圈套,然后再让他们晕睡过去。”

“至于记忆优化的效果,则要看少年的脑部发达程度而定,越烂的脑袋优化效果越好,反馈给我们的报酬也越多。刚刚的三人中,高壮的那个我们吸得最爽,而中等身材的那位则仅够润润喉咙。”

“你,”青蛇又跳了出来,“脑袋已经不需要优化了。”

“所以,”蛇头又伸到离星晏脸前两厘米处,“没得吸使我们相当恼怒,相当生气,我们要杀了你!”

“不过,是在你留下来把我们两人的技能都学会了以后再动手。”语气一转,青蛇退后,乌龟则前踏了两步。

“你有那个资质和素质学我们的能力,二弟说的没错,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一,不学——马上死;二,学——等学完再死。你可要认真选择。”

“这什么奥格星人果真是变态!”星晏心里暗道,“哪有要人死还要学东西的?”

认真思考片刻后,星晏坚定地给出了他的答案。

“我选择——不学!”

“很好!”青蛇弗兰帝露出一副邪恶的脸,“那你就去死吧!”

原本平静的木屋突然强烈地震动了起来。

轰隆隆。

伴随着巨大响声,木质的地面开始晃动,一些木屑因经不住撕裂的力量“叭啦叭啦”地裂飞悬浮于空中,围绕着青蛇缓慢上升。青蛇蛇嘴缓缓张开,前方则丝丝光线汇聚,顷刻便形成了一个直径1米的光球。

“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学?”乌龟怒视着少年。

“说好了不学就不学!”星晏相当坚定。

数呼吸过去,光球的直径越来越大,2米,3米……5米!大到连青蛇都必须昂起头来才能让光球不至于着地,情况极度恐怖,大有光球一旦掷出便能毁灭一切之威能。

楚星晏双眼则死死盯着那想要杀死自己的青蛇,反而一脸肃穆,仿佛并不特别怕死。

片刻,光球收敛,一切都恢复平静。

“呼……”青蛇呼了一口气,说:“大哥,这表演也太费劲了吧。”

“去!”乌龟弗兰兹撇了青蛇一眼,没好气地对着星晏笑道:“你合格了,现在你真正拥有了不用死便能成为我们弟子的资格。”

“喂喂,不是说我不学就直接让我死吗?”星晏的声音中夹杂着一种明知顾问和不解的语气。

“这是测试,如果你选择‘学完再死’我们会直接把你弄晕,去掉你的这段记忆,像刚刚那三个少年一样送你回去,但是你没选。”乌龟回答道。

“现在我问你,你既然说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为什么你不选择‘学完再死’的选项呢?”青蛇好奇地发问。

“什么跟什么啊,还以为他们刚刚的表演就是要把我吓晕然后送我回去,结果现在反倒变成有了什么资格,还要我向他们解释。”星晏有点不满,但也不好发难。

“是诱饵吧?”随后,星晏将早已想好的答案说出,“‘学完再死’的选项咋一看很不错,即能晚点死,又有东西学,但是这相对于‘不学’的选项来讲作为诱饵的味道似乎太明显了。”

“如果我选了‘学完再死’,换句话说,就是让我在死之前必须按你们的要求去做事,因为我的东西都是你们教的,你们会不会全教已经是一个问题,要是厌烦了一句话说教完了就能直接把我杀了。所以,我若选了这项,就相当于一生任人摆布,还不如选择马上死掉来得痛快。”

“但最主要的还是,我觉得你们不会杀我,一是因为我没听说武当山有出现过什么离奇的失踪杀人事件,二是因为我的从你们的眼神中,看不出存在着任何的杀气,而且你们要真杀我,应该也没必要花这么长的时间来解析要杀我的原因吧。”

“哈哈,能一下看出对方意图,率性而为,二弟,这小子果然是个好苗子啊。”乌龟向青蛇使了个眼色,然后眼光又回到星晏身上,说:“刚刚我们要测试的,是你的本心,如果情况换成这样——某天你发现某件宝物出现,有了它你能学到几乎无敌的技能,但同时,若你离开了那件宝物的话就什么都不是,而且还会被人不断追杀至死,那么,你是否还选择得到它?虽然你有成为我们传人的资质,但如果忘了本心,甚至连事情的本质都无法看清时,那你最终只能成为一名有破坏力的傀儡或棋子而已。”

训练个弟子出来却成为别人的棋子,谁都不会愿意。

“这宇宙空间中一味死心眼地去追求至宝的傻瓜实在太多,所以我们选来选去都选不到合意的传人。”

“你,已经通过了测试,我们还发现你脑子里有着一股与一般精神念力不一样的特殊力量存在,我如果没估计错的话,在地球人当中应该没人能够教你怎样去引导它,要是我说我们能够教你,你是否愿意学?”乌龟最后用了一个提问句作为了他那冗长说明的结尾。

“不是一般的精神念力?怪不得父亲找不到能教我的精神念师了。这,难道我不是精神念师?那么父亲的事……”星晏脑子里还念念不忘宋宪医生说的成为精神念师就能帮得了父亲的话。“啊,我必须先治好我的面孔失认症,别给父亲带来额外负担才对。”

“我愿意!”

星晏说罢便要下跪拜师,而乌龟弗兰兹则把手一甩,一股无形的空气支撑力决然阻止了星晏的这一举动。

“我们奥格星是文明高度发达的星球,对学徒求的是真心,是不会接受那些纯粹为了撑门面的拜师礼节的!”

“是,徒儿明白。”星晏恭敬回话。

“你身边的亲人应该仅有一位病重的父亲,是吧?”

乌龟弗兰兹的突然发问让星晏有些愕然,此时青蛇则补充道:“是你的记忆告诉我们的,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粗略地作了些查探,看来你对父亲是相当重视的,记忆痕迹明显到我们一眼就看到了。”

“是。”星晏情不自禁的跪了下来,“还望师尊出手救我父亲!”

眼前两位师尊既然已存活了30亿年,说不定真有办法能让父亲无名继续活下去。

“你把你父亲带回来,再找个方法带他上山来见我们,我自会看看能否救他。之后,你要按时到山上来,努力修炼。”乌龟师傅吩咐道。

“是,谨遵师尊吩咐!”楚星晏兴奋莫名,同时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手腕上的宽屏手表。

“12月20日下午2时”,当星晏看到手表显示的这个时间的前一刻,在地球另外一侧的洪宁基地市,是早上8点半,楚无名已经着装整齐地候在极限武馆真正总部的门前。

一道蓝光从飞船上射出,笼罩在无名身上。

“滴!”

“访客楚无名请进。”传来的是人工合成的电子声音。

“呵呵,这次不用赔钱求通传了。”无名踏着轻盈的步伐,迅速地走过了那数十米宽的巨大舱门通道,进到了内室走廊。

一名红袍白人迎面走来,微笑着说:“楚无名先生,馆主召见,请随我来。”

“奇怪了,冰山说好了先让我见他,怎么今天一来就直接见馆主了?”无名侧了侧头呆了片刻,最后见红袍白人已走远,便不再多想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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