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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追求和追赶

苏泰哈哈大笑,“太看不起人了。我是要做猎人之王的男人,怎么会连只豹子都养不起!我才19岁,也不算很老,我的未来就像爆发的火山一样呢!”

苏泰心想:我还有神奇的天赋魔力,从此捕兽什么的就像采蘑菇一样容易。你这钱迷心窍的丫头怎么知道我的能耐。别的不说,此刻我闭着眼睛就知道你的头顶上落着一只瓢虫,我都懒得告诉你。

“我不会永远待在这小城里,总有一天我会威名远扬。”他的脸上焕发着醉人的光彩。

“就是要把生意做大赚很多钱呗。”她呆呆的回答。

“不是钱的问题,你这女人呀!关键是我的名字,要让所有人都听得见,知道我的厉害。在他们绝望的时候,我会成为一种希望,就像蝙蝠侠一样。”

“也算不错吧,蝙蝠侠也算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吧,至少5000铢拿得起。”她给予了基本的肯定。

车子继续开,她忽然一笑,“来,帮你算个命!看看你能否威名远扬。”她变戏法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花花绿绿的卡片,竟然是塔罗牌,“抽一张。”

“你就是马戏团的吧?”苏泰摇摇头,“我对自己的未来有把握,不必算。”

她的眼睛闪闪烁烁,“好吧,不算你,就算算小豹子吧,看它跟着你能否过上好日子!”她手指一动,塔罗牌瞬间就展开成扇型,果然有点功夫。

“塔罗牌的规矩不是要先沐浴熏香,再神经兮兮地进行吗?”

“你说的是低级角色。像我这种高级魔法师,讲究的是随心而发。快,我很好奇小豹子的未来。”她把塔罗牌都戳到了苏泰的脸上,“有信心就抽一张。”

苏泰迅速抽了一张,还没看就被她一把夺了过去。

“耶,是张‘死神’呢!”女孩举着那张牌狂笑着,开心得差点把车撞了,“太准了,豹子跟着你肯定遭殃,最后是饿死的。”

苏泰又敲敲她的脑壳,警告她说:“你这丫头,别再打豹的主意!”

“嗯,不跟你罗嗦了……”她飞快地把牌收起,继续开车。

……

此刻的天色已经变成了暗蓝色,夜幕正逐渐降临,车窗外是这座小城里最热闹的街道。两边都是饭馆和街市,七彩的路灯和招牌流光溢彩,如碎浪般在挡风玻璃上闪烁着。

突然间,听到“砰”地一声,车身也微微一晃。没名字的女孩慌忙踩着刹车,又错踩到油门上,车子猛然一窜就熄火了。

这笨妞竟然把车开歪了,轮子擦到了路边的一个水果摊。苏泰心里正没好气,张嘴就要骂,可是看她那副可怜惊慌的小模样,却又骂不出口了。

水果摊上已经有人叫嚷了起来,苏泰忙下车跑过去看。还好,只是翻到了一个筐子,碾碎了5、6个芒果。苏泰忙道歉,掏钱赔偿人家。

他刚伸手拉开腰包,忽然听到了引擎声。一扭头,看到皮卡车已经开跑了。

“是在开玩笑吗?”苏泰呆立在水果摊前,诧异地望着那车,他手里还捏着半个汁水横流的芒果。

可是那雪佛兰分明在加速,车后箱里的大铁笼哗啦啦地响着。车减速了……转过路口……又加速离去。

“贼妞,站住!”苏泰摔下芒果疾追上去,他的豹崽还在车上!

苏泰气得眼看就炸了,他狂吼着追出去。水果店老板也跟着追上去,跑了几步就看不到苏泰的影子了。

苏泰狂奔着穿越大街小巷,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辆白色的雪佛兰皮卡,心里也牢牢凝聚着豹崽和小贼妞的灵魂。跑不掉的,即便隔着建筑也能察觉到灵魂的所在!

他的体力虽好,但狂奔了几百米之后还是逐渐慢了下来,两条人腿终究赶不上四个轮子,最后一个跟头摔到在地。

那辆车越来越远,在视野中只有指甲大了。

“此间的野性的生灵们啊……算了,这个台词太长。”苏泰跳起来奋力挥舞着手臂:“来几个最强的灵魂,给我扑上去!”

“嘭嘭”路边海鲜饭店的玻璃缸水花四溅,几条鱼从水里跳到了地上。饭店老板忙冲出来抓鱼。

那车子已经看不见了,甚至也察觉不到豹崽和小贼妞的灵魂。苏泰气得泪水都飙出来了,他发誓回头一定养几只猎鹰。可是现在没办法,他只能擦干眼泪挥着两条肉腿继续追。

“喝!那是苏泰,了不起的猎人!”海鲜店老板望着他的背影嚷着,“你在追什么?”

“追个女孩子!靠,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苏泰已经跑远了。

“好冲动啊,连衣服都脱掉了!”老板挥舞着鱼喊道:“加油!”

苏泰继续往前追去,这城市很小,20分钟就能开个对穿,苏泰不相信那贼妞真能跑远。

只要集中精力,以苏泰职业猎人的技能哪怕藏在垃圾箱里的猫狗都能抓出来,何况那么大的一辆汽车。更何况他有神奇的灵魂探测能力……苏泰猛然想到这点,他立刻站下来,努力把四道灵力向外延展、延展、不停地扩散出去!灵力的光芒正在逐渐变暗、变得稀薄,脑袋也开始眩晕……但是40米、60米、80米……更多的范围都被探查到了。

“在那边?”苏泰猛然一惊,好像察觉到是豹崽的气息。他猛然转入一条岔路冲过去,去只看到一只黑漆漆的小猫。

“猫仔……你凑什么热闹啊!”苏泰气得颓然坐倒在地,“唉,你见过一辆车子吗?白色的,上面还装着个挺可怕的笼子……”

“喵呜!”小黑猫莫名地看着他。

前面是城西北那片贫民住宅,都是连续的木头房子。在半年连绵的雨水中发出淡淡的腥臭气息。野猫什么的最喜欢聚集在这一带,还经常有蛇出现。

苏泰一路狂奔而来,累得胃都翻出来了。但那些熟悉的灵魂气息却若有若无、若隐若现……他终于累得天旋地转,“啪”地摔到在地。

“不行!”苏泰痛苦地扯着自己脖子,“不能停下来!”

他看到前面屋檐下坐着一个老太婆,正慈祥地望过来。苏泰实在没力气了,就爬呀爬呀,终于爬到了老太婆的脚下,“阿婆,菩萨保佑您……呼!我在追……一个卡车,是白色……呼!”

老太婆:“是不是白色的雪佛兰,1995年的S10型,车门上画着一头黄色小驴子。”

“太对了!”苏泰眼睛一亮,“不过那画的是狗。”

“是狗吗?画得太差劲了。”老太婆疑惑地问,“小狗头上写着‘春心兽医店’?下面写着电话号码,是234567?”

“没错!婆婆你一瞬间就记住那么多?”苏泰忙不迭地爬起来。

“什么啦,车不就停在那里嘛!”老太婆把手指向街道对面。

该死,那辆车就停在苏泰背后不到20米远处的树荫下,车门大开着。

苏泰怒吼着扑过去,那小贼妞和豹崽都不知去向。车子的挡风玻璃上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是用紫罗兰色唇彩写的:“呆瓜”。

“刚才有个妹仔把车停在这里啦,然后抱着个大花猫走了。”老太太在背后喊着。

“那是豹!”苏泰大吼着。

刹那间!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真的是豹崽,就在大约30米之外。虽然隔着至少6栋房子3条街,但苏泰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没错,紧挨着它的还有那个小贼妞,该死的丫头,一生嫁不出去!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苏泰悄然穿越那些低矮破旧的民居。高高翘起的屋檐挑着昏黄的钨丝灯,那灯光下面聚着小城闲散的居民。打牌,看电视,喝茶,喝酒,洗刷着锅碗。几个食品摊档生意正隆,热带的夜晚空气中飘荡着水果和炙烤食物的气味。

就在一条石板小街的食杂店门前,苏泰终于找到了目标。

小贼妞正翘着腿坐在折叠椅上,左手捏着手机讲着什么,右手正捧着小豹崽——它被苏泰的那件黑色T恤衫包裹了身子,只露出脑袋,正乖乖地趴在她腿上由她抱着。

豹崽还在美滋滋地喝牛奶呢,这个没良心的!

苏泰的身边忽然开过一辆墨绿色的越野车,紧接着就有一股熟悉的气味飘过来。猎人的鼻孔一张合,立刻嗅出了几种野兽的气味。猎人的心立刻绷紧了,猎人的脚步悄悄跟了过去。

那是辆三菱帕杰罗,车后挂着省城铁岭的牌照。

小贼妞忙跑出来伸手招呼,那车子就“轰”地停了下来,开门钻出来一个大胡子男人。

那家伙一身蓝白相间的休闲打扮,身高足有185厘米,几乎顶上了屋檐,在这热带之国的人民中算是出奇的高个子。一张黑瘦的脸上蓄满浓密的胡子,算是大叔的年龄。他瞪着精光闪闪的眼睛,狭长的脸型像狼一样。大叔看到了小贼妞就咧嘴笑了,就像看到甜食一样快乐。

苏泰瞧准了空档,悄悄潜行过去藏在一处招牌后面。虽然看不见目标,却依稀能听到三言两语。

“不成!反正这是豹子没错吧,我只管收钱!”小贼妞突然低吼。之后又说了什么就听不清了,总之气氛不是很愉快的样子。苏泰大概听明白了:这混蛋大叔,就是豹崽的买家。

忽然间听到车门“喀”地一响,那两个人竟然上车了,小贼妞还抱着豹崽。苏泰一急,就拔出了匕首。却看到那大胡子叔叔正扭着屁股坐进驾驶位,他腰后有个东西正翘了起来,是柄手枪。

这里不是交手的地方,苏泰立刻把匕首反握,转身向自己的车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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