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火红的太阳走出地平线;蝉鸣,鸟啼奏起欢乐;迎接新的一天。
今日周六,又是一天自修课。每到这时,学院的学生大多起的较早,因为,一来图书馆虽大,可好书毕竟有限,自然先到先得。二来,那些想请教老师,求解疑难的,早早的到老师家等候,更显得郑重,诚心的;当然这也要看老师心情,要是搅了人家清梦,那你就自求多福吧。三来嘛,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正是一天当中最好的修炼时间,以往有课,起得早,自然在宿舍练练便罢了;今日自修,当然要在学院中挑一块风水宝地,好好的练一练聚气法,再熟悉熟悉魔技。
往常这个时候,我们的听风同学也在早起出门抢地盘了,可今日却闷在家中,一反常态的掏出许久不用的纸笔;一头扎进书房,趴在桌上,咬着笔杆,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的苦思半天,写写画画出几个字。“以我天才般的大脑,怎么会想不出一个周密可行,天衣无缝的计划呢?”听风自吹自擂的给自己打气。“嗯!这不行,不够安全。”“不行,这也太不靠谱了。”“我靠,这怎么会是我写的,还没炼成神丹,就开始考虑如何保卫世界和平呢。不行,重来。”又是一阵涂涂改改。
用这个大规模杀伤性问题干掉无数脑细胞后,听风终于拿出了一个令自己很满意的计划方案。这计划洋洋洒洒数千字,ABCD,一二三四罗列的清清楚楚。用手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有些自得的拿起来,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没发现有啥漏洞不足。“好,真不愧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这字写的端的漂亮。呵呵……”夸赞一份计划书,说字写的不错,听风同学的思维方式还是那么犀利啊。
按照计划书,A阶段下的第一步中的甲步骤,听风决定到他植物学老师家,去探一探,翻一翻;看看有没有关于学院智株的线索,当然要是能找到植物园的分布图纸,那就是再好不过了。想到此,听风将以往用的做贼专用黑色头巾准备好,干这种缺德事,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很是驾轻就熟。依照自己给凡童制定的成才计划,听风很容易便找到了还在苦练魔技的凡童小弟。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二人很是轻车熟路的密谋一番,便开始执行起了这A阶段下的第一分支甲步骤。
听风的植物学老师,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名字,叫做郝药。如果你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或许会忍俊不禁;可是当你上过她的课,做过她的题,再听到这个名字,你只会咬牙切齿。私下里同学们都亲切的称她为老妖婆,可这也只能在私下里说一说,笑一笑;课堂上,谁也不敢惹她生气,就连听风每次都是战战兢兢的。因为据说她是学院的老资历了,校长也得给她三分颜色;所以面对学生的高投诉,她依然活的有滋有味。老妖婆也挺会享受,将屋建在一座小山顶上,这山虽然不高,却也可以鸟瞰整个学院风光了。在这炎热的夏季,小屋更是四面来风,好不凉快。
听风凡童二人来到山脚,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然后凡童便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的上山拜访郝老师去了。我们的听风则远远的吊在后面。
郝老师的家是一套三层木屋,外面用木珊围起一个大院落,院落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药材。凡童在院外喊了几声:“尊敬的郝老师,你在家吗?”“无所不知的郝老师,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听了一会儿,见屋子里还是没有反应,凡童想了想,又接着喊道:“亲爱的郝老师,你在家吗?”“可爱聪明的郝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这称呼只让躲在树上,远远看着凡童的听风,打了个寒颤,差点掉下来。听风心中真是又是无语,又是钦佩。你说你一个十四五岁的纯情美少年,对着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口一个亲爱的,这真是…..
年龄果然不是爱情的界限啊!听风唯有这样感叹。其实听风到有些冤枉凡童了,其实凡童这也是照本宣科,活学活用。亲眼见过听风用这种称呼叫开过无数美女靓妞的门,凡童这不也像老大看齐嘛,只不过他的对象有些没分清而已。
凡童又喊了几声,吱呀一声,从屋中走出一个穿着开裆裤,扎着小辫的小男孩。“你找我奶奶有事?”小孩奶声奶气的问道。
“呃!对,郝老师在家吗?我有几个问题像请教她。”凡童想不到老妖婆家尽会出来一个小屁孩,不过他还是按照计划行事。
“我奶奶出去了,不在家。”小屁孩一边拍着球,一边答道。
“那你能告诉我,你奶奶什么时候能回家吗?”凡童又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她好像说,她要到中午才能回来。”小孩停下拍球,认真的想了想,答道。天真无邪的孩子,还真是全不设防啊。
“奥,谢谢。打扰了。”凡童很是礼貌的道谢,并给听风做了个OK的手势。
“大哥哥!”
“嗯?”凡童有些讶异与小孩为什么叫住他。
“奶奶不在家,你能不能陪我玩啊?”小屁孩咬着手指,一脸期待的望着凡童,只让他都不知道如何拒绝。可这也完全不再计划之内啊!
“好啊!”凡童在得到了听风的答复后,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我们可怜的凡童小弟,为了完成老大的大业——掩护组织执行任务的重任。陪着这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完了一上午泥巴。只把一个本来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翩翩俊小子;弄的满脸泥污,全身都是屎黄色的泥巴,不认识的还以为圣龙学院来了个乞丐呢。回家的路上,也是让他形象全无,本来他们班上还有几个爱慕者的凡童,很悲剧的成为了彻彻底底的孤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