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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荒地强吻

白驹过隙,自球场偶遇后一连几个礼拜里慕风再也未能与小红鞋谋面。无忧无虑的象牙塔欢乐日子让这19岁的温和少年渐渐淡忘了那天的不经意,他不过认为那是稍微触动自己“忙碌”大学生活心弦的昙花一现罢了,他还是那个他,那个会特别留意学院预科小MM的“四大天王”中的有贼心无贼胆的一员,那个会和四大天王陆陆续续公然慢走出课堂而让讲台上的那位咬牙切齿的顽皮学生,那个会在雪地里脱衣服耍酷拍照的单纯少年,那个和朋友一起在教学楼里围堵美女的坏小男孩......

下完晚自习的这夜里,慕风手握着一本新相册子傻头傻脑的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一双双好奇转而又见怪不怪的目光飘射而来,他知道他本不该这样站在出出入入的少女门前,但他在想如何做出些什么动静能引起楼上的注意。7楼的高度一直吊着慕风的眼球,那里有个令慕风苦苦追求却未曾牵手一次的羞涩女孩,她是慕风同班雁。自军训第一天慕风对这个高挑白皙的SX女孩一见倾心,欲罢不能,只是忽冷忽热的她一直让慕风的那颗无任何情史的小心脏忽上忽下。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写情书,第一次表白。之后的每天里慕风的眼珠子没离开过这个心动女生,把自己的拉面灌满红彤彤的辣椒酱只为能和她单独进餐;跟踪并偶然出现在图书馆里只为能给她留下印象;放弃和损友猎物的最佳夜晚机会只为能陪她一起缘着操场跑步......想起那次在课堂上当众用英语造句表白给她的情景,慕风不禁佩服自己的勇气,感动且害羞得小脸蛋红扑扑的她终于在一次的爬山中出奇地让慕风牵了手,这足以慕风美了整整一个星期。只是过后的时间又回归冷若冰霜的她让慕风哑口无言,自信的慕风第一次明白了“女人心、海底针”的奥义。农村生活里培养出的倔强性格让慕风一次次的继续艰苦战斗着,而她从开心到冷漠再到开心再到冷漠的诡异心态,使得慕风幼小的心灵饱经过山车的酸甜苦辣。

转眼间便到了大一下学期,从假期回到天堂的慕风和兄弟们无视校规地兴奋闯进小饭馆一杯一杯地大喝着啤酒,豪爽的飞总能轻易地撂倒温和酒力的青和睦风,只不过更能灌醉的是那兄弟间的浓厚情谊。醉已无所谓,兄弟在,不怕回到寝室。晕乎乎的慕风倒在床上,左脑里里再次闪现那个小红鞋闪耀万丈的笑容,而右脑海马上又跳出那个冷热交错的面孔,纠结中慕风慢慢睡去。第二天下午3点多,无聊的课程又把四大天王推到了校园的小径中,漫无目的的四人无边无际的黑色幽默着,青总是能第一时间敏锐地发现校园中零星的MM并策划窥视路径。消遣了半天毫无所获的他们终于待到了下课时间,嘻嘻哈哈的慢走在回寝室的主校道,远处走来一直黄头发的娇小女生,慕风的心一阵悸动,“那个就是我那天在球场遇到的美女!”他向三人说道:“快看!”

慢慢走近,慕风瞪着眼睛与其对视,一路无语,掠身而过。“MD!”慕风骂道,原来她身边有个小男孩拎着她的包包。

“不错,不过人家有男朋友了,哈哈......!”青一贯大声讥笑。

慕风沉默着,冷笑一声:“我又没想追她,谁管!”顺手扯下一根柳枝,慕风心不在焉地挥着。

接下来,一如既往忽冷忽热的雁继续摧残着慕风的朴素心智。直到她身边的好友及慕风的朋友都一致认知到慕风的耐性的时候,雁却迟迟冲不破自己比对方大一岁的牢笼而答应让慕风牵手。历经一年的革命,慕风逐渐明白有些事不是光靠努力就能一定能成功的。期间慕风见过几次小红鞋,变化的是她身边又换了个拎包的,还是一路无语,瞪眼相视,慕风不过认为她“博爱”罢了,只是那天的偶遇又让慕风内心深处的笑容久久不能抹去,他自嘲地认为一切缘起缘落,皆由天定。

“今晚自习时,我想跟你谈谈。”这是大二开学不久的一天,小红鞋遇到慕风,在其古怪瞪眼下忍不住向慕风说道。

“好啊!”慕风玩世不恭地微笑着,“就在学校的荒草地!”他口中的地方是学院里待开发的一片长满杂草,因学院禁止恋爱,故也禁止学员逗留的荒地。慕风貌似生气故意的说出了那个地点,他在想“你不过是个随意的美女,看你敢不敢来?”

黑暗无人,身穿黑外套的慕风早早伫立在荒地边缘,紧张地四处张望。忽然看到娇小的她出现在了他面前,慕风不知所措,傻傻的笑着。

“你之前瞪我干嘛?怎么那么大胆?”她温怒道,她那薄薄的外衣根本掩饰不住她的丰满胸脯。

慕风一阵激动,俯下身一嘴吻住了她的性感双唇,她居然没有反抗,3秒后慕风看着口惊目呆的她说:“这算不算大胆?”慕风不顾及地抱着她,霸道地说道:“我们往里走走!”

她低着头紧紧跟在慕风的身后,慕风一路边走边在脑海里盘旋如何应答。当她眨着大眼睛问他怎么那么大胆时,他的紧张牵带了他的冲动,或许一直以来的失意令身为四大天王的他很不爽,或许她的“博爱”令他很不满,又或许她的笑容一直藏在自己最脆弱的心底。这是慕风第一次亲女生,只是这个吻来得汹涌澎湃,却又莫名其妙,这是他之前没曾期待过的初吻,在慕风的脑海里他的初吻应该是四目相对的深情羞涩的一吻。而这个始料未及的强吻把慕风带入了忐忑不安的心境,他走到了荒地的深处,停下,转身望着她,无语......

“你怎么能这样?!”她生气。

“我,喜欢你!”假如在白天她肯定能看到慕风脸颊发烫得微红,慕风憨憨的目视她认真道。“你不也是喜欢我吗?”他故意流露**气来掩盖自己的紧张。他的心揪到了一起,胆颤地望着她,等她的反应。

不说任何话,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慕风,眼睛发红,泪珠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打转。慕风一下子慌了,他知道他的行为伤害到这个女孩,他为自己的霸道和邪恶心态感到内疚,他不知不觉冒出了心疼的感觉,这是他从出生到此之前从未有过的对女生的心疼,慕风怜香惜玉的性格一瞬间迸发开来,他慢慢张开修长的双臂把她拥进怀里。黑暗中,一个消瘦的身影和一个娇小的身影紧紧重叠在一起,周围了无声迹,似乎不敢也不愿打扰这两颗悸动的青春之心,它知道,这将会是碰撞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的两颗心脏在慢慢靠拢;它知道,这里将会是起点......

“对不起!我刚才......”慕风细声在她耳边。

“你之前又为什么不理我,一直用那种眼神盯着我?”她试探着,她不知眼前的这个一直令她觉得奇怪的酷酷的却如今又这么大胆的男生的意图,那天在篮球场的那个身穿白色宽松T恤的阳光男孩一直扣动着她的心弦。

慕风松开怀抱,扶着她的双肩,深邃的眼睛盯住她,略带生气的道:“谁让你旁边有个家伙给你拎包,我不爽!”慕风羞涩地说:“那天在球场遇到你,我觉得你很漂亮,我一直没忘记你!”看见她微笑的低下头,慕风不知觉地又抱着她,让她静静靠着自己的右肩。舒服、惬意,这是慕风此刻的唯一心情。他感觉全世界都似乎拥在了怀里,说不出的成就感,自己仿佛就是那个伫立船头,手握方向杆,乘风破浪的大海勇敢船长;自己仿佛就是那个驰骋在漫山遍野都是花束的草原威武雄狮;自己仿佛就是那个愉悦展翅万里碧空,俯视一切的天空高傲鹰王。因为,心底喜欢的人,被他紧紧抱在怀中,更因为,她没有拒绝他,她也喜欢着自己。

那一晚,20岁的慕风在心底默默的起誓--这辈子,无论她做出任何事,我都会疼爱这个女人,绝不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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