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炎晚饭后的习惯是看半小时的新闻联播,几十年的习惯一直保持着。这一周来,刘凯炎感到难得的安闲,他自己清楚,嫣红那里他也好长时间没联系过,自从连续争吵以后,刘凯炎对她使了点小动作,“她安静了些,”刘凯炎这周里好几次这么想,因为嫣红好好几天没来电话烦他,刘凯炎对嫣红已经失去了兴趣。刘凯炎想安静地陪着妻子。
看完新闻联播后的刘凯炎随手调到本市新闻台,女主播正在播:“一则消息:本市中山路中原雅苑一豪宅内,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为一名年轻女性,望知情人向本市警方提供破案线索,联系电话:110。刘凯炎眼前发黑,头脑“嘭”的一声大了,他提醒自己冷静,他深呼吸,又看了一遍新闻,没错正是嫣红住的中原雅苑的那套住宅。从电视的播放的图像看,刘凯炎确认不了死者就是嫣红,但不是嫣红,死者是谁?是她的房子,死者是女性,刘凯炎已经确认了被害的人是嫣红。
刘凯炎走进书房,打通了尤军的手机:“出来一趟,”“刘总,我在外地,等几天回来,刘总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尤军挂了手机,“小混蛋,太猖狂了!”刘凯炎暗暗地骂了一声。
刘凯炎最近他推掉了一切应酬,下班准时回家。他所关注是新闻中关于那个年轻女人被杀警方破案的进展情况的报道。奇怪是新闻中从第一天报道后一直没有相关的消息;对嫣红的电话刘凯炎没有胆子再打。因为他刘凯炎对尤军避而不见自己感到事情的不妙。是不是尤军把嫣红杀了?刘凯炎心里一直想这个问题,他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一周后,刘凯炎接到尤军约他的电话。见面地点:半山大酒店。“尤经理好忙啊?”刘凯炎一见尤军的面便说,“还可以,是忙了点,回家把私事办了,”“想不到,你好心情,”刘凯炎看着尤军,想从他脸上看出他的异样来,“嫣红死了,听说了吗?”刘凯炎突然地问,“嫣红死了?”此时尤军特别地冷静也问一句。“是你干的?”刘凯炎问,“我没有做这件事,”“这件事与我刘凯炎没有任何关系,”“我没说与你有关系,”尤军笑了笑说。“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只是吓唬她?”“刘凯炎问,“这女人精明得很,轻易吓唬不了她,”“你看,这闹出人命怎么办?”刘凯炎情绪低沉地说,他预计中了,是尤军做的。尤军笑着问:“闹出谁的命?是说嫣红的?”
“刘总,您放心,如果这事真的发生了,与您一点关系没有,一人做事一人当,要坐牢要杀头,我自己的事,”尤军似乎很慷慨地说。“这样吧,我还有些费用,我给你,你把家里事按顿好,”尤军没有作声,“另外,我找找在系统里的老战友,看看像这种情况能不能化解或大事化小,”刘凯炎计划着。尤军经刘凯炎这么一说也开始心思重重起来。“以后我们要减少联系,我活动的结果,我会及时告诉你,”刘凯炎向尤军交代着。
尤军心里还是不安,他一时也无法打通老三和老四的电话,他也不清楚这两人真的把事办了?我当初和这两人都交代清楚了,怎么把人给杀了?
自从尤军也认为嫣红被害案发生后,一直寝食难安,说心里话,他自己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和老三老四说清楚,不该杀死嫣红,如果不发生命案,即使是这庸常的生活也是无忧无虑,多幸福的!
尤军这阶段经常性的做梦,在梦中他看到嫣红,她没有死。但梦醒时分,现实摆在眼前,刘凯炎说嫣红死了,是被人杀死在自己的家中,尤军惊汗淋淋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尤军安排后事了;他回到家乡和郭莹结婚后,又告别妻子回到中原指挥部上班,他打算利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努力工作,以报达丁亦然的知遇之恩。
两天后,同样的地点。刘凯炎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但脸色依然凝重,他一见尤军便急问:“你想场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应该是很干净,”尤军肯定地说,“雇的人走了吗?”“早远走高飞了,招呼都没有跟我打,就走了,现在连我自己也联系不上他们,”尤军很有把握地说,“这样就造成一个无法破的无头案,”刘凯炎自言自语地说。
“李爱,我家友富已经在饭馆里安排好了,晚上我们请你们在外面吃饭,”韩玉芬又打电话给李爱,李爱推不掉她的约请。
李爱和丁亦然一同回团山的,在李爱下车同丁亦然说再见时,丁亦然一句玩笑,使李爱被动地邀请他去看自己父母为名,走入李爱家:“我去看看伯父伯母吧?有好几年没见过两位老人家了,”李爱想了想说:“可以,不过我们俩先买一些菜,再回家,”“我来做饭吧,”丁亦然说,“到那都是打工,这饭,应该有你来做!”李爱笑着说,“到你家干活,我非常愿意”丁亦然不推辞,“你当然是愿意,不是人人都可以进我家门的!”李爱自豪中带着羞涩,“我特殊!”丁亦然说,“你不特殊,只是今天你和我碰在一起,我家正要做饭,你恰恰又会烧一手好菜,所以这只能算是一个偶然事件。”“李爱,我发现你有一点古龙味,”“我真有点古大侠的风味?这原来是你崇拜的口味?”李爱辨解说,“我是领悟到其中的精髓,应用到事业上。所以我认为在这方面来说更深化了。我今天用的是一招半式搞定对方,”“现在想靠‘一招鲜’搞不定了!”李爱想给丁亦然降温,给他泼了盆冷水。“如纸币投资,过去靠单张取得很大收益,现在就达不到预期。现在要玩连号和整捆、整条的,效益高,是吧?”丁亦然延伸李爱的话题。“是啊,以往那种所谓一个‘金点子’能救活一家企业的现象不复存在,”李爱说。“我想提升它,”丁亦然说,“少吹吧!”李爱红着脸说。
李妈妈把女儿叫到自己房间问:“小丁,这几年变化挺大的,你爸还是对他不认可,”“丁亦然这几年变化是挺大。妈,爸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你爸只说这个小丁不太诚实,”母亲对女儿轻轻地说。“在那些方面?”李爱急切地问。“你爸说,他问小丁每月的工资多少?小丁想了老半天才说,每月大概一二万左右,你爸听后很生气,”李爱想搞清楚爸爸生气的原因,追问:“爸为什么生气?”“你爸说,这么空闲一个月还能拿到‘大概一二万’的工资,这不是不诚实是什么?”李爱笑着说:“爸也是,要问丁亦然工资干什么?到现在为止,连我都不知道丁亦然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晚餐是韩玉芬夫妇在庆丰大酒店请的。推辞不掉的丁亦然只得随李爱一家同去。韩玉芬热情好客,她见李爱和丁亦然来了,便招呼着坐,“小丁是李爱的中学同学,也是就是我的同学,”韩玉芬这句话拉进与丁亦然的距离。
“兄弟,来喝酒,”赵有富端杯对丁亦然举了举,他只顾自己把这杯酒干了,“我们家老赵,那口气还没有消,”韩玉芬说,“别说了,一想到这事心里就窝火,”赵有富痛苦地摇着头说,“这个张帆真看不出来,骗术这么高!”“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要再提它,”韩玉芬安慰着着丈夫,“现在好了,手上要资金没有资金,要业务没有业务,这怎么办呢?”韩玉芬诉着苦。“如果有业务做,情况会好转的?”李爱问,“是啊!如果手上有业务做,不用多半年就可以好转,”韩玉芬说。李爱看了看丁亦然说:“要不,你打个电话问一问肖坤那里的工程要材料吗?”
“兄弟啊,你如果能接到业务,我给你拿提成百分之五左右,比你上班拿工资强,”赵有富热情地同丁亦然说,“小丁,你能接到材料业务,就到我们这里来干,”韩玉芬也说,“小丁打工,一年能有多少收入?”韩玉芬看着李爱说,这也是说给李爱听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我们流动资金少了,可还有好几套房产呢,”韩玉芬数着阔气,李爱却看着丁亦然。“李爱,你看我家赵有富这身行头,也好几万啦!这手上戴的金戒子,颈子上的金项链,穿的这名牌服装;就是这一条皮带得几千块,”韩玉芬给赵有富作广告,“没办法,我现在彻底看懂了,现在就这样,什么都得看重面子,面子好坏决定一切问题的解决,”赵有富笑了笑,“驴子拉屎两面光,”韩玉芬接了一句。
当服务员端上一份鱼上桌时,赵有富不顾他人地先吃起鱼来,嘴里发出“啧啧”声,他吃了还剩下一半时说:“伯伯,伯母来吃这道菜,刀鱼!”韩玉芬说:“这道菜可贵了,这一份就得几千块。我家有富很喜欢吃它,一星期要吃一二次,”“不吃干什么呢?我不像圈内的那些人;早晨人还在银湖吃的早餐,中午就在HN吃热带鱼,晚上又回来吃土菜了,”赵有富边说边滋滋有味地仍吃着鱼。“这是不是有钱了才骚包?”李爱问,“这就是品味,有几个钱就讲这个味,”韩玉芬看了看丁亦然说,她眼神中充满自豪,因为她和赵有富是属于有钱阶层。
“怪不得,前一段,在盛行谁的祖上是某朝代的当朝一品大员之类的,所以他大喊大叫:我是贵族血统。我在想,自古以来中国是以农耕为主,农民是根本的身份,可是很少有人说:我是农民,相反,大呼:我祖上是当官的,我是贵族的这种人多,这可能是为了给自己贴一个品味的标签吧!”李来说了自己想法。
“老赵,现在有一个投资领域好进入,这个领域投资额不需要很大,但见效快,”丁亦然对赵有富说,“小丁啊,是什么领域的投资?给我们说说,让我们考虑一下看能不能进入,”韩玉芬很感兴趣地问。“投资钱币,”丁亦然说,韩玉芬看了一眼丈夫说:“这行我们不懂实际操作?”“买进来,等上涨时,卖出去,”丁亦然解释着,“”进入这行的人目前还不多,现在是个机会。等大家都哄进来时,你已经做大了;到那时你有两个方面供选择:也可以退出来,重新选择新的投资方向;也可以继续做,如继续做这种投资,你已经积累优势,可以轻而易举地垄断价格。”“利润大概有多高?”赵有富问,“年利润率可达百分之三十以上,”丁亦然很有把握地预测。“具体怎么操作?”赵有富问,“投资纸币,按出版年份投资。怎么买,如何搭配不同面值的币种,这全凭投资者个人的感觉。比方,八零版两元人民币的价格现在是每一百张六至七千元。而你当时投资选择时,就凭感觉了。再如;八零版五十元现在的价格每张四千元左右,有没有上涨的空间,这就看个人的理解了,”丁亦然举例说。
“你为我参考一下,我现在投资钱币具体怎么做?”赵有富问,“很简单,根据经济状况拿出一定的投资额,投资钱币,以每种币以整刀、整捆和整条的形式进行买进,而后进行防潮处理,等着升值吧,”“小丁,这是富人们做是事,你就不要参与了”李伯伯说着丁亦然,“小丁说的没错,有道理,我得考虑一下,”赵有富倒是觉得丁亦然分析的有道理。
“小丁啊,你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你投资了多少?”李伯伯看着妻子笑嘻嘻地问丁亦然,在他心里有些鄙视这个在高中时就和女儿谈恋爱的人。李伯伯是上了点岁数的人,同大多数年纪大的老人一样,对一个人的看法,很难改,尤其是对一个人的初次印象,会一直定格在心里顽固不变,李伯伯就是这样的人。
“丁亦然,也投资了点,是算我的份,”李爱说,“大概十万没有吧?”李伯伯问,“千把万吧!”李爱说,“几千块就不错了,还上千万?”李伯伯不相信女儿的话,“是真的,投了九百八十万”李爱确定地说,“真投了这么多?”李伯伯问,“是的,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我准备再投个一千万下去”丁亦然说。“小丁,伯伯不是说你,青年人要面是好事情,但不能胡扯,低调一些好,”李伯伯认为丁亦然喝酒后讲酒话,这是年轻人的常有毛病,何况,这个小丁还在追自己女儿呢?李爱对丁亦然使了个眼色,丁亦然的话没有往下再说。
丁亦然从洗手间回来时,他同李爱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后,便站起来同大家告别,丁亦然有事走了。
酒店服务员领着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进来,经理模样的人说:“我是庆丰酒店集团的王林,请问那位是丁总?”“我们这里没有丁总,你找错地方了,”赵有富说,“呵,走开了,这样吧,给这桌加两个菜,”王林对身边的服务员说,“是,王总,”服务员和那个叫王林的人出去了。
“这个酒店服务质量高、规范,你看人家总经理都出来看顾客,”韩玉芬说,“当然规范,它是一个著名的经营酒店生意的集团,据说在全国连锁酒店达几百家,”赵有富什么都清楚似的。
韩玉芬忽然想起生意上的事,她不禁问李爱:“你问过小丁了吗?银湖广场工程的材料业务?如果让我供应,那怕是三分之一,我今年就可以打翻身仗,”“玉芬,你别指望那个小丁了,我看那家伙也是个靠吹牛皮过日子的人,你一定不要把他话当真,”李伯伯说。“丁亦然还没有打电话,”李爱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他就是个泡货,没有这么玩艺。”李伯伯哈哈大笑说。
“韩玉芬这事,你不要急,丁亦然既然同意了,你肯定有戏!”李爱笑着说。看到李爱这么肯定这件事丁亦然能办成,韩玉芬忍不住又问:“小丁和银湖项目部有关系?如果有,关系深不深?”“这小子能和谁扯上关系?他是个不靠谱的人,你们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唉,我这个老头子一身阅人无数,我看人不会走眼的,玉芬你不要指望这个小丁,大丁的,”李伯伯又一大套理论。
“小丁,有自己的优势,他这个人头脑挺厉害的,考虑问题很特别,”赵有富说丁亦然时,李爱不仅对着他笑,而且点着头,赵有富说下去:“我接触过这类型的人,他们往往是些高智商的人,”“我看,有富你自己有点问题,你也有些势利,吹得天花乱坠你就信,你看那个小丁都跑了,”李伯伯看着李爱说,言下之意是赵有富讲丁亦然的好话,无非是想博得李爱的好感。
“不过,我也感到小丁是有些特别的地方,但我又说不出个所以然,”韩玉芬也说。“玉芬,你就瞧好吧,你们很快就会翻身的,”李爱说。“除非,你这个贵人能帮我把银湖项目的材料供应业务拿下来,”韩玉芬说。“这个项目的材料供应已经归你了,”李爱笑着说,“托你的吉言,我谢谢你,你要是银湖项目部经理就好了!你能作主。”韩玉芬迫切地说。此时的韩玉芬心里想:如果靠做孙子、供奶奶,只要能有业务做,翻身就有希望;但现在就是磕头也无门!
“因为,项目部经理还得听我指挥,”李爱似乎开玩笑地说。“如果那样,我和我家有富把你当成活菩萨供着,”“那不要,我应该帮你,”李爱说。
服务员又上来两道菜,“唉,服务员,这菜是不是上错了,我们没有点过这两菜,”赵有富问,“对不起,没错,这菜是我们王总特意送给李伯伯、李伯母的,你们慢用,”服务员说完话,出去了。李爱看到这送上来的菜是父母喜欢吃的螃蟹和鱼,心里不得不佩服丁亦然的仔细。
“这个王总为什么送菜给我们?友富,你认识这个王总?”韩玉芬问自己丈夫,赵有富摇摇头:“不认识这个王总,”“是丁亦然点的,”李爱披露了秘密。“是小丁?”李伯母问,“是丁亦然,这家酒店是他公司的,”李爱只有说明白这其中的原因。“难怪,刚刚那位王总,找丁总,丁总就是丁亦然,”韩玉芬恍然大悟。“是丁亦然,”李爱肯定地说。“这么说,那银湖项目也是丁亦然公司投资的?”赵有富激动地问,“是的,是他公司投资的项目,”李爱说,“是叫卓越公司吧?”赵有富试探地问,“叫卓越集团,”“对,卓越集团,”赵有富更正道。
“小丁在这家公司里,具体做什么工作?”韩玉芬问,“肯定一位老总级人物”赵有富确信地说,“老总太多了,摆地摊买鞋垫的小贩,也自称自己为老总,”李伯伯笑着说。
细心的韩玉芬到发现是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这酒店的老总都称小丁为丁总,我认为小丁的职位在公司不低,是吧?李爱,”“应该是吧?”李爱不会明说,“看来这个小子,还真可以,有东西,不外露,”李伯伯嘿嘿地笑了。
“我这是在班门弄斧,”赵有富回想这桌上自己目中无人的行为他拍着脑袋说。
尤军头痛的是老三、老四联系不上,两人好像蒸发一样。但一想到如果两人真的把事办了,钱要兑现,之前道上的规矩用那点钱可能摆不平了,于是尤军打通了刘凯炎的电话借口杀嫣红的两人还没有离开中原,两人离开的条件是增加点费用作为前天。
“又差资金?”刘凯炎问,“狮子大开口,赖着不走了,为防夜长梦多,还是早打发走人,”尤军说。“好,这次听你的,我来准备资金,”刘凯炎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好说,这件事认真起来,自己也推脱不了关系,还是早点了,早点好。刘凯炎又准备一笔资金,尽管他清楚这是尤军在敲自己的竹杠。
焦急的刘凯炎这段时间在家里研究起刑事诉讼法来了。刘凯炎当领导这么多年,开会作报告时,讲时事,头头是道;告诫下属遵纪守法时煞有其事,可他内骨子里是个法盲,对基本的法律常识最多也只是一知半解。
刘凯炎为自己找的理由:不了解法律知识的人还是占大多数。但刘凯炎对感兴趣的章节,一遍有一遍地看;他是暗中对照自己的行为,衡量最坏的结果。
刘凯炎的心情一天一天地坏起来。他想到如果自己进去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妻子。妻子几十年如一日地围绕他这个中心在服务,自己如果同妻子分开,她将如何生活?憋在心里好几天的刘凯炎在一个温馨的晚上,他拉着妻子的手说:“如果有一天,我们暂时分离一段时间,你有什么感受?”妻子没有听懂丈夫话的意思,刘凯炎又说了一遍:“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你适应吗?”“老了,还玩什么时尚?闹分居!”妻子没能理解丈夫说这话的意思。“老刘,还是到医院看看吧,你最近夜里老是出现盗汗,查一查身体那儿有什么毛病没有?”妻子见丈夫精神有些恍惚,以为是考虑到即将退休前的不良反应。刘凯炎见妻子也感觉自己情绪的反常,他一时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