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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始乱源-入城

南山经之首曰凤雏山,其首山曰象山,临于西海之上,如巨象神兽栖伏,此山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馀,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榖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丽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其中多育沛,佩之无瘕疾。更甚,象山有一宽城焉,其美名曰万象城,受象山天灵洗涤,常年精爽。【此处取于山海经之内容参考。】

某日,一道风尘仆仆的少年身影出现在象山前,看其着装灰袍沾满风尘,清秀的脸眶偶带些许尘埃和疲容,看样子已然有半月时间未曾歇息。

此少年正是赶路的周启,他按着莫孤鸿曾给自己介绍过一些关于山外大陆的些许名胜地迹的知识而赶路,需不知老头子家族在何处,目前也只能根据印象来寻找。

毕竟周启自小便生活于深山内,尤是没出过山门,这一路上倒被眼前世界吸引,原来山外的确如老头子所说,名胜地迹、趣人趣事这一路上亦算增长见识不少。

城前,只观其恢宏壮阔,两座城墙矗立,倒如一座攻其不破的铁城,两扇城门前站立几位守城卫兵。周启交过两枚银币入城赋税倒也进了城去。

这银币周启还是第一次使用,只道出山后,路上倒了解大陆商品流通起居生活是需要这种银币的,周启倒没有经验,但自从老头子那学了半分医术,倒可充当个童子郎中,一路上帮人看病就医也积攥了些许银币,也好用于购买一些五谷之食。

城内,只见一间客栈,金笔漆字的牌匾横挂于门上,四个大字“客似云来“,可谓是金碧辉煌的耀眼生威。客栈内外的人出出入入,栈内几乎是座无虚席,看来真的是漆字金牌说的客似云来一样。

客栈门前,周启摸了摸饿瘪的肚子,咕咕作响。以前多是以深山兽肉为主粮,现在出山倒觉得人间美食尽是,打量一下,便是迈进客栈。

“哟!客官,里面请,吃饭喝酒还是住店?”迎面便是一个甚是热情的店家小二,殷勤抹了抹刚好有客离座的一桌笑问。

“吃饭!”周启着实有点饿了,先解决肚子问题。

“好咧!客官可来对地方,本店可是此城万里有名食家之处,招牌菜式三蒸江里水曼尤是盛名...”随着店小二便脸色飞彩的介绍起来,什么春天里秋凉、冬日烈火、九不理等等稀奇古怪的菜式名字,店小二口才倒是有几分,说得周启唾液腺发达,隐隐有些隠不住要试上一番。

“就来一个招牌菜式三蒸江里水曼,冬日烈火...最重要是来一大碗米饭!”周启顺着店小二的介绍,要上了好几道名菜,重点在于一大碗米饭,说来奇怪,周启对米饭这玩意尤为胜爱,馒头、面食之类的倒提不起多大兴趣。

店小二看周启连续点上的几道都是大菜,看来今天碰上公子哥爷了,自己得好生招呼,再上自己业绩倒也可翻上一番,“公子,好的,稍等!小的这叫为公子准备酒菜。”

称呼由客官直升公子地位,层次明显,倒也说明店小二挺会察言观色,虽看周启着装些许风尘,但倒也不担心有人会吃霸王餐,因为能在“客似云来”店家吃霸王餐的人还未出世。

店小二热情的为周启斟上一壶好茶,便是退去准备酒菜。

周启端起茶杯略微吹了口气便喝了下去,周围倒是人潮人涌的,各色各行的人也有,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谈天论地。

“你可知?近日传闻...”一道说八卦声音从不远处的餐桌传至周启耳中。

“近日有何传闻?”

“你竟然不知如此重要的消息?今日传闻城主大人捕获一批高阶玄兽...”

随着言论,周启倒听出了几分,原来是万象城城主近日捕获了一批高阶玄兽,有意向天下征收看兽弟子,另者挑选天资之人为驯兽弟子,若最终通过城主安排的测试,便有机会归入城主门下驯兽阁内院弟子,那便是一步青云,能归入城主门下的弟子,必然前程无忧,成就非凡,这消息一出倒让周围的少年甚是热血浪滚,满眼憧憬希望的神色。

此时,店小二捧上周启所点酒菜。

“公子,你要的酒菜这就为你备齐,请慢用!若没有其他吩咐,小的倒也忙去了。”店小二热情的鞠了一个作身,听候着吩咐。

“倒真有一事向你打听一下,刚才本公子听闻此城城主捕获一批高级玄兽,城主意欲招募能人志士,不知此消息真实与否?”周启边说便是掏出十枚银币往桌上一抛,既然被人认为是公子家哥爷,周启出手倒也是大方。

店小二一看周启顺手一抛便是十枚银币,这可是自己三个月的工钱啊!连忙把这十枚银币扫入自己怀中,谄媚弄眼甚是热情,看来自己果然没看错,真是公子哥爷。

“公子,看来你也是外地听闻消息而来的,的确有此事...”店小二甚是详细的给周启一一道来。

周启边吃边听,一时半刻倒也了解了大概,既然得到自己所想知道的,挥了挥手示意店小二可以退下了。

店小二见周启已然没其他吩咐,也是尊敬的退了下去。

周启放下筷子,摸了摸撑起的肚子打了个饱嗝,这店小二介绍的菜式倒还是挺美味可口的,三蒸江里水曼着实就是一道蛇肉菜式,是万象城某处江水中奇异蛇种,加入独家秘制上香米酒放入炉蒸,还有独家调料配合,吃起来倒十分回味。再品冬日烈火,便是黑冰膏配以火纹果调制出的一道甜品,饭后吃起一种如入冰窟仿进火山的感觉,甚是刺激,周启对这些倒是挺满意。

随手留下结账的饭钱,便是起身离开了客栈,因为店小二刚才提到过在不远处有一个报名驻点,届时会有一个规定的比试,若是通过了则有机会进入内城参见城主,成为城主府弟子。

周启内心考虑过,自己单身一人在外漂泊寻找老头子的踪迹,倒有点像蒙头乌蝇到处乱撞般。还不如先找个落脚之处,最好是一些大势力宗门家族之类的,毕竟这些大派里面人蛇马龙,各色各行的人都有,而且掌握小道的人也肯定会有,依靠这些外门小渠道可以更容易发现老头子的踪迹。

寻找一个人无非就是人找人而已,周启这种想法只是把人的基数扩大,通过更多的渠道消息掌握情报也越多,说不定到时利用这些情报消息帮上老头子一把。

只见不远处的招募驻点,一圈一层的人正围着一个壮汉听着,看人数倒有点三四百人不下这样。

“近日,闻天下万象城城主万勇,再获一批高级玄兽,盖因城主招贤心喜,今广开善缘,特招天下豪杰,意收城府驯兽阁内院弟子,当然要成为城府驯兽阁内院弟子是需要通过规定下来的比试考核的,只收十名,也就是前十名才有机会,名额虽少,但比试中若有出色表现者未进前十也会有机会进入驯兽阁作饲养弟子,别小看这饲养弟子一职,身份也是数一数二...“

这个大汉看似三十以上四十不到,吼声中气十足,嘹亮震耳,震得眼下围观之人丝毫不敢出声,修为也算颇为了得。围观之人多是十六七年龄左右的少年,上了二十到二十五左右的倒少了点,毕竟这个招杰一事也是对二十不到的少年广开青云之道,年龄限制也在二十五以内。

虽然壮汉严肃的声音压得在场的人有点紧张,但一听到是城主府内院弟子,内心均响起一股热血豪情,一双小手握得可是紧紧的,仿似对这个内院弟子势在必得。有些少年脸上都有点激动的挤满血色,脸红通透。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下面开始报名吧!”壮汉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后,接着下来的工作便是下面的手下完成了。

“噢,太棒了!驯兽阁内院子弟!”

“我一定要成为城主府驯兽阁内院子弟!”

“当不了内院子弟我也要通过饲养子弟的考核!”

壮汉一个转身便是离开,孩子们看见这个威严的大人离开后一阵威压消失,瞬时抑压不住刚才的激动,轻松兴奋大叫起来。消失的壮汉听到修为也高,自然是听到了这些孩子天真高兴的叫喊,却是嗤之以鼻一笑,“哼,你们以为考核很简单,不吃点苦头怎可以进城主府驯兽阁...”

于是人挤人涌的便是开始排队准备报名,周启听着也排进队伍里,毕竟这也是一个进入大门派的机会,凭着自己多年深山与妖兽打交道的手段,这驯兽饲养兽的活倒觉得不会太难,难就难于如何在如此之多的人群中脱颖而出。

只有十个名额吗?看来要在这几百人中独秀一树的确有点麻烦,在周启此时脑海中打败这一堆年龄不大的同龄人也只是觉得麻烦而已,毕竟一年了的修炼却是给他带来了信心。

随着报名一个接一个完毕排在一旁列队授命之外,队伍中也快到周启了。

“姓名,年龄。”一个文质书生问道,旁边整整齐齐的站着八个卫兵,甚是威严,看来这就是城主手下的护卫兵之类的。

“莫启,十四。”周启爽快的回答道。他将自己的真实身份隐藏了起来,用了老头子的姓氏。一方面因为在一切未知之谜未解之前,他还是先不用自己姓氏,以避不需之祸,另一方面也想通过莫姓或者能碰上与老头子有关的事情也不一定。

“莫启,十四?哦,是目前为止最小的年龄一个。”文书生手执墨宝,正待作案备录,却被这个十四岁的年龄惊愣了一下,抬起头撇了眼前小伙子一眼,灰白的长袍,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脑袋,稚嫩的小脸虽有几根稀疏绒须毛,倒的确像个小孩,虽然个子是挺高,但年龄这些掩盖不了高手的探析的,一眼便能看出对方是否有说谎。

“十四岁阿?小孩子,这不是闹过家家,毛都还没长齐就来就跑出来胡闹!赶紧回家喝奶去,哈哈!”一个满脸揸须的守卫兵调侃了一下这个比自己矮了两个个头瘦瘦弱弱的小家伙,小家伙正是周启。顺着旁边几位也是大笑一哄而起。

周启被人误认为没断奶顿时脸一红,不服气反击道,“哼,你才没断奶哩!十四岁怎么了?等我当上内院弟子,你就在小子面前喝下一碗奶并且还要说你还没断奶。”

“哟呵,这小子倒来劲了,哈哈,好,若你真能当上咋城主府内院弟子,我老江在你面前喝下一坛又如何,说上一百句‘我未断奶’又怎样!”这个老江看到周启那稚嫩的孩子表情,噘噘嘴的神情尤是可爱,也未曾因为周启的语言而气愤,反而有点喜欢的样子。

“哼,你就等着吧!”周启却是得意的翘起头颅,神情尤是自信。

“我们都等着你出洋相呢!哈哈...”又是一顿哈然大笑一哄而起,不说这个老江不相信这么小年龄的孩子能通过内院训练考核,就是其他七个守卫也不相信。

只是那个文书生有些奇怪盯着周启看了一会,“哦?难道是错觉了吗?刚才那一刻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些什么在那,一时居然让我迷失了,这少年好像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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