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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单身派对

三天后的晚上,是约翰的单身派对之夜。为了庆祝最后的单身生活,约翰邀请了32个男性好友参加。

傍晚6点正,乔治穿上高翻领的燕尾服,坐上了豪华马车,徐徐奔向约翰家那坐落于城北的私人住宅。

这时,英国人仍然认为乘着马车去访问亲朋好友、参与各种庆典是一种很优雅、很贵族的行为。

七点左右,乔治的马车终于出现在约翰的私人住宅外。

此时,已有十几辆马车停靠在住宅外。

在布朗家的仆人的带领下,乔治进入了大厅。

大厅已经被红地毯、鲜花装饰一新,透明的玻璃杯在红烛光线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明亮。

“乔治,你终于来了。”亨利两手各拿一瓶啤酒,走了过来,递给乔治。

乔治道:“亨利,人到齐了吗?咦,你的眼角怎么回事?”乔治看到亨利的左眼角有黑色的淤块。

亨利环顾四周,道:“来了差不多一半吧。我记得约翰邀请了32个好友”接着,亨利一脸无辜地道:“前不久,我认识了一个很漂亮女孩,名叫贝婷娜。昨晚,我成功地邀请了她一起出去喝酒、聊天。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可恨的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她灌醉,反倒自己喝得一塌糊涂。哦,大概当时上帝在睡觉吧。于是,我倒霉了。嗯哼,在我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看到一个身材超棒、棕色长发、长腿、纤腰、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在我身边走过……”

“于是,下意识之下,我努力站起来,奋不顾身地走到她背后,用手搭在她的肩上,等她诧异地回过头来……哦,大概因为面对她的抽象样貌时,我说了一些不合她心意的话,她就野蛮地给了我一拳,还往我的腿上踢了两脚。唉,后来,贝婷娜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乔治悲悯地道:“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你真的太惨了!但是,你应该感到庆幸,她没有一个肌肉型的丈夫或男朋友。我无法想象,一个肌肉男抡起大拳头,往你身上挥过去后,你会不会被打得贴在墙壁上。”

亨利点了点头,道:“感谢上帝,这种可怕而的后果没有降临到我的身上。”

接着,亨利叹道:“哦,现在我才知道,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不一定是天使,还有可能是……”

说话间,越来越多约翰的的朋友走进了大厅,无论是否认识,亨利和乔治通通跟他们打招呼。

亨利挤眉弄眼道:“虽然昨晚的遭遇很糟糕,但是我不放在心上。真的,这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我会继续保持我的信心。对了,为了庆祝约翰即将成为丈夫,我觉得今晚有必要再去酒吧,找个女人在床上谈谈心。乔治,有没有兴趣呢?”

乔治决定教育一下亨利道:“啊,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不是那么随便的。一旦不小心染上一些病,会后悔一辈子。嘿嘿,按照我的了解,频繁地与女人进行身体交流,你很可能也要成为一个悲剧人物。嗯,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叫天妒英才,英年早逝!更恶心和恐怖的是,有些变态的人会与野兽玩那种游戏,这会导致野兽身上的病毒传染到人身上,而后不停地在人类中传染。”

乔治最后这句无心之言被亨利传扬出去,引发了及其严重的后果,以致某种病毒提前来到这个世上。

当然,这时的乔治对此惘然不知,继续描绘他的美好愿望:“对我而言,与其将时间用在女人身上,还不如用于享受这个时代丰富的物质生活——这才是我的终极追求!感谢上帝,感谢神仙姐姐,我的物质生活竟然如此齐全。相对于穷人,我们可以喝着最可口的葡萄酒,最香的咖啡,吃着最好的乳酪,最嫩的肥羊,住着最豪华的卧室,驾着最华美的马车。因此,我怎么会舍得挥霍生命呢?”

乔治是来自一个“一切都在涨价,只有人越来越贱”的社会,一个“猪八戒的肉比唐僧肉还贵”的社会。毫无疑问,乔治这个穷小子突然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时,他想的不是要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而是想着每天都可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并将这种生活一直保持下去,直到挂掉!

当然,对于乔治的这种生活态度,亨利并不感兴趣。亨利道:“我对你的终极追求保持沉默。你知道,我从小失去了母亲……”

……

约翰家的大厅里,摆了吉他、钢琴、小提琴以及打击乐器,桌子上摆满了啤酒、葡萄酒以及各种精致的糕点、馅饼,还有两张桌子上摆了象棋,正有两对人在摆阵对弈。

此时,约翰刚刚招呼了其他朋友,看到乔治等人,遂走了过来,指着西南方向的那一撮人,道:“乔治,你知道吗,罗伯特在讲他那个炒股炒成百万富翁的表哥……”

“炒股?百万富翁?”热衷于金钱的乔治眼睛一亮,宛如酒鬼闻到佳酿的香味,赶忙扔下约翰和亨利,挤进以罗伯特为中心的一堆人中。

约翰看着乔治的背影,向亨利无奈地摊手,亨利则微笑着,喝了一口啤酒。

乔治非常优雅地走过去,跟这些朋友打招呼,跟他们谈了一下理想,说了一下国际形势以及大英帝国的政治、经济现状。聊了七八分钟后,乔治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问道“罗伯特,啊,我的朋友,我听说你有一个表哥炒股炒到百万富翁,他有什么秘诀吗?我想你不会介意告诉我们的,对吧?”

罗伯特周围的奥斯丁等人顿时噤声,愣了一下。

罗伯特耸耸肩道:“啊,乔治,我也不知道他的秘诀是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不会愿意学的。我的那个表哥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成了千万富翁,后来他进了股市,就成了百万富翁了。”

乔治愣得张开嘴巴,而后不好意思地道:“唉,我的朋友,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

罗伯特摇摇头道:“这没什么,至少他没对生活失去信心,还好好活着。”

乔治道:“没错,这也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

罗伯特道:“我父亲是个数学老师,曾经试图用数学去解释股市的运行规律。可惜,他失败了。后来,我听他说,影响股票价格的因素,最重要的还是公司的盈利情况、所处行业的利润空间和政府的政策导向。”

乔治点了点头,道:“我懂了。不过,罗伯特,你可以举一个例子吗?”

……

随着邀请的朋友全部到齐,大厅里的气氛逐渐热闹了。拼酒声、钢琴声、吉他声,充盈着整栋私宅。

十几分钟后,当音乐声停歇后,约翰对着众人道:“我挚爱的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参加我的单身派对,这是我的荣幸。在这里,请我容许我和我的朋友们分享我和我未来的妻子——伊琳娜在最初相见时的情形、我们相爱的过程、我们决心走入婚姻的殿堂的原因以及我即将成为丈夫的感受……”

“当我第一次遇见伊琳娜的时候,我发誓,当时我宛如在梦中,伊琳娜仿佛成为了天使,雪白的皮肤,还有一对雪白的翅膀,在百里香的椛瓣中飞舞……”

“我再也想不出更美的诗句来形容伊琳娜……为了能够有勇气站在她面前,我戒掉了一切恶习……”

听到这里,亨利耸耸肩,对乔治道:“好吧,从约翰的话中,我知道,又一个好男人诞生了。对此,我只能表示心平气和的羡慕。”

两人的啤酒瓶稍微一碰,乔治悠悠地道:“对于你那勇于结识新爱的风格,我也只能表示有限的赞赏。”

喝了一口酒后,亨利摸着头上不甚茂密的棕色卷发,意气风发地道:“乔治,你大概不知道,其实很多女人在生活中经常有不如意的事情发生,所以,她们需要找个男人在床上安慰一下。无可质疑,我们这些床友对待这方面的态度就跟他们一样……”亨利的手指指向四个围在桌上打桥牌的家伙:弗兰克、菲利普斯、杰克和布鲁斯。

亨利继续向乔治阐述他的人生观:“这四个伙计在牌桌上面很认真,计较每一局的输赢,因为赢可以给他们带来快乐;可是他们离开牌桌后根本就不会计较谁赢得多、谁赢得少。我们这些床友也是一样:上床时很认真,下床后很随便。”

乔治彻底被打败了,道:“哦,我真希望你可以多看中国的《易经》。一阴一阳,才是最和谐的。”

亨利哼哼唧唧道:“可我对印度的《爱经》比较感兴趣……”

此时,但听约翰道:“现在的我有点紧张,但很兴奋,很开心,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朋友们,请干了这杯酒,祝福我吧!在成为一个丈夫之前,我也希望我的朋友们尽快找到另一半,。干杯!”

“干杯——”

觥筹交错间,众人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为约翰的告别单身而庆祝。

少时,奥斯丁抄起吉他,弹着粗犷、奔放的乐曲,小提琴声和钢琴声也随之附和,再次点燃了大厅内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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