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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潮汐退去的伤

絮语:

遗忘是我们不可更改的宿命,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对齐的图纸,从前的一切回不到过去,就这样慢慢延伸一点一点的错开来,也许错开了的东西,们真的应该遗忘了。

回家后,和几个好朋友聚了聚,有人问了原因,我便坦然告之,习惯了用平和的表情和语气去回应她们预料之中的惊讶。当然,也有不问原因的,她们知道我不想解释便不过问。家人或许过问,一句淡淡的“我们不适合,分手很正常”比任何坚硬的语言都更像铜墙铁壁,让人不敢侵袭。

晚上依旧会上网,他依旧会不定的找我聊些有的没的过年的事儿。只是有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是想靠近还是想逃避。

“你猜我在干嘛?”

“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我在劝另一个人远离那个圈子,我在逐渐变正常,我都想结婚了呢。”

“额,好吧。我早就知道你肯定会结婚的,毕竟社会和家庭是有需求的,只是但愿哪天你真的喜欢上一个女生。”

“或许我会找一个比我成熟主动的女生,能够照顾我,你知道我的,我不会主动去和她、、、”呵呵,找一个比他大的,我轻蔑地暗自笑了一下,他是个男的,能不能有点担当。或许,即使他一开始就真的喜欢女生,我们还是会分手吧,因为他真的不适合我。

“那你会告诉她真相么?”我想知道和他结婚的人是会在谎言下生活一辈子,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耗费青春、生儿育女,一辈子过着没有爱、没有性的生活。还是爱他爱到能在清楚明了真相的情况下还执意和他在一起,那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应该不会告诉她的。”不会被发现么?怎么可能,假装出来的感觉迟早会被发现的,就像是我当时一样,感情这种事是骗不了人的。只是,虽然我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

“那你对她要很好很好,必要的时候还是得勉强自己的。”我已然很淡定,希望他未来的日子尽可能幸福吧。

“恩,我会的,为了传宗接代,我会的。”好吧,只为这个理由,而没有为她,你有够自私,只不过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你以后可以多看一些美女的画像之类的,或许会逐渐喜欢上女生。”我还是希望他能好一些,对自己也对别人。

“我看那些没什么感觉,最多觉得好有气质,我好佩服,然后,没了。”

“好吧。”

“其实,有时候我常常觉得并不是我不喜欢女人,可能是我的要求太高了。”这句话蹦进我视线的时候,一个人的书房里只听到我冷笑一声,然后沉沉的呼出一句叹息。

“恩?什么要求?长相、家世、学历、能力?”我追问道。

“长相有,要与我相配,要知书达理,懂得孝敬父母,最好有自己的事业,能够自力更生,当然依附我也可以。”呵呵,这么好的女孩,你值得么?你以为你是谁。

“要求还真高,有遇见过符合你要求的么?”

“还没有。难道你选男朋友没有要求么?”

“曾经有,但现在完全没有了,感觉对了就在一起了。”或许我打上去的字是淡定而平和的,然而,我的心里却是无比愤恨的,最后的我没有说那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只是“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我总是把自己的情绪掩埋的很深很好,没有人看到过我的一点点宣泄,甚至连牢骚都没有。于是,或许他也一直以为,他看不见的我就和他看见的一样开心,他从来不曾想过,我也会痛。

那一刻,我第一次,那么恨他。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就是sb一个。第一次,我发状态说他太过分了,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因为持续的考试我去了一个海港城市,没带手机和电脑,常常在半夜吹着海风在高速上飙车,看着海边转动的用来发电的白色风车,然后在旅店里目睹着晨曦洒进落地窗,看清晨时渔民们坐在海边织补破旧的大渔网。

几天几夜反省冷静思考,半年,一个人,到底改变了我多少?曾经打扮朴素的我,习惯了高跟鞋加超短裙,头发也是烫了又染。曾经安心学习自娱自乐的我,习惯了用各种活动排满生活,像是赶场子一样忙忙碌碌,不再有时间有心情休息和娱乐,心不再想停下。曾经有一堆好姐妹好朋友的我,习惯了消失逃离不联系,再次看到我的她们眼里满是惊讶,说我变了。曾经坚持着中庸之道的我,现在喜欢极致跌宕的生活,发现生命不能预料之后,不再对生活安之若素。曾经那个我,还在么?我不懂,也不要了。

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既然我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你,我也再没力气和兴趣研究下去了,所以我选择消失,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不再出现。

几天的清净,几天的思考,几天的反省,因为你,我改变了太多太多,有时候照着镜子都不认识自己了。曾经那个我,安逸而平和,对人生有清晰的规划——毕业后回到T城,找一份安稳的工作,经父母介绍而结识一个让他们满意的好男人,结婚生子,终老一生。而现在的我,会平静冷淡地告诉爸妈说,我不会回来的。对生命没有过多的打算,因为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想去四处拼搏闯荡,没有牵绊,看看外面的世界,即使遍体鳞伤也不再害怕。

选择做一个事业型的女人,热衷于职场打拼,奋斗或者玩乐都可以做到极致是我现在的心态。依然相信爱情,更相信每个人最爱的都是自己,相爱可以很偶然,分手注定很正常。我不会再因为合适而谈一场恋爱,但不排除最后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的可能性。但,那个人,必须爱我,而且要比我优秀。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去爱,曾经把爱全都给了你,最后换来了你无止境的信任,把我当成了吐槽的垃圾桶,把赤裸裸的自己呈现在我眼前。你有想过么,那个女孩曾经那么爱过你啊,那个女孩还没能完全放下啊,那个女孩可以承受反复无常的你么?我在你面前不哭不闹只会笑,你是不是以为我就没有感觉,我藏得很好,但不代表我不会痛。

有那么一个人,我曾经为他单独设立一个分组,然后亲眼看着分组从1/1到0/1到0/0,后来那个人变成了唯一一个在线对其隐身的人,心死有时候很简单,痛多了就没了感觉。我要学会放下,学会离开,像是别人一直劝我的那样,也像是你希望的那样。我想,不论是作为情人还是朋友,你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我。

萧墙,再见,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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