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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招兵买马

《九年霜雪忆天歌》

作者:纸上荼蘼

第五章招兵买马

谁说盛世太平百姓就都安居乐业了,那些个坐在高堂之上的人,都是自己吃饱喝足了就看不见贫苦百姓的累,还满嘴仁义道德之乎者也,实在是可气。

皇帝也是冠冕堂皇地以为自己被权臣奉承了几句,他就真的是千古明君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明子涵太子会这般不思进取自甘堕落,必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导致的结果。

许是魔月心里怒火中烧身上的气息太过凶煞,有个惊醒的孩子已经睁开眼睛看着她了。魔月见此放平和了神情蹲下身,对孩子笑着问:“你醒了,你饿吗?”

孩子一脸警惕地盯着魔月的脸,可是看见她手里提着的烧鸡和包子时又想的不得了,是的,他饿了,他每天都是饿着睡着饿着醒来的。

魔月知道孩子被人欺负多了警惕性自然高,她索性也坐到地上,“哥哥也没有吃午饭,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她先把包子塞到孩子手中,随即自己又先吃起来。

“这是万宝街钱老头儿家的包子,可好吃了,你快吃吧!”魔月心里叹着气又补了一句。

小男孩见魔月自己吃的香又是一脸真诚的样子,也咧嘴笑了笑,张口就开始吃包子,魔月又道:“哥哥买了很多包子,把你的朋友们都叫起来吧,大家一起吃!”

这时破庙门口走进来一个老婆子,她见到光鲜亮丽的魔月时突然一怔,很快又笑了:“公子,是你呀!”魔月不解,难道这老婆子认识她,不可能啊?

老婆子见魔月疑惑,又干瘪着嗓子解释:“好几天前,公子在这里睡了一宿,我看公子长得一边人才,就多看了几眼。”老婆子表现的有点尴尬,偷看人家几眼实在不是光彩的事。

魔月却不以为意反而心下大喜,原来如此,这个老婆子记得她就更好办了。

“原来老婆婆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

“我老婆子虽然四十多了,但是这记性还可以!”老婆子尴尬的陪笑着走进庙里,魔月见她手里还抓着一把野菜,那些她应该是要煮来吃的,魔月心里疼惜她四十几岁就熬成这幅老态。

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其他几个快要流口水的孩子,抢先一步清朗说道:“哥哥买了很多包子,你们都拿着吃吧!老婆婆,您也一起来吃!”

因为老婆婆认识魔月的缘故,这四五个孩子很快就对魔月亲近了起来,老婆婆也没有再推搡。

“哥哥,你真好!万宝街钱老头儿家的包子是城里最好吃的了,谢谢哥哥给我们买了这么好吃的包子!”这是最大的男孩说的话,魔月看他应该是十一二岁的模样,方方正正的脸很是憨实讨喜。

这些孩子虽然穷苦却懂得感恩,真是难得!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我奶奶说好心的人才面善,善良的人才好看!哥哥就是善良的好心人,所以特别好看!”最先搭话的小男孩纯真得说了一大串好话。

魔月听了便很开心的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以后你就跟着哥哥可好?”小男孩这下为难了,他转头看向奶奶,看看奶奶怎么说。

老婆婆只当魔月是开玩笑:“公子说笑了,这孩子不懂事,跟着公子指不定会闯什么祸呢。”其实,她倒是希望魔月可以收留孩子们,但是她看一身贵气,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大户人家怎么会要他们这样的乞丐呢?

玩笑了许久,包子和烧鸡都吃完了,魔月终于切入正题。她对上老婆婆充满感激的目光,郑重开口:“老婆婆,我就不瞒你们了,我也是无亲无故的人,这又刚来麓晏城落脚,我在城里买了一处院子到现在却是空落落的,我想请你们和我一起住进城去,这几个孩子都还这么小,靠乞食的话何时才能拉扯大。”

“我想收了这几个孩子,婆婆你跟着我照顾他们就好了!”魔月的认真言语听得几个孩子都满面期待,跟着哥哥也许就不用挨饿受冻了,他们很想去,哥哥是好人,一定不会对他们不好的。

老婆子沉吟着看到几个孩子充满期待的目光,终是慈祥的笑着答应了魔月的提议。

“公子这么好心,老婆子怎么会不答应呢?以后粗活累活什么的我们都会担了,只要能吃饱饭老婆子我就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恩人的名字何其重要,怎么能不问?

魔月缓和语气:“老婆婆,叫我欧阳公子就好了,你们几个也叫我公子,知道吗?”

几个孩子都知晓人事了,他们知道跟着欧阳公子意味着什么。不过,那些都没有关系,为奴为仆都无所谓,欧阳公子人好,他的院子有没有其他人,没有人会欺负他们,他们还能每天都有饱饭吃。

“知道了!公子,请受我们一拜!”几个孩子都乖巧懂事,这一举动更让魔月感到心疼。她扶起众人,然后带着他们一起走向城里,走向那个将要一起生活的家。

傍晚时分,五个孩子和老婆婆跟着魔月回到了院子,一路上聊了许多话题。

原来几个孩子的父母在汀州水灾时期都被强行押去赈灾了,但是最后都没有再回来,他们走之前把孩子托付给周大娘,周大娘不忍孩子就这样没有人管顾,只好一个人带着孩子们到处乞讨度日。

他们一路乞食,整整走了两个月才来到麓晏城,一路上受尽了磨难和欺负。

老婆婆让魔月称呼她周大娘,并告诉了她孩子的名字之类的情况,最大和孩子十一岁叫胡元,额头上磕伤了有块儿疤的男孩九岁叫张梁,还有另外两个其实是八岁的双生女,大的叫罗兰小的叫罗紫,最小的就是周大娘自己的孙子,今年才六岁名叫周琅。

回到院子,周大娘带着孩子们开始整理打扫院子,魔月也跟着一起收拾东西。

五月的夜晚夏风凉爽,这院子又在婉河旁,靠近河面那边有间很大的亭子,河边柳树成荫,魔月和周大娘搬了一张桌子到亭间,周琅和罗紫、罗兰、张梁几个正好搬着凳子跟来。

魔月看到处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她率先坐在凳子上擦着汗出声喊道:“大家都坐这里来休息一会儿!”几个孩子应声而来随意坐下,魔月从腰间拿出钱袋子,掏了几两银子丢给胡元,让他去丁家素茶隔壁的曹婆婆肉饼店多买些肉饼回来,看这情景晚上是做不了饭了。

一则是大家累,二则是用具还没有齐全。幸好当下是五月份了,一晚上不盖被子也不会冷,周大娘倒是个利索的妇人,她先去厨房烧火煮水,准备让大家好好洗个澡早点休息。

魔月直接给了她一百两银子,让她接下来几天把家里剩下没有置办齐全的东西都满上,给周大娘自己和胡元他们每个人都做几套新衣服,并且直接告诉她不要小家子气,这座欧阳家的院子要装扮的体面一点。

周大娘告诉魔月她年轻时在汀州县太爷府里当过下人,对于富硕人家的门面倒有些见识,也正是因为如此魔月才放心大胆地把一切都交给她。周大年果然不负魔月所望,带着几个孩子把院子装置的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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