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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再次挂电话给父亲

任之道逃出“回归自然”组织魔掌,惊魂未定地回到家里,肚子饿得咕咕叫,李易拿给他面包,没说话,就狼吞虎咽起来,还大口喝水。

李易对他的经历还一无所知。她细心地提醒他,要给他父亲再挂个电话,因为上一次他父亲拒绝砍掉白骨精树,现在也许树果快熟了。

任之道很快吃饱了,开始拨通电话。

任之道:“阿爸吗?儿子之道啊!”

父亲:“听到了。你们都好吧?”

任之道:“都好!放心!我上次给你讲,那颗开花很香的树,怎么样了?砍掉了吗?树果熟了吗?”

父亲:“什么树啊?”

任之道:“你自己栽的树啊!树果不敢吃啊!有毒!”

父亲:“没有啊!”

电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声音了,嘟嘟嘟.............

任之道觉得极度怪异,还没回过神来,一切,包括他自己和李易,都开始定格,而后变得五颜六色,固化,整齐的线条,把一切(包括空间)都变成类似小块的乐高积木或者魔方的小方块,而后瞬间倒塌.............

..............

任之道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爬起来,观察了一下,这是一个小房间,十平方米左右,一个玻璃窗户,一个床头柜,上面一盏台灯,两把椅子。地板一双拖鞋。他穿上拖鞋,来回走了几步,窗外是一个封闭的大院子,他转身打开门,走道不远有一个护士样子的女孩坐在一个工作台边上。

他快速跑过去,问道:“这是哪里?”

护士:“爱心之家精神疗养院啊。”

任之道:“我在这多久了?”

护士:“你叫雨人对吧?昨晚进来的。”

任之道:“什么原因?”

护士寻找资料:“嗯,是检察院他们送你来的,原因是你杀人,间歇性精神异常。”

任之道:“什么证据证明我异常?”

护士:“这个是你的脑电图,上面所有数值都超越一般精神障碍患者数值太多了,全部都爆表了!他们检方、我们的大夫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任之道:“我能离开吗?”

护士:“不能。”

任之道:“如何才能离开?”

任之道难以掩饰内心的愤怒,语气越来越急躁。

护士:“你的大夫和院长、还有送你过来的检方同意、签字,你才能离开!”

任之道:“我的爱人知道吗?”

护士:“知道。”

任之道:“我可以打电话给我爱人吗?”

护士把电话推给任之道:“可以。”

...................

任之道拨通李易的电话:“E,我是歪心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

李易:“我马上过去看你!见面说,别急啊!等着!“

任之道:“好,see-you。”

大约一个小时,李易抱着一束鲜花和埃里克一起来看望任之道。

任之道站起来,期待和李易拥抱,可是李易没有反应,而是把鲜花递给任之道,任之道把花束放到床头柜上,李易请埃里克坐下,而后自己也坐下,任之道只好也坐在床边,此时他开始冷静下来,思维异常清晰。

任之道:“告诉我怎么回事。我的记忆和经历与目前的现实对接不上。”

李易:“你在树苗事件之后,杀害了伊丹教授的同卵双生兄弟希尔费拉。而后你被刑事拘留。审讯的结果是:你属于正当防卫,没有证据证明你有足够的杀人动机,行凶的作案工具也无法证明是你的,希尔费拉出现在麻省是异常的,伊丹的失踪也是异常的。问题是,人确实是你杀害的,而且你目前的脑电波检测数值极度异常,检方和警方都认为,出于谨慎原则,你必须经历一段检查、治疗、观察阶段,然后再做结论。”

任之道:“我的经历中,知识量子输入,亚马逊丛林发现白骨精树开花,国会听证会,经济崩盘,第二次和佩特到亚马逊被“回归自然”组织绑架而后出逃..............这些这么回事?”

埃里克:“这些都在我和李易的记忆中。我们路上讨论过。感觉就是你输入给我们的记忆。现在的现实是:审讯之后你无罪,你在这里。哥们,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对吧?我觉得有三点要你理解:

1、你这些记忆可以和我们交流,但是千万不要和医生以及检方、警方的人员交流,因为这直接决定他们是否结束对你的保护性观察时间;

2、我们都相信你。

3、我个人感觉,就量子力学角度解释你的历史(经历),好像存在一东西或者某个人,以一种未知的方式在干预你。”

任之道:“第三点你能具体一点吗?”

埃里克:“伊丹的动机。我相信CIA确实介入这个案件。一般刑事案件他们是不会介入的。问题是:我们的知识目前尚且没法弄明白,何况他们?”

李易:“我们都爱你!相信你!埃里克说的太对了,生命、自由是一切的前提,你安心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相信,以你目前的清晰思维,他们没理由让你在这里呆太久!”

任之道有些愤怒:“F-K!这帮人不去想办法抓到伊丹,却把我关在这里!”

李易:“要耐心!这是美国,他们是一群官僚。他们按照法律条文做事情。他们不能理解的和法律之外的事情,他们是无能为力的。伊丹肯定被通缉。这种高智商、有目标、精心策划的人,有那么容易抓到吗?”

..............

谈话进行了很久,也比较透彻,他们最后走了。

任之道一个人呆在屋里,感觉特别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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